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美人总是很专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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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薄雾尚未散去,花园小径,长思与夕别一前一后缓步行着,轻声细语地交谈。 “若晴姑娘归去,便是出师无名,邕王爷恐怕会撤兵,将她留在明月阁,王朝军剿灭漠毒,这个计策有什么不好?” “不是不好,”听着女子不满的抱怨,长思微微摇头,轻声:“只是借刀杀人,非明门正派所为,”顿了一下,平静开口,“倘若她自愿留在明月阁,便是另当别论。” “京阁主命月公子去青云谷打探消息,为何留下风公子在明月阁?” “阁中事物繁多,再加上玉泪姑娘身份尚未查明,自然需要留意,”他回头瞧了身后之人一眼,冷声,“你我并非明月阁弟子,无须和他一路,准备一下,明日去子涞。” “子涞?”夕别微微一愣,有些诧异:“为何?” “倘若帝王也想将音铃珠链据为己有,暗卫很有可能去过素若山。” 他掩了眼眸,想起他被云深扶着躲进山洞,那些黑衣人金边袖纹,只是他当时神识模糊,实在看得不清。 夕别沉默片刻,突然抬眼笑道:“座上最后面那位,一身玄衣的青年,他叫迟喏吧?” 她细细看着身前之人孤绝挺秀的背影,缓缓继续:“听说好像是裘长老的儿子,和京小姐是青梅竹马。” 长思并未接话,只是身形明显滞了片刻 夕别笑着敛了眉,半晌,她似想起什么,从怀中取出一方洁净的手帕,追上长思的步伐,柔声:“别再弄丢了。” 他诧异了片刻,伸手接过,并未过多询问。 两人行至白莲宫所居的别院,他突然转身望着夕别,声音有些冷:“昨日沈姑娘回来,你同她说了什么?” 夕别神色一僵,有些讪讪:“只是随便聊了些。” “随便聊聊?”长思微微抿唇,目若寒霜:“帝王的暗卫?凰昀的走狗?” 她顿时语噎,默然低垂了头:“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被她的侍女听去。” 长思看她眼眸瞬时笼上一层薄雾,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半晌叹息道:“夕别你知不知道,晴姑娘是凰昀的王妃。” 夕别突然就笑了,仿佛听见什么有趣的事一般,眼中满是嘲讽:“她?王妃?她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明明已为**......” “别太放肆,”长思厉声打断她,顿了一下,重新舒缓了语气:“即便她有错,也轮不到你我指指点点。” 夕别蓦地止了笑意,眼中有难以置信,喃喃道:“你维护她,为什么?” 长思刚启唇,突然冷眸一斜,抬手,指间寒光乍现,一枚银镖直刺向假山阴影后的人。 “谁!” 那人显然走了神,险险躲开,银镖划破肩上的衣裳,带出一道血痕。 “沈姑娘?”她怎么在这? 沈香晚一手捂住肩上的伤口,惨白着脸,眸光闪烁间急急转身飞奔而去,长思目光一沉,刚欲追上她,却被夕别拦住去路。 夕别挡在他面前,淡色的唇微微颤抖:“莫非,莫非......”声音陡然尖锐,“莫非你觉得她像京云深?” “什么?”长思身子一顿。 “京云深死了,所以你就把晴小小当成她,又喜欢上她?” “闭嘴!” “一定是这样,否则你昨日不可能帮她。” “你!”他定定看着眼前女子脸上疯狂的神色,眼中似有漫天风雪。 “不可理喻。” 冷冷丢下这四个字,他将夕别推开,面无表情地与她擦肩。 冷风传来他的声音无比清晰:“我相信云深还活着。” 玉泪正在冷冷清清的膳房徘徊,不远处厢房中却传来某人惊天的叫声。 玉泪一进屋,就看小小抱着脑袋在床上翻滚纠结。 从她重新邂逅念离,才刚刚过了十天,从她来到明月阁,也才过了四天加两个晚上。 她的抗打击能力居然弱成这样,她居然把簪子还回去了,她居然说要离开,她居然说出这么傲娇的话。 她绝壁是鬼上身了!昨晚哀怨这是错误的,那是错误的那货,绝壁不是她! “你是吃坏了肚子么?”玉泪好笑地望着她,“这床榻经不起你这样折腾。” 她干脆用被子蒙了头,在床上躺尸,玉泪却隔着被子轻轻拍着她的脑袋,笑道:“小厨娘,该做早饭了,我都要饿坏了。” 对了,她可以给他做一顿饭,好好道歉。小小霎时将被子掀起,呆了一会,又重新蒙上:明明是念离突然说出那样莫名其妙的话,为啥是她道歉。 只听“嘭”的一声,她探头便见院门被人推开,一袭粉色纱裙的沈香晚闯进院子,失了平日的优雅与平稳。 “沈姑娘。”玉泪想拦住她,却被她推到一旁。 小小看她的架势,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她是来扇她耳光的。 她脑中还在纠结是麻溜地闪开,还是帅气地握住她的手,便听“扑通”一声,沈香晚已直直地跪在了她身前,把她彻底吓懵了。 “叩见邕王妃,”她脸上满是羞愤,明明不甘心,却依旧咬牙道:“民女对王妃多有不敬,请王妃恕罪。” 小小刚想上前将她扶起来,又想起电视中经典的陷害剧情,瞬间退到了床角,远远地喊了一句:“那个,我现在不是王妃,你不用跪我。” 沈香晚置若罔闻,只是脸色惨白看着她:“民女虽未有资格向王妃请求什么,但民女只愿王妃记着王爷的恩情,不要忘记您的身份” 她决然一闭眼,头便磕到地上:“民女恳求您放过月公子,不要再纠缠他。” 小小托了下巴,细细想着喜欢念离和她身份之间有何联系,一个念头闪过脑际,不是醍醐灌顶,而是五雷轰顶,瞬间将她劈了个外焦里嫩。 她先入为主觉着自己喜欢念离,虽然假扮王妃也是为了找音铃链,但实际上别人看来就是她嫁给王爷后,又去勾搭别人,红杏出墙! 尼玛她的脑回路怎么长的,居然现在才考虑到这个问题。 她呆呆转头看着一旁的玉泪,触到她复杂的眼神,大脑一时空白,原来大家都是这样以为的。 把两人晾在屋内,她惊骇万千地狂奔出门,她要去找念离,她要向他解释。 穿过一片假山,她蓦地停了脚步,她要找的人,一路穿花拂叶而来,白衣胜雪不沾纤尘。
她蓦地就心虚了,她要怎样解释呢?无论如何,在旁人看来,都没有区别吧。 念离,他也是这样看自己的,所以那日,他称她王妃,是提醒她的身份。 她连忙转身想躲开,身后却响起他轻轻柔柔的声音:“晴姑娘。” 只是一声,脚下步伐便再也迈不开。 “晴姑娘要去哪?” 是了,她要去哪?她说过今天要去辞行,但也是气话而已。 她想了又想,蓦地轻声:“我去向京阁主辞行。”她可以去找独孤依,然后想办法摆脱这个身份。 回应她的是一阵沉默,她捏着自己的衣角,一咬牙,抬脚准备离开,身后蓦地传来一声轻笑:“晴姑娘,哲然堂是另一个方向。” 果然,他是希望她离开的。 扯出一抹笑,她道一句“多谢”,自以为潇洒地转身与他擦肩。 只是那一刹那,她便呆在了原地,他已覆上她的手,紧紧握住。 “留在明月阁。” 念离缓缓转过身子,定定望着她:“留在明月阁,小小。” 一向清冷的眸子此刻却是深邃的,仿佛要将她吸入,他的眼中终于有她的身影。 “会惹人说闲话的。” 她却低下头,缓缓将手抽回,恰如他之前从她手中抽走衣袖一般,毫不留恋。 “我不需要你提醒,我知道自己是,”顿了顿,酸涩吐出几个字,“王妃。” 她刚转过身子,耳后有细微风声,一双手已揽过她的身子,将她紧紧拥在怀中。 她怔怔地站在那,从背脊传来的暖意弥漫周身,挣扎的力气瞬间消弭于无形,淡淡的暖香笼着她,令她眼神瞬间迷离,神思也不知飞向何方。 她是在做梦么?如果是梦,她真愿不再醒来。 他在她耳边低声呢喃:“不要离开。” 她缓缓抬手,触到他搂在她肩上的手,温软的触感,他的确在这里。 “你不在乎么?”她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竟有些语不成声。 “我已经知道了,”搂着她的手臂又收紧几分,他温热的呼吸拂在她的耳边,“我了解......” 他了解...... 只是三个字,她拼命建在心上的堤防瞬间崩塌,心中情愫似洪水决堤泛滥,那样不顾一切,却那样舒畅。 念离微微松开她,转过她的身子,温柔的眼眸宛如泛着柔波一湖春水,似要将她沉溺其中。 他垂了眼眸,眼中闪过一丝心疼,抬手抚上她的脸颊,轻柔地摩挲:“怎么哭了。” 她哭了?她终于会哭了?不是在最悲伤的时候,也不是在最艰难的时候,而是在他终于了解自己的心意后,她却哭了。 他一点点为她揩拭脸上的泪,修长的指尖被打湿,却怎么也擦不尽。 念离微微叹息一声,一只手揽过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脸贴上她柔软的发,轻声:“对不起,昨日说了过分的话。” 她眼泪流得更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