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不枉费我一声女神
周菩提真是不拖泥带水的姑娘，挂了电话俩小时后就传过一份电子版合同，以及一份工作室的基本情况简介。 那些合同条款，套话罗列几十条规定，二十多页A4纸，其实毛线用处都没有。杨曌只重点关注了他所要的决策权部分和红利部分。 有些出乎意料的是，周菩提居然给了他整整15％的分红。对于出资不到六分之一的杨曌而言，真是挺仁义了。 这难免让杨曌想到那白皙无暇的容颜，多一点男人都容易有的幻想。 莫不是周美人发觉了自己某些杨曌自己都不知道潜在的特质，所以想学学那位嫁了放牛娃娃的富家千金？ 当然，这即便只是杨曌的yy，杨曌也乐得y并且习惯yy，至少前世在吴佳璇面前他都敢自我感觉良好的以为这位女富豪对自己有那么点小女孩的情愫。 这么点yy着周姑娘完美身段带来的愉快，随着看着那公司规划，越来越膨胀。 一个以工作室为单位，由六个工作室串联起来的文化娱乐机构似乎可以见到雏形。 虽然百分之80都还没有实施，可是从人员招募到公司的财务、推广、设计。 都很顺畅可行的下来，以及那从高到低七八个出版社敲定的合作关系后，杨曌其实是对周菩提惊叹的。 因为资金的拮据，她断然不可能去雇佣多少专业人士，大部分想来皆是亲力亲为。 虽然对初期和中前期规划，以及市场定位显得过于美好想当然，而忽略了很多很残酷的现实问题，但是大体绝对是个可以申请到大学生创业贷款，并且是提案中出类拔萃的那种。 那么，即便她是从大学开始准备，两年时间能做到这样，都足以说明她是天才。 若是她从高中开始，那么还能在高考中拿下那样的成绩，简直就是妖孽。 配上那倾尽一省的容颜，杨曌觉得上苍鼓捣出来这么个娘们儿，简直就是造孽。 难怪她敢说整个学校没有男生入她的眼，基本对于她而言，那些嘘寒问暖，约会吃饭送花都是幼稚无意义的可笑事情。 即便性格能力万万及不上后来如日中天的吴姑娘或者接班的李倾卿青，但是特么完全是走一个路数的败家娘们啊。 所以在周菩提冷声打电话问他，有啥地方还需要商榷的时候，杨曌并没有什么被馅饼砸了的惊喜。 只是内心复杂的犹豫开口：“周女神，我要是不问清楚，实在是忐忑，所以你能告诉我为啥你不去找投资人呢？ 凭借这蓝图和规划以及成熟的设想，稍微对该类市场有点兴趣的，都会稍加考虑，即便还有很多或许天真的漏洞，也完全大致可行……” 正在学校旁边出租公寓的暂时住所翻看着人才简历的周菩提。 比起其他这年纪女生需要那些海绵宝宝或者粉红或者可爱装饰。 周菩提的房间显得单调很多。一张桌子上摆着一个电脑，铺着深蓝单色床单的单人床 窗台摆着一盆君子兰，一盆芦荟，以及一盆长得极其茁壮但是庞大之余却歪歪扭扭的仙人掌。 而坐在一个五块钱的便宜蓝色塑料凳子上的周菩提。 一身白绸睡衣，上面散落绣花的红色樱桃，有一点小女孩的天真俏皮。所以很好的冲淡了周菩提天赋自带的高冷淡漠。那长到腰眼所以略显凌乱的长发也不梳理或者扎上，就那么任由披散。 周菩提就是在家中也不肯穿着稍微暴露，只肯露出半截雪白胳膊，和白皙脖子。坐的如同军人一样笔直。 当然，除了她那种几乎强迫属性的保守，主要还是网站规定不让描写…… 剧毒黑蝴蝶一样媚惑妖异的睫毛动了动，眨眼时候的灵动，让那雨后剥皮柳枝一样微微湿润但是带着点空灵意味白皙面容活了过来 抿嘴，然后并没有笑意的脸上被这动作压出一个酒窝。很浅 思考了下，那一种不悲不喜的语气里带着点讽刺： “投资？是找那种能把看钢管舞当艺术的煤老板献媚？还是找那种好不容易装孙子熬出头，正打算养个金丝雀找平衡的凤凰男邀宠？” 杨曌被这彪悍的反问弄得一愣，无奈道：“女神，你能不能不那么阴暗掉节cao，世上还是不少儒雅优秀的男子的……” 周菩提默认了【女神】这个有点轻佻的称呼。无奈扔掉一份光电学硕士的简历 不屑道：“那种自认为魅力或者确实在别人看来有魅力的优秀人物，指不定就更加自我感觉良好的认为能俘获我的感情，而这种行为思想则比那些单纯追求生理满足的行为，更让我恶心……” 杨曌吐槽道：“女神啊，这天底下人这么多，比你漂亮的或许有些，但是比你自恋的，呵呵……” 周菩提显然不能接受杨曌的这种论调，长如弦月的秀气眉毛皱起来解释道 “我只是不能允许有任何男人打我主意而已……” “或者说，我如果哪一日真的爱上谁，不管是rou贩或者乞丐，我都自然会主动追求并嫁了” “可是在我爱上一个人之前，那么就是一个权倾这整个蔚蓝色星球的男人，都没资格说爱我。 更加不允许有哪个男的试图让我爱上他，这种尝试本来就是对我最大的困扰。” 停顿一下道 “当然，这和我的权财姿色都无关，只是我是周菩提罢了……” 正捧着一个八成新惠普笔记本在杏林下长椅上浏览合同的杨曌目瞪口呆。 真尼玛是纯娘们！真是比任何爷们都特么娘们！ 声音干涩震惊道“娘们儿……，呸……周女神啊，所以你为啥和我合作……” 周菩提愣了一下，摆弄着窗台上一盆君子兰的手停了下，语气理所当然 “因为我至少可以肯定，比起其他人，你至少是个足够自知之明不会做这种无意义事情的人” 【（麻痹！就这句话！我女神就是和我原话这么说的！伤死了！还是吴姑娘萌萌哒，呜呜呜）】 周菩提这一句不含任何贬低甚至还颇有赞扬味道的话，对于杨曌而言，无异于是一个地图炮型的超级大招。 把他伤的何等万箭穿心。 一时脑热喊道“那是，必须自知之明，顶多给女神你发点网站和图片链接，绝对不做别的……” 然后杨曌以一种可以爆掉职业玩家的手速，在周菩提杀掉他之前挂了电话。一脸抖擞M的贱兮兮笑容继续查看文件。 而过工作室的初步规划项目细节后，杨曌只能是面无表情的抽着嘴角。 前世和周菩提点头之交的杨曌，并不知道原来她怎么cao作这个公司的，就只在大四实习前夕在几个关系不错的姑娘幸灾乐祸的言语里捕捉到她欠债破产的传闻。 然后这件事情到底怎么解决不了了之，直到她后来去了高原义务医疗，然后回来同学聚会时听说是因为那一部《凋雕》她一狠心投入几百万，然后资金断层。导致全面崩盘。 可是杨曌现在觉得，尼玛，按照这姑娘的玩法，她两年后居然还能掏出来几百万去投拍电影，那也是感人…… 在大面的漫画、小说、影视剧本、杂志、的出版业务和以及一些娱乐活动设计，以及动漫产业的脚本和剧本这些中规中矩偶然有点好想法的实施想法中，是的确没有什么致命的大错误 可是偶尔却总能蹦出来一些让杨曌蛋疼的抽风提议 “把投资控制在流动资金百分之二十内拍摄一部时长两分钟内的保护环境的广告……” “在合作纸媒上进行关爱孤寡老人的专题活动……” “完成一部关于疾病儿童的200分钟纪录片。” “在【六号】工作室旗下杂志连续十四期拔出七页数版面进行我国老手艺人生存近况 ……. 这些东西，在公司未来五年的起步阶段计划里多达十七条。而且按照前世的推论，这傲气菇凉还真特么一一做到了。 杨曌觉得完全就有一种在顶级大厨制作的十层大豪华蛋糕的夹心里，抽冷子就给你糊了几层屎尿一般的感觉。 简直就是防不胜防而且荒谬，杨曌觉得周菩提就是管比尔盖茨借钱给长城上贴瓷砖都比这靠谱。 愤怒的一条条删除，删除，删除。 “麻痹什么女神，纯粹一脑残文艺女青年，作死也别带着我啊。这年头写文青网文都九成九扑街” 杨曌絮絮抱怨，毕竟他是打算以此为切入点占据文化市场一定发言权的，若非是因为自己精力有限资金不足，哪里会和他合作，要知道他可是大致知道着未来20几年文化市场大势的男人。 虽然即便确实有着男人都有的那种不能明说的小心思，但是也绝对不会允许这姑娘胡来。会因为和女神在一起而高考交白卷的结果，只会是他毕业后去了工地搬砖，女神则在毕业前就住进一栋至少几百万的别墅。 杨曌把周菩提word文档中用淡绿色字体写下的夹杂在合理规划中的小任性东西一点点删除。 然后在看到某处后，杨曌握着鼠标的手缓慢顿下。 是夹杂其中的，周菩提在某个关于下月“再生障碍性贫血儿童拍卖”活动的策划。 “我想要新生的你，都能自由平安地在碧海蓝天间歌唱。” 杨曌默然想到很多，无奈温和的微笑叹气道 “美人儿，咱慢慢来……好不？一起慢慢来，咱俩” ———— 周菩提这句话是摘自烟罗姐的那篇《海魂歌》，当年我还在写短篇的时候，看着在群里隐藏的烟罗大神，一直都没私聊的勇气，但是这句话一直很喜欢。 毕竟我也同样认为，每一个孩子都有干净的笑脸，这是我们不该毁灭的东西，孩子不幸福微笑，多对不起孩子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