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第三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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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飞原地跳了两下，隐约听到地下传来了沉闷的回声。 陈飞心中大喜，心想这个院子果然有蹊跷..... 一直画到了将近正午，叶秋终于画完了一幅人物的正面肖像。 林老爷子站起了身来，不住地活动着肩膀，看来他是低估了这份差事的辛苦程度。 叶秋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为了自己的事情，还得让这么大年纪的老人跟着受这份洋罪。 但是，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又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总不能把事情的始末一上来就直接跟林老爷子摊牌吧。 这，正是陈飞的第三步计划。 先接近林老爷子，趁机暗中调查，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线索或是证据。 若能找到证据，就不怕林老爷子不开口讲出实情...... 黄胖子早些时候已经下山去了，他放不下茶馆里的生意，况且已经把陈飞他俩带到了林老爷子这里， 并且介绍他们认识了，他的历史使命也就算是完成了。 他才没时间留下来陪陪他的大姑父，更没有雅兴留下来学习一下养生的秘诀，因为这两件事统统不赚钱。 当然，陈飞那四千大洋也就算是正式入土为安了。 林老爷子非要留下俩人一起吃中午饭，俩人哪好意思，于是便跟林老爷子告辞，下山去了。 并约好，明天早上再过来，还得画一幅人物侧面的肖像画。 俩人在镇子上吃了点饭，然后便回到了旅社。 下午，他俩没有再去一品堂喝茶，而是留在了旅馆的房间里分析起了林老爷子跟林老爷子家的院子。 俩人分析了整整一下午，也没得出点答案，主要是因为手头上有用的线索太少。 不过，他俩却都提出了三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为什么林老爷子家的院子跟外公老家的院子一模一样？ 当然，这不排除是个巧合而已，农村的院子本就有相似之处。 第二个问题：为什么林老爷子跟外公长得如此的想象？ 这也不排除是个巧合，长得相像的人多了去了，因为本身都是些大众脸。 第三个问题：为什么林老爷子院子里的石磨旁边的地下也会发出回声？ 这当然也有可能只是个巧合，那就是林老爷子的院子里埋着点跟整件事情无关的东西。 但三个问题加在一起，那就绝不可能是巧合了。 世上绝没有如此巧合的巧合。 将三个问题一汇总，便将矛头指向了另外一个大问题，也是个老问题：林老爷子跟外公到底有什么渊源？ 虽然，至今依然没有答案，但两人却是信心十足，因为毕竟已经来到了当事人的跟前了。 找到答案也应该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第二天一大早，俩人便启程去林老爷子家了。 不过，今天他俩先到酒楼去打包了点酒菜，准备中午跟林老爷子喝上一壶，套套近乎。 又给林老爷子买了点生活用品和营养品，但这没什么目的，仅仅是出于对林老爷子的尊重和关心。 俩人又是上气不接下气的来到了林老爷子家中。 林老爷子早就在家等着他俩了，见俩人提着大包小包的来了，不断地埋怨两人花这么多钱干嘛。 也许是好久都没有人来看望他了，林老爷子显得有些感动。 能不感动吗，老伴儿走了，儿子死了，闺女远嫁他乡，身边就那么个亲家侄子，还他妈只认钱...... 叶秋不禁一阵唏嘘，自己的外公虽然失忆了，但好歹还有那么多亲友陪在他的身边。 而林老爷子却...... 接着又想像了一下，假如自己有一天也到了这把年纪，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的光景...... 借着叶秋给林老爷子画肖像的时机，陈飞又在屋里以及院子里转悠的好几圈。 可依然是没什么发现。 陈飞心想，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很难有什么进展。 为今之计，只有两条路可选： 一、挖开石磨旁边的地面，看一看下面埋着什么东西，兴许能找出点线索。 二、直接跟林老爷子开门见山，从老爷子那里问出事情。 可这两条路，无论是哪一条，实施起来都是难上加难。 你说要实施第一条吧，林老爷子怎么可能允许？即使允许他俩又怎么好意思下手挖？ 俩陌生人跑人家院子里开挖，这不是笑话吗。 如果实施第二条，按常理说，林老爷子又绝不可能讲出实情，说不定还会将两人赶出去...... 这也太有难度了！ 可除了这两条路，眼下又绝没有第三条路可选，这可如何是好呢？ 可怜他陈飞聪明过人，前三步计划都是天衣无缝，到了这个时候还是无可奈何。 套用一句不太恰当的电影台词来形容，这叫做：猜中了开头，却没猜到结局。 陈飞抓耳挠腮的蹲在地上想了俩钟头，抽了整整一包烟，依然没有选择好实施哪一条。 不过陈飞就是陈飞，在这期间他居然又想出了——第三条路。 虽然不是什么好路子，但总比眼下无路可走要好，并且是好得多。 于是，等叶秋给老爷子画完了人物侧面肖像画，他便跟叶秋耳语了几句...... 俩人陪林老爷子吃了午饭，且喝了不少的酒，席间三人海阔天空的聊得很欢。 林老爷子或许已经很多年都没有说过这么多话，也没有这么高兴过了...... 林老爷子真是海量，陈飞跟叶秋俩人都喝得东倒西歪了，老爷子却依然稳若泰山。 喝完酒，吃完饭，俩人便跟林老爷子告辞了，这次是彻底的告辞了。 总不能明天再来给老爷子画一幅背面的吧。 告别了林老爷子，俩人踉踉跄跄的回到了旅社，也许是最近俩人都太累了，心理负担太重了。 这一下喝醉了酒以后，俩人还都相当的兴奋，好像是一下子忘却了许多的烦恼，一下轻松了许多。 俩人哥长弟短的不知聊了些啥，聊够了以后，便倒头睡去了。 可是，他俩却仍然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更没有达成他们的目的。 难道就这么放弃了？ 不，前面说了，陈飞又想到了第三条路。 可陈飞的第三条路又是什么呢？ 难不成就是大醉一场，兴奋一场，然后倒头睡去？ 睡醒了以后，直接放哀乐走人？ 这应该不是陈飞的风格吧...... 天黑以后，两人相继睡醒了过来，酒也彻底的醒了。 于是，俩人准备了一下，便悄悄地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