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天真儿郎送别离
许梦暖皱了皱眉头,反对道:“叶笑,你伤还没全好,这件事儿过几天再说吧。” 叶老伯却一反常态,喜道:“你也应该出去历练历练了。雄鹰总是要靠自己才能翱翔啊。” “可是……”许梦暖焦急万分,还想说什么。 但叶老伯却打断了她的话语,道:“让他去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需要走。” 许梦暖见叶老伯已经首肯,只得担忧的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出发?” 叶笑开口道:“明日辰时离开。” 叶老伯从怀中拿出了一本泛黄的老书,放在桌上,凝重道:“带上这本枪法和劫枪。对了,还有劫凤甲。” 许梦暖一看,不有一惊:此书竟然是《问劫枪法》! “问劫枪法”四个血红色的小篆,透露着一股嗜血的气息,仿佛这并不是简单的几个文字,而是一头嗜血凶兽潜伏其中。 许梦暖心中大惊:原来传言竟是真的,《问劫枪法》当真在叶战手中。 问劫枪法,如名而意! 这本枪法只现世两次,每次出现都会引起天下大乱。距离上次出现,已过两百年,当时这本枪法落在了鼎盛的枭国手中,之后,便再无音讯;十六年前,江湖传言当时的枭皇把这本枪法当做军功赐给叶战,可这也只是传言罢了,并没真凭实据。 “嗯。”叶笑到没在意,拿起枪法便放入怀中。 叶老伯见此,起身就走,而许梦暖却心中沉重,望着他蹒跚的背影,心中一片茫然。 他,竟然将他的一切都给了叶笑! 劫枪? 劫凤甲? 问劫枪法? 这,是在传授衣钵吗? 过了一瞬,她呢喃道:“我帮你去准备些衣物和丹药。” “嗯!” …… 第二日辰时,叶家村口。 冷风瑟瑟,寒梅孤生。 才子佳人,兽皮蓑衣。 好一对璧人! 男子一身血色铠甲,手持长枪,英武不凡。 女子一袭朴实兽衣,淡淡红妆,及腰长发,绝美花容。 “叶笑,你在外面要小心,保护好自己。”许梦暖伸出手摸着叶笑坚毅的脸颊,柔声道。 “放心吧,等我回来一定要好好保护暖暖。”叶笑轮廓分明的脸颊带着天真的笑容,目光笃定。 这几句简单的话语,却带着他内心深处最真挚的承诺。 人生能有此红颜,夫复何求呢? “暖暖,等叶笑归来。”许梦暖精美的脸颊,落下了两行热泪。她对叶笑的情感,就仿若是弟弟般带着几分宠溺。 “暖暖,你别哭,我又不是要死了!你别哭啊。”叶笑见许梦暖落泪,手忙脚乱的擦着她腮畔的泪珠。 “噗,什么死不死的?你要敢死,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哼,快走,快走。”许梦暖被叶笑傻傻的模样逗得笑了,撇着嘴故作生气转身而去。 “暖暖,你笑起来真美!我走了。”叶笑看着许梦暖的侧面,心中暖意nongnong。 “走吧,哼。”许梦暖转过头,看着叶笑傻头傻脑的憨厚样,眼泪不经意的继续流下来。 叶笑转身向外走去,披风被寒风吹得飞扬而舞。那血色披风本应嗜血桀骜,此时却显得万般寂寥。 许梦暖望着渐行渐远的叶笑,哭丧着脸默默祈祷。 曾几何时? 有人把自己看得比他的生命还重要? 曾几何时? 有人把自己当成了整个天下? 曾几何时? 有人如此单纯而憨厚的期待着自己的一抹笑靥? 曾几何时? 有人为了自己才立志强大! 也只有他叶笑,才如此的天真淳朴,把自己当做了一切。只望他莫要走进这烽烟四起的乱世之争。 日出云红天意妒,金童玉女沐清露。 随风落花留不住,最是殇情离别路。 一没人注意的暗处,正躲着一饱经沧桑的老人,望着越来越模糊的叶笑。他那布满皱纹的眼角,流下了几滴沧桑的泪珠。 笑儿,路还很长,老伯不能陪你继续走下去。老伯不在身边,你一定要坚强。沙漠苛刻,蝎子却依然能成为沙中霸主。而你,得靠着自己,成为劫枪真正的主人。 幼子离家父意浓,沧桑掩泪眼渐红。 待子还家父已老,只剩父爱往昔同。 叶笑走进狭窄的出口,又回头望了望身后的叶家村,眼泪流了下来。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情浓时啊! 叶笑方才当着许梦暖的面,强忍着不让自己落泪,此时,一想到即将离开这个生养自己的故土,却再也忍不住了。 他心一狠,转过头擦掉眼泪,摸着怀中贴身的那封书信,而叶老伯昨晚的话儿再一次萦绕脑海。 …… “笑儿,你要出去历练了,老伯有几句话要交代你,千万切记。”叶老伯看着叶笑,眸子凝重。 叶笑第一次见叶老伯如此模样,严肃中带着不舍,关怀中带着担忧。 “一,你出去后不许参军,不准进入三国乱世之争。” “二,你出去一直往西走,便可进入荒古森林的深处,而其间有一座茅屋,你将这封信交给他。”随即,叶老伯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书信,递给叶笑。 “三,离开之后再也不要回来,你记住了吗?”叶老伯说完,眼神变得凌厉,仿佛可以看穿一切。 “为什么?”叶笑心中茫然,激动的红着眸子,望着叶老伯。 “你以后就会知道。记住我的话。”叶老伯说完,直接离开。 …… 百思不得其解的叶笑转瞬释然:反正叶老伯说自己以后会明白,那就等那个契机的到来。 叶笑不知,当他明白这些话的意思时,已悔之晚矣! …… 静阳山,天殇国军营。 “将军,探子来报。”一道不卑不亢的声音从帅帐外传来。 “进来。”帅帐中,一名看似年迈但却正义凛然的中老年男子霸气十足,威严逼人。 一名士兵走进帅帐,单膝跪地,双手递上一个小竹筒。“禀报将军,这是探子快马加鞭送来的战报。” “嗯,你下去吧。”许臣天上前一步,抓过竹筒,摆摆手道:“你下去吧。” “是,将军!”士兵恭敬退了出去。 许臣天打开竹筒,看完小纸条,神情阴晴不定,心中喃喃道:两百士兵无一人生还。一百余士兵被羽扇所杀,一部分被短刃所伤,一部分被枪矛迫害。从探子描述的伤痕来看,作案之人会是谁呢? 枪? 普天之下以枪法称霸的,除了他叶战还能有谁? 难道他真的没死?或者,是他的传人? 羽扇成器,在江湖上不曾听闻啊。 还有那短刃,难道是琴门琴音? 我的乖女儿啊,你竟然对许家军痛下杀手? 许臣天脸色阴沉,冷哼一声,随手就将小竹筒丢到了身旁的火炉中。 乖女儿,你跟谁在一起不好,偏偏跟叶战这个该死的混账搅合到了一起。 看来,为父是留不得他。 想到此,许臣天对着帅帐外大喝一声:“来人。”
“在。”士兵立马进入,跪地应道。 “传令下去,明日辰时出兵攻打戈壁滩。”许臣天手指沙盘,眉头深锁。 “是。” “传王大川!” “是!” 士兵对许臣天的话感到迟疑,但立马领命而出。 许臣天坐在帅椅上,闭目深思,盘算着同他最后的一决生死! 叶战,等了十几年,这笔账,也该了了! …… 天殇国,一家客栈内。 “陛下,太后那一直没有音讯,怕是再等下去,也是徒然。而我们已和慕容冰彻底撕破了脸,再不走,怕是……”外交大臣站在帝寒身前,颔首进言。 “哎,孤又何尝不知呢?只是这次若不能带慕容公主回国,凰甲军怕是难以抵挡天殇大军的进攻啊。”帝寒紧皱眉头,垂头丧气。 “陛下……” 外交大臣还想说些什么,但被帝寒打断,“爱卿啊,不用说了,孤心中有数。你多日cao劳,先下去休息吧。” 帝寒这些日子心烦无比,虽然高山云茶已陆续运回枭国,但是粮草却完全无法募集。在天殇国全国范围内购买的粮草也是少得可怜,才区区几百担! 那高山云茶啊,都是那股神秘势力故意卖给我们的,每次想要查出幕后主人之时,便会莫名其妙的消失。哎! 越如此,他帝寒越感到心急火燎! 这神秘势力究竟是何目的?为何要救枭国于为难之中? 在抢夺物资的同时,三番两次同潜龙殿发生了争斗,他帝寒了解慕容冰的为人,绝不会轻易放自己归去。 如今他选择不走,正因为在燕京城,慕容冰反而不能拿自己怎样?若他敢暗下毒手,从此以往其他国家都不敢派使臣前来,更不会跟天殇国有任何的物资交换! 突然,他想到了一个女子,不禁叹了口气:哎,暖暖在…… 天殇皇宫,潜龙殿内。 几名美艳的宫女正和一名男子翻云覆雨,娇声喘喘。 一名美貌的女子正闭目坐在屏风外,一屏之隔,听着那靡靡之音,身子微微泛红。 已近两月未满足的许梦雅听着隔壁传来的声响,全身火热。 原本慕容冰只在御书房纵情声色,可不知为何他越发过分,竟带着歌姬舞姬回了寝宫,故意折磨许梦雅。 许梦雅每每主动索要之时,他也无情拒绝,或者不过半炷香功夫便草草完事。 今儿,已过一个时辰,响动才慢慢平息,慕容冰见累得睡去的美人,眼中一冷,起身而行。 他穿过屏风,见许梦暖媚态十足,故意问道:“爱妃,你来了?” “太子,舒服了?”许梦雅眼神幽怨,心中不是滋味。 慕容冰,早晚有一天,我许梦雅要你生不如死! 与帝寒的心烦意乱相反,这些日子啊,他慕容冰可是大快人心,如同天上神仙。 不仅把帝寒逼得无路可走,他慕容冰离大权也进了一大步。 “不知爱妃有何事啊?”慕容冰哈哈大笑,并未回答许梦雅的问话。 “探子来报,帝寒已把所以云茶和粮草都送回了枭国,怕是要回国了。”许梦雅提到帝寒时,声音起了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波澜。 “哦,随他去吧,只要人还在燕京便好。” 许梦雅见他并不在意,转手就走。 可慕容冰却上前抱住她,将之按倒在地,蛮横的撕开薄纱,举止粗鲁。 许梦雅吃痛的皱着眉头,可慕容冰却丝毫不在意,折磨着这位帝寒深爱多年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