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六章：蔡琰监国

    “皇后娘娘请望安！皇上只是失踪，而不是遭遇了不幸！”当看到蔡琰失魂落魄的模样后，卢植心中有些不忍，就连忙说道：“据大鸿胪贾诩最新得到的情报，袁绍在冀州的北部，乃至幽州地区有频繁的兵力调动，想来袁绍的目的就是要兴兵犯驾。只不过皇上乃是天下第一名将，又有紫云宝马日行千里，袁绍哪里有那么容易伤及圣驾的？所以老臣窃想，现在皇上应该是在冀州北部、幽州一带与袁绍军周旋、游击，借以吸引袁绍军的主力军队吧！”

    “贾大人，太尉大人所说的可是实情？”蔡琰听到卢植如此说后，心中也是稍稍安定了一点，当即就向贾诩问道。

    “太尉大人所言不虚！”贾诩听到蔡琰询问自己，就向前走了半步说道：“为臣这两日得到消息，袁绍已经把麾下超过七成的军队调往了冀州北部。如今的袁绍宁愿让常山郡、魏郡等地被吴懿和马超攻打，也要倾尽全力的调兵去冀北，可见这冀北、幽州等地肯定有一个袁绍想要全力抓捕的目标。而为臣以为，这个目标就是陛下本人。”

    “正是陛下……”蔡琰沉吟了一下，也不继续问荀彧、贾诩等人有何拯救皇上的计策了，而是问道：“既然你们已经获取了具体的情报了，那么想来对整个战局也有充足的应对之策了。但不知你们这次来见本宫，为的又是何事呢？”

    “启禀皇后娘娘！”这时仍然是荀彧站出来说道：“国不可一日无君，社稷不可一日无主！如今皇上孤身狩猎北疆，但朝中也需要有一人决断乾纲。所以为臣等人计议，想请皇后娘娘临朝监国，助大汉稳固朝政，平定袁绍、曹cao等宵小之徒！”

    “监国……”此时蔡琰略一思索，就已经知道了荀彧等人为何选择自己监国。在太子刘明年纪尚小的时候，也唯独自己是担当监国的合适人选。现在朝廷不缺战场厮杀的猛将，不缺制定机宜的谋士，也不缺士兵、物资，唯独缺乏的就是一个决断天下的监国之人。而这个监国的重任，此时难道就要落到自己这个皇后的肩膀上了吗？

    蔡琰在听到荀彧说完之后，并没有急于回答他们的请求，而是闭目沉思起了自己二十多年来的所学、所思、所得，又想起了皇上以前跟自己讨论过的军国政事。过了良久之后，蔡琰的眼中才终于露出了一抹光彩，然后说道：“我与皇上乃是结发夫妻、休戚与共。如今皇上遭遇磨难、国家面临震动，我蔡琰虽然只是一个女子，但也愿意站出来维护皇统、稳固纲常！愿诸位大人们倾力助我，让我们共同度过这段艰难的时光！”

    “是！为臣等人必定竭尽全力，助皇后娘娘稳固天下，迎接圣武皇帝还朝！”此时在卢植和荀彧的带领下，所有的凌烟谋士一起躬身答道。

    而这时，蔡琰似乎已经不再是那位母仪天下的皇后，而变成了一位不惧任何艰难、挑战的监国皇者。蔡琰在听到荀彧等人的回答之后，就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本宫明日就在崇德殿临朝监国，与诸位大人共同商议讨伐袁绍、曹cao之策！”

    “喏！”卢植和荀彧等人再次躬身答道。

    亮剑五年八月十二日，所有在洛阳的朝臣齐赴南宫崇德殿，上朝商议国事。

    由于荀彧、郭嘉等凌烟谋士的口风都比较紧，所以很多朝堂的大臣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而今天丞相突然召集所有的大臣上朝，有些大臣都没弄清楚个所以然来。现在皇上不是御驾亲征冀州去了吗？难道是听说了豫州、兖州动乱的事情，皇上又突然回宫了吗？可是这两天也没见到皇上圣驾回京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皇后驾到！所有朝臣行叩拜之礼！”正当很多大臣在交头接耳议论的时候，突然就听到一个太监喊了起来。而随着这个太监的声音落下，就见到蔡琰身着皇后的服饰，登临到了崇德殿上，并且在御座之侧坐了下来。

    “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就在蔡琰落座之后，荀彧等凌烟谋士就三呼千岁，跪倒在了蔡琰的面前。而其他的朝中大臣一看三公九卿都跪了，也连忙跪了下来。就连压根不知道蔡琰要监国的司徒杨彪，都只是微微一愣，也跟着卢植跪倒在地，呼喊起了娘娘千岁。

    待所有朝臣行完了叩拜之礼后，蔡琰放眼一看，竟然见到郑玄也破例来到了朝堂之上。虽然现在蔡邕因为避嫌没有上朝，但是当蔡琰看到了郑玄这位经学大家，自己夫君的老师站在文官的首位，心里也不由得踏实了一些。

    此时蔡琰对郑玄微微一点头，致意了一下，就开口说道：“很多朝中的大臣可能还不知道本宫今天为什么要临朝，那本宫现在就说一个消息吧！继前段日子曹cao携带家人、下属逃跑，豫州、兖州兴兵造反之后，昨天再次传来消息，圣武皇帝已经在冀州失踪了！今日本宫不避嫌疑、上朝议政，为的就是与诸位大人商议、定策，朝廷应该如何平定袁绍、曹cao的祸乱，应该如何迎接皇上的圣驾重返洛阳！”

    虽然蔡琰已经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出皇上失踪的事情了，但是这个消息却实在是有点太震撼了。当所有朝臣听到圣武皇帝失踪的事情，都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然后就与身边之人小声的议论开来了。而本来寂静无声的朝堂，竟然发出了阵阵耳语之声，就像是突然到了菜市场上一样。

    当蔡琰看到朝堂上如此的情形之后，眉头也不由得皱了起来。以前记得听人说过，在圣武皇帝临朝的时候，整个朝堂鸦雀无声，圣武皇帝没有问到谁的时候，别说是说话了，就算是对视一下眼神都不行。而现在自己上朝的第一天，这些朝廷的大臣们就已经当面交头接耳了，难道自己临朝之后，这大汉的朝堂就不再复有以前的光景了吗？

    “皇后娘娘请望安！”也许是听到朝廷之上杂七杂八的议论之声太大，甚至有些朝臣已经开始公然讨论皇上是否死了，沮授当即就呼喊一声，站出来高声说道：“为臣昨日夜观天象，发现吾皇陛下的帝星绽放出紫色光芒，不但明亮夺目，而且仍然散发着威震天下的气势。就算是天空的皓月，也不敢与陛下的帝星争辉！所以为臣断定，吾皇陛下不但性命无虞，而且身体康泰，没有任何危险。”

    “哦？本宫常闻沮大人能够观星象而知天下气运，今日听到沮大人的发现，本宫的心中也安稳了不少。”蔡琰听到沮授的话后，就微微一笑说道：“不知沮大人能否从星象中得知，吾皇陛下现在身处何方呢？”

    “启禀皇后娘娘！据为臣昨夜的观察，圣武皇帝的帝星已经北出幽州，到了塞外的草原之上！”沮授也不管自己的话有多么危言耸听，仍然就像是陈述一个事实一样，言之凿凿的说道。

    “哦？圣武皇帝竟然已经北出长城，到了蛮夷的草原之上？”这时蔡琰又扭头对贾诩说道：“贾大人，你所获得的冀、幽二州的情报，可有最新的消息吗？”

    “启禀娘娘！”贾诩也站出来说道：“据为臣所得到的最新消息，袁绍的军马确实是继续向北方调度了。只是根据为臣所得到的消息来看，袁绍军仍然是在幽州的地界，想来是因为鸿胪寺的属下要经过上千里的奔波，才能够把消息传递回来，这就不如沮大人观星所得的消息及时了。”

    “好！”蔡琰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既然贾大人也证明了袁绍的军队在向北调遣，那么沮大人从星象上看到的应该是真的了！要是这样的话，那么朝廷恭迎圣驾的路线就要改一改了。假如朝廷从袁绍的冀州、幽州派兵进入，不但会面临袁绍的一路阻拦、厮杀，说不定也不如圣武皇帝的马快。郭大人，对于迎接圣武皇帝的路线，你可有何建议啊？”

    “启禀娘娘，为臣认为现在最好的路线，就是让云中郡的魏延派兵东进，从长城以北直接迎接陛下的圣驾！”郭嘉站出来一步，高声回答道。

    “好，很好！”蔡琰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圣武皇帝依然康健，而迎接陛下的人选和路线也定好了，那本宫也就放心了。想来，陛下圣驾返京的日子并不会太长。”

    虽然蔡琰刚才和贾诩、郭嘉等人讨论迎接圣驾的方法，都是建立在沮授那所谓星象之说的基础之上，但这天文、星象的观测之法本来就没有几个人懂，而且沮授既然说得如此确定了，那是谁也不敢触霉头反驳的。假如你要敢说沮授说得不对，那你来说个对的啊？沮授刚才说了，圣武皇帝陛下身体康健、没有性命之虞，难道你还想说圣武皇帝危在旦夕，就要嗝屁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