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隐者修魄 第九节 给我跪伏

    第九节“给我跪伏”

    “又快一天了。”李缘气喘吁吁地看着童子，“为何还是打不过他？他的剑法并不高明，招数我都能看破，为何身体似乎就是不听使唤，跟不上自己的思维？”

    修魄看着突然停下来的李缘和童子，眼神稍微有点变化：“看来你似乎要明白了。”

    李缘凝视着童子，心里琢磨着：“对，没错，的确是自己的体能下降的很快，尤其是呼吸，总是觉得怪怪的，对了，说起来，昨天出这里后呼吸好像是立马顺畅了很多啊。”李缘想起来了，昨天出这个训练场前还气喘吁吁，出去后便好多了。

    “这么说，难道并不是因为自己在行走中恢复了体力，而只是因为这个训练场的关系？”李缘猛然侧头看看修魄，然后笑笑说，“隐者啊，我明白了。你的这个训练场似乎可以影响人的呼吸，使得人的体力会极速下降啊。”

    修魄欣慰地一笑：“没错，人的生命需要呼吸，可是，在空气中，能够真正为身体所用的气体是有限的，而这里，可以把那气体的浓度降低到十分之一甚至百分之一，所以这里的生命维持是很难的，但是由于你本就是高手，呼吸不快，所以一进来这里并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是一旦使用体力，就会慢慢察觉到异样，体能也会下降得很快。”

    李缘马上便问道：“这样的训练除了体能的训练还有其他吧？”

    “没错。”隐者回答，“神天木几乎直入云端，而你不使用法力的话，越到上面呼吸会越困难，那里的气体极少，所以需要你能在气体不足的情况下也能维持足够的体能，这便是训练的另一个也是更重要的目的。”

    “原来如此。”李缘转头看看童子，“喂，小鬼，接下来不要手软哦，绷紧神经，不要被我伤到啊。”

    童子礼貌地说道：“既然您这么说了，我也得拿点真本事出来了。”李缘听完，眼神一愣，童子极速的轻功飞来，剑式明显变化。李缘跃身应战：“想不到你本事这么高，深藏不露啊。”

    剑光，交织……

    黑色的地方，黑色的门。

    “叔叔？”泪灵不解地看着眼前的男子。男子响指一弹，周围的墙壁上鬼火燃起，男子苍白的脸上染着淡淡的白色胡子，他身高比较矮，走路却很有力，走到泪灵面前，他说道：“对，我是你叔叔，等你来这里很久了。”

    ……

    无臻的眼前一片黑色，带阳光尽洒之时，他发现所有的眼前情景都变得不认识了，可仔细看看，总觉得又有点熟悉。“怎么回事？”无臻正纳闷。发现脚下的地面上一匹异兽在奔跑，上面是一位士兵。

    小村庄很是宁静，一群人围在一条大河旁边，一位年轻俊秀的男子正在指导村民们如何利用水去更加充分地灌溉田地。没错，是他！共工。

    无臻愣了一下，马上明白了：“这是远古？这么说，我又无意间进入了那个自称泪灵叔叔的男子的回忆中了吗？”

    “王！”适才那个士兵匆匆赶到了，他跑到共工面前，急吼吼地说道，“王，不好了，祝融集合大军即将攻来了，他们送来战贴了！”此话一出，周围的人鸦雀无声，不约而同地看着共工。共工神情严肃，思考了三秒不到，立刻说道：“大家放心，我，不会让那个人踏上我们的家园。”

    “王，吾等愿意为你死战！”无论老幼，无论妇孺，在场的人都同时半跪而下，大声地说着自己的誓言。

    “记住，你们不是为我而战，是为了这片宁静祥和而战。”共工庄严地说到，然后他吩咐道：“找来艾禾，告诉他，备军！”

    “是！”

    久久，共工遥望着广袤的平原，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悲伤。一位中年男子走来，随着共工的视线望去，问到：“共工，你看什么呢？”

    “是蚌叔啊。没什么，在思考着什么时候这个天下能从战乱中走出来。”共工回答道，“对了，蚌叔，不要让溪儿知道开战的事，让她在女娲母亲那里就好。”

    “明白。”蚌叔回答到。

    深夜的远古，星光璀璨。诗意的美，远不是无臻印象中自己生活的时代的那雾霾的天空可比。

    “咚咚咚——”

    “谁啊？”

    “我，有讷子。”

    骤然大门打开，一只手伸出门来将有讷子拽到屋内按到桌子上，一个拳头猛然打向有讷子的脸！

    “住手，蚌兄！”有讷子乞求道，“我是来说明情况的。”

    蚌叔停手了，怒气冲冲地说道：“你我是好友，我本不想这样，可是你竟然怂恿祝融开战，我真的是想杀了你。”

    有讷子在桌子上被按着不能动弹，他连忙解释说：“不是我的错啊，真的是祝融一意孤行，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犟牛脾气谁拦得住！”

    蚌叔松手了：“这么说，不是你怂恿的了。”

    有讷子站直，理理衣服：“真不是啊，今日我就是来找你解决这件事的。”

    “怎么说？”蚌叔示意有讷子坐下。有讷子说道：“现在的情况来看，祝融是非要和共工一较高下了，不过，还有挽救的机会。”

    “快说！”

    “溪儿。”有讷子说道，“唯有溪儿可以同时阻止祝融和共工，他们两个人对溪儿的情谊你岂是不知？”

    蚌叔犹豫了，毕竟有共工的嘱咐在先。有讷子见状，忙说：“我说老兄你犹豫什么啊，天下战火将燃，你还在这里忸忸怩怩，哎，我……”

    看到有讷子着急的模样，蚌叔深呼吸了一下，说：“好，我去找她！”

    有讷子继续说：“最好快，后天，大军就要在大河之侧交战了！”

    “今天马上就完了，准确地说，我们只有一天时间了？”蚌叔反应过来。有讷子严肃地点点头。蚌叔立刻起身：“那我现在就出发！”

    “喂，一定要成功啊。”有讷子吼到，而蚌叔已经出门远去了。有讷子见状，露出得意的笑容，他拍拍自己的衣服，喝了口水，轻轻地说道：“辛苦你了。”

    次日中午了，蚌叔在女娲的神殿外徘徊着，不时地，他问问仙女：“怎么溪儿还是不出来啊？”

    “大叔你别急。”仙女解释道，“溪儿姐在整理东西，马上就出来啦。”

    “麻烦再去叫叫她，事情真的很紧急。”蚌叔说到。仙女点点头，进去了。片刻之后，溪儿出来了。

    “蚌叔？怎么了？这么急？”溪儿的头发未经整理，凌乱却有种异样的美。无臻在想，似乎自己也是爱上溪儿了。

    蚌叔连忙说清楚了战争即将爆发的事情，溪儿听罢大惊，连忙说：“我马上去请示母亲，随你去。”

    “那好，快啊。”

    溪儿立刻进去了，可是蚌叔等了好久也没有看到溪儿出来，他彳亍着，不安着，没一会儿，适才那位仙女出来告诉蚌叔，溪儿被女娲勒令必须做完任务才能离开，她被困住了。

    蚌叔不能理解：“难道溪儿没向女娲禀告共工祝融要大战的事情吗？”

    “溪儿姐说了，但是母亲说凡人之事，不可横加干预，令她不要去管。”

    “这……”蚌叔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办的他，傻傻地伫立在那里，久久。仙女来提醒他该离去了，蚌叔愣着，不说话，仙女无奈，自己进门了。

    深夜已过，蚌叔坐在石门边，等着，他认为溪儿一定会出来的。时间在流逝，蚌叔困意浓了。猛然被人一拍，蚌叔骤然清醒：“溪儿，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出来。”

    “别多说了，我逃出来的，”溪儿拉起蚌叔，“我们走。”

    黎明要来了。

    “溪儿，快到大河了。”蚌叔指着前面说到。两人在空中飞行前进。溪儿正打算回话，察觉到有人在云中藏匿，一只暗箭飞来。溪儿侧身伸手一抓，握住了箭，打出箭，刺中了云中的刺客，突然，更多的人出现，一下子包围住了溪儿他们。

    领头的人说道：“溪儿姑娘，请束手就擒跟我们走，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溪儿问到：“你们是谁？”

    “没必要知道。”

    “奇怪，他们怎么知道我要去找共工？唉唉，也没时间细想了，蚌叔，我们上。”

    “正事要紧，你先去，我来拖住他们。”蚌叔一振臂，一把长柄大斧出现，“这些货色我能解决。”

    溪儿看看蚌叔，点点头：“小心。”瞬间，溪儿跃身跳出包围，伏击者想要去追，蚌叔大斧一挥，将一人懒腰裁断，然后大吼：“你们这些渣滓，受死吧。”

    数十人围攻着蚌叔，战斗不久，伏击者折损好几人，但上了年纪的蚌叔也受了几处伤，伏击者见时间被拖延，立刻说道：“大家不要和他玩了，布阵，击杀他，然后追捕溪儿。”

    立刻，伏击者布出一个口袋一样的阵型，一口包住了蚌叔，所有人抛出了锁链，蚌叔打落几条，然而还是被束缚住了，猛然，那些人手中的剑变成长枪，一齐投射，蚌叔尽全力挣断锁链，打落长枪，可是寡不敌众，当身体本一只长枪刺中的刹那，落败就注定了，虽然他勉强战斗，可是伤势太重，片刻之后，当锁链再一次飞来的时候，他已经无力挣脱，瞬间，无数的长枪飞来，伴着血色，他被长枪刺中，伴着锁链坠向地面。

    “溪儿，一定要阻止战争啊。”

    ……

    “所以你明白了吧？”男子对泪灵说道，“我就是你的蚌叔。当年我被有讷子利用，引出你，害的事情失控，我愧疚难当，后来女娲娘娘救了重伤的我，罚我在此守护通往轮回之墙的大门。”

    “蚌叔？”泪灵还是无法接受自己另一个人的事情，无臻明白，泪灵岂会不知道自己就是溪儿，那么多人都这样说，可是自己的理智告诉自己，自己就是自己，不是任何人，即使自己是溪儿的“超速轮回”的转世，也不能说那就是自己。

    蚌叔说道：“泪灵，今日你来这里，或许是注定的，我不知道你为何现在没有法力，但是如果你是想通过这里的话，没有法力的你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蚌……蚌……叔。”泪灵很迟疑，叫蚌叔的名字也很勉强，但觉得自己该尽礼貌。

    蚌叔回答道：“借用你体内属于溪儿的力量。”

    “什么？”泪灵不解。

    蚌叔回答：“通过此门，以你泪灵的力量是足够的，但是现在这力量没有了，但是你体内还有一股属于溪儿的力量，那股力量虽然没有泪精灵那股盘古残余力量那般强悍，但是穿透这门还是可以的。”

    “我体内还有溪儿的力量？”

    “没错，你的身体是溪儿的身体重组的，所以溪儿的力量也在你体内被无序封存，只要你能够察觉它们的所在，将之调理成原样，那么你的那份溪儿的力量便会觉醒。”

    “能做到吗？”泪灵有些怀疑。

    “这个……”蚌叔说道，“不知道，但是在理论上这是可行的，你可以尝试一下，我在旁边助你。”

    “那好，我试试……”泪灵开始盘坐调息，蚌叔看着泪灵，眼神有些悲伤，心里默默地说着：“对不起，泪灵，一切都是为了未来。”

    ……

    隐者的小屋外，长廊之上，修魄给李缘斟好了茶，笑笑说：“今日你进步很大，找到诀窍就是快啊。”

    李缘笑笑：“别说我啦。说说泪灵吧，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有回来？”

    修魄小小声地一咳：“估计轮回精灵找她玩游戏吧，唉唉，不说这个了，给你谈谈殒的事情吧。”

    “殒？”李缘喝了口茶。

    “他们抓了师樱雪这件事果然还是很奇怪，我现在想想，可能这事和泪灵吃的那种药有关。”修魄说道，“这两件事情，应该是有关系的。”

    “怎么说？”李缘问。

    “哦，这个啊……”修魄正打算说，猛然朝着瀑布望去，“谁在那里！”修魄长袖一挥，瀑布卷起，正打算离开的黑衣人暴露在李缘和修魄面前，黑衣察觉了，他似乎改变了主意，一下子转过身来，看着李缘和修魄。

    李缘立刻起身，修魄也打算起来，李缘忙说：“隐者，你不要来了，你的武功仙法和无一样，都那么弱，既然觞咏没在，就由我来保护你。”

    “可是你刚刚才训练了。”修魄说。

    “没什么，正好可以试试自己训练的成果嘛。”李缘的长剑出现在手上，他放下腰间的酒葫芦，扔给修魄，“帮我看好，酒不许喝啊！”说完，飞了过去，剑指黑衣说：“你是谁？”

    黑衣人用雄壮的声音回答：“你的敌人。我来此只想解决一事不通者，不想与你大战，请让路。”

    “殒的人？”

    “你说呢？”

    “你如何找到这里的？”

    “凭这里。”黑衣人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切，跟踪了我们吗？”

    “想多了，说了是靠智慧了。”

    李缘看着黑衣人的眼睛，心里暗思：“这人的感觉，好熟悉。”

    黑衣人拿出了长剑：“看样子你也是剑士，那么我们就纯比剑如何？你赢了，我就离去，我赢了，你就让开。”

    李缘：“好啊。”

    长剑相接，战斗伊始。

    修魄在下面看着两人的比试，心中暗忖着：“这黑衣人竟然能找到这里，厉害啊，不过他只是单纯地想要和李缘比剑这点有点奇怪，说起来他的声音也是可以变化了一下的，这么说，是李缘认识的人甚至是熟人？哦，这样啊，所以不用仙法是为了不暴露自己的法力类型以免被认出？有趣，这家伙是谁呢？”

    三十几个回合，李缘和黑衣者各中两剑，不分上下。李缘的体力有点下降，黑衣者说道：“怎么，你的体力不行啦？”

    李缘心知是训练过度了，但是硬撑着笑笑：“哪有？而且打你也不需要精神饱满。”李缘忖度着，如果不能在十招之类分出胜负，目前自己的体力下，便一定输，“没办法了。”

    李缘静气凝神，剑法有了变化：“你很有幸，能见到我挥动这套剑法。”说完，一个快步，直逼黑衣人。

    “速度加快了。”黑衣人思索着，“人在左边。”他提剑一挡，“力量也强了不少”。那时火花四溅，李缘神情严肃，侧手一提，剑身发出刺耳的响鸣：“啸剑三式，第一式。”李缘消失了，不！是速度加快而脱离了人的视线。黑衣者似乎还能跟上李缘轻功的速度：“厉害啊，凭借剑啸干扰我的判断，还能利用剑啸的声音提高自己的轻功，不过，还是被我看破了！”黑衣人极速移动，快速出击，连斩六剑，剑声停下时，李缘的剑啸也戛然而已，黑衣人长剑一斩，李缘的头发被割掉一束，李缘俯身向下：“余啸！”剑尖的声波蜿蜒而上，李缘的身体消失在黑衣人前面，黑衣人抵挡剑啸的冲击时，李缘纵剑出现在他的侧面，一剑斩向黑衣人的背上！

    “糟糕。”黑衣人不及回防了。

    ……

    ……

    ……

    石子飞来，打开了李缘的剑，李缘退后几步，转身望去：“谁！”另一个黑衣人出现在李缘面前，他跃身而来，瞬间带走了和李缘战斗的黑衣者，回头看了看李缘，又瞧瞧修魄，修魄凝视着救人者，眼神充满了诧异。

    只瞬间，二人消失了。

    李缘正打算去追，修魄厉声大喝到：“站住！李缘！回来！”第一次，李缘听见修魄如此厉声的大喝，第一次，李缘在修魄脸上看到了不好的神色，第一次，李缘觉得事情变得可怕起来。

    “孩子！”修魄回头吼到，刹那，童子从屋中出来：“师傅，何事？”

    “他出现了，你知道该做什么吧？”修魄说到。童子神色瞬间严肃：“徒儿明白。”说完，童子消失了。

    李缘回到修魄身边，立刻问道：“修魄，到底怎么了？”

    修魄看着出口的瀑布，长呼一口气，说道：“是他，他终于被引出来了。”

    “他是谁？”

    ……

    “你是谁？”纪淼被带到了一处树林，对着眼前的黑衣人，纪淼摘下了自己的黑色面罩，对于眼前这人，纪淼一肚子的疑惑。这个人刚刚救自己的时候，那种速度，那种力道，凌驾于他认识的所有的人。

    黑衣人转身过来，看不见脸，但是姿态的傲慢与严厉也是一眼就能看出，稍微敏锐一点的直觉就可以感受到的。他盯着纪淼，声音极其富有张力而且带有一种独特的魅力与磁性：“纪淼，给我跪伏。”

    纪淼瞬间愣住，听到这个声音的刹那，纪淼心中有种莫名的恐惧感，甚至他都不知道这恐惧感从何而来，硬要说的话，或许那是本能的恐惧。纪淼这样的男儿在听到黑衣人的话后，仅仅迟疑了半秒，右脚便向后一退，骤然地有力地单膝跪在地上，没有任何话语，只有那地面的树叶为之一震。

    黑衣人继续说话了：“今日之事不准告诉任何，包括薨和乾坤。修魄，就是你们口中的一事不通者的事情也不要报告，见过我的事情也闭口不谈，明白？”

    明白二字极其有力，纪淼根本没有勇气说话，猛地狂点头。黑衣人继续说：“很好，对了，不用查那个制香铺的事情了，我干的，你还是专心潜入泪灵和李缘那个群体吧，给你个任务。”

    “您请吩咐。”纪淼诺诺地回答。

    “监视易策，就是你们口中的一木，当年从上官手中夺下无虚珠的就是他，但是同样的，只能你知道此事。”

    “等等，这么说，上官撒谎了？”纪淼想起来了，之前上官潜入过藏味楼，“难道她当时潜入藏味楼就是为了这个易策的事情？”

    “不要多事，上官的事情不要你插手。”

    纪淼惶恐地回答：“属下绝不敢有忤逆您的意思。”

    “那好，还有什么疑问吗？”

    纪淼吞了吞口水，犹豫了一下，坚定了一下，抬头直视着黑衣人问到：“属下敢问，您是‘三才王’之一，还是说……还是说……”

    黑衣人听到这里，感慨地笑笑，然后欣慰地说：“好好，不愧是我的智囊，尽管完全不知道我的身份，甚至对于我的存在都是很模糊的印象，可却能凭着一点点本能的直觉，就能够知道听话跪下，现在战胜那本能的恐惧后，又能立刻恢复理智，轻松地猜到我的身份。好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你的话，我告诉你也无妨。没错，如你所想，我就是你们用热血与生命效忠的人，殒，独孤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