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义务
“大人，夏衍，他会出手吗？”薇薇不解道。Δ “你这么好奇，直接过去问问他不就好了嘛！”艾米莉亚好笑道。 两人走到夏衍的身边，由艾米莉亚先开口，“夏衍，你还想待在这里到什么时候啊！” “夏衍，翼人族和血族之间的战争已经爆了，我们不能什么都不做吧。”薇薇也是苦笑。 “可是我什么也做不了呢！”夏衍摇头道，“我没有一个正规的身份去帮忙，也没有办法阻止这场战乱，难道让我把血族的人，全部杀掉嘛，我可做不到这一点。” “若是陶露小姐挂掉了怎么办？”艾米莉亚笑着道。 “陶露是一个自我又倔强的女孩，她是不会允许其他人帮忙的。”夏衍摇摇头，“她从不畏惧艰难，无论多么困难的境地，也一定能够走下去。” “夏衍，盲目的自信可不是好事。”艾米莉亚轻叹。 “可我也不能干涉的了那么多。”夏衍摇头，“我和陶露的羁绊很深，但那不代表，我就会永远守护在她的身边，如果真的注定死亡，那也许不是外人能够干涉的。” “你真的可以容忍她死在你面前嘛！”艾米莉亚恼怒道。 “正是因为我们的关系，所以我们对死亡看的更明晰。陶露曾说过，如果我无法避免死亡，她会亲手杀了我，如果真的无法容忍这一切，她根本就做不到这一点。”夏衍叹息，“我曾经有言，不会干涉翼人族之事，如果我强行将陶露救下，并将她带回来，她会不高兴的。” 夏衍正是因为清楚，陶露那样的女孩，从来不会畏惧未来，所以他不愿意去干涉陶露的一切，尽管那是自己心中所期待的，但是对陶露而言，却并非是最好的结局。 甚至于，夏衍很清楚，陶露对自己有着莫名的情愫，而如今自己却无法给予她想要的东西，那么是否避免开这一切，会是更好一些呢。 从来不是逃避，但也不会主动追逐。 每一个的未来都充满变化，永远未知，不可**控，夏衍是这样，陶露也这样。人生没有绝对的圆满，只能相对去争取这一切。对此，夏衍从不迷茫。 如果失去，也是必然的话，那么就不要去干涉了吧。 “拥有虚空之书的我，却不是翼人族，这是很大的讽刺。”夏衍沉思道，“当初麦多西本前辈对我说过，如果要承担，就必须承担整个种族的责任，绝对不是随性玩玩。如果我要站出来，那么我必须要结束这场战斗，结束这场混乱，我可现在的我，做不到这一点。” 薇薇现，自己竟无可反驳。本身夏衍就是一个人类，若非虚空之书的缘故，他站出来的理由就只有一个，那便是陶露。 可陶露并不愿意退却，而夏衍也不愿为翼人族而战，所以他站出来便没有意义，只会让陶露不高兴罢了。 这样一来，哪怕陶露真的死了，夏衍也无法反悔自己的举动，最多在无人之时，默默哀伤吧。 “夏衍，无论你怎么选择，但至少你的武器应该淘汰了。”艾米莉亚走过来，抓紧他的手，“至少也是要抵得上你如今实力和身份的武器。” “嗯……”夏衍点了点头，当自己的实力越来越强之后，万芒剑的确稍逊色了一些，9星能力者的武器，至少也应该是a级装备吧。 只是稍微遗憾的是，在枪械方向，特别是便于携带的枪械，最高等级的也只有B级，所以夏衍是无法更换枪械了。 武器和战斗服，则是必须要更换的了。 …… 如今对于翼人族和血族而言，状态的确不算好，失去了纯血种的他们，如今的情况岌岌可危，亚撒和科克都很清楚，最坏的情况，可能导致某个种族失去纯血种。 一旦失去了纯血种，某个种族就会彻底失去生机，万劫不复。毫不夸张地说，每一个种族支撑下去的缘由，便是因为纯血种。 而如今，翼人族和血族，各自只剩下一个纯血种呢！ 或许血族更惨一些，他们在短时间内死了两名纯血种，但翼人族又未必好到哪儿去，五十步笑一百步罢了。 轮种族实力，两个种族在伯仲之间，真要分出个高下，也不是短时间内可以达成的。这样甚至于更加可怕，因为那代表着要持续很久的消耗战。 有些时候，种族矛盾一旦扩散，已经不是领一句话就可以消停的。也许有那样的领存在，但对于内乱严重的血族和翼人族而言，这种情况是不可能的。 陶露也依然很苦恼，她的实力还不够格，勉强达到6星能力者的水准罢了，但可千万不要小看她的潜力，要知道她如今才刚满十九岁的年龄。 按照陶露的资质难看，未来她几乎的是一名9星能力者。 这次翼人族的劫难，几乎所有拥有一定实力的能力者，都需要上阵，未必是攻击敌人，大部分都是保卫家园。 这种随时要应付突情况十分磨砺人的精神，有时候甚至两三天都无法入眠，陶露身为翼人族的能力者，她也无法避免这次的战争。 对于陶露而言，她的能力导致她是很优秀的人才，让她出行显然是不合情理的，所以亚撒找陶露，进行了一次单独的会谈。 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和亚撒会面的，这只能证明，陶露的确是翼人族最优秀的人才。 到了真正的危难时刻，一个人才知道自己的极限是哪里，陶露也不例外，至少现在的她，对于大局无关紧要。 “尽管不知道为什么，但战争依然爆了。”亚撒的语气很平淡，但可以看出他眼中的忧愁，“我们需要保护家园，不能让翼人族更加混乱了，我会尽快停止这场纷争的。” “所以呢！”陶露问道。 “陶露小姐，你是我们翼人族珍贵的人才，我不能贸然让你一人出动。”亚撒看向陶露，“我给你两个选择，其一，组建一只属于自己的小队，你担任队长的职务，包括六星级以下的能力者，你可以随意挑选一下。” “而其二，我希望你加入一支更强的队伍之中，这名队长是8星能力者，队员的层次，也在七星能力者上下。这样保命的可能也大一些，甚至于，你并不是什么累赘，控心术是至关重要的能力，你的其他两项能力，也不至于拖累队伍的后腿。” 陶露在考虑，自己应该要怎么选择。 “亚撒大人，你最近似乎疲倦了许多……”陶露看了亚撒一眼。 亚撒叹息道，“因为威廉死了，我才知道自己身上的压力有多重，也许下达了一个错误的决定，种族的未来便荡然无存。我甚至怀念威廉还在的时候，尽管我们内斗的厉害，可至少他也能分担一部分忧愁。” “翼人族，已经没有纯血种可以消耗的了。”亚撒露出愁容，他没有当年的锐气，再也不是那个和夏衍初次见面时，将夏衍的生死掌握在手中，狂妄又嚣张的翼人族领。 威廉还在的时候，他觉得，只有威廉彻底输了，甚至死了，那么他才可以更好的掌控翼人族。当威廉死掉，战争爆的时候，亚撒只觉得，重重的担子压的自己喘不过气。 他现自己也有极限，自己也不是万能的。 “亚撒大人，这场战争，会持续到什么时候呢？”陶露询问道。 “我不知道。”亚撒摇头，“起初我和科克还会克制一些，可是种族之间的矛盾是无数个体产生的，我们这些领很难约束全部的人了，我只能管理自己的人手，尽量的展开防御，相信科克也是一样。如果矛盾真的无法解决，可能战争的结束，乃是一名纯血种的死亡，以及一个势力的坠落吧！” “真是遗憾呢！”陶露轻轻笑出声来，“如果再有多一些的时间就好了，或许我就能挥更大的价值了，可我始终不是夏衍，做不到他那种程度，即便化为历史的尘埃，我也没有丝毫怨言。” “夏衍呀！”亚撒露出思议之色，“在大半年前，自由区的审判大会之后，再也没有夏衍的踪迹了，仿若消失了一般。” “夏衍应该和艾米莉亚小姐待在一起吧。”陶露苦笑，“尽管他不是恶魔族的人。” 她偶尔会生出懊悔的心态，若是自己当初坚决一点，不那么畏怯就好了，如果不离开扶乡市的话，哪怕在夏衍与恶魔族的约定那一年之中，待在他的身边，或许会不会就不是这种结果呢。 可是没有如果呢，事实就是事实，已经经历的无法改变。 她能做的，只有往前看，尽管过去，显得有些遗憾。 即便夏衍拥有虚空之书，他也没有帮助翼人族的义务，他不是翼人族，虚空之书也不能让他拥有义务。 当初夏衍就说过了，自己不会干扰翼人族任何的事物，他一定不会是导致毁灭的源泉，那么至少，他也不会去拯救翼人族。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