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前往登州

    丧门神鲍旭，八尺五寸身高，身体雄壮，狰狞鬼脸如锅底，双睛叠暴露狼唇，这已经不能用丑来形容了。他腰间挂着一柄六尺丧门剑，长剑拖在地上，就像野兽的一条尾巴一样。

    姓名：鲍旭（丧门神）

    生命：2800/2800

    统帅：17

    武力：81

    智力：13

    政治：17

    魅力：19

    亲和度：敬仰

    特性：鬼哭狼嚎（战斗中大声呼号虚张声势，能把胆小者吓哭，胆弱者吓退，胆壮者心惊。）

    险道神郁保四，身高一丈，肌rou虬结，面容冷静，干净的短须髯，青色的包头巾，浑身上下紧身利索，反而是晁冲四大护卫中看上去最像好人的一个。但是也因为他身材太高，看向别人时都垂着眼帘，好似藐视他人一般，让人不爽。

    姓名：郁保四（险道神）

    生命：2950/2950

    统帅：36

    武力：83

    智力：44

    政治：26

    魅力：31

    亲和度：敬仰

    特性：威压（当场站立便有一股压力扑面而来。）

    至此，晁冲身边集齐了李逵、周通、鲍旭、郁保四四个护卫，成天跟在晁冲身后晃来晃去，被梁山众人戏称为“四大恶人”。

    梁山局势稳定之后，晁冲便决定去登州外海的大黑山岛将那批军械运回梁山，并稳固通向梁山的商路。

    晁冲夜间找到晁盖讲明自己的计划，道：“梁山守成有余，进攻不足。因为梁山没有土地耕种，没有商贸赚取钱财。无粮无钱如何养军？官军败了十次还可卷土重来，而我梁山败一次便难以为继！假如单靠劫掠，除了丧失民心外，成不了大事。因此，打通商路，刻不容缓。”

    晁盖已经习惯了山上军事由晁冲打理，政事由吴用和公孙胜帮他处理，见晁冲要离开，有些不舍道：“另派他人前去不行么？”

    晁冲摇头道：“一来，我与船上晁威等人熟悉。二来，打通商路，必在海上建立水军，里面牵扯的章程太多，别人去了施展不开！”

    晁盖无奈道：“看来只好如此了，此去需要多长时间？”

    晁冲估算道：“如今已到六月下旬，短则一月，长则两月。秋收之前，我必回返。”

    晁盖点头道：“你走之后，军事部由谁主管？不如让吴军师前去军营主持大局，由林教头等人帮衬。”

    晁冲摇头道：“吴军师当前的重点应该放在组建刑名司。公孙军师当前的重点应该放在医疗司的组建。况且他们两人有参谋军事之权，却无监督、管理之权，父亲当牢牢谨记。我走之后，请父亲以山寨之主的身份，住进军营内，主管大局。其他日常事物，各都都头自会安排，不必费心。”

    晁盖沉思了片刻，点头称好，问道：“此行需带多少兵马前去？”

    晁冲道：“我梁山兵马还出不了济州府，远行必被官军围剿。所以多了行不通，也无用。我只带数人前往即可。组建海上水军，阮小五、阮小七我要带走。朱贵身为商务部部长，打通商路，也需要他一起跟随。”

    晁盖有些担忧晁冲的安全道：“不如让一队骑兵护卫，若遇急事，也可应对一二！”

    晁冲本想拒绝，但是转念一想，子女远行，父母不都是这样叮嘱的么，为了让晁盖安心，便点头同意了，只要人数不太多，应该不会引起官府注意。

    晁冲忽然想起那个自从桃花山被俘，就一直被关押的镇三山黄信，近期好像是在跟着那些济州府团练士兵在一起修理山路。

    晁冲找到黄信时，只见这个曾经的兵马都监，浑身灰土被汗水打湿，黏在了身上。原本修理的很漂亮的胡须也乱成了一团，正拿着铁锹拓宽路面。

    晁冲让人将黄信叫到一个树荫下，看他汗流浃背，便随手抛给他一葫芦清水。

    黄信看了晁冲一眼，倒也不客气，仰头将清水喝了一半，另一半从头顶倒下，直呼凉爽。

    晁冲笑道：“孟老夫子曾经说，人要想成就大事，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这些天来的开山劈石，黄都监有何感受？”

    黄信冷哼一声，一张嘴牙齿漏风，说道；“应该是孟子曰：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你们这些贼寇懂什么诗书礼仪？还在我面前卖弄！”

    晁冲鼓掌笑道：“好文采，好文采。在武将之中，黄都监也算得上精通文墨了。”

    黄信一副看穿晁冲意图的模样，哼道：“我从小也是读过几年书，认得忠孝节义。孟子曰：富贵不能yin，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也！你若是想来劝降，我看还是不必浪费心机了。”

    晁冲笑的更开心了，摇头道：“黄都监何必如此自恋？我此来只是想给都监看某样东西的。”

    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张通缉布告，还有时迁搜集的一些青州传闻。黄信拿过去一看，脸色顿时大变。那上面的内容正是青州知府慕容彦达签发通缉黄信的布告。上面将桃花山一战的责任全部推在黄信身上，并说他贪污军资，卖国通敌。

    俗话说，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那些想要夺取青州兵马都监职位的同僚趁机对黄信落井下石，罗列了一系列黄信克扣军饷，倒卖兵器给辽国的罪证。

    知府慕容彦达也趁机自己倒卖了数千石粮食，归在黄信私吞军粮上。

    黄信的师父霹雳火秦明想要为弟子辩驳，却无凭无据，反被人说成管教无方，同流合污。

    黄信看完这些，默默无语。

    晁冲道：“黄都监不怕这些都是我伪造出来的么？”

    黄信低头长叹道：“何须伪造？这种事情不是很正常么？若是有人为我求情，为我澄清，这才是不正常吧！我在官府那么多年，这种落井下石的事情也不是没做过？只是不想，风水轮流转，今日到我家了！一时心情难受。”

    晁冲沉声道：“那都监还准备为这官府效忠？”

    黄信抬起头道：“小人害我，朝廷却待我不薄，我为何要落草为寇？”

    晁冲笑道：“若是不落草，只是帮忙出一趟海，都监可愿意帮忙？”

    黄信有些迟疑道：“帮忙？”

    晁冲笑道：“不错，帮忙！”

    晁冲在偷换概念，可那些自诩忠臣的人，也在寻找一个让自己心安理得投降，却不受良心谴责的借口。

    晁冲就为黄信提供了这个借口。

    梁山上修路、筑城的活是干不完的，难道要这样一直干到死么？黄信有了这个借口，犹豫了一下，就同意了。

    之后，花了一天时间，晁冲将梁山上事情安排妥当，让军队加紧训练。便带着李逵、周通、鲍旭、郁保四、阮小五、阮小七、朱贵、黄信八人准备下山，杨志推荐让龙骧骑第一队一路护送。

    众人骑着马，速度便快了很多，不到三天就到了登州府蓬莱县，蓬莱县乃是登州府城所在地，驻有一将兵马，为了不引起官府注意，晁冲等人在此下马，将马匹交给龙骧骑带回梁山。

    分别之际，晁冲对龙骧骑第一队队长丘奂道：“丘姓乃是姜太公之后，族人遍布齐鲁，前朝诗人丘光庭有诗曰：奂奂新宫，礼乐其融。尔德惟贤，尔欲维忠。你父为你起名丘奂，看来对你的期望很大。我们梁山骑兵虽然少，但迟早会纵横整个山东之地！记住这次远行，记住这片地方，你们迟早还会回来！”

    姓名：丘奂（队长）

    生命：1600/1600

    统帅：45

    武力：46

    智力：56

    政治：33

    魅力：47

    忠诚度：崇敬

    特性：沉稳（善于思考，不急不躁。）

    丘奂性格沉稳却不失强悍，豪气却不失细致，晁冲很看好他。

    丘奂拱手道：“属下记性不好，却用笔记下了一些地形，回去后会再详细报告给都头和天王知晓。”

    晁冲欣慰的一笑，道：“去吧，一路平安！”

    丘奂行礼之后，一声呼喝，五十龙骧骑带着晁冲等人的马匹呼啸而去。

    如果说山东像是深入大海中的一只角，那么登州就是这只角的最顶端。

    而登州城又在登州府最边缘的蓬莱县。想要出海去大黑山岛，走私路线就在登州城南一日路程的刘家旺寨。

    到了刘家旺寨，发现那里渔村，寨墙都被烧成了平地，港口外更是一条船都没有。

    晁冲心中咯噔一下，感觉事情要坏。这处走私窝点，明显是被废弃了。无论是被官府捣毁的，还是他们自己放弃的，对晁冲出海的计划都造成了很大影响。

    大海不同于湖泊，湖泊中弄一条小船，船家就敢带你游个几天几夜。大海中浪花翻滚，风向不定，没有大船，没有经验丰富的船主，谁敢驶向海岛？

    晁冲心中有股不妙的感觉。最后还是黄信说道：“若说大船驶向海岛，倒还有一条船，只是怕你不敢坐。”

    “哦，是哪个？”

    黄信道：“登州城外有军港，因为登州水师在烟台县外的桑岛驻扎，所以港口常年有补给船只往来。港口同样也有前往沙门岛的补给船，每月一次。去沙门岛的补给船，或许是你现在唯一的选择，只是风险比较大！”

    晁冲点头赞道：“风险不怕，就怕无船！就凭这个建议，我就要奖赏你，到了登州城内，我可以考虑找个医师，给你补两颗牙！”

    黄信脸色讪讪，这两颗牙还不是被你们打掉的么？

    今人的牙齿掉了，通常会找牙科医生镶上假牙，宋人呢？跟今人差不多。宋人开始出现了专门替病人镶植义齿的牙医，当时叫做“种牙”。陆游有诗句写道：“染须种牙笑人痴。”所谓“染须种牙”，就是染头发，补牙。

    有一位陈姓牙医，由于医术高妙，还获得南宋大学者楼钥的赞赏：“陈生术妙天下，凡齿有疾者，易之一新，才一举手，使人终身保编贝之美。”（楼钥《攻愧集》卷七九）编贝，指非常洁白、整齐的牙齿。清人的记载也可以佐证镶牙发端于宋，梁玉绳《白士集》称：“今市肆有补齿铺，悬牌云镶牙如生，盖宋以来有之。”

    宋人用什么材料补牙呢？一种从唐代传下来的材料叫做“银膏”：“用白锡和银箔及水银合成之，凝硬如银，堪补牙齿脱落。”（《新修本草》）。此外，象牙、牛骨等，均可制成假牙。

    晁冲众人启程向登州城而去。

    登州的军事地位近年来逐渐提高，被朝廷定位次边，驻扎一将军马三千多人，并有一营水师一千多人。

    登州多山，登州城沿海而建，城池主体便是在临海的一座山上，三丈高的城墙围绕在山脚下，形成一座易守难攻，眺望大海的临海山城。

    因为是山城，城内空间有限，主要就是官府，器械库，粮仓，宗庙，佛塔，学堂，医馆，军官住宅，官员宅邸等。

    登州城池北、西两面皆有高山，只有南侧有一处开阔地，原本是个渔村，后来被扩建成为军港。

    山城之外的平地乡镇，则成为城下市集，非常繁华。

    靠山吃山，靠海吃海，靠着军营，自然就是要吃军营了。

    登州城外市集茶肆、酒肆、赌坊、青楼遍布。那些军官和城中衙役有了闲钱，都喜欢出来玩一玩。

    晁冲等人走了一日，眼看天快黑了，入夜之后，城门就要关闭，便打算在城下市集住宿一晚。

    望见一个酒店，门前悬挂着牛羊等rou，后面屋下一簇人在那里赌博。酒店里一个眉粗眼大，胖面肥腰的妇人坐在柜上。见晁冲他们过来，搭腔道：“各位兄弟是要沽酒，还是买rou如要赌钱，后面请坐。”

    晁冲道：“这里可能住宿？”

    那胖妇人笑道：“开酒店哪有不让人住的？不如先吃点酒rou？”

    李逵见那胖妇人笑的恶心，便道：“你这里不是黑店吧？”

    胖妇人急道：“客官这话说的，这里可是登州城下，军兵来往之地。我等拖家带口的开店，谁敢惹事？不信去四邻打听打听，我顾大嫂可是一等良民啊！”

    鲍旭最近跟李逵打的火热，凑过来道：“李大哥，在您面前，哪个不开眼的敢惹事，我鲍旭先去料理了他！”

    李逵也享受了一把跟班小弟的奉承，开心道：“所言极是！”

    那胖妇人心中暗道：“两个丑鬼，看在钱的面子上，先不跟你们计较，若是少了老娘一文钱，用石锥敲断你们的腿！”

    想完之后，胖妇人笑呵呵的对晁冲等人道：“各位客官，要不要尝尝我们这里的海鲜啊？有刚从海中捕的大虾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