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修行的第一步
夏衍来到这处净室外，门是关着的，他敲了敲门。 净室内坐着一名白发老人，面容看上去颇为慈祥，只是他如今正在静坐着修身养性，并无暇理会外面的敲门声。 这门没有锁，夏衍可以轻易将之推开，但他没有这么做。自己不是来挑衅的，而是来求师的！ 显然，这位前辈高人在里面，是进行每日必备的课程，此时，冒昧推门进入，只会让这位前辈不快。 夏衍不着急，他能够静下心来慢慢等待，这也许算是考验之一吧！ 就这样，夏衍从早上八点时刻，一直等到了十一点。 “进来吧，年轻人。”终于，这白发老人打开了门，对着夏衍说了一句。 夏衍笑了笑，这才推门进入室内。 虽然白发老人不说，但他还是很惊讶的，这可是自己的孙女，第一个带过来的小家伙。千宗流派，虽然以前也有一些冒昧来拜师的人，那可都是自己寻过来的。 自己孙女，可是冷冰冰的很，什么时候见到她会和一名少年并肩而行，更不要说还亲自带到这里。 “年轻人，你来我这里干嘛！”白发老人看着夏衍。 “我想要来学习古武学技巧，拜老先生为师。”夏衍也不藏着捏着，说出正题。 “年轻人，如果我没看错，你是一名能力者吧。”白发老人笑容很平静，“我这样的老头子，连你轻易挥出的一拳都无法挡下，你拜我为师又有什么意义呢！” 夏衍愣了愣，好半响才明白，原来这位前辈高人，并非是能力者，而是普通人！不过……他并不算太惊讶，因为蓝心始终说过，这位老前辈的古武学技巧，不知胜过她多少。 见夏衍不说话，这白发老人又道，“年轻人，以前也有不少人想拜师学艺的，大多还是能力者，可那些人得知我只是个普通的老头子，全都嗤之以鼻，不屑离去。毕竟，一个能力者怎么可能拜普通人为师呢！” 能力者大凡自傲，一般看不起普通人，更别说拜师了。他们认为，那种做法简直是对自己的侮辱！ “老前辈，我个人认为，古武学一途，和是否拥有能力没有关系。”夏衍摇头，“我虽然一个能力者，但老先生的话，无法改变我的决心。” “我们千宗流派，收徒讲究心性，不看资质。”白发老人微笑，“年轻人，你若是执意要拜师，我便会考验你的心性。” 夏衍没有说话，只是眼神无比肯定，不论前方有多坎坷，自己一定要走过去。这是唯一的机会，一定……一定要把握住。 “心性看二点，其一，为人是否有侠义心肠，像是心肠歹毒，心思不正之辈，我千宗流派绝对不收。”白发老人道，“其二，便看毅力与恒心，这是修炼武学根本要素，没有毅力与恒心者，我千宗流派不收！” “老前辈，我愿接受考验。”夏衍立刻道。 “三年……我需要你在三年的时间里，按照我的安排修行。过程其实不难，也就是每日扫街、巡逻、勇于助民、修身养性。”白发老人的要求很苛刻，“你若一直能坚持三年，那么三年后，我会考虑，是否收你入门。但是，仍旧也只是考虑罢了。” 白发老人的意思很简单，夏衍想拜师，接受考验，持续三年，每一日不能间断。而且，在三年之后，他仍旧有可能拒绝夏衍。 这太困难了，对于正常人而言，几乎就不可能达成。何况，夏衍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别说三年，哪怕一年都不行，因为一年之后，夏衍就会和艾悠前机构长，决一生死。耽误一年，就代表着死亡。 “可是……我……”夏衍还想解释。 “年轻人，做不到，那便请你自行离去，我不会听任何理由。”白发老人开口道。 夏衍的脸色颇为难看，若是没有和艾悠机构长的决战，便是在这里修行三年也不无不可。可是，自己必须在一年之后，前往恶魔族，没有那种时间！ “抱歉，老前辈！”夏衍苦笑，“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他观这位老先生的模样，不像是可以商量的语气，即便苦苦哀求，也没有意义了。何况，当初过来之时，蓝心嘱咐过他，不许死缠乱打。 这时候，这位白发老人愣了愣，似乎是光脑来了联络，他迅速打开光脑，看到来人，笑容苦涩。 一向是话语极少的孙女，根本就不怎么会对人进行联络，可她此时竟然来了联络。 接过联络，那边是熟悉的孙女声音，只不过她的话，却让白发老人不可思议。 当挂断联络之后，这位白发老人用颇为怪异的目光看着夏衍，那眼神好像是在打量着孙女婿般。 夏衍也被他看着寒毛直竖…… “年轻人，我听孙女说过了，你似乎有些难处，必须在一年之内去赴约。”白发老人看着夏衍，“好吧，既然是孙女的请求，在考验上，我可以考虑减少些时间。” “多谢老前辈。”夏衍感激不尽，虽说蓝心小姐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但她还是愿意帮忙的。 “我知道你时间很紧，但我也不可能缩减太多时间。”白发老人看向夏衍，“你在我这修行半年。半年之后，我会看你的表现，考虑是否收你为弟子。我也清楚，本来1年时间对你本就紧迫万分，还让你凭空削去半年，这对恐怕是有死无生。但是，规矩就是规矩，我不可能再为你开后门了，这便是要求。你若不答应，自行离去就是。” 半年时间，对夏衍而言，实在太长了，但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点头道，“老前辈，我愿意。” “好，但你还是要记得，半年之后，我只是会考虑，并不肯定收你为弟子。”老人看着夏衍，“若你两种心性，有一种不合格，我便会拒绝收你为徒。” “我明白，老前辈。” “好。”白发老人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我叫蓝青，从今日起，你称呼我为蓝青前辈就是。” “蓝青前辈。”夏衍恭敬道。 …… 这日，这片较为偏僻的郊区一带，邻里邻居地过来聊天，说着一些日常琐事。 “李大婶，买菜呢！” “对啊，王老弟。” “听说了嘛！我们这里来了一个年轻人，每天早上都扫大街，从六点都中午十二点，连续七八天了。” “是扫地工人吧！” “看着不像啊，再说扫地工人的作息也不是这般啊！我们这片街区，因为离主市区较远，扫地工人并不是天天来的。” “对，肯定不是扫地工人，每次我看他扫地，都是一丝不苟，绝对不会放过任何细节。” “我也注意到了，连一点灰尘都没有，每一处都认真清扫数十遍。” “他年龄也小，应该不是职业工作的，怕只有十六岁上下吧。” 几人议论着，便看到远处一个少年的身影，正拿着扫帚扫大街，从每天上午六点到中午时分，他没有偷过一丝懒，每一下都无比认真，每一片地，都干干净净…… …… 百汇市主市区附近。 “抢包啦，有抢劫的。” 这是一名市区中的年轻女性，她刚走在路上，手提包被小偷一把抢走，这气的她大喊出声。 “快追……” 周围的人也有不少见义勇为，迅速朝着那小偷追去，只是那小偷对这片街区很熟悉，绕了几个来回，就将身后跟着的人给绕掉了。 “呵呵，一群乡巴佬。”这小偷来到空无一人的巷子处，拿出那手提包，数了下里面的钱，这次收获还算不错，他颇为满意。 “抢包的在这里，快过来。”一名年轻人发现了这小偷，立刻大喊出声，周围追小偷的人都聚集了过来，将他堵在了巷子里。 “抓了他，交给警察。” “对，抓住这种人，给警察处理。明明有手有脚，不干正经事，偏偏去抢东西，真是丢人。” 不少人都围了过来。 “谁敢过来，谁敢抓我。”这小偷愤怒之下，拿出随身的弹簧刀，指着这些市民。 不少人脸色都显得略微苍白，也不敢逼近这小偷，怕被捅上一刀。 也有不少人打开光脑，联络警方人员，这种事情他们不敢上，只能让警察来。 大家都是普通人，面对白晃晃的刀子，谁也不敢去拼，万一挨上一刀，挂掉都很有可能。甚至于，这小偷若是带了枪，一旦疯狂之下，都有人得吃花生米。 很多人见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毕竟咱嘴炮还是有的。 “年轻人啊，你将包还给那女孩，那女孩挺可怜的。” “对啊，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呗，包还她呗。” “人都会犯错，我们不怪你。” “还个屁，都给老子滚，谁挡我我捅谁！”这小偷一脸凶恶模样，就要冲出来，谁敢阻碍他，那肯定是挨一刀。 不少人脸色皆苍白一片，就在这时，人群中走出一名黑发少年，朝着那巷子里的小偷而去。 这让很多人都惊呼出声来。 “小伙子，你干嘛啊！” “年轻人，快回来！别年轻气盛啦！” “这孩子疯了啊，快拦住他，对方可是有刀的！” “快阻止他！” “赶紧让警察来啊，这要是出了人命咋办？” 虽然不少人都惊呼，但这少年仿若没听见一般，还是继续往前走去，离那小偷越来越近。 “滚，滚回去，让老子走。”小偷怒视着走过来的少年，吼道，“小子，快退后，听到没有，还不退后。” 见这少年不听自己的话，小偷一咬牙，手中的弹簧刀就朝着对方刺了过去。 突然，一道火光将他手中的弹簧刀给彻底包成一团，那火焰熊熊燃烧，直接将这劣质的弹簧刀给融化掉。 小偷一愣，吓的直打哆嗦，跌倒在地上，连尿液都要漏出来，“机……机构的……机构的能力者。” 像这些普通人，生活中很少能接触到机构的人，特别是能力者。一个市区几百万人，但真正能开发能力的，不过二百上下的数量，而属于战斗系的能力者，更加稀少一些。 周围人见这少年解决了小偷，也立刻围了上来，看着他说东说西。 “是机构的能力者，还是火焰一般的能力。” “厉害，只是能力者很少会来市区中，而且现在也不是放假日期。” “我得多看看，我这辈子还没见过几次能力者呢！” “是啊，这小伙子年龄这么小，但却这么厉害，一道火就把刀融了。” 少年也不说话，就随意笑笑，等警察来了之后，他便转身离开，没有留名的意思，因为这是每日的修行。 夜晚时间。 夏衍吃过晚饭之后，便开始静坐，修身养性，这是一套十分怪异的口诀，他每天在夜晚到深夜时间，一直盘坐，认真修行。 就这样，一日日过去，时间流逝的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