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暗处的窥视者
跟家人们吃完晚饭。 道格有点疲惫的坐在椅子上,想起母亲见到3磅金币时,那双快变成星星的眼睛,嘴角不由的上扬。 母亲梅维丝并没有拿走道格的薪水,只是嘱咐他要好好保管,对于今天大手大脚的买白面包和培根的事情,表示不满。 其中弟弟却不同,能吃到香香的白面包和培根是件非常开心的事情,而那又硬又酸的黑面包则是凯奇的噩梦。 有了条件,道格非常愿意改善家里人的日常生活水平。 而3磅的薪水,则被母亲安排的明明白白。 一部分被用于购买绅士的衣服,为道格体面的工作准备。例外一些则用于新房子的租金。 能干的母亲,很快就找到了新的住处,临近特洛伊老爷旁边,只隔几条街。 那里是新生阶级住的地方,体面而又实惠,属于中三区。三室一厅一厨一卫只需要一周16先令6便士,对比现在的房子虽然贵4倍多,但是环境优美,安静还带一个小花园。 尤其房东太太,还提供下午茶,那可是体面的生活。 母亲梅维丝非常的满意,只要道格在周末看完,也一样表示满意,就马上跟房东太太签署合约。 简单的家庭会议在讲述完租房之后便结束了。 道格重新收回思绪,眼光注视着书桌上所摆设的物品。 一把崭新的左轮手枪,优美的工业流水线条,皮质的手柄,还有刻在枪管上的古克鲁苏符号,无不说明其价值。 其中的符号让精通古克鲁苏语的道格都看着有点吃力。 符号大概表达的意思是对持枪者的祝福,还有对被猎杀者的诅咒,更确切来说应该是封印。 一种对超凡力量的封印。 而那两颗灵质子弹,在月光的照映一下,散发着朦胧的银光,表面却没有任何花纹。 “难道子弹里面藏着什么东西。” 道格晃了晃银色子弹,却不见声响。 对于两辈子都没有摸过枪的道格来说,现在的枪只是摆设。 “看来需要找个训练枪械的地方,不知道要多少钱。” 重新整理好枪械和子弹的道格,认真的思考着今天跟伯尼队长的对话。 其中丢失的记忆,以及案件还未告破是让道格最为重视的地方。 “第一,如何找寻曾经遗忘的记忆以及当时瓦斯爆炸案的情况。” 道格在纸上慢慢写上这句话。 未知才是恐怖的源泉,刚来到这个世界道格非常明白这个滋味,如果什么都不知道,那就会陷入被动。 “应该去问问恩师杰夫,他或许知道什么。” “还有要搜寻当时瓦斯爆炸案相关的报纸。” 道格如是想到。 “对于收集资料的事情,或者可以问问队长,执法队应该会有相当完善的记录。” 定下第一条相关计划之后,道格在纸上写出了第二个问题。 “第二,案件还没有告破,说明凶手还逍遥在外,很可能还在监视着一切或者隐藏在某一个角落等待时机。” 写道这里,道格默默在最后加上了一句话。 “也许,凶手已经离开了。” 毕竟执法队在后面的一年时间里,都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但愿如此。” 这是道格最希望看到的情况,毕竟谁也不希望还有一个凶手在旁观察着一切,而且随时准备动手,那感觉实在太糟糕了。 “看来练习枪械的事情要赶紧行动,或者再加上一些格斗课程,这需要不少钱。” 想到这里的道格,突然发现刚刚富裕起来的自己,变得更加需要钱。 “第三,所有的幸存者,在半年之后不是疯了就是自杀身亡,还是非常离奇的死法,而自己是最后一个幸存者。” 写下最后问题的时候,道格莫名的有点烦躁。 疯了,自杀身亡,非常离奇的死法。 这些单词都在提醒道格,这代表了神秘以及超凡的力量。 一个杀人犯加恐怖分子已经让人很可怕了。 再加上这个人还掌握了神秘的超凡力量。 “还让不让人活了。” 道格叹息道,右手不断的轻揉着微微刺痛的眉心。 最后伯尼队长应该没有告诉他全部,而且今天有些信息大可不必告诉一个新来的队员,况且这个人还是后勤人员。 “难道,队长想告诉我的意思是,你应该学会保护自己。” “不管怎么说,执法队的目的是什么,总之是站在自己的一方,也许他们已经无法抽出更多的人手来保卫受害者,才招我进队吧。” 种种思绪杂乱的在道格脑海里面浮现。 停下无意义的瞎想,道格觉得加入执法队,成为超凡者并不是一件坏事。 道格拿出了火柴,点燃了扔进铁盆的信纸。 “有些事情还是只有自己知道的好。” 看着火苗慢慢烧尽了纸张,才起身坐了回去。 道格拿起不会响的口哨,看着平平无奇并没有任何特殊的超凡物品,感到有些疑惑。 “也许,真的发挥作用的是母哨,而且只能在超凡者手中有用。” 突然被自己的想法惊到,道格迫不及待的站起身来,关好窗户拉好窗帘,就躺到了床上。 因为在道格降临在这个陌生世界时。 在梦中的他,有一个巨大无比的眼睛。 其实眼睛已经不能用巨大来形容了,如果界限能无限拉长,那会是一个星球,甚至一个太阳。 一年时间来,道格试过了许许多多的办法,总是找不到核心的关键用法。 也许跟刚才的猜测一样,超凡物品只能在超凡者才能发挥真正的作用。 而现在道格只想进去梦中,再次体验一下眼睛,也许它会成为自己的救命稻草。 朦胧之间,道格睁开了双眼。 漆黑之中,广阔的空间之上,一个巨大的眼睛静静的伫立在中间。 始终一动不动,巍峨而雄伟。 初见时的道格,也被这一景像而震慑。 如今的他,来到这个空间之中,更多是一种陌生的熟悉感,感觉像少小离家的归子。 道格摸了摸眼球。 “球兄,好久不见,我又来了。” 说着,道格依靠着眼球坐了下来。 “我过着很好,梅维丝母亲非常照顾我,宁愿自己吃苦也尽可能的给我们最好的。凯奇还是那样爱吃甜食,他很乖也很懂事,只是懂事的有点让人心疼。” 挪了挪位置的道格继续道。 “我进入了黑夜执法队,周薪4磅5先令,能过上梅维丝母亲所说的体面生活。” “可惜啊,我还是没有找到回家的路。” 说道这里,道格神情变得有点黯淡。 他知道,没人回答他,没人给他答案,所有的话都是对于远方的思念,给自己的安慰。 唯一的听众只有巨大的眼球。 拍了拍眼睛,道格坚定的说道;“我想看看科克尔.伯尼队长在干什么。” 梦境空间之中,道格的身影渐渐的变淡,缓缓融入巨大的眼球之中。 时空在颠倒,岁月在穿梭,无数星辰在瞬息之间幻灭又重生。 “巴罗路…142号…芬兰街1…5栋1…0…” 巨量的信息,如狂风暴雨般冲击在道格脑海之中,无数青筋凸起,布满了额头。 在即将晕厥之际,道格如幽灵般出现在伯尼的办公室之内。 原本华丽而精致的办公室,在现在的道格看来,像被一层灰蒙蒙的纱布笼罩。 伯尼队长则坐在办公桌旁,十指合拢,双手托着下巴,静静的听着一男子的汇报。 那男子手拿本子,不断的汇报着本子上的内容,时不时向队长问处理意见。 如黑白电影,没有字幕,没有声音,只能通过动作来判断大概的意思,这是道格现在看到的画面。 出乎意料。 虽然以前传送的过程一样痛苦,但能清晰听到每个人的对话以及神情。 而现在似乎有一股力量在阻隔着道格的窥视。 笼罩着整个黑夜执法队。 道格愣愣了看了一会,发现伯尼似乎要接手一个警察署的案子。 这种半蒙半猜的现状非常难受。 无奈之下,便切断了联系。 重新归来的道格,身影慢慢的退出眼球。 筋疲力尽的他,在阵阵睡意的侵袭之下,沉沉睡去。 临睡之前,嘴里还念叨着。 “虽然跟以前有些差距,但没有根本的改变。看来真要变成超凡者,才能查清楚这个神秘的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