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学 - 言情小说 - 如渊在线阅读 - 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

    桃绯冉一心想着找到X原液,哪里还记得注意周围是否安全,急匆匆的跑出隧道,将身后的人都落的远远的,也就只有北瀚然轻功了得,才跟上了她。

    还未出隧道便听见雨声,“下雨了。”北瀚然出声,原本山体因为被掏空改变了结构,在一下雨更是曾加了危险,北瀚然本想让给桃绯冉先等等他去外面确认安全再让她出来,但是桃绯冉哪里还会听他的,脚步不停,直直冲出去。

    结果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桃绯冉走出的瞬间一块土块从天而降!

    等桃绯冉意识到的时候已然晚了,她只看到那土块在她眼里不断变大,桃绯冉的瞳孔紧缩,身体出于本能抬手去挡,却在下一刻这个人倒飞出去!

    北瀚然的身影在下一秒出现在视线里,桃绯冉还未来的及有什么念头出现,北瀚然便轰然被那土块砸中!

    不少土块被撞的向四周冲击,桃绯冉这边尚未落地,便被余波波及,一个土块狠狠砸中了她的头部!

    她昏迷的前的一个念头只剩下,“自己连累了别人了!”

    北如渊带着白胥火速进了桃绯冉的房间,仔细一想自己几乎有半个月没有见到她了,大多数都是一个照面,连招呼都来不及打就匆匆而过,而如今还不容易有机会好好和她说句话却是这样的情况。

    桃绯冉的头部被创,虽然血流了不少,但伤口实则不算太深,白胥熟练的给桃绯冉止血包扎。

    北如渊站在床头并未再上前。

    白胥坐到一旁,“不算太重,过一会应该就醒了。”

    北如渊的一口气终于放下了,眼中带着几分后怕,幸亏不是直接被砸中啊。努力克制自己心里面的痛感,北如渊的手轻轻放在桃绯冉包扎着白布的地方,默不作声。

    白胥识趣的站起来,“我去熬药。”

    “二阁主。”北漠然微微躬身。

    白胥有些诧异,“怎么了?”

    “若是桃小姐已无大碍,可否随属下去看一眼瀚然。”

    北如渊转过身,“他也受伤了?”

    白胥心里有数,应该是为了就桃绯冉受的伤,抬步便随着北漠然走出门外,却没想到北如渊也跟着出来了。

    白胥回头看他一眼,“你怎么出来了”

    北如渊给了白胥一个眼神没有作答,白胥摸摸鼻子赶紧跟上。

    等到两人看见了北瀚然的一身伤痕都不由重视了起来,北瀚然的整个背部都向内凹陷,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内脏,但是显然命悬一刻。

    北如渊心里顿时一股火气上来,“都伤的这么重了不让我们先来看他?”这句话是对着北漠然说的,北漠然一向有些愚忠,从来都未将自己放在首位,没想到今日,连弟弟的性命也没有让他改变。

    “她那一点小伤也不怕耽误,你让他就这么硬挺着?”话里带着怒气,但是也是关切。

    “爷…”北瀚然的声音自床上传来,“是我让哥哥这么做的,总不能我豁出命去救的没没救回来啊。”

    北漠然低下头,看不清表情。

    北如渊的心神却狠狠一荡,一时间情绪复杂,从嘴边挤出两个字,“草、蛋。”

    若不是北瀚然舍命救了桃绯冉,那么现在躺在这里奄奄一息的就是桃绯冉了,而对于别的男人救了自己喜欢的女人这件事,想来每个男人心情都很复杂,一方面感谢他救了桃绯冉,另一方面又有些危机感,会不会桃绯冉因为这事看上了北瀚然,更何况一直都是北瀚然跟着桃绯冉的。

    北如渊心中莫名的产生了很大的醋意,再加上桃绯冉受伤的后怕,一时间多种情绪混杂堆积在胸口,让他也只能吐出两个字,“cao蛋、”

    白胥手上不停,北漠然在一旁将放在倾天阁的药品取来,两人正在床前处理伤口,北如渊则是神情有些复杂的看着。

    良久,白胥才取来毛巾,擦了擦满脸的汗水,“还好,没有伤到内脏,只是肋骨折了几根,要多恢复一阵了。”

    北如渊闻言也放下了心,没有生命危险就是好消息。

    “如渊,”白胥将手中的毛巾放在桌上,“若是今日受伤的事桃绯冉,你是否还能这么冷静?”

    能否这么冷静?北如渊想着,他不知道,但是应该会的。

    他只是对她有好感,但还不至于失去理智,她若受伤他可能会心痛会愤怒,但也仅此而已。

    同样不考虑对方的话,那么自己究竟该不该继续放任自己的这种情绪?北如渊甚至连自己都不确定,他被仇恨改变,内心是一只未曾停止嘶吼的野兽,或许同桃绯冉在一起时可以得到片刻安宁,但是野兽就是野兽,被仇恨相伴长大的人是否有资格去让一个人去托付一生?他自己都不敢说是。

    既然自己又那么多不确定,他又有什么资格让她动心,赔上一生呢?

    北如渊心里一空,甚至连之前对桃绯冉的种种异样情感,也被他强行按在心底,既然如此,那么还是维持现状,早晚有一天她将回到海外,过会她原本该有的人生。

    便只当我们结了缘,此后你身边将有值得托付的良人,他才华横溢,充满阳光,对你一心一意,而我,不过是你人生匆匆一个小小的同路人。

    一起走过一段已是最大幸事。

    我曾享过片刻安宁,已是难言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