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悲与喜之歌第三节嗜血,昏睡与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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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嗜血,昏睡与失踪 “上面来信了,让我们紧盯着鲁七,必要的时候干掉他,还让我们不必再关注风语精灵的动向了。”千面鬼才白唯坐在大帐中,向对面坐着的安荣夷说道。安荣夷拿起桌上的羊腿,咬了一大口,然后他说道:“我就不明白了,两位长老到底在想什么,这鲁七有什么可盯的。” “长老说,风语见鲁七一定说了重要的事,让我们盯着,其他的,没说什么了。”白唯不爽地把信扔到地上,“无趣。” “怎么?你也不爽了?”安荣夷喝了口酒,笑笑说,“你可不像是那种会沉不住气的人啊。” “我只是单纯地不爽纪淼,他现在当个什么捕头查案起劲,不干正事,可长老们一点也不责备他,反倒是咱们两个,被上面欺骗不说,还被派去做这个苦差事。上头又不是不知道这鲁七已经前往罗布泊了,那里山高路远的,凭什么我们去跟踪啊?”白唯一口气说完,猛喝了一口酒,把酒樽向桌子上一放,活活在桌子上震出了一条裂缝,酒樽的底部也在桌面上印上了印记。 安荣夷正仰头喝酒,见这副模样,慢慢放下酒杯:“我说啊,你合着还是看不惯纪淼啊。” “你看得惯他?” “看不惯,什么雪藏的智囊,呸!小白脸一个。哎,真不知道长老们怎么会看重他。”安荣夷看着白唯的脸色,然后继续说,“唉唉,咱们护法里面的智囊怎么说都该是你吧,不说了,不说了,喝酒!” 白唯气还未消,连给他酌酒的侍从都不敢过于靠近他,倒酒的时候手都有些抖,白唯一把夺过酒壶,直接用酒壶喝上了。许久,白唯醉倒了。安荣夷见白唯醉了,把安腾叫了进来,吩咐道:“安腾,注意鲁七的动向,联系连氏兄弟,让他们也去会会鲁七了。” “是。”安腾应诺到,他看看醉倒的白唯,“白护法他……” 安荣夷说:“没事,他睡一觉就行了吧,先着手拔营的事吧,我们后天正午出发,让连氏兄弟快速赶来。” “他们回来吗?” “放心,至少连理会来,他对于鲁七的仇意可是盖过了一切的,他一定会很快来的。”安荣夷喝下一杯酒,然后说,“把白护法抬回营帐吧。” “是。” …… 大唐都城。 这个春节恐怕是百年来长安城内最糟糕的一次,正月初一,安禄山在洛阳称帝,号大燕皇帝。年过古稀的李隆基这个新年再也无法安心地与杨贵妃享乐了。十二月间,洛阳沦陷让他寝食难安,后来诛杀高仙芝、封常清,换上哥舒翰,心想着潼关可不能再有失了,由是,这位开创盛世的皇帝也开始忧心忡忡了。 长安城早已经人心浮动,先是洛阳沦陷,关中震动,再是传说高仙芝、封常清二位将军死后,朝廷兵马军心不稳,因而,一大批准备逃亡川蜀的人已经偷偷开始准备行装。 许墨走在往日繁华的长安街市上,见到萧条许多的商业,不觉有些失落,她知道安禄山和安荣夷的关系,也知道安禄山的叛乱,“殒”可是帮了不小的忙的,而现在自己却在和“殒”在合作,心里面总觉得不是滋味。 一匹快马从许墨面前跑过,要是往日的长安城,骑马说不定还没有走路快呢,哦哦,官府的除外,他们都是有特权的,记得许墨刚来长安的时候,有人说,要看哪一天官府出行的车马被限制了与否,只消看京城是不是不堵了就知道了。 许墨注意到了,那马上的人是一直以来给连理送信的殒的信使。“看来要有行动了啊。”许墨叹了叹气,心里很不舒服,可为了一探究竟,她还是前往连家大宅了。 连理一听说鲁七只身前往罗布泊后,无比兴奋,没有丝毫的犹豫,他吩咐道:“连值,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带上几十个精干的剑士,立刻同白唯他们汇合!” “可是,哥……”没等连值说完,连理都已经冲出了门,不到半个小时,无臻便见到连理带领着全副武装的人马准备出发了。刚刚出大门,许墨才走来,见到这副光景,许墨叫住了连理:“连理,你这是干嘛去?” 连理一见是许墨,心里本是很高兴的,可是一想到自己是去杀鲁七,心里膈应了一下,很有脾气地说道,在无臻印象里,这好像是连理唯一一次对着许墨用那样的语气说话:“男人的事,女人管个屁。”说完,挥鞭出发了。 许墨呆住了,她估计也是第一次被连理这样说,有些不习惯,正发愣,连值走来了,他看见许墨的模样,有些惬意地偷笑了一下,然后说:“墨儿姐,你怎么了?” 许墨摇摇头:“没什么。连理去干嘛啊?” 连值有些吞吐,不敢说。许墨察觉了:“连值,在我面前你是藏不住事情的,快说,什么情况?” “这个,墨儿姐,不要为难我,好吗?” 许墨很聪明,她很快意识到了什么:“你们两兄弟今天的反应都不对,这么说,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和七哥有关,是不是?” 连值默不作声。 “是不是啊!”许墨有些急躁。连值点点头:“七哥不知道为何只身前往罗布泊去了,大哥他打算……打算会同安荣夷和白唯在罗布泊适时杀了七哥。” 许墨的心一下子紧了,二话不说,她准备追上连理,这时,屋顶上一人叫住了她:“小墨,不要去追啦,你追不上的。” 这个声音是?许墨和连值都呆住了,抬头只见伍桥子跃身而下,落到两人的面前。 “伍爷爷?”许墨惊呆了,“这么多年没见你,你怎么……” “怎么?小丫头,不欢迎我啊?”伍桥子笑笑说。 “不是……只是我……” “你伍爷爷来了,你还打算离开吗?”又一个令人惊奇的声音传来,许墨兴奋地转身,冲向那位说话的老人。“爷爷!”许墨开心地投入那位老者的怀抱。 “哟,又长漂亮了。”许斋摸摸许墨的头,“来让爷爷试试,有没有好好练功。”说着,两人便交上了手,许斋站在原地,处变不惊地回击着许墨的攻击,他只用右手,单手几乎挡下了许墨的全方位攻击,便接招边说:“嗯,出招比以前有力多了……但是啊……”正说着,许墨突然一脚踢去,同时许墨快速移动形成的分身正从相反方向进攻,缓缓地,许斋提起了左手,双手挡下了许墨的攻击。 一旁的伍桥子惊叹地说:“这小墨的功力长了不少啊,连值,现在恐怕你都不是她的对手了吧。” “连值一直都不是墨儿姐的对手,不过我都没有想到,现在墨儿姐的身手,估计我大哥也占不了上风啊。” 两人正说着,只见许斋用双手的时候越来越多了,许墨刻意减少了分身数量,趁许斋不被,利用遁地术从地里突然冒出数个分身,许斋一愣,踏脚一击,数个分身皆毁。许墨退后数步,一脸得意的微笑:“爷爷,你的脚,动了。” 许斋低头一看,自己的脚步的确不再是刚刚开始时站的位置了,然后他欣慰地一笑:“不错,现在的你,比你死去的爹娘厉害多了,不错,他们可以安息了。” “老头,你这个时候说这些干嘛?”连客老婆婆走来了,连值诧异地叫到:“奶奶!你也来啦!” “是啊,我的乖孙子。”连客拉起连值的手,“好了,到齐了,大家进去说吧。” 长安城外,马大夫已经把幽微和秦讷的伤情控制住了,他们三人正在商量接下来的计划时,探子匆忙赶回,他惊慌不已,没等通报,就直接撞坏了门,倒进了屋,跌跌撞撞地走了几米远,到了马大夫他们面前。 “这是怎么了,这么没规矩?”秦讷吼到,幽微止住了秦讷接下来的咆哮:“说吧,什么事这么慌张?”幽微端起茶杯,打算喝口水。 “连……客……伍桥子……许……斋……都……出现……在长……安了。”探子的惊慌让他的口齿也变得不伶俐了。 幽微听到一半的时候,手中的茶杯滑落,马大夫察觉了,快速用脚接住,脚向上一动,茶杯稳稳的落在他的手里,待他轻轻放下茶杯的时候,探子也刚好说完了话。 “幽微,沉住气。”马大夫把茶杯轻轻推给幽微,然后拍了拍受惊吓的秦讷,“你也是。”马大夫咳了一下:“确认是他们了吗?” “错……不了。” “下去吧。” “是……是……” “等等!”马大夫叫到。探子身体一颤,转身说:“什么……么事要吩咐?” “叫人来把门修好。”马大夫平静地说道。 “嗨。” 见探子出去了,马大夫用右手大拇指和中指同时揉了揉自己的两侧太阳xue,然后说:“你们两个,平静一点,速速联系上面。”见两人没有反应,马大夫敲了敲桌子:“醒醒,喂——”惊弓之鸟一般,两人身体有些发抖,马大夫说:“你们怕什么,不要乱,你们一乱,下面的人就会乱的,所以,沉着一些,然后快速联系上面。” 秦讷痴傻着,回答了句:“嗯,好的。” 见到秦讷幽微这番模样,马大夫重重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唉!” …… 泪灵和常意奔出了法一镇,在前往南村的路上寻找着石佑的身影,出镇不远处的一处岔路口,泪灵在地面上发现了李缘给石佑的隐身符石,但石头掉在那条不是去南村的路一边,泪灵叫住了常意:“常意,这边,这块石头是石佑的,走,快。” 两人再找了不到三里,便在路旁的树林中发现了满身是血的石佑,常意一见到石佑的那副模样,心痛不已,立刻跑过去,抱起石佑的上半身,不停地叫着石佑,石佑已然昏迷。泪灵很快镇静下来,毕竟自己是个大夫啊,她立刻走上前说:“常意,就这样扶好他,我马上治疗。”说着,泪灵查看了伤情后,在石佑的伤口处使用了仙术。常意愣住了:“jiejie,你的仙术,好高啊。”那一刻,常意似乎有些明白她姑妈让她不要过于接近泪灵他们的理由了,这定是一群非同寻常的人。 终于,泪灵保住了石佑的命,然后只听她呼唤一声,她的白马在藏味楼马厩嘶鸣一声,猛地腾空而起,惊得在后院喂马的武闲坐到了地上,片刻,那马从天而降,常意感叹地说:“没想到这白马竟是神马啊。” “我也没想到,你这么关心石佑啊。” 常意脸红了。 “好了,其他的,之后你们慢慢说。回去了。” 她们把石佑扶上马,常意主动牵着马走,泪灵走在后面警卫。几下颠簸,泪灵看见石佑的手中一根青丝飘下,立刻捡起了那根青丝,端详了一下,没什么发现,便追上常意,继续回城了。 刚到城门的时候,泪灵见到李缘匆忙地跑出来,一见到马上的石佑,李缘的神色也有些变得慌乱:“石佑怎么……”泪灵忙说:“没事,伤的不重,杀手似乎不想要他的命,但是明显杀手要让石佑昏迷,看来石佑发现了什么啊。” “关大哥!”常意叫到,“唉,看我急的,石佑回客栈是为了找关大哥。” “果然。”李缘说道。 泪灵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李缘忙拉起泪灵,对着常意说:“常意,麻烦你把石佑带回客栈养伤了,我们先离开一会儿。”没等泪灵反应李缘已经拉着泪灵开跑了,常意看着远去的泪灵和李缘,有些不解,可还是很快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快速地拉着马赶回藏味楼。 “李缘,这是去南村的方向,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缘边跑边说:“事情是这样的。” 不久之前,李缘刚到府衙打算找苗纪,结果被捕快引到了牢房,到那里的时候,苗纪已经在那里了:“李大侠,又见面了。” “叫我李缘吧,大侠两个字对我来说像是侮辱我。” “你也不喜欢侠士啊。” “你也不喜欢吗?” “啊。”苗纪说,“他们总是干一些我们官府该做的。” “是啊,侠士横生的年代,说明这个时代快完结了。”李缘瞅瞅苗纪说道。 苗纪做了个“嘘”的手势,小声说:“别让外人听见了,杀头的罪。” “好了,不闲扯了,戴悲呢?”李缘问道。 苗纪头一动,示意了前面的房间:“他在前两个死者死前和他们都见过面,本来他做毛皮生意,还算有钱,镇里和北村都有房子,可他却在那两夜里都住在了客栈,并且案发后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嫌疑巨大。”
“那我们去听听,他怎么说吧。”李缘走近了那间屋子,轻轻推开门,只见一位略胖的男子坐在椅子上,被镣铐锁着:“这就是戴悲?”苗纪点点头。 苗纪走过去:“怎么样?打算找了吗?不然我可用刑了。” “大人啊,我冤枉啊,我真的只是和他们聊聊生意、叙叙往日情谊,然后喝多了住在客栈的,得知他们被杀了之后我也很震惊,加上连续两人在和我谈生意后死去,我怕被怀疑,所以才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的。真的是这样的,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戴悲说的很真切,不像说谎。 而苗纪和李缘似乎都注意到了戴悲的话,几乎在戴悲说完后同时问到:“往日情谊,你们认识很久了吗?” “啊,打小就认识啊。”戴悲很无辜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他们是北村人?”苗纪问道。 “不不,南村,不过十多岁就离家了,现在做生意才回来。”戴悲笑了笑,解释说。 “南村人?”苗纪和李缘互相看看。 “对啊,我那时候和他们两个,还有另外几个人玩的都很好的。”戴悲笑着,“我那时候跑得远,交的朋友遍四方啊。” “别废话,问你,其他几个人是?”李缘问道。 “嗯,有商贾卓仁,藏味楼的厨子关狼,哦哦,还有那个不会笑的未笑,和他兄弟未四,说起那个未笑啊,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不会笑了,我还常常逗他笑呢,不过都失败了!”戴悲又笑了笑,“那人真是个怪人,真心的。” “来人,把第四具尸体抬来,快!”苗纪吼到。戴悲也被吓了一跳,这吼声,震耳欲聋。 没一会儿,在未四家发现的那具尸体被抬了进来。 “戴悲,给我认清楚,这人,你认识不?”苗纪严厉地问到。 戴悲目不转睛地看着捕快慢慢地揭开白布,然后失魂了一般叫到:“卓……仁!” “确定吗?”苗纪在问了一次。 戴悲再看了一下,吞吞口水,点点头:“嗯,虽然过了这么多年,可是我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苗纪和李缘深吸了一口气,心知不妙。 李缘忙说道:“我去找关狼。” 苗纪回答:“好,我找未笑。” 两人出奇地有默契。 李缘匆匆赶向藏味楼。苗纪则立刻吩咐到:“来人,把戴悲带到好一点的牢房好生看着,其他人跟我去南村!” …… “我到藏味楼问了魏翁,他说关狼出去了,我便马上打算先去找未笑,结果刚出城就看到了你们。”李缘向泪灵解释说。 “哦,所以你听见石佑找过关狼,觉得关狼和未笑被杀的风险都增加了,才这么急啊。”泪灵也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对啊,那个嗜血怪连石佑都要伤害,可见他已经为了保全自己宁愿滥杀无辜了。得快。” 加快了速度,没一会儿,李缘见到那颗古树了:“你看,快到了。” 泪灵视力比李缘好,远远地就看见站在未笑家门口的苗纪,以及苗纪脸上不好的神色,于是她说道:“李缘,做好心理准备,可能出事了。” 官府已经围住了未笑家,苗纪见到李缘泪灵跑来,连忙走上来,叹了口气,说:“咱们慢了嗜血怪一步,人,不见了。” 泪灵和李缘听完,同时把头投向了南村的深山,泪灵说了句:“会是山里那东西做的吗?” “啊,很有可能,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啊……听说你们今早在山里救了一个被嗜血妖人伤害过的人,介意我问问那个人一些事吗?”苗纪一本正经地问到。 泪灵和李缘都愣了一下,面面相觑了一下,泪灵有些佩服地说道:“苗捕头,你的情报,真快啊。” “啊,哪里,今天上午藏味楼的客人向巡逻的捕快报告说的,说是听见你们谈话了,什么被嗜血怪袭击的,然后救下了一个人什么的,还说那个伤者已经住到藏味楼了。”苗纪解释说。 “哦,这样啊,那等回到城里就去勘问他吧。”李缘回答。 “正有此意。”苗纪说。 “现在先搜索一下南村深山吧。”泪灵建议到。 “我已经请到路导了。”苗纪指了指不远处的两个男子,“山中猎户,对这里的山都很熟悉。” 泪灵走到李缘旁边,轻声说:“这个人好厉害啊。” “啊,是啊。”李缘盯着走向路导的苗纪的背影,“是个值得交的朋友。” “赞成。”泪灵也说道。 …… 藏味楼,下午时分。 魏翁正在算账的时候,一位头戴斗笠,斗笠上黑纱垂下,脸被完全遮住的女子走到了柜台,轻轻敲了一下柜台,用比较温柔的声音说道:“你好,住店。” 魏翁抬头一看,这女子不仅是斗笠上有黑纱,隐约看见似乎她的脸上也是也是戴了黑纱的,魏翁心里琢磨了一句:“真是怪人。”然后魏翁热情地说道:“好勒,二虎,二楼上房一间,给这位姑娘带路!” 二虎连忙走来领着女子上楼,女子看着左右的客房,问到:“小二哥啊,这里面有没有住着一位脸部受伤的人啊?” 二虎随口答到:“有啊,你看,这就是他的房间,然后,隔了一间,便是你的房间了,姑娘。” “这样啊,谢谢。”女子的声音很是温柔,让二虎退下后,女子开了门,进屋的时候,她看了一下易策的房间,然后才轻轻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