獠牙第二章 谎言下的救赎亲情

    流月蜷缩在地上，止不住咳嗽，眼泪终于落下。一旁悄悄看戏的林叔暗自擦擦冷汗，走了过去扶起流月“好孩子起来吧。”这一刻说不心疼是假的。

    “管家，我没事。”流月端直跪下，胡乱抹了一把眼泪，努力笑了笑“做戏做全套，我还是明白的。”

    “傻孩子，你就起来，少爷也不会知道。”林叔不懈努力，流月却摇头道“管家我知道，现在就算我假装昏倒也没事，这事也就揭过了。可我不能，我必须跟加付出努力，一丝差错也不能出。一个人的心要变得绝对坚强，那就必须劳其筋骨饿其皮肤，这样的伤，对我来说一点事也没有。”

    管家活了大把年纪，还没见过这么倔强这么死心眼的人，当下也不好再说什么话，只得撒手不管。

    相比流月这边安静的受罚，卓傲凌现在也不好过，自己儿子没那么胆小了，可是这一副任性不成器的样子，真是恨不得一脚踢开。

    卓哲一把抱住卓傲凌腰杆“不许走。”卓傲凌眼睛也不看一眼，一把掀开，卓哲又扑上去“我说了不许走。”

    “啪”一掌招呼了过去，打的卓哲脸脖子一歪，要是三天前卓哲绝对不敢这样跟自己说话，这是要造反的节奏。

    “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呀！”卓哲怒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抱紧了卓傲凌，突然“哇”得哭了，扯起嗓子乱骂“反正你从来不管我，现在把我打死就好了，mama也死了，流月也活不了，我们都死了你就开心了是不是。”

    “你这嘴里还有句人话吗？臭小子长大了，要造反了是不是。”拽住猛扯几下，见卓哲不动如山怒目圆睁，好气又好笑。

    卓傲凌虽然为人冷情，也难免动了恻隐之心，只得低声安慰“儿子，你要是争气一点，我至于把你关在家里吗？这些年来，我为你付出多少心思，你是怎么回报我这个做父亲的。”

    “爸我什么都听你安排，别杀流月了好不好，我就他这么一个朋友，爸。”

    多久没有叫过自己爸了，好似他mama死了后，他就再没叫过我爸这个字。今天居然为了外人闹出这般，该说自己无用，还是……“不对，看来或许流月真的能改变这小子。”

    没有一个父母会愿意自己的孩子是恨着自己成长，卓傲凌蹲下身子对待珍宝一般看着卓哲“好我答应你，他是我的人，这一点希望你记好。”

    卓哲一时悲喜交加，一口口水呛在嗓子眼里“咳咳”咳嗽两声，露出一个灿烂笑容“爸，你真好。”

    一路上沉默，相比之前的撕心裂肺，这一刻卓傲凌心酸不已。卓哲不再是一个自闭症儿童，可要是流月教乱七八糟，呵，想来流月也不敢，毕竟那可是一个聪明人。

    流月跪的好好得，看见卓哲牵着卓傲凌得手，满脸笑走了过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应该不会对有害。

    “起来吧，还跪着干嘛！”

    “是”稳稳回了一个字，流月歪歪倒倒站了。脸上浮现病态红，看了眼卓哲连忙移开视线。就那么惊鸿一瞥，卓哲却发现了，还来不及展现一个笑容，便发现流月看向了自己父亲。

    “做事记得你的身份，好好养伤。”看似威胁实则叮嘱，卓傲凌说完，完全无视流月，拉着卓哲的手，吩咐着“记得你之前的话吗？”

    刚开始图嘴快，现在卓哲还没从卓傲凌态度转变之中反应过来，哪里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卓哲愣了这表情，老jian巨猾卓傲凌哪里看不出来，当下心里哇凉哇凉的，这算不算应了一句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我不杀流月，也可以不再打流月，你什么都听我安排。”卓傲凌换个口风好心提醒。

    好像自己是说过，卓哲认命似得点头“爸我明白，我会好好读书也会努力练功夫，不会在躲老师，那你是不是也能不让流月做玩具。”“玩具？？”卓傲凌冷不丁，看向卓哲，只见卓哲一脸天真，自己想歪了吗？

    “就是宠物呀！”卓哲话落地有声，全然没看见卓傲凌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自顾自继续说道“流月说他是人，他有思维，看来流月是不愿意做宠物和玩具得。”

    卓傲凌怒极反笑“他还说了什么？”卓哲毕竟只是一个十二岁啥也不懂心思的小屁孩“没啦，只是当时吧？他一副快哭了的表情。”一口气拉扯到底。

    “臭小子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正义感，吓死爹了，你知不知道。”

    腹谤不已的卓傲凌说着全然相反的话“哲哲我知道你是一个善良的孩子，但是你要记清楚。身为我卓傲凌的孩子，从你一出生便会面对黑白世界。这个世界是强者为尊千万年来未曾更改。流月之所以会落得现在的下场，只能是他太弱了，跟要明白善良也要在能保护自己那一刻开始，一个人连自己都不能保护，跟别提去保护别人，我明白也理解这些话，你现在不会懂。”

    “才没有，我懂，我会做到老爸你满意为止。”稚嫩鼓起腮帮子，让卓傲凌笑骂“臭小子，好不容易叫了声爸，现在都叫老爸了，看来我真的老了。”

    “嘿嘿”卓哲傻笑抓抓头不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