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起程与拍卖
在H市呆了几天，蓝嘉维去了趟外婆家、拜访了不是很多的几位亲戚之后，又参加了一次无聊的高中同学聚会，虽然外貌上饱受好评、并引来了一圈女同学的电眼，但他没说去美国的事情，冷眼旁观二代们表演一番后，就离开了。 离开家乡的前两天，蓝嘉维才在电视上看见，市刑警队英勇出击，一举击毙三名通缉犯的新闻，摇摇头一笑，就不去理会了。 在魔都转乘前往纽约的飞机上，起初的新鲜感快速流逝，周围大多都是华人，身边坐着的是一位中年华人、上了飞机没一会儿就开始睡觉、估计经常性来回奔波，疲惫满脸。小说中，上飞机就能碰上美女的狗血，没有发生在蓝嘉维身上。 闭上眼睛，蓝嘉维意识沉入戒指空间，在家乡的时候，特意去古玩街买了一只仿古木盒，将三枚颜色分别为深蓝、粉色、紫色的裸钻装入盒中，总不能将三颗都有小孩拳头大小的钻石当石头随意拿个袋子装吧，自己是无所谓，怕吓着别人。 看着舅舅给的大信封，蓝嘉维心中温暖，自己亲人才会雪中送炭啊，里面的8000美元可以算一笔不小的资金了。也不是没想过在国内出售几样金制品什么的，但毕竟不想太暴露，而且来源说不清楚，国外就好多了，买块地，就说发现宝藏，也不会有人找上门找麻烦，都是自己的。 收回深入戒指里的意识，蓝嘉维盘算着，距离拍卖还有十多天时间，去了纽约，钻石还要再一次地检测，获得证书什么的，当然这已经是拍卖行的事情，主要是自己要找一位律师。想着想着进入了梦乡。 飞机平稳落地的时候，正是纽约的下午时间，7月份的天气还是比较炎热的，过海关的时候，官员来了一句：“欢迎来到美国”，蓝嘉维这才真正意识到，自己会有不一样的未来。 虽然蓝嘉维也觉得自己的英语口音有点怪异，但不妨碍交流，在出租车司机的絮絮叨叨中，找到了一家位于纽约第五大街附近的小酒店。 用房间电话通知了韦德拍卖行之后，第二天上午，房间门响起了轻轻的敲击声。什么？电铃？我们的蓝嘉维同志现在住不起高级套房，有个单人间就算很不错了。 打开房门，一起来的有三个人，中间那位中等身高的白人伸出右手：“蓝先生吗？我们是韦德拍卖行的，和您有个预约，可以进去说话吗？” 蓝嘉维和三个人逐一握了握手，“当然，请进，房间比较小，请不要介意” 中间那个白人笑了一下：“很快您将是新晋富豪，想住多大的都行” 关上房门后，中间白人接着说道：“我是麦克·坦纳德，您可以叫我麦克，这次拍卖的策划和组织者，很高兴和您见面，那一位是我的助手皮特，这位是我们的鉴定师洛根”。说完麦克从助手手中的文件袋中抽出一些身份证明文件，递给蓝嘉维。 蓝嘉维看完文件再次跟着三个人一一握手，“各位请坐，抱歉，不介意的话，可以坐在床上”。 麦克摆了摆手：“蓝先生，我们这次来是初步鉴定一下您的几枚裸钻，另外是来预约下，您去我们拍卖行交付的时间，因为我们将邀请权威机构来再次鉴定，并配发证书，您知道，那需要时间”。随即开了个玩笑：“您的房间确实有点小”。 蓝嘉维点点头，“别再蓝先生了，你可以称呼我嘉维”，说完顺手将床头柜上的木盒交给了麦克，接着说到：“明天我会去找一位律师，后天我去你们的拍卖行，可以吗？” 麦克将盒子递给身边的鉴定师洛根，洛根打开盒子看见里面的三枚裸钻后，变魔术般地拿出几样工具，开始摆弄起来，还吹了一声口哨：“看这几个漂亮的小家伙”。 苦笑摇了摇头，麦克说到：“嘉维，他就是这样，希望你别介意” 蓝嘉维笑了笑，在饮水机上装了几杯水递给几个人，自己也拿了一杯，“没什么的，可惜我这没其他饮料”，说完做了个邀请的手势，和麦克一起分坐在房间茶几边的两张椅子上。 麦克舒展了一下身体，将手臂搭在椅背上：“知道吗，嘉维，你的这些东西，是我坚持要拍卖行接受的” 蓝嘉维挑了一下眉毛：“那很感谢，难道有别的什么理由？” 麦克耸了耸肩膀：“是的，你们华人都很聪明而且神秘。理由就是去年我在其他拍卖行帮一位华人拍卖了几幅画，很成功，现在我和他成为了朋友，所以你的邮件引起了我的兴趣”。 蓝嘉维好奇起来：“那些画很值钱？他现在在做什么？” 麦克点点头：“很值钱！他买了一块牧场”。 对方不细说，蓝嘉维当然不会去追问，只是淡淡地说到：“其实我有钱之后，也是想着去买地，当然我更喜欢农场” 麦克扶了一下额头：“很难理解你们华人的土地情节。嘉维，恕我冒昧，我觉得你和其他华人有点不一样”，说完比划了一下眼睛、鼻子还有下巴。 蓝嘉维耸了耸肩膀，“没什么，我是华国的少数民族，可能我的异族血脉有点特殊，所以有点高眉骨凹眼睛、高鼻梁和宽下巴，其实我的祖父有一只很大的鹰钩鼻，所以很善良的他经常被当成坏人”。 麦克点点头表示明白了，他当然看过蓝嘉维关于家族和遗产的那份邮件。“怪不得，其实刚才你开门的时候，如果不是纯黑的头发和眼眸，我都会误以为你是个混血儿。我见过之前那位朋友以及他的同学和亲友什么的，大多是那种圆脸” 蓝嘉维呵呵笑了下，没有再接话。他当然明白美国人眼中的华人形象，那种大饼脸、塌鼻子、小眼睛的蒙古脸型。 这时洛根站起身来，对麦克点点头，说到：“好了，都没问题，上好的裸钻” 麦克适时地站起身来，伸出手和蓝嘉维握了一下：“嘉维，恭喜你，你的祖辈留下了可观的财富，后天上午我在拍卖行的办公室里等你到来”。 休息一晚之后，蓝嘉维开始漫步纽约街头，对于在纽约的一些注意事项，国内逛坛子的时候，基本了解过，虽然他不怕什么，但却要尽量避免麻烦。 他身上穿的还是在6月份坑州时候买的亚麻服装，亚麻是蓝嘉维发现在米尔星球和地球都存在的一种服装面料，但地球的纺织和印染水平更加先进，所以十分喜欢。纯白色的短袖开领衫、纯白色的休闲长裤，一双休闲鞋，虽然都不是名牌，但非常合身，加上精灵的独特气质，让蓝嘉维显得很帅、回头率很高。 首先找了一家手机店，连机带号只花了几百美元，还是最新款虫蛀水果6，接下来又是律师、又是拍卖什么的，不可能打电话去酒店吧？手机是必须的。 进进出出看了许多家律师事务所之后，下午终于在百老汇附近找到一位合适的律师。为什么说合适呢，以前在国内听说美国律师收入高，现在看来，不是高、而是吸血鬼。签个合同的事情，很多律师了解到蓝嘉维现在的身份后能开出3000美元以上的价格。其他一些开价几百美元的冷僻律师，蓝嘉维又不敢答应……。只有最后确定的这位叫凯恩的律师，让蓝嘉维很满意，不管是待人接物、证书、还是最后1800美元的价格，都让他能接受。 次日上午，蓝嘉维和自己的律师凯恩先后来到了哥伦布广场附近的韦德拍卖行，看着这家拍卖行的门楣，蓝嘉维暗自点头，感觉很不错，占据着一幢6层写字楼的第一和第二层，还有不小的停车场，说明它的实力挺好的。 拍卖行第二层的会议室里，蓝嘉维和麦克正坐在一边东扯西拉，双方律师在检查合同细节。鉴定师洛根在检测三颗钻石，这是入库前的检测，蓝嘉维不会在意。 “嗨，嘉维，拍卖后能不能将钱存在富国银行”，麦克喝了一口咖啡后说到。 蓝嘉维耸了一下肩膀，“无所谓，放在哪个银行对我来说都一样，怎么？那是你家族的吗？” 麦克摆摆手吗：“不，我朋友的家族是那里的董事，对我来说，帮点小忙，对以后的业务开展有好处”。 蓝嘉维心中暗笑：谁说美国人不讲究关系？ “麦克，这次的拍卖难道在这里？场地不够吧？” “哦，我的朋友，不会在这里，每次的拍卖都是租借场地的，拍卖前的物品会租借银行的保险库存放，路上重装押运，所以不必担心安全问题” 蓝嘉维点点头不再细问，知道别人有很完善的安保措施就行了。 这时候双方律师都已经完善了合同细节，双方签字后，就等拍卖日的到来了。 出门的时候，蓝嘉维向自己的律师问到：“凯恩，你可以代办绿卡办理吗？” “当然，蓝先生，这是我的常规业务之一，不过建议你拍卖完成后，可以先找个行业小型投资几十万美元，这样有利于绿卡申请” “好的，凯恩，你的电话我知道，有需要我会找你的，再会” “再会，蓝先生” 接下来几天，蓝嘉维游览了纽约各处的景点，从中央公园到自由女神像等等，期间去了一趟富国银行开户，然后去拿了拍卖会的入场凭证。由于不想在拍卖前惹麻烦，所以晚上基本都呆在酒店里看电视。 几天后，拍卖会顺利结束，由于麦克交际圈广泛，到场的富豪和富豪代表很多，他们为三颗钻石付出了总计3300万美元的钞票，扣除拍卖行所得以及税收，蓝嘉维收益2800多万美元。 站在位于这家五星级酒店的房间阳台上，看着附近的中央公园和纽约的夜景，蓝嘉维呼出一口气，呐呐自语：“这才刚刚开始，为了亲人、为了自己、为了精灵，我会继续加油！” 这时电话响了起来，“嗨，麦克，明晚的酒会？没问题，我想前期进行小型投资、然后买农场，你有可以介绍的吗？明晚再说？好的” 地球另一端魔都的某幢别墅里，那个叫辉哥的男人看着新闻：“本台纽约消息，此次纽约夏季拍卖会上，三颗彩色裸钻以总价3300万美元的拍卖价，分别被英、美、沙特三位神秘富豪拍得。本台伊拉克消息……”，“嘭”，一只瓷杯被辉哥砸在墙壁上，：“笨蛋、傻瓜，我的钻石，我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