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遭遇鬼压床
我又在石椅上手撑着头坐了一会儿看天边朝阳穿透云雾,洒下灿烂阳光,暖暖的阳光,照耀我眼,我猛然低下头眨了眨眼,不知不觉中,太阳都这么毒辣了。 现在应该已经辰时了罢,都坐了一个多时辰了,我站起身想回房换件衣裳,站起身却有点头晕脑涨。 我扶着石桌猛地甩了甩有点晕乎的脑袋,那阵眩晕感却越来越强烈,我一下子失力跌坐于石椅上,我现在只觉得有一个漩涡在我脑中转阿转,转阿转,转阿转…… 转的我直眼冒金星,我脱力的趴在石桌上,似睁非睁着已然快睁不开的眼睛,一阵困意nongnong袭上心头,脑中一黑,眼帘一垂,我竟是又睡了过去。 朦胧中,有一只手摸着我的脸,指腹轻轻摩挲着我的皮肤,微凉的气息拂过我的耳畔,那个人靠近我,身上的梨花香一览无遗,他靠近我耳畔,细语柔声道:“阿离,阿离,阿离,阿离……” “阿离,阿离,阿离……”声音逐渐模糊,他在我耳边唤了很多遍这个名字,在我再一次陷入沉睡中前,那个声音轻轻柔柔的,萦绕我耳畔,侵入我心房,意识再次迷糊时,他说: “离是离,而离是离……” …… 再次醒来时自己正躺在自己房中的床铺上睡得极为安稳,微一侧目,便看见了“孟槐”蛋亦规矩的放在自己的枕边,脑中突然传来了一阵刺痛,那是一种从心口弥漫至大脑的痛。 刺痛地四肢百骸都不得动弹,喘着粗气的躺在床上,眼睛瞪的大大的看屋顶,脑海中仿若被人拿着一根棒子搅动着,愈加的晕倦,痛的额什么都再思考不了,微微动一动脑袋,便是一阵钻心的疼,疼的我几乎晕厥过去。 现在的我突然发现身上仿佛压了个什么东西,脖子间仿佛被什么一双手掐住了,脖子上那莫名其妙出现的淤青正被几根手指吻合的按住。 我感觉到自己能呼吸的空气愈来愈少,几乎不足以支撑我继续活下去,我喘着粗气却再也呼吸不到一丁点儿空气,我现在几乎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我感觉自己的四肢依旧痛的我动不了,脑袋也疼得我直冒冷汗,我的脸色该是铁青的发紫吧。 手指上直爆青筋在突突的跳动,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将床单紧紧拽成一团,脖子间的手越收越紧,大有几分要把我活活掐死的架势,眼前渐渐发黑,乌蒙蒙一片,脑袋疼得我只能躺在床上,任由我身上的那个东西掐着我的脖子,至我于死地。 …… 意识又模糊了过去,我头朝旁狠狠一歪,又睡了过去。 醒来时,却发现自己依然趴在石桌上睡得死死的,我的意识已然恢复,恢复的足以让我感觉到我的面前有一双眼睛炯炯的注视着我,我心中一惊,猛然睁开双眼,看到的却是不胜春正歪着头,用他那双七分媚意三分轻佻的双眸看我。 我蓦然抬起头,却发现自己全身皆在颤栗,满头大汗,止不住的哆嗦,领子后的淤青隐隐刺痛,一股寒意从我的脚底直窜头顶,一阵一阵的凉意亦从我心中不住的蔓延出来,泛凉了整个身子。 我微喘着气的回想刚才那个梦境那么真实的死亡感觉,却只是一场梦,一场真实的不能再真实的梦,与那场彼岸花,红衣女子的梦中,一般无二的真实感。
真实的,让我从心底发凉。 我心有余悸的摸了把脑门上的汗,却发现不胜春还在炯炯有神的盯着我,我双手按住还在轻颤的双腿,不胜春笑道:“怎么?做噩梦啦?一头冷汗。” 我心不在焉的“恩”了一声,不胜春递给我一张帕子让我擦擦汗,我这时才发现,我全身都被汗水打湿了,就像被人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全身都是水,白色衣袍湿嗒嗒的沾在身上,浑身不舒服。 我看着不胜春递过来的帕子,再看不胜春那一脸不怀好意的笑,于是我谢绝了他的帕子,不胜春不甘心的又递给我一遍,还低声嘀咕:“收下吧……收下吧……收下吧……” 闻言,我愈发的觉得不胜春的笑容是不怀好意的了,于是瞪了他一眼,将他的手推了回去,“不用了。” 不胜春只好瘪瘪嘴悻悻然收回去了,“总有一天你会收下我的帕子的。” 然而万年后的我真的收下了。 我抬头看天幕高高挂起的那轮烈日,从朝阳睡到正午,奇怪,我怎么会睡着呢? 我朝不胜春道:“顾君呢?” 不胜春朝我撇撇嘴:“屋里呢,还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