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天外神法
入山不怕伤人虎,只怕人情两面刀! 寇和正双手高举起短匕,不作半点声息地将刀锋笔直地刺向龙怜雪的后颈!! 燕修文发指眦裂地看着寇和正的动作,咬紧牙关从几近瘫痪的身体中榨出一股力气,抽出右手直接攥住了短匕的刀身!让它在刀尖距离龙怜雪不过两寸的半空中硬是停了下来!! 暗稠的血液顺着刀刃滑到刀尖,聚成血滴,落入棉衣衣领之内,滴在了龙怜雪的脖子上。 “你敢动她……” 渗着血腥味的嘶哑声音,犹如收割人性命的冥府死神的呓语。燕修文那血红色的双眼中浮现出几抹血光与妖煞,他的眼睛仿佛能滴出血液般极其恐怖。 见到燕修文这副样子的寇和正咂了咂舌头,冷哼道:“你还能动弹么……你到底是什么怪物啊,真是难缠……不过,”说到这里,那寇和正凶相毕露,脸上露出了可怖的狞笑,“就凭现在的你,还有这个灵力弱得跟没有一样的废物女人,也根本没可能从妖龙的手里逃脱吧!” 他说话之间,蒲寄柔就走到了燕修文的身旁,伸出手在他的身上摸了摸。 “你……你们要干什么?!”龙怜雪意识到情况不对劲,但手上的治疗工作依然没停。 “唉……真是可惜张公子了。”蒲寄柔没搭理龙怜雪,一边遗憾地叹着气,一边摸出了燕修文身上的德学府令牌,看也不看地就揣入怀中。 见到蒲寄柔收好了燕修文的令牌,寇和正抓紧刀柄将短匕向上一挑,顿时将紧攥着刀身的燕修文的右手给挑开。他收起了刀,朝着二人讥笑两声:“呵呵,留你们自生自灭吧!” 说罢,他便朝着地面丢了个什么东西,只见那东西炸散了地面的积雪,爆出一股浓厚的烟尘。待烟尘退散而去,寇和正与蒲寄柔都消失在了原地…… 与此同时,用燕修文的红魉刀刺穿向通胸膛的石念波,则伸手向前一探,从向通的怀里掏出了德学府令牌,直接丢进了衣兜里。 向通瞪大了开始渐渐失神的眼睛,胸肺部剧痛到已然麻木,他艰难地咳嗽一声,喷出一口血水。 不明白…… 完全不明白…… 为什么……为什么石小姐要攻击我…… 身上的力道渐渐流失,向通已经濒临死亡,命悬一线。 而此时,那身穿冰白色甲胄的男子盯着向通胸口前的刀尖,饶有兴致地轻笑两声:“哦?人类之间的自相残杀么?” 话说到这里,男子的眼神却突然一凌,原本以诡异的状态伸长了五尺长而洞穿了向通胸膛的左手之上,竟须臾之间浮现了点点冰蓝色的龙鳞!!尖尖的指甲伸长几寸,变得如同是五个闪着寒光的铁钩!! 男子一屈食指,那如钩的指甲瞬间卷起一道凛冽的斩波,眨眼间就将石念波劈成了两半!! 可下一秒,本应该被劈死的石念波身上却突然爆散出一股白色烟尘!! “嗯?” 男子意识到了蹊跷之处,微微挑起眉毛。 只见那烟尘之中,本应死去的石念波,却不知何时变成了一截烂木桩!! “这个是……东瀛的忍术?”男子喃喃着,又是咬牙切实地眺着远方,“障眼法!居然敢愚弄我!!等我吃完了这几个,再找你们算账!!!” 男子将视线从远方收了回来,看了看身前垂死挣扎的向通,露出了一丝嗜血的笑容,舔了舔嘴角,似乎想要将向通吞入腹中。 而向通则拼着最后一点的膂力,咬碎了舌尖。 师父交给我的,只能用三次的保命手段—— 他张开嘴吃力地说着什么,“an……ian……天外……天外神法……” 不等男子反应过来,向通的胸前就瞬间凝出了一股璀璨夺目的金光!! “这……这是……” 男子大惊失色。向通胸口处的那道金光带给他极强的灼烧感,他疼得呲牙咧嘴,连忙将穿透向通胸腔的左手收了回来。 可不等他闪退开来,那道金光就骤然增强成百上千倍!!卷起地面的积雪,犹如咆哮的白色长龙般直接捣向天穹!! 金光那庞大的法力碾压开来,却是与男子的灵力冲撞到一起,那男子的脸色一白,直冲冲地被那股法力给冲飞了出去!!! 滔天的雪龙盘旋了一阵,似乎是那金光的法力见底了,那贯穿天地的雪柱渐渐崩溃,大量的积雪铺天盖地的砸了下来,将向通死死地埋在地下……
…… “和正,那妖龙没跟着我追来吧!”石念波心有余悸地扭头看了看身后,气喘吁吁地问道。 “放心吧,没追来。”寇和正轻笑两声,“那个黄头发的令牌也到手了?” “嗯!”石念波理所当然地笑了笑,拿出了怀里向通的令牌,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那男子的实力那么强,他在德学府里怎么说也要有‘丁’的实……哈?!” 她的话没说完,眼睛顿时一大,紧紧盯着手中令牌背部卧龙浮雕上的那个篆体文字,“没开玩笑吧!!那人可是能硬生生地接住妖龙的一掌啊!!实力那么强,都只能排在‘戊’吗?!” “看起来德学府的实力的确远超出我们的想象。”寇和正也不禁抽了口凉气,但那点惊讶很快被他抛在脑后。他转身看向还在纠结燕修文的蒲寄柔,开口道,“那个白毛的令牌我们拿到了,他的实力可不容小觑。既然那黄毛是戊,那么白毛的实力就铁定在丁以上了,寄柔,拿出来看看。” “噢。”蒲寄柔点了点头,从怀里拿出了燕修文的令牌,寇和正和石念波也都凑了过来。 可是这一看,却让三人傻眼了。 “癸等?!那不是最低等吗?!”蒲寄柔难以置信地喊道,“可他一个人就能压着你们两个打,这么强的人怎么可能是癸等?!” 听蒲寄柔说燕修文一个人能压着自己和石念波打,寇和正的脸色顿时黑了一下,虽然这是事实,但他听在耳中还是很不快的。 “那个人自然不可能是癸等,但他一直领在身边的那个女人,却有可能是癸等。”他抱着胳膊,思索了一下便给出了个靠谱的解释。 “你的意思是……”蒲寄柔微微一怔,“这个是那女人的令牌?!可为什么那女人的令牌会在他的手中啊……” “你问我我问谁去!”在妖龙眼皮子底下走了一趟险路,结果却是两手空空而归,入宝山而空回,这让寇和正很是窝火,语气也变得不耐烦起来,“至少,那个白毛的令牌还在他手里。如果不拿到‘丁’以上的令牌,我们可没办法回去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