33. 青春的承诺
从不上网（因为不懂电脑，手机），也不看报（因为不识字），一心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乾生正在太阳底下挥洒着汗水，重复的做着枯燥的传球训练。 被乾生“强迫”拉来苦练的四个98级生个个表情不同，克里斯-威尔洛克哭丧着脸，难得假期想去泡妞的打算在乾生冷眼的注视下，垂头丧气的和两个好基友雷内-阿德莱德，本-希夫以及上次五人制比赛对乾生佩服的五体投地的克莱斯蒂安-别林克一起陪着这个中国少年做着传球练习。 阿德莱德脸色有些不好看，他脑中还想着诺坎普之战。 下半场继续上半场打法的阿森纳趁着巴塞罗那的慢热和立足未稳，开场一阵猛攻，最后在51分钟由智利边锋阿莱克斯-桑切斯右路传球，喜欢前插射门打飞机的埃及人默罕默德-埃尔内尼直接抽射，终于打进加盟阿森纳第一球，扳平了比分。但阿森纳还是总比分1-3落后。 随后，巴萨开始进攻，当代球王莱奥-梅西在56分钟的小角度打门又被状态极好的大舅哥戴维-奥斯皮纳倒地扑出，两分钟后阿森纳利用巴萨后卫杰雷米-马蒂厄头球解围失误，由丹尼-维尔贝克一记被回防的哈维尔-马斯切拉诺挡出的射门还以颜色。 很快，一记漂亮的世界波在乌拉圭前锋路易斯-苏亚雷斯脚下诞生。巴萨右后卫丹尼斯-阿尔维斯一记右路传中，苏亚雷斯凌空跃起，一记剪刀脚将球打入球门右上角，一直发挥出色的大舅哥只能目送皮球入网。 1-2，总比分1-4，阿森纳大势已去，但宁愿站在死的阿森纳球员们继续进攻，维尔贝克在66分钟的小角度打门打中门框，79分钟桑切斯主罚任意球，漂亮的弧线被巴萨的德国门将小狮王特尔-斯特根飞身扑出，法国中锋奥利弗-吉鲁补射却被小狮王化解。 没有进球运的阿森纳再次丢球了，88分钟，这个吉利的数字，梅球王进球了，两次以世界级扑救当初球王射门的大舅哥终于还是没有挡出梅西飘逸的挑射，这一球，让这个阿根廷巨星创造了两项欧战记录：阿森纳成为梅西在欧冠上攻破球门次数最多的球队，枪手的大门9次被梅西攻破，9球也是欧冠上球员攻破同一对手次数的纪录。 这个记录对英超豪门阿森纳而已，毫无疑问是个耻辱。 平心而论，这场比赛阿森纳输给强大的巴塞罗那是意料之中，但阿森纳这场表现出来的进步和勇气，是值得赞赏的，至少，在射门数据上，阿森纳要比主场作战的巴塞罗那多三次。当然，限于球员的实力，把握机会方面，阿森纳落后太多。不管怎么说，敢于在巴塞罗那的主场打对攻，还有进球，近期状态极差的兵工厂在这一场是值得尊敬的。 但输球，确实是让人难受，阿德莱德的心情很不好，几个小伙伴也意兴索然。 威尔洛克停下乾生传来的球，挥了挥手，喘着气大叫：“乾，休息下，休息下。” 乾生呼了口气，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水，停止训练的其他几人也慢慢围了过来。 自五人制一战后，乾生就和这四个98级的队友慢慢熟络起来，平时训练间歇，五个少年就会聚在一起吹牛打屁。 坐在草地上，年龄最小的乾生一副老大气派，把营养水分给四人，刚打开盖子，就听见威尔洛克说：“伊恩到底是不是我厂的人啊，不就输给强大的巴塞罗那，他居然还在媒体面前说头儿的坏话。” 希夫问：“什么坏话？” “说头儿该离开了。” 阿德莱德和别林克眉头微皱，乾生喝了一口水，问：“伊恩是谁？” 威尔洛克一愣，想起乾生才加入球队不久，回答道：“伊恩-赖特，是我们球队以前的主力前锋，退役很久的了。在蒂埃里来之前，是球队进球纪录的保持者，他还是英格兰国家队的主力前锋。” 乾生微微皱眉：“他为什么要头儿离开？” 威尔洛克绕绕头，他不知道怎么说。 看起来憨憨的希夫说道：“听说头儿刚来球队的时候，因为主力的问题和头儿有过矛盾。球队这么多年来，情况不好的时候，伊恩前辈总是说头儿的坏话。” 乾生冷笑：“这样的人也配做前辈？” 四人讶然的看着乾生，都知道这小子胆子大，武力值强。没想到在论资排辈的足坛，这中国少年敢骂阿森纳的名宿。他们就算想骂，也只能在心中，哪里敢当面说出来。 威尔洛克哈哈一笑，把瓶子举到面前，大声说：“乾说的对，一个在外面说自己球队坏话的人，不值得我们尊敬他！来，为乾精彩的话，干杯！” 阿德莱德笑了，希夫一边摸头憨笑，一边把瓶子举起来，别林克也笑着高举瓶子。 对这四个少年来说，一手将他们提拔到一线队，给予他们信任，关怀的法国教授，是他们的恩师，二十年来将阿森纳打造成英超豪门的阿尔塞纳-温格，更是他们的偶像。 干杯之后，阿德莱德一脸认真的看向乾生：“乾，我知道你很有实力，周六的比赛，请你一定拿出你的全部实力，干掉太妃糖！“ “对！”威尔洛克叫道：“要让这帮混蛋看看，我们阿森纳，有世界级前锋，用你的进球干掉他们！乾！” 希夫也激动的叫道：“乾，给我们带来冠军，好不好？我们等了十二年了！”说完，希夫眼中的泪水迸射出来。 对从小就支持阿森纳，看着兵工厂十二年的艰苦历程的户口本孩子来说，英超联赛冠军，他们等的太久了。十二年来，球队遭受多少嘲笑，讥讽，争四狂魔这个外号，根本就是对阿森纳人的侮辱。 别林克来阿森纳才一年，对这方面的感受没有威尔洛克他们强，但也受到他们气氛的感染，也满眼希冀的看着乾生。 乾生嘴角一翘，看了他们一眼，轻笑：“本，你是男人，有什么好哭的。雷内，克里斯，克莱斯蒂安，我，乾生，一个注定要成为最伟大的九号的男人，向你们保证，我会不断的进球，帮助球队拿到冠军！要让那些轻视我们的人，低下他们高高在上的头！” 不用你们说，我也要进球，进很多球。为了我那两个合同也好，为了蒂埃里和头儿也好，还有，莱奥-梅西，内马尔，路易斯-苏亚雷斯，很快，我要和你们比比，谁进的球，更多！ 乾生对四人招手，示意他们近前，对着他们说了一番话，阿德莱德四人眼睛一亮，威尔洛克更是哈哈大笑起来。 欢声笑语中，荡漾着青春的气息。躺在草皮上的乾生，枕着手臂，看着蓝天白云，心中无限期待周六的比赛。 休息了这么久，训练了这么久，好想马上上去比赛啊！ …… 乾生摆弄着手上的水果6不拉屎手机，亨利知道这小子一毛不拔，所以就自己出钱给他买了个手机，然后给他配了个号码，还选择最好的套餐，打国际长途很优惠。 这段时间的文化课，让乾生多多少少认识了一些字母，在威尔洛克的帮忙下，乾生知道了怎么打电话，至于上网，用企鹅和微信，还是等到赛季结束后，休假的时候再弄吧。 上次汇款，打电话给胖子的时候，胖子说经过院长爷爷和奶奶的同意，为了方便联系，去买了个手机，也是水果6，但不是不拉屎，然后给乾生说了他的手机号码。乾生按照胖子给的号码，打了出去，却是一片忙音。 死胖子，你要是敢给老子假号码，回去老子保证不打死你！ 再拨，还是忙音，乾生脸色越来越黑。 事不过三，胖子，你要是再不接老子的电话，你绝对死定了！ 再拨，一会儿，终于通了。 “死胖子，不接老子电话，想找死吧！” “哎哎，我的哥啊，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啊，半夜三更打电话，小弟一时之间不晓得是你打的哈。” “半夜三更？”乾生看了下窗外，太阳公公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呃，怎么想起小时候院长奶奶唱的歌？ “死胖子，你胆子真的大了也，敢在老子面前睁眼说瞎话！那么大的太阳，还半夜三更？尼玛当老子还是三岁的时候嗦？” “太阳？我看哈……哎呀，我的哥啊，真的是大半夜啊，对了，时差，对，是时差。哥哥哇，华夏和英国有七个小时的时差哇，你忘了蛮？” “啊？哦，哈哈，好像是也，我这里是白天，你这里就是晚上了。死胖子，上次喊你办的事办了没的？” “办了办了，我的哥，你吩咐的事，我肯定是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办好。不信，你问二妞。” “哼，要不是怕打扰二妞睡觉，影响她学习，老子早就找她了。” 胖子泪流满面，一颗心被乾生打击的粉碎。大哥你不打扰二妞，就打扰我睡觉，有这么厚此薄彼的嘛？胖子心里苦，胖子心里痛，胖子不哭！ “哥，本来爷爷奶奶说用不了那么多钱，要把大部分的钱存起来，说给我们几个以后成家用（乾生鼻子一酸），还好哥你英明，料到了爷爷奶奶会舍不得用钱改善条件，所以第二笔钱你让我直接将院子翻新，还购置了很多用品。对了，我买了个很大的电视，超清的，就是很贵，哥，你不会介意吧？对了，哥你周六的比赛吧，到时候爷爷奶奶和我们一起在电视前给你加油！” 乾生露出开心的笑容，给院子爷爷奶奶，和兄弟们花钱，再多，也不会介意，只要他们过的好，再多的钱，他也会给！ “胖子，我不在家，给我好好的看着他们，爷爷和奶奶年龄大了，不要让他们太cao劳了，知道吗？二妮学习还好吧？哦，中考是没问题吧，那就好，我们孤儿院是必须要出个大学生！好了，国际长途话费很贵，挂了哈。什么？上网？用QQ聊？老子放假回来了再弄！少废话，挂了！” 挂掉电话，乾生走到窗前，一轮夕阳渐渐西下，余晖照在乾生稚气的脸上。 低头看了眼双脚，乾生喃喃自语：“十三天了，从来没有这么渴望过想上场比赛，难道，我喜欢踢球？”抬起头，看着天空渐渐出现的黑幕，嘴角浮出难言的笑意：“也许吧，我的大腿在告诉我，它很饥渴难忍。明天，吃掉太妃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