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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重点的白女士

    白敏很喜欢一句话,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直到有一天她走在了别人的路上。

    事情应该不难解释,她踏实过了三十三年生命,那天晚上没事在工地巡察,一脚踏空摧枯拉朽。

    啪叽,啊……(这音效不对,应该是,哐啷,啊……啪!)完美!

    然后她就是一条魂了。虽然当时的记忆已经不在她脑海里存在,但是这条魂魄费尽千难万苦,爬遍五里八坡,令天地为之动怒,日月颠倒,啾的一声把她射进了现在这个躯体。

    “哇……”

    有点容易造成小误会?她可不是打从娘胎里生出来了,而是现在这具白花花的(哔)就是她。至于为什么要叫喊,还叫得那么销魂(这个要哔吗?),就要问她旁边的男人……们。

    一二三四五六……好多好多。虎狼般的眼神,如饥似渴的嘴脸和蠢蠢欲跃的大腿,像狼一样群聚在此的雄性动物们,他们走在一起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发光的小房间,架子鼓般堆积的摄影器材,一地散乱的衣物和情趣道具,又缘何出现在同一个场景?这一切的背后,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是感情的爆发还是饥渴无奈?敬请关注本期走近科……丢。(作者被PIA飞)

    说到这儿,应该能明白白女士目前的处境了吧?

    眼前是数十盏镁光灯,摄影机镜头就差没对准毛细孔了。一个个有着“倒三角”身材的健硕好男儿围着她做车轱辘运动,一个结束了下一个接上。当然,这不是真的,只是在镜头里面看起来真,他们都穿着rou色三角裤,并且有着防护措施,杜绝老二抬头。

    白敏睁开眼,近距离观察到一个蒙面男子凝视着自己,他全身上下没穿什么衣服,唯独脸上绑着一块黑巾。重点是眼神,那样轻蔑的眼神,像在看一只刚出生的绵羊。

    白敏嚯的发现,对方眼底的绵羊不就是她自己吗,在这些人面前,她随时会被一口吞掉。

    一只大手在身上游移,准确来说是一只只,让白敏每呼吸一次就换一只。重点是,她从触感上判断,现在身上不着寸缕,而且浑身乏软,脑袋瓜不怎么好使。

    “男人?要不要这么多啊,现在是怎样,优惠大酬宾吗?”她像在睡梦中呢喃,却着实享受这片刻。

    无怪乎会如此,喝下了使身娇体软心失控的迷幻类制剂,在药理作用下,是个人都有想被摸抚的冲动。白敏也就从内到外的发着浪,想要被人霸占,被强掠去发泄,而身下那些仅是看起来迷乱的行为艺术,有如隔靴挠痒,完全不够味。

    艰难的想以手托腮,手臂却没有传来丝毫知觉,底下那一只只摸遍身体的手,肯定没有一只会是属于她自己的。

    白敏用干哑的喉咙,从嗓子眼里发着问,“今天是帅哥大派送吗?一辈子没试过被人这样,算老天爷发好心?”

    白敏这一辈子,是非常苦逼的。人生中唯一一次在男人面前表白,得到的回应是“呕!赠你一句话,长得丑不要紧,长得丑还出来恶心人就是你的不对了”(是不是千年老梗就别管啦,反正她真的很丑就对了)。

    那次之后,她再不敢跟什么人交流有关爱情的话题。所以她没跟人发生过任何手肘以上颈部以下的人体工程学交流,今天之前还以为再也没机会了呢。(这重点错啦)

    受着强烈的光线刺激,白敏被从梦想拉进现实。赫然发现不是做梦,她有些不淡定了,“这是哪里,怎么会有那么多手摸我?”

    “导演,咱们的大明星不按台词上写的来啊。”一个油头粉面的后生仔在白敏身侧停止撅臀,忽然转头问话。孰料话音未落,一只酒瓶就朝他脑袋飞了过来。

    扔酒瓶的人非常激动,声音高八度的道,“我没喊咔,你瞎嚷什么!”

    白敏撇过头,看到那人好像坐在一架摄影机后,朦朦胧胧的,瞧不清脸孔。

    那后生仔险险避过酒瓶,惊魂未定的答道,“可她忽然冒出那么一句,让人怎么接啊?”

    “你以为现在是干嘛,拍电影吗?艹她娘的呀,没人想看你说什么,冠希的艳照门看过没,有一句台词吗?要让人相信这是她私底下的真正生活,不就完了。”

    后生仔不服训的嗛了一声,“道理我都懂,你要是真想真实些,让弟兄们真枪实弹的上去轮一遍不就完了,造什么假嘛。”

    “真是傻了吧唧!”又一只啤酒瓶,直接在他脑袋上开了瓢。

    白敏感觉有血溅到自己身上,可掷酒瓶的人还在骂,“真上那叫QJ,现在这是为了艺术,五爷手底下有你这么个没眼色的,也真是醉了。”

    周围的脚步声稍微变得杂乱,好像那后生仔被砸晕了。有人指挥道,“别送医院,送去私人诊所缝几针,明天交五爷办吧。其余人继续拍,没事,随性点,跟着女主的节奏走。”

    天呢,这是一场QJ戏啊!

    白敏总算是弄明白了第一件事,而且这肯定不是电视上能放的那种片子,应该是俗称A.片,在题目后面要加一个XXX.av的那种。因为她毫无疑问的确定自己是一丝.不挂状态,让警察叔叔看到,铁定会被抓去关。

    但是这些人的眼睛太不挑了,女主找她演干什么?白瞎了这批质量这么高的群众演员啊。鬼才会出钱买这种片呢,还不如去看人畜。

    白敏第一时间又想到是被人陷害了,但陷害她的人就更不开眼。她不过是刚刚升任一家外包公司的项目经理,说到底只是把职衔擦亮堂了点,基本职务仍是为建筑工地拉来足够多的打杂小工,扯破天只能得罪到建筑工人。要是有小工帐没结清就会把老板娘按在桌子上干翻,那这个行业的风险系数也忒高了。

    (滚你个蛋,以上三段内心独白读者朋友们可自行从脑海里删除,太破坏气氛!)

    白敏逐渐感觉身下这群狼崽子的动作激烈了起来,一只只手掌从大腿蹭到肩膀,不止加速了搓扁揉圆的行径,还烙下一个个掌印。她觉得这群人是拿她泄.欲不成,当做莲子绿豆糕来拍了。

    光线变了,月亮圆了,导演突然换剧本了!

    刚刚指挥过众人的那道声音,为这场盛宴添了最后一把火柴,“别把她当俞漫乔,只要不弄死,想怎么玩怎么玩!身子不能破,但肩上嘴上肚子上,随便射。”

    射什么呀?白敏的心脏“彤”的一跳,紧张程度持续攀升。然而危机感还没扩大,眼睛上就被一阵黏稠糊住了。

    唔……她突然好想哭,从前那么多年,以为自己什么都能面对,在这一刻竟变得如此可笑,从前自以为是的坚强,脆弱得不堪一击。

    “有这事?”

    这是最后一声问,在那声提问以后,白敏只看到一条条内裤从头顶飞过,颜色是脏脏的、脏脏的。

    “黑哥说有就有!兄弟们,拔rou!”

    有好多软软的物体在顶着她,越来越多,身上好像被一堆粘虫占据了。白敏的脑子里充满好多混乱念头:《圣经》的封面上有烫金的边,伏羲和女娲并非只是兄妹,《护陀经》的最后一页从未被世人所见,南无的西方极乐大悲。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那些,却是知道只要用那些将脑子塞满了,就没有空间想其它的。

    指尖传来久别重逢的力量,小到不可以克计,却让人欣慰,让人哭泣。白敏从未如此渴望过力量,就算不能解决这些人,至少让她知道自己还卑微的活着。

    再给她十分钟,兴许不能恢复到足够杀人的力气,但是杀自己,也未尝不可。

    砰!一只大掌重重的按在她胸口,叫她呼吸困难。

    白敏从眯缝的眼睛中看到那个用黑布蒙面的男人附到了耳边,声音尖酸刻薄,“俞小姐,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现在不过是让弟兄们过过眼瘾。你身上的药效很快就过,如果运气好,身子都不会太脏,但要是敢反抗,我就给你把假戏换成真做。就算是你变成尸体,也……一……样!”

    如果知道恢复知觉只是让她感受到多一点羞辱,她宁愿不要,但现在后悔已晚了,她双手双脚被人牢牢的控制住,任意摆.弄着姿态。

    想大叫,不过是增添别人的乐趣,想大骂,不过让自己显的更为狼狈。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双眼牢牢记住那张黑布下的人脸,就算是轮回转世,也……不……忘!

    直到身上和桌上都是nongnong的液体,白敏清空脑海,装作完全不认识那些。只是看着看着,她觉得自己能够把它们全部喝到嘴里去,真的,因为已经没什么可以值得失去的了。

    “大哥,外面有车辆经过,好像不是善茬。”

    差点压下的眼皮被这句话惊得一抬,如同在即将放弃希望时听到命运对她说,你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