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学 - 言情小说 - 江山风雨情之雍正与年妃在线阅读 - 第一卷 欠你一世情缘 第609章 问罪

第一卷 欠你一世情缘 第609章 问罪

    更令他不能理解的是,她不是一向极要脸面,抹不开面子的人吗?刚刚那么着急忙慌地从他这里仓皇逃窜回去,不就是为了遮人耳目吗?怎么才一眨眼的功夫,竟然自己主动爆料,传扬得整个王府尽人皆知?

    而更令他生气的是,她居然还将他描绘成一个心狠有毒的刽子手,将她自己描绘成一个楚楚可怜的受害者,连雅思琦都来为她求情!她这是要干什么?想要达到什么目的?

    越想越是不明白,越想越是生气,他的脸色眼看着变得极为难看起来。

    雅思琦一见自己这番话竟然惹得他如此不痛快,立即非常后悔过来说这件事情。当她乍一听到天仙meimei被他家法惩处,遍体鳞伤的消息时,当即大惊失色。倒不是她有多么地担心冰凝受了委屈,而是担心将来没法子跟年家人交代,惹恼了年二公子,误了他的大事,实在是不值当。所以她才会急急火火地来到朗吟阁劝慰他一番,谁想到她不说之前,他的心情还算是好,她这一番规劝下来,竟惹得他如此大动肝火,早知道是适得其反的效果,她还不如不过来捅这个马蜂窝呢。

    后悔不迭的雅思琦于是赶快解释道:

    “爷,妾身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您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

    “行了,你也别瞎cao心了,爷自己的身子,爷自然知道爱惜。如果没有别的事情,你这就退下吧。”

    将雅思琦前脚打发走,他片刻未停后脚就直接到了怡然居,连让秦顺儿提前打探情况都等不及。

    当他怒气冲冲地到来的时候,冰凝经过两个时辰的休息刚刚醒来,还不待她唤月影进来服侍她起床呢,就见他如旋风般地冲了进来。由于还没有穿好衣裳,她只能是躲在锦被里,口头向他请了安。一看她果然躺在床上“养伤”,他这气儿就更不打一处来,冷嘲热讽道:

    “怎么?这伤还没有养好呢?躲在屋子里养伤谁看得见、谁能知道啊,怎么不让月影去禀报爷,好好地邀功请赏呢?”

    一听他满口既酸溜溜,又莫名其妙的这番话,冰凝万分诧异,这消息也传得太快了,连他都知道了?可是,除了月影和竹墨,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情啊!糊里糊涂的冰凝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问话。

    眼瞧着冰凝不回话,以为她是做贼心虚、理屈词穷,于是几步冲到她的跟前,将她从锦被里拉了起来,他倒是要看看,她养的这是哪门子的伤,然后再好好跟她理论理论,怎么能够这么无中生有、血口喷人!

    冰凝猝不及防被他猛地一拉,肩膀吃痛,忍不住低低地“啊”了一声。

    他开始还没有在意,以为她又是在耍什么花招,谁想到,当她失去了锦被的有效保护,那雪白肌肤上触目惊心的斑斑红痕赫然呈现在他眼前的时候,当即被惊得目瞪口呆!吓得他又赶快一把就将她塞回到锦被之中,再紧紧地裹好,仿佛锦被就是药膏药水,能够医治这些红痕似的。

    先是被他一通莫名其妙、大发雷霆地兴师问罪,继而又被他一通体贴细心、温柔无比地妥善安置,瞬间经历的冰火两重天令冰凝一时睁着两只茫然的大眼睛,无所适从。而他却是后悔万分,既是因为刚刚误会了她而怒气冲冲地跟到这里兴师问罪,更是因为事发当时不管不顾地向她实施武力征服,而全然忘记了她的肌肤是如此敏感的问题。

    无论他有多么的后悔,也只能暂且放在一边,当务之急是赶快消除这些红痕,于是他立即吩咐月影,赶快给秦顺儿传话,去书院取药。

    月影刚刚见他脸色极为难看地冲进了屋里来,以为又是来寻她家小姐的不是,冰凝又要遭到一顿严厉惩治,当即吓得腿都软了,恨不能赶快跪下来向他求情。随后事态的发展又让月影糊涂起来,她家小姐不但没有遭到预料中的惩治,王爷反而要她去书院取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不管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只要是他肯为冰凝治伤,月影就欢喜万分。不过跑去书院取药实在是太耽误功夫,于是月影赶快将那些放在梳妆匣旁边刚刚领回来的瓶瓶罐罐们一股脑儿地拿了过去。

    他治伤心切,也没有来得及询问这些药是从哪里来的,从那一堆瓶瓶罐罐中随手打开一个瓷瓶,恰好就是医治淤青的活血化淤药膏,于是赶快挑出来一大块,一遍一遍、仔仔细细地为她涂抹,希望药膏能够尽快渗透进去,尽快起到疗效。

    一边为她细心地涂抹药膏,一边心中无尽地自责:唉,这是怎么了?不就是对诗的时候吃了个哑巴亏嘛,不就是不想让她从自己的掌心中逃跑嘛,不就是见识到她那些花拳绣腿之后激发了他的昂扬斗志嘛,这些不过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枉他还是一个大男人,在一个弱女子面前,他有什么理由耍王爷的威风呢?不但这么小气,这么恼羞成怒,还不管不顾,下得去这重的狠手!

    越想越是自责,越想越是心疼,与刚刚在无逸斋的时候下手没轻没重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此时此刻,他连上个药膏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知道该如何做好。用力轻了,担心药膏不能有效渗入皮肤,不能尽快起到疗效;用力重了,原本就有抚痕,再加上他这粗粗拉拉、覆满薄茧的手指,担心更会加剧她的痛感。

    进退两难之间,足足消耗了小半个时辰的光景,他简直就像是如履薄冰一般,勉强将所有的红痕都细心地涂抹上药膏。好不容易大功告成,他赶快用锦被将她严严实实地裹好。望着重新被他用锦被包裹成一个棕子形状的冰凝,他半是埋怨半是为自己开脱罪责地对她说道:

    “你那时怎么不跟爷说呢!早说的话,爷也不会这么没轻没重地。”

    面对他的强词夺理,冰凝真是气结!当时她那么奋力地反抗,他难道感觉不出来吗?实际行动不管用,非要亲口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