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叶大侠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一鸣感觉就像一个世纪一样漫长,突然听到“砰”的一声响,王星辰浑身湿漉漉地从冰块里站了出来。 张一鸣大喜着跳上前,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他身上,一边大声喊道:“你没事吧?快把身上的冰水擦一擦!”一边又悄悄对他说道:“旁边这人是东海派的,你要做小心应对。” 王星辰全身颤抖着哆嗦成一团,紧紧抱着张一鸣的外套,上下牙关冻的“格格”直响。 张一鸣回头道:“方丈大师,可否借你的禅房一用。” 方丈大师道:“小兄弟尽管用,无妨!” 张一鸣听罢,抱起王星辰就向梅林外走去。叶涛身子一动,就跳到他们面前,喝道:“站住!有些话你们还没说清楚,不能走!” 张一鸣道:“叶前辈,你乃一代宗师,名震天下,有什么话你尽管说,我们保证是知无不言!” 叶涛被他夸得脸上一红,怒道:“什么一代宗师,名震天下?你别胡说八道。我且问你,你同伴的内功是谁教你的?” 张一鸣道:“啊?什么内功?我的内功是随国水音公子教的!” 叶涛道:“你问的不是你,我问的是你同伴!” 张一鸣恍然大悟道:“原来你问他啊!辰师兄,这位叶大侠问你话呢!哎呀,你看我这位辰师兄,冻的连话都说不出来,要不等他休息一天,明早再来回答你!” 叶涛道:“你不是喊他师兄妈?难道你不知道他的内功是谁教的?” 张一鸣想了想,说道:“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记起来了!那年我们还是十来岁的时候,突然村里来了一个说书的先生,给了我们一本书,上面都是图画,他要我们照着图画打坐。我看那画没什么意思,练了几天就没练了,辰师兄却一直坚持练到现在。这大约就是你所说的‘内功’吧。” 叶涛再也忍不住,大怒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我们东海派的内功若是如此容易就能练好,恐怕早就弟子满天下了。你再胡说八道,休怪我不客气!” 张一鸣道:“前辈,我真的没有开玩笑。我说的就是事实!” 叶涛伸手一点,定住了张一鸣,接着一股内劲传入王星辰的体内,问道:“你现在没事了,自己说吧,你的功夫是谁教你的?” 王星辰缓了口气,道:“你不用再问了,我是不会说的!” 叶涛冷笑一声,道:“你的脾气还挺硬的?哼!我倒要看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说罢,伸手在他身上一点,一掌拍在他的后背,将一股极寒之气输入他的体内。 王星辰感到自己的五福六脏迅速冻结了起来,每一条血液都凝成了冰,四肢完全失去了知觉,除了意识还在,全身似乎都不再是自己的了。 叶涛道:“你再不说的话,全身的器官都会被冻死,将永远也恢复不过来。” 王星辰仍然无动于衷。 洛英大惊失色,喊道:“叶前辈,手下留情!” 方丈大师双手合十,道:“叶先生,年轻人不懂门派规则,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叶涛这才“哼”了一声,将手拿开。 方丈大师双手合十,说了一声:“阿弥陀佛!”在王星辰的肩上拍了三下。 王星辰瞬间就恢复了身体的直觉。 叶涛背转身,说道:“这件事没有结束。你们既然修炼了我们东海派的内功,不管是偷学的,还是别人传授的,只要学了就是我们东海派的弟子,就必须遵守我们门派的规矩。过几日,我回东海岛的时候,会把你们两个带回去,交由掌门处置!” 张一鸣听到这话,心思飞快地转动起来,忽然灵光一闪,道:“叶前辈!我们虽然学了很多年的功夫,但是,我们自己从来都不知道学的是东海派的功夫,而且这些年来,我们也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更没有做过损害东海派的事情。你说要带我们会东海派去见掌门,我们也没有异议,但是我们先要把师傅交代的事情做完,然后去请教师傅之后,才能跟你回去。” 叶涛道:“你们果然是有师傅的!他是谁?” 张一鸣正声道:“我们的师傅叫陈尧!” 王星辰大吃一惊,喝道:“你怎么能说出来?”
张一鸣道:“师傅说过,不可随便对别人说出他的名字。但是叶前辈是东海派的‘冰心剑客’,想来师傅也不会怪我们的。” 叶涛低头想了想,道:“陈尧,他还活着?他现在在哪里?” 张一鸣道:“师傅和我们一直居住在大洪山的三里岗村,偶尔会进山采药。” 叶涛冷笑道:“你该不会又在撒谎吧?” 张一鸣道:“你若不信,可以自己去随国大洪山一带打听,那里的人都认识我们师傅。大家都叫他教书的陈先生。” 叶涛道:“你开始不愿意说,现在怎么突然又说出来了?我看你们是不愿意跟我会东海派,故意编出来的吧?” 张一鸣道:“叶前辈,就算没有遇到你,我们迟早也会去东海派的。毕竟我们的功夫是东海派的功夫。只是当下,我们奉随国太子之命,保护公主到大江国完婚。事情没有完成之前,是不敢离开公主的。等事情办完之后,我们立刻前往东海派,是生是死,由你们东海派处置!” 叶涛的目光在两人的脸上转了转,最后落在王星辰身上,问道:“硬脾气的小子,你说一句话吧!我相信你的话!” 王星辰却看了看张一鸣。 张一鸣点点头。 王星辰道:“好!我王星辰就在此发誓,等公主大婚的事情过后,必然亲自前往东海派,无论生死,尽由东海派处置!” 方丈大师哈哈笑道:“叶先生,恭喜恭喜!” 叶涛道:“何喜之有?” 方丈大师道:“恭喜东海派又多了一位青年才俊!” 叶涛撇撇嘴道:“就凭他?学了点功夫,不伦不类的,若是让人知道是东海派弟子,只怕要笑掉大牙!连我们东海派都要蒙羞!” 洛英道:“你又看不起他的功夫,又不肯好好教导他,我看啊,丢人也不能怪他!” 方丈大师哈哈笑道:“侄女说的是,叶先生,相遇即是有缘,你何不趁机好好指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