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毒舌是病得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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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夕阳西下,玫红的太阳浮在眸湖上,染透一汪碧水。 她沿着湖边一路,看着看着,不由想起那千人之血灌成的血池,那样残忍血腥。 路边的酒馆外架起布蓬,划拳声,碰杯声不断。阵阵嘈杂声中,她不由抱着自己的脑袋,强迫自己不要再想。 “听说搜查令都撤回了,是王妃找着了?” “你不知道?邕王爷已向帝王请兵五万,发兵青云宫了。” 听到“邕王爷”三个字,她神思被拉回了,转头一处酒桌上高谈畅饮的两人。 两人皆是习武之人,络腮胡须,两把刀搁在喝酒的桌上,其中一人脸上还有一处刀疤。 “调查子棠庄血案的邕王爷?”一人喝着酒,漫不经心地回话。 刀疤脸满脸不屑道:“漠毒犯下血案无数,都没见王朝有何动静,如今反而为一个女人大动干戈。” 为什么是漠毒?小小心中诧异,这里面又有什么蹊跷? 刀疤脸喝了一口酒继续:“子棠庄血案,军队还未进入青云谷便撤了,那王爷肯定是怕了漠毒的毒障,王族的人就是一群废物,贪生怕死。” 听着他骂骂咧咧不停,小小脸色沉了下来。 这些人什么都不知道,竟在这胡说八道。 什么邕王爷请缨,明明就是帝王为讨回天珠的幌子。 幌子?她似想到什么,微微一愣。 刀疤脸晃了晃空空的酒坛,向着屋内吼到:“小二,再来坛酒。” “来了。” 拖长了音调,店中小二抱着酒坛迈出屋子,小小心中一动,趁他路过身旁之际,偷偷伸出一只脚。 意料之中的一阵“噼呖哐啷”声响起,伴随着两人的怒骂。 两人躲闪得倒是迅速,只是浪费了一坛好酒。 小二被一人怒气冲冲地拎起衣领,连忙指着站在一旁的小小,慌忙解释:“客官,小的不是故意的,是她绊小的啊。” 而罪魁祸首正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羞愧”地垂了头,怯生生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还装模作样地抹了抹眼睛。 两人喝酒兴致被搅扰,却也不好意思和一个女人计较,骂骂咧咧地换了桌子。 小小轻哼一声转身离开,默默在心中向小二哥道一句抱歉。 “大哥,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女的有点眼熟?” 被称作“大哥”的刀疤脸,望了女子远去的背影一眼,口中不屑道:“见到姑娘就眼歪,人家带个面纱你看得见啥?” 那人摸了摸脑袋,端了酒碗:“来来来,喝酒喝酒。” 将碗中酒饮净,刀疤脸突然捂了肚子:“哎呦,我这肚子直搅腾,你先喝着,我去趟茅厕。” 街边的商铺门前已燃起红灯笼,一个身影藏在的暗处,不远处,人群中依稀可见女子的倩影。 经过老二一提醒,他还真觉得这女子和那画像女子有些相像。 五百两黄金啊!想着今后荣华富贵,他眼中燃着贪婪的火光,即便是弄错了,这玲珑的身段,样貌也不会差,到时候卖到青楼,也能换些银子。 他嘿嘿笑着,冷不防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不耐烦地转头,一个素不相识的男子正淡笑看着他,眸中映着飘忽不定火光,墨发白衣,如暗夜鬼魅。 “恩?”前方的人疑虑地转过头,身后陌生的人来来往往,一切如旧。 她刚刚一直感觉身后有人跟着,现在却消失了,错觉吗? 这几日,她都快神经错乱了,在明月阁中行走,总会不时有水从天而降,或者天外飞石,恐吓信也收了不少。 暗恋念离的不止沈香晚,明月阁那些女弟子,不像皇宫你勾心斗角、笑里藏刀的妃子,只会一些幼稚无聊的恶作剧,整得跟拍校园偶像剧一样。 在外面转了许久回到明月阁,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去看看念离回来没有。 屋中没有亮灯,整个院子冷冷清清,她失望地转身,却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黑影吓了一跳。 那人缓缓走进院子,精致温润的面容,是他。 “念离,你回来啦?”小小拍了拍自己的心口,这步伐轻得都快赶上她了。 细微的风传来他身上不同寻常的味道,虽然很淡,却令小小一时愣在原地。 血腥味? “念离,你受伤了!” 她焦急地上前想查看他的情况,手未碰上他半分,却被人握住。 “王妃。” 她听见他清冷的声音这样唤她,不同于平日的温软。 “江湖险恶,处处杀机,今日王妃可是怕了?” 张了张口,她仿佛没听明白得吐出两个字:“什么?” “王妃念着王爷的情谊,若是累了,想回府了,在下可以送王妃一程,只是希望王妃,”顿了顿,一声轻笑,“饶恕在下对您的失礼。” 小小怔怔地望着眼前的人,他嘴角依旧抿着最完美的弧度,眼中却只有冷漠,一时如置冰窟。 她感觉自己的血一点一点冰冷,即便手被他握着,也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她退一步,木然张口。 “你若是不喜欢我,为什么不直接拒绝我?” 念离眼中凝着的冷意,薄冰般刹那碎开,只是微微失神,便感到手中蓦地一空。 第一次,她挣开了他。 “我明白了,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了,”夜风捎来她的声音,如水一般平淡而冷泠,“月公子。”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出院子,也不知道要回哪了,一切又回到起点,这里,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也许那日,她不应该出现在那座寒山,不应该将他带走,也不应该随他来人间,最不应该,爱上他。
穿越,本来就是一个错误。 她失魂落魄地走着,一桶水就这样兜头浇了下来,将她浑身淋得透湿。 嬉笑声中,她抖落睫上水滴,看清从假山上跃下的人影。 那个女子她记得,是沈香晚身边的侍女秋草,从她到早湖庄开始,便没有给她好脸色过。大晚上在假山上吹冷风等着她,是多大仇? 这些恶作剧,平日她都机敏地躲开了,除了今天。 她握了拳头,一步步向秋草靠近,秋草被她眼神吓得心虚,口中却不客气道:“摆这个架势想干嘛?” 她只是想打架而已。 野兽才有的那种神色,秋草吓得一颤,却不愿逃跑示弱,只是大叫着:“杀人啦,凰昀的走狗杀人灭口了。” “你们很吵。” 冰冷的声音突兀响起,秋草顿时吓得噤声。 长思自一旁小径转出,绢丝泼墨的长发披散在雪白的长袍,修睫冷眸,仿佛凝了一层冰霜。 “雪公子。”秋草嚅嚅喏喏道。 长思微微点头,自两人身前径直走过,并未再多言语,却在几步远处停下。 视线中闯入一块柔软的白丝帕,被长思轻轻托在手中。 “谢谢。”小小愣了一下,伸手接过。 衣袖自手腕滑下,露出他手腕上一只玉镯,温润的白玉,雕着精致的莲花纹,他放下胳膊,那只玉镯便隐在衣袖中了。 长思略微点了下头,转身离开。 秋草回神,警惕地望着身前的人,小小瞥了她一眼,用丝帕蒙了眼睛。 真是太无聊了。 梨院中,玉泪依旧像往常一样坐在梨树下,看她这样狼狈地回来,简直吓了一跳。 “这么出去一趟弄成这样?”玉泪忙进屋取了毛巾递给她,“先擦擦,我去烧水。” 小小看着她半晌,缓缓开口:“我好像失败了。” 玉泪手上动作一顿,却只是轻声道:“你换件干净的衣服。” 待她将身上洗净,换了干净的衣服,望见玉泪正点着桌上那堆礼物。 玉泪见她突然转身返回里间,片刻出来,急匆匆就要出门,忙叫住她: “这么晚,你还要去哪?” 小小不语,却在屋外差点与一人相撞。 她慌张地闪到一旁,看清来人居然是夕别。 “长思的手帕。” 小小愣了半晌,便见她缓缓伸出手,声音冷冷:“还回来。” “这个么?”玉泪自屋中走出,手中托着一方湿漉漉的丝帕,“我见它打湿了,便干脆用清水洗净,尚未来得及晾起。” 夕别小心地接过,忧郁的眼眸突然变得柔和。 她也不顾丝巾未干,收在怀中,仿佛藏起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