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筹备药厂
徐卫在湖北革命成功的消息迅速传遍了全国各地，全国各地的受新思想影响的青年男女纷纷向湖北云集，徐卫的大名也响遍了全中国。 古老的武昌城变得闹了起来，每天都可以看到那些青年学生举着革命的条幅在大街小巷游行，还有不少学生在主要路段发表演讲，鼓励全国人民加入到革命的队伍里。各大报社的记者也渐渐出现在了武昌城，看到革命成功的希望的报社们也都不怕清政府的报复了，一改以前模棱两可的报道都渐渐的从正面报道革命，拿到徐卫的许可证后深入军队了解革命军的况。徐卫的照片也都出现在了各大报社的头条，成为了解放人民的大英雄。 忙里偷闲的徐卫领着被自己骗的晕头转向的杨钰莹带着刚上任的警卫营营长谭林和几个便衣警卫漫步在这人声鼎沸的大街上，让杨钰莹这个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高兴异常。 当徐卫领着杨钰莹到楚望台军械所解说自己当时的英勇表现得时候，他们听到在楚望台军械所旁边的募兵站变得人声鼎沸，把本来的秩序给打乱了。看到募兵处乱糟糟的，徐卫让警卫扒开人群自己领人走了进去。 刚进去就看到一个十**岁生的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生的女孩指着募兵处的军官愤恨道：“为什么不让我当兵？”那军官见是一位漂亮的女子也不好发火道：“我们这里没有女兵编制，再说女子也不适合打仗。” 那女子大怒道：“我本是为革命而来，岂能你一句没有女兵编制就能打发的。我从小骑马打枪无一不通，优胜你们男子颇多，岂能不适合当兵。”那军官又道：“我们这里没有女兵编制，你一个女子住在男子军营多有不便。你对我说也没用，你应该找我们的都督去说，只要他同意你当兵我们就让你当兵。” 徐卫走出人群问道：“你叫什么名字，祖籍哪里。”那女子见有人在背后说话变回过来问道：“你是谁？”谭林帮徐卫答道：“不得无礼，这就是我们徐都督。”那女子不信，对着徐卫转了一圈满脸不信道：“你就是徐卫徐都督？开什么玩笑。”徐卫乐了：“我哪里不像徐卫？”那女子道：“太年轻，比我也大不了多少，怎么可能是徐都督。” 募处的军官看来认识徐卫，赶紧过来见礼。那女子睁大眼睛满脸惊奇道：“你真是徐都督？”徐卫笑着很装bī)的点了点头。 人群中的人也认出了徐卫都争着给徐卫行礼，徐卫牛气哄哄的挥手答谢。 那女子指着招募处的军官道：“我要当兵他却不让，还说什么女子不适合当兵。”徐卫还没说话，后面的杨钰莹却先开了口：“meimei怎么想起当兵了，那应该是他们大男人做的事，我们女人在后方一样可以为革命尽力。昨天有一个叫张竹君的jiejie组建了一个红十字会救伤队，不如我把meimei介绍的他那里？”那女子道：“jiejie的好意meimei心领了，但是观今之世界，当要人人努力自强，当要应尽国民之责任，若想心国，非立起当兵之志不可。我来这里并非贪图什么荣耀，只求能够推翻这个黑暗腐朽的满清朝廷，纵然死也在所不惜。” 杨钰莹见她当兵之志甚坚也不好再劝，转看着徐卫道：“徐大哥，你看怎么办。”徐卫道：“当兵不是不行，但是我如果组建女营总不能让一个大男人来指挥吧。”那女子道：“我自幼和兄长学得行军打仗的本事，为什么非要男子来指挥。” 徐卫道：“你可不要说大话，打仗可不比别的东西，会死人的。”那女子道：“你可以让我招募一营的女兵训练，看看我的本事。”徐卫现在有点听出门道来了，这小妞是来试水的，后边肯定还有很多女子想来参军。徐卫道：“除了你是不是还有女人要参军？”那女子道：“那是当然，只要你同意设立女营我就能找来女兵。” 徐卫道：“你叫什么名字？你们都是些什么人？”那女子道：“我叫吴淑卿，现在在沈阳师范学堂习武备。我的其他的姐妹大多也是学生，也有不满自己的婚姻从家里偷偷跑出来的，现在无家可归了。” 徐卫暗道：“都是妇女解放运动的先驱啊！一定得帮她们，这些无家可归的人都是革命的中坚力量，只要让他们感受到革命的希望和革命团体的温暖，让她们对革命产生了认同感和依赖感，她们就会对革命奉献自己的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 徐卫道：“好，我同意组建女营，你做管带，你如果说大话我不撤了你的职，还会解散女营。”吴淑卿高兴道：“一言为定！” 徐卫当场用募兵处的纸和笔用刚学会的繁体字歪歪扭扭的写道：“现任命吴淑卿为暂编女营代管带，一切军用物资接满足其要求给予。”落款是：“湖北军政府都督徐卫”。吴淑卿拿到便条谢了徐卫，高高兴兴的走了。 徐卫见周围围了很多人而且人数还在增加，都来围观他们心中的英雄。徐卫向谭林使了一个眼色，谭林会意的点了点头大声道：“徐都督公务繁忙，请大家让一让，不要妨碍都督的工作。” 武昌的市民听到后自动给徐卫一行人让开了一个道路，徐卫带着众人一边给的武昌市民挥手致意，一边向前走。回到都督府后众人都累出了一汗，徐卫不住的感叹人民的力量太强大了。 徐卫把杨钰莹送到杨义住的院子后就自己去洗了一个澡，洗完之后还要去处理他的那些公务。 先不说徐卫处理公务有多辛苦，且说一说我们的吴淑卿同学。 吴淑卿拿到徐卫写的便条高高兴兴的回到了旅馆，在狭小的旅馆里早有一群女孩子在等着她回来。这群女孩子大的不过二十三四，小的也只有十六七，不仅有学生打扮，也有大家闺秀的打扮，总共有四五十人，把三间房子挤得满满的。 她们看到吴淑卿回来都涌了上去，几十张嘴叽叽喳喳的问她况。吴淑卿推开人群耷拉着头，垂头丧气的坐在边，任凭女孩们怎么问就是一句话也不说。 女孩们看到他这个表都大失所望，气氛变得凝重了，也都安静了下来。一个年纪小一点的女孩坐到吴淑卿的旁边安慰她道：“淑卿姐，你不要灰心，你不是认识总监察部副部长刘公的夫人李淑卿，咱们可以找她求求。” 吴淑卿狡黠的一笑，从上跳了下来对那个小女孩道：“荃芳，我们成功了！我们可以当兵了！”听到吴淑卿的话，众人顿时沸腾了，都欢呼起来。那个叫荃芳的女子装着板着脸道：“好啊，淑卿姐你真坏，你竟然敢骗我们，看我们不收拾你。”说着自己也笑了，领着一群女孩子打闹了起来。 打闹完后，都坐下听吴淑卿讲参军的经过。当他们听说吴淑卿见到大都督徐卫的时候都羡慕起来，都纷纷问吴淑珍徐卫的长相和年龄。当她们得知徐卫不过二十一二的时候都震惊了，都没有想到堂堂湖北军政府的都督竟然那么年轻。吴淑卿又坐到上说：“可惜长的太一般了。”女孩子们听到这句话都愣了，她们显然都被吴淑卿的最后一句话给雷到了，这是哪跟哪。 有了徐卫的便条，一群女孩子浩浩dàng)dàng)的出了旅馆，想楚望台军械所出发，哪里有她们的装备和辎重。到达楚望台军械所后，她们敲开了军械所的大门凭借着徐卫的便条要了张桌子和几张凳子顺便又要了张空白的条幅。 一群女孩合力把桌子放到募兵处的旁边，在条幅上写了“湖北革命军女营募兵处”几个大字并且竖了起来，在此公开招募女兵。 那些游行的女学生很多看到招募女兵几个字就像找到组织一样纷纷涌了过来，都挤在女营募兵处的桌子旁边要求加入女营。招募女兵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多武昌内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以及为生计而发愁的农家女也都加入了应募的行列。吴淑卿让她的姐妹帮忙维持秩序，自己坐在桌子旁边开始给应募的女学生、女市民、农家女一一登记籍贯和家庭状况。 天黑的时候她们已经招募了一百多名女兵，都安排在后勤部提供的新的军营内。众女孩躺在上久久不能入睡，以叫荃芳的女子为甚。 荃芳全名叫梁荃芳，和吴淑卿一样是湖北汉阳府黄陂县人，但她的命运比吴淑卿差远了。她家兄弟姐妹很多，只有几亩薄田勉强能够度。 她由于长的标志一点，却被邻村的老学究相中，想纳她做妾。老学究快七十岁了，是一个举人出，凭借亲戚的关系做过几任县令，颇有资产。黄土已经埋到脖子的老学究却为老不尊，给了梁荃芳家不少的聘礼，想纳十六岁的小女孩做妾。 梁荃芳的父母贪图老学究的聘礼，就把女儿许配给了老学究。梁荃芳知道后苦苦哀求她的父母，她的父母却无动于衷。梁荃芳也是一个有大毅力的人，知道再求父母也不可能改变什么就动了离家出走的心思。 说来也巧，梁荃芳刚走出家门就碰到了来参军的吴淑卿一伙人。吴淑卿这一伙人也有几个不满自己的婚姻而离家出走的，一样的遭遇使梁荃芳加入了吴淑卿的队伍。第二天一大早吴淑卿就把众女兵叫了起来，除了两个去招募新兵剩余的人就开始了她们的第一天集训。 吴淑卿把从学堂里学的和哥哥教的东西都用在了这些新兵上，把这些新兵cāo)练的快散架了，这时她们才知道当兵不是光说说就可以的。 徐卫很忙，真的很忙。他的都督府的门都快被人挤破了，罪魁祸首就是徐卫刚建的女营。 徐卫感觉自己的兵还真不怎么地，思想觉悟都不怎么高，见自己建了一个女营都以为是建的军jì)营，第二天就有几个士兵进女营调戏女兵。要说吴淑卿还真是彪悍，率领他的那些女兵、女将把来调戏的士兵胖揍了一顿而且还是用枪托揍得，打得那些士兵那叫个惨，估计别说他们的上司，就是他们亲妈来了也不认识了，吓得其他想进女营的士兵撒腿就跑。吴淑卿感觉揍了他们还不解气，又把他们绑了之后押送到徐卫这里来了。徐卫见到自己昨天刚任命的女营管带带着他的百十号女兵押着几个鼻青脸肿的士兵进了自己的都督府，当时就下了一大跳。徐卫一脑门子的问号，这到底是神马况？听了吴淑卿的解释，徐卫也很气愤，但看见那些士兵惨状徐卫又不怎么好在惩罚他们。 徐卫想帮他们求求，但吴淑卿死活不买账，一定要徐卫严惩这些耍流氓的士兵给其他人一个警告，再加上吴淑卿后面的娘子军一起起哄，把徐卫吵得头都大了。为了给初犯者一个警示，为了使后来者望而止步，徐卫命警卫营把他们拉到他们的军营门口又没人赏了他们十军棍，并且法了他们半个月的军饷，吴淑卿和他的娘子军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令徐卫想不到的是他的举动捅破了某些人的底线，他们本来就对设立女营怀有微词，现在徐卫居然为了女营而惩罚士兵，这在男权主义深厚的社会里是多么的离经叛道。首先找到徐卫的是汤化龙，自从他弟弟汤芗铭的舰队从九江回来之后他的底气就足了一点，这次首先对徐卫发难确实存在对徐卫前段时间收权的不满。 汤化龙领了一群所谓的德高望重之人，跑到徐卫的都督府大放厥词，说徐卫设立女营有伤风化，是对中国优良文化传统的践踏。对这些老而不死之人徐卫还真不能把话说重了，这些人别看都七老八十眼看就要入土，但他们就代表全湖北的士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