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八、屠脓宝刀,点鸡就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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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打扮一番的流苏虽然脸上还挂着细小的伤痕,但气色已经完全恢复了过来,连猴爷都不得不感慨这个家伙的怪物体质,要知道他昨天晚上已经快要达到衰竭边缘的,虽然人参鸡汤效果非常好,但怎么样都应该卧床个三五天吧? 但果然是傻瓜不会生病,虚弱成那样了,睡一觉第二天早上居然还能闻着味爬起来偷鸡翅,这也算是人才了。 “你给我说说,你干什么去了!一声招呼不打一走一个多月?我特么以为你死了!” 猴爷等流苏洗漱干净正在吃水果的时候,站在她面前就开始训,身份完全对调了,明明是徒弟但语气却明明是师父…… “来来来。”流苏不但没生气,反而一脸神秘的招呼猴爷:“来看看!” 猴爷带着疑问走上前,就看见流苏神神秘秘的把她抱的跟儿子似的布包拿了出来,神气活现的把这布包放在猴爷的面前。 “这是啥?” “打开看看。” 猴爷瞄了她一眼,然后慢慢解开布包外的绳子,这个大概一米五的圆柱形布包里头似乎包了好多层,猴爷一层一层的打开,打到最后却是……却是一把破破烂烂的长剑,这把长剑锈迹斑斑、千疮百孔,基本上就属于扔在垃圾堆里都没人要的东西。 “就这?” “对啊!我为了它可是蹲守一个月嘞,趁着月圆之夜才有可能打败尸王。” 猴爷拿起这柄剑,皱着眉头弹了一下,它发出噗噗的声音,还簌簌往下落灰……真的,拿去当火钳都觉得烂,劈柴都劈不动吧! “你是不是被人给骗了?然后不好意思告诉我。” “哎呀!怎么会啊!我作为师父,怎么可能骗你?”流苏指着那把剑眼冒金光:“这把剑是我在剑冢里取出来的,它是七百年前剑圣的佩剑。你知道吗,纵观乾坤,剑仙无数,但能称得上剑圣的只有他一人而已,这把剑曾名贯日,当时天下没有一柄名剑能与它相匹敌,它手下斩杀的邪魔何止千万,贯日早有灵性。剑圣故去时,它也尘封了自己,静待有缘人。而当时剑圣的尸仆则守护者剑冢,要不是你师父我眼手通天,你还能得到这宝贝?” “这宝贝?”猴爷不屑的把剑扔到一边:“算了,你肯定是脑袋不清楚了,再去睡一会吧。” “初心初心,别走嘛!”流苏拽住猴爷的胳膊不让他离开:“我真不骗你!我已经跟它说好了哦,它都答应了,你给它取个名字。” “跟它说好了?”猴爷一只手捂住额头:“你几岁……” “快!师父让你给它取个名字。” “唉……”猴爷觉得果然这家伙走了就别回来好,这才回来多久啊,*的便宜师父打成狗的,所以猴爷绞尽脑汁才想到一个既好听又朗朗上口的名字。 “不如,叫它……巴山夜雨,怎么样?” “嗯……不够霸气啊,来个霸气点的。” “喂!你再这样我翻脸了啊……唉唉,有话好好说。“ 猴爷的耳朵已经被揪起来了,再折腾下去恐怕少不得要挨揍的……被一个看上去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师父揍一顿,感觉很丢人的好吗。 “那就……叫……叫九重山河吧。” 猴爷绞尽脑汁想到了曾经看过一本小说里的剑名,他觉得这个名字相当棒,所以直接套用过来了。 “不行哦,它说这个名字是别人的,它不稀罕。” “卧槽?你还能跟剑聊天啊?厉害了,我的哥。”猴爷丧气了,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一只手撑在下巴上:“该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师父告诉过你的,剑仙的剑是他一辈子的伴侣,名字要发自内心的取,就像给自己的孩子取名字,所以你一定要认真仔细。” “鱼龙。” 话音刚落,被握在猴爷手中的破剑豪光绽放,光芒差点刺瞎了猴爷的狗眼,等他缓过来时,那柄锈迹斑斑的破烂已经变成了一柄华丽长剑,剑刃锋利、剑身厚重,剑柄古朴凝重,通体泛光,明明巨大一把但握在手中好像不费力气。 “我的天呐,这么神奇吗?” “哇哦!”流苏激动的跳了起来:“看吧看吧!我就说你可以的!不过鱼龙是什么啊?“ “鱼龙……”猴爷顿了一下,笑着看向流苏:“是一段传奇。” 他说完,随手挥了几下,发现这把剑居然出奇的趁手,虽然还没用口诀驾驭,但却仍然像是手臂的延伸,几乎感觉不到剑的存在,那种自然而然的感觉让他感觉舒服极了。 “喜欢吗?”流苏背着手绕着猴爷走了两圈:“师父送你的哦,从今天开始你可要好好跟师父练习御剑了。” 猴爷看着面前这个欢呼雀跃的小姑娘,他完全想不到这个笨蛋居然为了这把剑整整一个月蹲守,不但忍饥挨饿,还负伤而归。 说实话,猴爷挺感动的,但他也挺不好意思说出口的,所以只是淡淡朝流苏点点头:“谢谢。” “你是我徒弟嘛,谢什么。以后光耀门楣就靠你啦!好了,今天大雨,师父许你休息休息,明天开始你可就没这么舒服咯。” 果然,就像流苏说的那样,这天下雨倒是让猴爷过的舒舒服服。而第二天,照样天不亮就把猴爷给拽了起来。 “你看师父啊,师父先给你练一遍。”流苏伸手:“灵鸢!” 她那把有着可爱名字的飞剑从屋里窜了到了她手中:“每个剑仙的起手势都不一样,这是为了能与自己的宝剑达成默契,你先看师父的。” 她说着,脚下的步伐开始移动,就像跳舞一样,身姿曼妙的转了十几个圈,然后开始舞动起灵鸢。 秋风瑟瑟、流水潺潺,流苏就像一只美丽的蝴蝶在晨曦下用一切美丽的形容词在跳着只属于她自己的剑舞。 在微微阳光的渲染下,她的动作仿佛被无限拉长,美得连猴爷都忍不住发出由衷的赞美和感叹。 可以说,平时傻乎乎的流苏一旦握住了手中的剑,她就好像完全换了一个人,双眼有神、精气十足。 一段剑舞下来,猴爷忍不住的鼓掌拍手,流苏则得意洋洋的瞟了他一眼:“怎么样,师父厉害不厉害?” “嗯……厉害。” “该你了。” “哈?你都没教我好么,什么就该我了?” “我说了啊!要找到你与剑之间的默契,这个别人没办法帮你的!” 猴爷知道,别的时候耍赖就耍赖吧,训练的时候要是耍赖真的会被傻白甜jiejie给做掉的。 所以,猴爷就照做咯…… “哎呀,不行不行,跟劈柴一样,不够灵动。” “不行不行,气息气息!你平时的吐纳气息呢?不行,重来。” “不行!你怎么这么笨?为什么像梦游一样!?” “不行!!!气死我了,我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徒弟!再来!” “不行,身心合一,让自己和剑融为一体,你心不在焉!重新来!” 一天下来,猴爷基本上已经累的起不来了,浑身疼的像刀割一样。别说再干什么了,就连站都无法站起来,趴在床上像死狗一样不得动弹。 “师父给你抹药。”流苏拿着药膏走到猴爷的床边:“御剑一途,纵使天纵之才也没有捷径可走,你确实能御剑,但只是能而已,剑仙可不是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猴爷没回答,只是趴在那哼哼。看到他的惨样儿,流苏噗嗤一声乐了出来,啪的一声打在他背上。 “哎呀呀呀呀……要死了……”猴爷惨叫了起来:“你走!” “哈哈,看你还敢瞧不起师父不。”流苏笑得可开心了:“当年师父可是四岁开始练习呢,师父没有你的根骨,花了足足二十年……” 说到这,流苏突然捂住了嘴,然后咳嗽了两声:“好啦好啦,乖乖躺好,师父给你抹药。” 抹上药膏之后,流苏就在后头轻轻给猴爷按摩,但真的一点都不香艳好么,流苏的力道奇大,就跟杀猪匠似的,弄得猴爷的嚎叫声都把山里的狼给引出来了,这种情况下如果还能香艳的起来,那猴爷得饥渴成啥样了?
在做了放松按摩之后,猴爷很快就因为疲惫而睡了下去,流苏则在他旁边像带孩子一样轻轻哼着歌,一边用扇子驱赶因为火光而钻进屋子取暖的球虫,一直持续到深夜,她才轻轻揉了揉猴爷的脑袋然后悄悄的走下了楼。 而就在她刚离开不到三十秒,猴爷的眼睛唰的一下睁开了,看着流苏离开的地方,展颜一笑,温柔的不行。 当然,晚上再温软,白天仍然要死。流苏在教导猴爷这方面从来不徇私不留情,哪怕有一点问题都会要求猴爷重新来一次。这个过程其中的痛苦就不必说了,猴爷感觉自己每每都是在垂死的边缘,一次一次又一次。 白天累成狗,晚上教练就会来按摩,如此循环往复。 其实猴爷也不是不好奇流苏的身份,因为不管是这几年的接触还是她无意中漏嘴的信息都表明流苏的年纪绝对不止她看上去的那么大。不过这又怎么样呢?猴爷不也是王级的存在吗?谁身上都有秘密,不想说或者不能说都是人之常情,好奇心太旺盛不是好事,维持现状就已经很好了。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不知不觉中,猴爷已经从十四岁变成了二十四岁,十年的时间转眼间就过去了。 流苏仍然是那么一副样子,没有变过,现在猴爷站在她的面前,已经像是哥哥带着meimei了,如果不说,恐怕谁也不相信猴爷居然是流苏救来并养大的孩子。 “灵鸢出鞘!” “鱼龙出鞘。” 瀑布的顶端,大雪纷飞,猴爷站在那里和流苏遥遥相望,两个人飞剑都已出鞘,这是师徒间第一百四十次对决,之前的一百三十九次,都是以流苏胜利告终,而这一次据说猴爷领悟了新姿势。 “万象普照,鱼龙!” 长剑瞬时间铺满天际,而流苏却只是伸手一指:“大破。” 叮…… 一声脆响,猴爷发现灵鸢已经悬停在了自己的脑门上,如果刚才那是生死决斗,恐怕自己已经****死了吧…… “不打了不打了,你这明摆着欺负人啊。” “哈哈哈哈。”流苏笑得猖狂:“师父就是师父,你想赢师父,还早着呢。” “你这太打击人了,不练了。”猴爷把长剑归鞘:“中午吃白菜!” “唉!你这不行啊。”流苏啪嗒啪嗒的跑过来:“说好给我做烤鱼的呢。” “没有了!” “好初心,师父错了还不行吗,你就给师父做烤鱼吃吧……”流苏可怜巴巴的央求着:“师父都等好久了。” 看着流苏可怜又可嫌的样子,猴爷只好无奈的摇摇头:“算了,看你可怜,不过你要下次再打击人,什么都没的吃了啊。” “初心最好了。”流苏狂点头:“你去做饭,我给你做衣服。” “麻烦放过我,你做的衣服丑翻了,十年没进步的也就只有你一人了。” “那你不也穿了十年吗?” 猴爷斜眼,不去看这讨厌的师父…… “好了好了。初心,师父正式问你,你有没有想出去闯荡一番?” “我?我没兴趣。我就在这到死好了。” “那……师父陪你去呢?” “嗯?你不是不能走么。” “没办法啊,老不出山,天下谁能知道我们流苏派的威名!” 猴爷再次翻白眼:“行行好,你还没忘记你这两个人的流苏派啊?”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