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弯就是弯了

    莫及身体蓦的一僵，惊愕的瞪大双眼，不敢相信道：“许辉你……”

    许辉却丝毫不给莫及开口的机会，肆虐的吮吸着莫及口腔里的每一处，舌尖滑过莫及的牙床，称莫及慌神的空挡狠狠地探了进去，猛烈而狂野的捕捉着莫及的舌头，湿润的感觉让他恨不能吞噬掉。

    许辉想过放手，想过祝福，努力去成全过，可有些事有些行为，就像有生具来的本能，看着自己所爱的人，你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和行为。就连思考的能力都会丧失，就连神都不曾做到，何况人呢？

    许辉彻底疯了，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疯过，莫及的唇是如此地让他享受，似乎他身体内的火被点燃了，他停不下来，也不想停下来，那还不够，他还想要索取更多，更多，更多……

    “喂？下边的同学？睡觉了还在干什么？扣分啊！”这时该死的宿管员用手电筒从楼上朝着他们射了过来。幸好他们躲得及时且大树挡了一半，没看清楚。

    “许辉，你丫……”莫及喘着气正要开骂。许辉的行为完全让他没有任何的防备，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别说话，什么都别说。”许辉伸手捂住了莫及的嘴，顺手将人往怀里带。

    宿管见久久没动静，就继续巡查去了。

    莫及狠狠地推了许辉一把，掉头往宿舍方向走，不顾也不管后面那个人。他狠狠地踩着地板，似乎地板也跟他有深仇大恨。

    明明内心各种思绪如潮水翻滚，他不断地捶打着胸口，努力地想让莫名产生的情绪平复下来，努力地不去想刚刚他们都做了什么！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啊，他们下来是为了解决问题的啊！这样还怎么解决啊？

    莫及努力地抬着双脚，却发现越抬越无力，全身的力气就像被什么抽取了一样。

    而这边还站在原地的许辉抬手碰碰嘴唇，暖心一笑，也跟了上去。

    夜晚，两人各怀心事。宿舍外走廊上的灯光透过窗刚好照进莫及的床上。迷蒙的夜色，不算寂静的屋子，胖子的呼噜声如浪海涛天般冲出海面，穿过人耳，然后冲向迷离的夜色里。

    莫及翻来覆去却是如何也睡不着。干脆起身朝厕所外边的阳台走了过去。

    这个夜色里灯火阑珊，夜色朦胧，风轻轻的吹，清凉无比，无人的走道寂静得可怕，路灯闪耀着刺眼的光芒，从远处，直直落入莫及的心房。在这样的夜色里，把一切都置之度外，抖落满身疲惫，什么也不用去想，什么也不用去做，这样静静地静静地，就够了。

    “这么晚不睡，瞎折腾什么？”许辉从身后给莫及批上一件外套，单手搭着莫及的肩膀，有些责备又有些关心到。

    莫及没动，也没有立马回答。依旧看着窗外，似乎想看透什么，眼神却迷离得找不到任何焦点。

    他只觉这夜一片黑，而他什么也触不到看不清。就那样，麻木而呆滞，没有任何鲜活的血液流淌身体，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身体里凝固，独独剩下那颗跳动得没有任何节奏感的冰冷的心。

    心跳的时候，不是热的吗？为什么他却觉得冷得发抖？

    他觉得突然不知道身边的这个人是谁了。

    莫及转过头，以一种从未有过的认真，注视着许辉。

    夜色从来没有这么安静，安静得可怕。莫及浅浅的呼吸声听得许辉都觉得心跳加速，而那双眼，就像那黑暗的无底洞，什么也看不到。

    “莫……”许辉伸手想要替莫及顺发，莫及却无意识的把头一偏。

    许辉一只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许久，久到他以为那只手已经不再属于自己，这才收手，看着窗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你看，这夜色真美啊！”

    莫及依旧没有给他任何的回应。

    早该想到了的。

    许辉从口袋里取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烟，点火，自顾自的吸起来。烟雾缭绕，却掩盖不了他内心碎掉的伤口。

    猛的大吸一口，突然呛得直咳嗽。

    许辉也不顾，咳嗽还没完全停下就又要往嘴里递烟。

    突然手里的烟被人迅速夺了过去，莫及伸出僵硬的手拍了拍他的背，嘴里终于吐出了一句话，“别再吸这玩意了。”

    “如果这是你希望的，那么我愿意戒掉。”许辉的咳嗽突然止住，看着莫及，十分认真地开口承诺。

    “嗯。”莫及淡淡回了一句。

    “莫及……”许辉转过头来，又是深情一望。

    “嗯，我知道。”莫及说：“我知道你只是一时抽风，没关系的，别担心，会好的。我一定能把你重新拉回正道的。”

    “抽你老二的风，弯就是弯了，别想着还能弄直。”许辉想都没想立马就答。

    莫及没有回应，深深地叹了口气。

    第二天，莫及依然像从来不曾发生过任何事一样继续着以往的工作，起床，去教室，上课。

    生活依然麻木得没有任何血色。唯一改变了的，就是莫及不再像以往那般可以把自己毫无保留的放在许辉面前，他做不到，他只能离得远远的。

    他觉得现在的他们都需要一个冷静的空间，好多事情需要思考等着解决。

    他知道这样也许会伤到许辉，但他此刻什么都不敢想，心里不知何缘何故万般难受却只能咬牙默默忍受。

    课上，由于前一晚严重失眠，莫及肿得像熊猫眼的眼睛再也支撑不住，终于在最后一刻意志力消失掉后像猪一样倒下了。此后，外边所发生的一切，通通都与他无关。

    他不知道的事，许辉其实也在后边睡得比他还香，比他还早。

    导致的结果是，好梦不长，两人最后还是被请到办公室喝了一早上的“风凉茶”。

    “睡得好吗？”大猩一脸黑线的站在许辉身边。许辉位置靠后，又离窗边近，睡觉看课外书看电影玩手机最容易被发现。而往往这种地方刚好又是学渣的的座位，这样方便老师走后门又容易抓贼。不过，这节课刚好是大猩的课。

    “挺好的。”许辉翻了个身，换个姿势，含糊到。完全不知道危险已经降临身边。

    大猩揪起许辉耳刮子就往上提，“叫你丫睡！叫你丫睡。”接着一拍桌子，“一群兔崽子，敢在太岁眼皮底下睡大觉，看我不搞死你们。”

    同学们：“……”

    大猩：“……莫及，你丫还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