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再次召见
难道自己喜欢上那女子了?萧霖有些恍惚,不然怎么自己这几天的脑海中都是她那双清寒冰冷的眼眸? “报……”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急报声。 “进来。”萧霖应到。 “报告将军,据使者回报,女皇陛下的仪仗两日后便会进入嘉岳领地,请将军两日后至南华门处接驾。” “本将军知道了。”萧霖与乔清琂对视一眼,挥了挥手,便让那士兵下去了。 “你比我早至嘉岳,对于嘉岳,你可有什么看法?” 乔清琂柔润的脸上平平淡淡,却早已没有之前的调笑,眸中却是有了几分暗沉。 “嘉岳靠山,除去北面所靠汪洋,其他四周临界之点皆是崇山峻岭,出入都为羊肠之道,虽不为便利所出,但论防守却是能够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萧霖如墨般的黑眸略过一缕沉思,认真答道。 “除去这些呢?”乔清琂清眉微扬,“比如嘉岳与你其名的战神楚宁王,你可有遇见过?觉得如何?” “慕流淅,名号,当之无愧。” 萧霖回想起自己所见的那一袭身着白衣一眼扫过自己,眼眸却沉静如潭般的男子,虽然自己还未与他交谈几句,但他身上所散发出的那种气势,却是让自己感受到了同样的气息。 “也是,如果不是慕流淅,嘉岳那因为澜海而动荡的那几年,怎么可能这么快便变得民生安乐,风平浪静。” 乔清琂没有多么的惊讶,只是勾唇浅笑,眸中却是几分深思。 “澜海……若不是澜海,我们也不必来嘉岳这一趟了。” 萧霖将手中的茶杯扣在桌上,英挺的面容上是微微的暗沉。 “澜海靠山临水,物产富饶,铁器丰富,地势得天独厚,而且澜海当今的太子……” 说至这,乔清琂眸中划过一丝淡淡的钦佩,“我虽没有见过他,可从澜海二十几年中的动乱纷争具起中,他还能够一手摆定所有,风轻云淡中夺回被玄兰所掠去的八座城池,并让澜海成为现在四国中最强大的国家,便能知道他的手段有多么厉害,城府有多深。” “女皇初临帝位,所属民心不定,根基不稳,而我们曜鸣之内却是动乱之际,而嘉岳这几年虽为平安,但根基终究难复,以现在的澜海,若是逐个击破,最终这天下都会被吞并。” “所以,这次女皇陛下与嘉岳间的结盟定能成功了。”萧霖听着乔清琂的话笑着接道。 “呵,”乔清琂轻笑一声,起身站至窗边,那里一株梅花正在初冬微微绽放,眸中是流转的暗芒,“四国之事难定,玄兰又不知何为,嘉岳所想为何,谁又说得准呢?” “管他为何!”萧霖却是傲然一笑。 站至乔清琂身边拍上了他的肩,墨黑的眸中是一片明亮的光芒,愈发地衬的他那英挺俊美的面容闪烁地有些刺人眼,“既然我萧霖是曜鸣之人,如果有人想要跨过我曜鸣边境,占我曜鸣之土,那便从我萧霖的尸体上踏过吧!” 乔清琂淡笑不语,眼中对于萧霖此时的话却是同样的赞同之色,即为男儿,那便应该保家卫国,血战沙场才方得已休! ………… “宗叔,这个设计图可否做得出?” 来到很久没有来过的沉戟堂内,染朝辞手捧一杯茶,看着满眼光芒的宗叔,却是有些期待地问道。 “这个……”宗叔看着手中的设计图,眼中有对与图纸的惊艳与不可思议,却也有些犹豫。 “做不出吗?”染朝辞略微有些失望。 “难,但也不是不可能。” 宗叔反复地看着手中的设计图,看着若有所思的染朝辞,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探究与赞赏,“朝辞丫头,你这脑袋里装得可都是些什么,但这样的东西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可能我脑中的结构和别人不一样吧。”染朝辞轻轻一笑回道,看着宗叔手中的设计图却是有些遗憾,那是手雷的设计图,自从上次用过枪后,自己想要造出更多的现代兵器的想法就越来越来强烈,却忘了这也不过是古代而已。 “你这丫头……”宗叔叹了口气,忽得便又似想起了什么,开口道,“听说朝辞丫头和三皇子成亲了?” “嗯。”染朝辞微愣却是浅笑应到。 “三皇子殿下是个好人,性格好得很,倒是可以去去你这丫头身上的杀气。” 宗叔似乎很开心,拂了拂微翘的胡子说道。 “宗叔倒是没什么可以送的,这算是宗叔祖传的玉佩,可是宗叔没有孙女,就送给朝辞丫头吧。” 一个玉佩带着冰冰凉凉的触感在染朝辞的手中,不过是一个乐天佛的样式,但却带着宗叔的温度,显得异常的温暖。 “谢谢宗叔。”染朝辞握住那玉佩,心中因对于宗叔的如长辈的暖意涌上心头,而心中对于宗叔对自己嫁给慕云庭,所表现的高兴的疑惑也淡去了。 “宗叔……” 一个青衣童子上前,对着与正在与染朝辞说话的一脸笑意的宗叔,扫过染朝辞眸中是略微疑惑的光芒地说道。 “有事?”宗叔看着那童子的目光落在染朝辞身边,皱起眉反问,而染朝辞的眼眸也朝着他望去。 “染小姐,堂主有请。” 堂主?沉戟堂堂主? “堂主今日确实在堂内。” 宗叔留意着染朝辞眼中的疑惑,开口解释道,也有些不解,堂主虽然一开始对朝辞丫头挺感兴趣的,但堂主一般不喜见人,今日怎么又会想要见朝辞丫头呢? “走吧。”染朝辞却是淡笑着起身,跟在了那童子身后。 自己一开始便想见见这沉戟堂堂主的真面目,而上次与他交谈后却是更加的感兴趣了,这次能与他相见自己也很愿意,反正他也不会吃了自己。 如同上次一般,穿过长廊,寂静的风吹过,又是传来了一阵铮铮的琴声,如行云流水悠然转动,如一道清泉倾泻落下,如喝醉的舞女踏上尽兴的舞步。 琴声铮铮,美则美已,可是上次的琴声却是闲缓舒适,表现出弹琴之人的幽静淡然的心境。 而这次……上次相比起来似乎这次琴声中的自由散漫,潇洒天涯之意似乎要更加多些。 难道这沉戟堂堂主也卸卸担子去浪迹天涯了,让沉戟堂成为一个无主之堂了?
不过,染朝辞勾唇一笑,似乎这沉戟堂堂主也很少会在这沉戟堂内,这堂主也形同虚设了…… “染朝辞参见堂主。” 精致雅然的凉亭前,面前依旧是一道青纱挡住面前的场景,染朝辞恭了恭手行礼道。 “来了?” 帘内传来一声笑声,这样如同自然般的调笑,却是让染朝辞清眸微闪后应到。 “来人,赐座。” 帘后的人微微出声,便有身着流沙缎云水裙的女子抬上椅子放在染朝辞的身后。 “……谢堂主。”染朝辞心中却是真正的疑惑了。 虽然自己来沉戟堂的次数并不少,但自己不过也只是在初来沉戟堂时见过这沉戟堂的堂主一面而已。 而且那时两人之间的相处也最多不过上下属者的关系,而这次这沉戟堂的堂主的变化似乎有些太大了。 但染朝辞心中虽是疑惑,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地坐了下去。 “听说染小姐成亲了?” 帘后的人轻轻拨了一下琴弦,清脆明亮的琴音中是他含着笑意的声音。 “朝辞不知堂主竟也是会如此关心宫中消息的。”染朝辞淡笑着回道。 “关心堂内弟子,这难道不是本堂主的职责所在?” 似乎听不出染朝辞语气中的暗讽之意,那人继续笑道。 “自然是,沉戟堂堂主的心向来比他人要更加细致,可谓是七窍玲珑,想堂主每日忙得焦头烂额地在堂内落不着脚,却能够连堂内弟子婚嫁之事也能纳入心中,朝辞心中感激佩服的很。 “呵……”帘后的人轻笑一声。 却是对着染朝辞辛辣的回击丝毫不介意,微挑着的眼眸中却是明显的笑意,“嗯,既然你感激本堂主,怎么连一张请柬都未曾给过?” “朝辞却是未曾想过堂主将这样媒婆所管之事念念不忘,所以抱歉,原谅朝辞的错看。” 染朝辞眼眸中是淡淡的一层浮冰,语气虽然调笑却是冷冷地讽刺着那人的多管闲事,自作多情。 自己入这沉戟堂是用相等的东西交换而来的,与这沉戟堂并无半分的卑躬屈膝之意,自己的事不需要一个还不熟悉的旁人去过多的过问。 而这沉戟堂堂主的话语却是完全地毁去了自己先前的所有印象,这样的轻挑之语若不是他是堂主,自己可能早就动手了。 “哈哈……”帘内的人却是大笑起来。 染朝辞却是皱起了眉,这沉戟堂堂主是怎么了?被自己骂得很开心吗? “你这丫头,真是伶牙俐齿,如果不是我有心如此说,早就准备好了,不知那旁人会不会被你气得一口气闷死。” 遮住眼前场景的轻纱后,似乎有人影站起,那熟悉的声音让染朝辞眸中的薄冰碎裂化作微微的不可思议。 而那青纱后一袭白衣的男子渐渐出现,更是让染朝辞眸色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