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裙子
在那一瞬间,叶景挚都要以为昨晚是自己做的一个梦了。 但是分明触感犹在。 他皱了皱眉,爬起身,穿上浴袍,走到楼下,阿姨正在打扫卫生,看见叶景挚,连忙停下来,“叶先生,您起了。” 叶景挚点点头,“夫人呢?” “夫人六点就出去了。”阿姨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好。”叶景挚点点头,不再问话,转身上楼回了房间。 莫高阳还在睡梦中,就迷迷糊糊地接到了叶景挚的电话,顿时惊醒过来,揉了揉眼睛,“叶先生,您找我?” “你还在睡觉?”叶景挚的声音淡淡的,让人听不出情绪。 “是啊。”莫高阳的声音带着疑惑,难不成他还一定要早起不可叶先生可从来不会这样干涉这种私事的呀。 叶景挚听到莫高阳毫无所觉的答复,脸上的冷意越来越重,即使是隔着电话,也让莫高阳感觉到了一股寒意。 “叶,叶先生,不知道是哪里出现了不妥?”莫高阳带着战战兢兢的声音开口。 “汤宛昨天晚上很晚才回来,今天一早就出去了,难不成她不是在忙你们律所筹备的事情?” 这样子莫高阳立刻就品尝到了叶景挚平淡淡淡语气中蕴含的怨念。 也清楚要是不撇清关系的话,那么现在还没有起来的他可不容易过了这一关。 “是这样的,叶先生,您还记得我们又多了一个合伙人名叫蔺正谊吗?” “嗯。” “蔺律师他说他对办公室的布置方面有其他的见解,而这一块是汤律师负责的。”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没有想到汤律师会因此忙到这么晚。我这就起床,去看看情况,顺便让汤律师回家早点休息,您看行吗?” “蔺正谊?”叶景挚口中咀嚼着这个名字,暂时抛下心内的异样,他继续说道,“高阳,你知道我也不想干涉阿宛的工作,所以怎么处理就看你的表现了。” “自然自然。”莫高阳连连应是。 叶景挚犹豫地看着手中的手机,终究还是没有给汤宛打电话,但是经纬集团的人一整天就经受了叶景挚突如其来的低气压。 心中不住地嘀咕,汤小姐最近怎么都没有来公司了,难不成是两人吵架了?这样一猜测,他们的内心不由地更加苦涩起来。 虽然叶景挚并不会如何地迁怒,但是谁又能承受气场全开的,阴沉了一天的叶景挚呢? 叶景挚肃着脸,走出了经纬集团,开着车回到别墅,站在卧室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手机给汤宛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声音,叶景挚紧锁眉心,正打算转身却听到模糊的音乐声,和汤宛的手机铃声一模一样。 而且是从门内传来的。 叶景挚停下脚步,又敲了敲门,可还是没人应。想了想,他没有犹豫地开了门。 房间里的开着一盏灯,光线并不是很清楚,叶景挚站在门口把屋子里仔仔细细地扫视一遍,放在床头的手机还在响,可依旧没有发现人。叶景挚皱着眉头朝里头走,在浴室门口停下,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叶景挚有些烦躁地转身,打算出去,走到床边时却看到上面放着一个明显被精心包装过的盒子。 叶景挚瞥了一眼,不该看的,他一边想一边朝门口走。握着把手准备拉开门的一瞬间,叶景挚突然想,他只是看看而已。 是的,看看也不会怎么样。 这样想着,叶景挚理直气壮地回到床边,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打量体积不小的盒子。可即使他善猜人心,也没办法拥有透视实物的能力。 说不定这是汤宛打算送他的礼物呢,叶景挚想着,慢慢俯下身,伸出手去触碰那个盒子。没有动,很好,里面没有活物,叶景挚满意地想,他可不喜欢小狗或者小猫什么的。 还是很好奇。 汤宛忙碌了这么久,会带回来什么东西。 在床边又站了一会之后,叶景挚还是决定提前拆掉自己的“礼物”。好在盒子并不是密封的,叶景挚很轻易地把盖子拿起来,里面的东西像是衣服?
拿起来看看,叶景挚确定这是一条裙子,可是样式好奇怪…… 叶景挚一边想一遍皱着眉头把衣服叠好放回去,盖上盒子的一瞬间叶景挚的脑海里一根神经突然断掉,睁着眼睛又把盖子拿开,裙子……之前或许该加一个修饰词——情趣。 脸有些发烫,耳根也红了起来,他的神思有些飘荡,鼻腔里传来温热的感觉,叶景挚皱着眉头把头往后仰,在床头随手扯了几张纸巾塞住鼻腔之后,把盒子盖好,放回原位。看了看又觉得位置和刚才不一样,把盒子的位置移动了一点点,叶景挚这才放下心来。 走出卧室,把门关好,叶景挚刚转身就听到开门的声音,僵硬着转身,却没看到人。叶景挚第一次庆幸楼梯的设计,快速地把塞住鼻腔的纸巾扔在垃圾桶里,然后下楼朝门口走过去。 汤宛换了鞋子走过玄关,就看到叶景挚站在那儿,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回来了。”汤宛一愣,脸有不正常红,“嗯,” 然后她份神色看起来相当的迟疑,不自觉地轻咬了下唇,才开口问道,“你刚才进卧室了吗?” “我去书房了。”叶景挚面色不变地说着谎。 “哦,那,那开饭吧。”说着朝厨房走去,“我把菜端出来就可以吃饭了。” 她的步伐迈得飞快,生怕叶景挚会寻根问底。 叶景挚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然后语气平淡地“嗯”了一声,等她端着菜从厨房出来才装作随意地问,“你刚才去哪儿了?”她房里的那个盒子肯定不是给他的“礼物”,可她既然买了肯定是有用处的。 鼻腔又传来温热的感觉,叶景挚摇摇头,不能再想了。 汤宛抬起头看了一眼叶景挚,不自然地回答,“易绪之前来过,我送她回去了。”第一次体会到做贼心虚的感觉,想到屋子里那个烫手的“礼物”,汤宛懊悔得想要掐死自己收下礼物的自己,当然,还有易绪那个送礼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