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被扒开的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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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同样的相貌,却给人截然不同的两种感觉。”我说着,蹲下身体,伸手拿了一个供奉在坟前的苹果,苹果还是十分新鲜。墓碑 坟墓倒不像是没人打理的样子,周围的杂草也被拔得干干净净,坟前供奉的水果还很新鲜。 “璞徽整个镇子都空了,来这里的路也被截断,到底是谁还在祭拜薛筱曼?”寅哲百思不得其解地问道,顺便拿走了我手中的苹果,“别乱吃。”说完他自己却咬了一口。 我起身,绕到坟墓后,沉思好一会儿后,指着墓下令说:“劈,引尸出来。” “啊?你确定?”寅哲不明所以地愣了愣,见我神色沉重,不再多问,拔出消魂鬼斧,极不情愿地的将斧刃对着墓碑,斧头横劈下去——,令人惊愕的是斧头竟然被反弹了回来。 ! “不可能啊!我使劲了啊!!”寅哲再次挥斧,用尽全力劈斩下去,却依旧被一道无影的气流给挡了回去。 我皱眉,半蹲在地上,掬起一抔一捧黄土放在鼻尖下嗅了嗅,不由眉头紧锁。 “艾木希,怎么回事?传说中不是说消魂鬼斧不是可以直接引尸吗?这么没反应了?”寅哲摸着寒光闪闪的斧刃,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等着我给出合理解释。 “要引尸也得要有尸体啊,这是座空坟。”我拍了拍手上的泥土,从地上站了起来。像噩梦一样萦绕在我鼻息间的,那种熟悉的气味气息,我竟然在薛筱曼的空墓中再次闻到。 在医院萌生的某种念头,竟然在这里得到了证实,那契机是什么?,又是什么样的契机可以融汇。 我沉默不语着往回走的离开,寅哲碎碎念的在我耳边问着什么,但思绪乱如麻的我并没有认真听,只是一面敷衍着,一面往灵堂走去。 ,穿过灵堂后的客房楼梯就到了祖宅的二楼,靠倚栏的一间房应该是薛筱曼的闺房。 青色碎花碎花花的蚊帐还整整齐齐地的挂着,迎风飘荡,里面铺着的崭新被褥也让这冷清的房间多出了一份色彩。 ,我径直走向到了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身泥土狼狈不堪,脸颊不知被什么划伤,暗红色的血迹已经凝固了。 寅哲在梳妆台上翻了翻,又拉开了抽屉,将里面的化妆品一股脑地的掏了出来,赞赞称奇道:“这小丫头还挺古典的了,这些东西胭脂水粉都难道是像是上个世纪的胭脂水粉用的?,不会是她奶奶传下来的?吧。” “住手多手!”我一把拍下寅哲的手,一块墨岩从他手中滑落下来,漆黑发亮的色泽,还隐隐透着幽香。 “这是什么?”寅哲捏着往旁边的挂历本上一划,如黑色粉笔一般描出了一条清晰的印迹。 “应该是描眉用的。”我一把抢过寅哲他手中的墨岩揣进了衣兜里。 “艾木希你……” “我捡的就归我。” “是你抢的吧?死人的东西你也要!”寅哲愤愤不平。 我瞟了寅哲他一眼,理直气壮着问大声道:“死人我都要了,死人的东西又是如何?!” 我白了寅哲一眼,独自走下楼去,寅哲突然变得沉默,一言不发地跟着我。和寅哲从 楼下下来后,我俩准备去之前跌落下来的神坛,按照原路返回,路过后院时发现有踩踏的痕迹,沿着脚印走了两步却又来到了之前的那片荒废菜地。 寅哲惊呼一声,拔腿就向着薛筱曼坟墓所在的山坡跑了过去——。 一个修长的身形正举着锄头,用力的挖掘着薛筱曼的坟墓。 “怎么会是他?!穿的像道士的赤脚医生古方!”我跟着寅哲跑了过去,却看见穿得像个小道士的古方,却一溜烟地一溜烟的藏进了树丛里,寅哲一路紧追了过去穷追不舍。 ,而我则蹲在坟墓后,看着被扒开的空墓,里面的确是空空如也,但棺木上除了散落的泥土和锄头的挖掘痕迹外,还有一个黑色的灰烬点。 我趴下身体,以一种怪异的姿势栽了进去——鼻尖触碰着那黑色的灰烬点,细细嗅着,多闻几下,记忆一幕幕的翻涌,整个人仿佛上瘾了似的。 “艾木希!!”寅哲突然的一嗓子咆哮,将我从回忆的废墟中拽了回来。我尴尬起身,拍了拍脸上的泥土,佯装镇定地看着他,顺便扫了一眼他身后的男人。 “古方,你除了捉蝎子治病,还有掘坟的爱好啊?”我偏着头,看着眼神躲躲闪闪的古方。 寅哲拎小鸡似的一把将古方拽了过来,扯着他的衣领逼问:“说!村子里的红尾蝎是不是你养的?你这做贼的喊抓贼,倒是演的一出好戏!” 古方沉默不语,只是不时用眼角的余光瞟了瞟那已经被损坏的棺材,愣了好一会儿,才喃喃道:“她真的复活了……她复活了……” “你知道薛筱曼?你和她什么关系?”寅哲揪着古方将他一把推进坟坑中,威胁道,“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小爷我立马将你活埋。” “戏演过了,土匪!”我猛一脚将站在坑边的寅哲踹了下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坑中的两个男人,问:“你知道自己是个死人吗?” 寅哲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尴尬地冲我做出噤声的手势,急声:“嘘!嘘……这是秘密,你怎么能告诉外人啊!” “我没问你。”我索性坐下来,用脚尖点了点古方的肩膀,轻叹着指引着说:“你第一次看见我,是不是觉得我很渗人,很难接近,给你一种压迫感?” 古方低着头,习惯性地摇摇手上的铃铛,轻声回道:“你这女人阴气太重,离我远一些!” “若说是我阴气太重,倒不如说是你阴气太重。”我浅笑着,一脚踢掉古方手中的铃铛,“我艾木希本就是混迹阴阳两届的公职人员,又是神族后裔,孤魂野鬼自然难以近身,有压迫感也是自然的,只是,你却很特别,想不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寅哲在旁边急匆匆地追问。
我白了寅哲一眼,看向古方说:“上面的神坛是祭祀红尾蝎的老窝吧?你本来想将我引过去做活祭品,却没想到那些破蝎子不敢近我的身,失策了?” “我没想过害人!没有!我只是想要救人,我只是想要救人!”古方气急败坏地冲我喊道,面目狰狞的表情将之前清秀的脸庞完全遮住了。 “这些红尾蝎是灵的衍生,包括你自己的灵也完全被啃噬殆尽了,你之所以还有残余意识支配着你躯体的行动,除了有人施加在你身上的元力,还有你的执念,你和薛筱曼,到底是什么关系?”我轻笑出声,猜测着,“一个是明媚少女,一个是偏偏少年郎,我想你们是青梅竹马吧,你喜欢她?” 古方将头倔强地偏向一侧,算是默认了。 “给你施加元力的人是谁?是他告诉你薛筱曼会复活的吗?”我追问道。 “不认识,是个和你一样奇怪的人!”古方看着我,突然咧嘴笑了笑,拉开了他自己衣服的扣子,一条蜈蚣状的疤痕惨不忍睹地刻在他的脖子下方。 “我早就知道自己不正常了,从山上摔下去,树枝直接刺穿了我的喉咙,可是第二天伤口就开始结痂,明明是致命伤,我却一次又一次的活了下来,如果不是筱曼在保护我,我早死了!” “或许是你本来就死了,你这具躯体,只要不是缺胳膊断腿,靠着你体内那一口不属于你的元力,基本还能撑上个十年八载的,当然,遇见我,你就只能画上句号了。”我微微往前倾了下身体,用中指弹了弹他的脑门,说道:“一五一十的告诉我,我就帮你解脱,作为答谢,我会告诉你薛筱曼到底是死是活。” 古方震惊的脸瞬间恢复冷淡,只是轻轻地点点头,正开口时,被我用手指挡住了嘴,“我自己听。” 我将指尖触在古方的眉心间,轻揉之下,一点红光迅速汇集在我的指腹。 古方最后一丝意识,被我聚集在指尖,而他想说的话,和最后的所见所闻,均随着这缕残破的意识被我接纳。 古方的身体如同风化的朽木,在顷刻间枯竭瘫倒,化作一堆白骨。 寅哲嫌弃地跃出土坑,高声囔着:“艾木希你干嘛要突然吸走他的元力?你到底问出了什么?你为什么不让他说出来!还有现在怎么办?他变成骨架了!” “坟墓里本来就应该有一具骨架才对,埋上吧。”我揉了揉冰凉的指尖,出现在古方残留意识中的男人,我曾经见到过。 从璞徽驱车赶回伊垣城的路上,寅哲一直气鼓鼓地瞪着我,作为搭档,他有权知道案件的详细内容,只是我一直闭口不言,让他觉得自己不被信任,非常受挫。 我心里清楚寅哲不满意我的行为,但隐瞒这种事,一旦开了头,就需要永久地罩住那些陈年往事。我不想再听见别人问我为什么,也不想一幕幕的回忆。 那些预知的风险,反而是未知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