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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九章 猪猪战歌

    遭受血鱼的狂风暴雨遭受了一个月,尔后的日子,朱暇几乎都是这么的过了,每天四个时辰的睡觉时间以补充精神力,然后就是“心甘情愿”的受虐,遂吃两个大便果调息,再就是拖着承影剑砍血鱼几根触须以泄心头之恨。

    这种循环的日子,直到一年过后还在循环。

    当然,通过每天的受虐朱暇也不是不无收获,他发现自己在一点一点的进步,从起初跑几步就累的不行到跑了半个时辰才感觉累,再到跑了一个时辰,两个时辰,直到一年后的今天,他跑整整五个时辰都不会觉得累。

    而其间朱暇也是一次一次的在突破身体的承受极限,那种苦楚与艰辛,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一天,朱暇双眼一睁便猛拍地面弹了起来,直指血鱼,“小样儿,起来求打!”

    另一边,血鱼昂起了头,怒视朱暇,心中既然有了些惧意,因为他感觉到朱暇的进步实在是太快了,从开始毫无还手之力的被自己虐到后来被自己虐的同时还能挣脱自己的触须还自己几拳,再到自己费了好大的劲几乎动了上千根触须才能抓住他,直到现在,自己要抓到他根本只能碰运气,而且冷不防的自己还要挨上几拳。

    血鱼也有过感慨:心道朱暇这么大点躯体,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你…你这么急着就想求打?”血鱼望着朱暇,语气既然有些吞吐,很显然就是气势不足,到现在,他被朱打掉的牙齿还摆在一边呢,嘴里疼的厉害,每次吃东西只能用另一边嚼。

    “少屁话,看拳!”朱暇眼神一凝,几乎是同一时间霸雷决释放,遂伊邪人二级状态,然后身形骤然消失不见。

    “来得好!别以为老子是好惹的!”血鱼在这一刻气势暴涨,口中爆吼一声,巨大的躯体猛然一弹,千万条密密麻麻且大小不一的触须既然当成了脚将他巨大的蛇身直挺挺的立了起来。

    乍看之下,倒像是一只巨型千脚虫。

    光着上半身的朱暇浑身肌rou劲爆,但速度却是异常的灵活,如一只灵猴般,加上霸雷决的增幅,只是一眨眼间便闪到了血鱼脑袋上面。

    “当!”血鱼一根成年人大腿粗的触须急忙挡了过来,与朱暇对上一拳,骤然间,狂猛的劲风四处散开,震的周围空气发出一阵爆响。

    以朱暇如今的力量,加上还是伊邪人二级状态和霸雷决以及爆劲,若是在灵罗大陆,随便一拳就会令空间产生裂缝,散出的余波能将一座小山包顷刻间夷为平地,但他惊讶的发现,这片空间却是能毫无压力的承受自己的攻击,以他现在的状态哪怕要摧毁一块石头,都要费一番力气才行。这,就是空间的次元不同的现象,空间次元越高,存在于里面的东西便会越加强硬。

    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朱暇对的是成千上万只手,虽然其间挥出的拳风也让血鱼挨了几下,但血鱼数千根触须同时向他雨点般的进攻也不是闹着玩的,很快,朱暇就败下阵来。

    虽如此,但血鱼仍是没抓住朱暇,只感觉这小子狡猾的狠,明明下一刻几十根触须四面包围快要将其抓住,但就在瞬息间这货又凭着诡异的步伐溜掉了,当真是可恶至极,比泥鳅都要难抓!

    朱暇这时选择不再进攻,而是四处游走以恢复体力,欲打一场持久战,因为他实在是很想报这一年的虐待之仇。

    不过朱暇也暗自感到庆幸,庆幸血鱼这货不懂得什么打架技巧,而且也不懂如何吸收天地灵气修炼,纯粹就是一个会使用力气的家伙,若不然,自己定不会这么轻松。

    “咦?”想着,朱暇突然闪过一丝灵光,“要是这货懂得吸收灵气修炼,会是怎样?”他想到的,就是这个问题,如此一来,不但能让血鱼更上一层楼,而且对自己的训练也有帮助。

    然而就在朱暇这一愣神的空隙间,血鱼的触须又伸来了,瞬间从四面八方将朱暇围得个水泄不通。

    咋办?

    这个时候朱暇并未乱了方寸,当下,浑身气息一涌,“伊邪震!”

    “轰!”狂暴的能量震出,瞬间震散了血鱼围上来的触须,然后朱暇趁着这一空隙蹬地一跃,势如破竹般射向血鱼的脑袋。

    “专门打狗拳!”

    血鱼大惊失色,竟没料到朱暇还有这么一手,连忙伸出一根触须对了上去,“狗腿乱蹬拳!”

    一拳对上,朱暇身形一退,猛然又是一拳照他硕大的脑袋轰去,“飘飘欲仙拳!”

    血鱼不甘示弱,“搅屎棍棒拳!”只见一根直径半丈粗的触须如一根棍子般扫了过来。

    朱暇急忙闪避,出其不意的又是一拳轰出,“打孙子拳!”

    血鱼几乎吓尿,心道朱暇今天咋这么猛?当下,几根触须一横,又是一招“爷爷打不到我拳!”

    两货一来一往,竟然不分上下,然而他们口中念的这套乱七八糟的拳法则是在这一年间朱暇闲的无聊乱编的,叫悠悠拳。这悠悠拳全然没技巧,单纯的就是一拳一拳的打出,只是名字编的响亮罢了。

    并且朱暇和血鱼也有过约定,每当自己大喊“专门打狗拳”他就接着“狗腿乱蹬拳”,然后自己又喊“打孙子拳”血鱼就喊“爷爷打不到我拳”,殊不知,血鱼完全被朱暇这货给坑了。

    然而更有趣的是,朱暇在这一年中还编了一首战歌,并教给了血鱼,往往两人每当在打的热火朝天时都会不约而同的唱起,以提高气势,这不,现在血鱼就率先唱了起来。

    血鱼巨大的躯体有节奏的一晃一晃,几根触须连连挥舞,口中唧唧歪歪的怪叫道:“抗巴抗巴撒啦嘿!撒拉嘿!撒啦嘿!”

    “老猪爱拱大白菜,身下棒子露出来!嘿呀嘿!嘿呀嘿!露出来啊露出来,哥哥我一拳打在棒子上,让他露也露不出来!”口中怪声怪气的唱着,骤然间,血鱼的气势既然猛涨了几分。

    朱暇果断一阵狂汗,这首卑鄙无耻肮脏下流不入大雅之堂的《猪猪战歌》纯粹是他无聊瞎编出来逗逗血鱼的,哪知道这货每当在打的兴奋时都会情不自禁的哼唱出来以提升自己的气势。实际上,不是血鱼的气势提升了,而是朱暇被血鱼这种声音再唱这首歌的样子给吓到了。

    “早知道老子就不这么无聊了。”朱暇抹了一把冷汗,心头嘀咕,但下一刻却是冷不防的挨了一拳。

    “咦?”血鱼一拳打完后停了下来,疑惑的望着朱暇,“你怎么不跟着唱?你想想,咱俩一边唱《猪猪战歌》一边打架,多快乐啊。”

    朱暇浑身抽搐了一下,“快乐你妹。”

    “哼!你不唱,那我就唱了。”血鱼也不管朱暇唱不唱了,哼了一声,数十根触须再次袭来。

    朱暇教他的歌词连朱暇自己都记不太清楚,但血鱼却是背的滚瓜烂熟,只听血鱼大声唱了起来:“哥哥我,叼是叼,但是不会叼到老,撒啦嘿!我一生,不弯腰,看谁不爽就一刀,撒啦嘿!哟哟哟!哥哥我,就是叼,只想和她共到老,撒啦嘿!行世间,心不乱,惹了老子就是干,撒啦嘿!”

    这个时候,满脸狂汗的朱暇突然脸色一正,也唱了起来,不过,他的歌声比起血鱼却是云泥之别。血鱼和他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

    朱暇气势骤然一升,冲天而起,“同兄弟,生死共,一起共赴江湖梦,撒拉嘿!”

    血鱼双眼一亮,同时一根触须轰在了朱暇脸上,接道:“同生死,共存亡,兄弟并肩放光芒,撒啦嘿!”

    朱暇猛然顿住身形,扯断了血鱼一根触须,“上刀山,下火海,亘古万事心不变,撒拉嘿!”

    血鱼一声高呼:“撒啦嘿哟哟哟哟……!”

    接下来,便是副歌,只见朱暇猛然一拳轰在血鱼硕大的眼睛上方,“我们有福一起享,我们有难一起当!”

    血鱼吃痛,口中“噢噢”直叫唤,但还是不忘唱道:“不管你能飞多高,不管你有多么累,兄弟永远是靠背!”

    蓦然间,朱暇鼻子一酸,想起了那帮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有架我们一起打!有钱我们一起偷!有酒我们一起喝!有妞我们一起泡!”

    “千古骂名又如何?遍体是伤又何妨?我们兄弟同一场!”朱暇气势高升,这一刻的攻势既然完全压制了血鱼。

    血鱼痛呼一声,“撒啦嘿哟背背轰!撒啦嘿哟背背轰!”接着血鱼又唱道:“我累了,你安慰,我们天生是一对!”

    朱暇柔情一笑,不禁想起了心中那几个牵挂,“情深似海心不悔,前世今生此一回!携你共踏琼霄路,带你逍遥天地间。”倏然间,朱暇拳风变得更猛,打得血鱼节节败退。

    血鱼“嗷嗷”怪叫了几声,心道实在是不该唱歌,既然让朱暇的气势提升了,不过他还是哼哼接唱道:“我的家,也是你的家,我们一起喊mama!撒啦嘿!”

    朱暇接唱道:“你的妈,我岳母,讨好岳母打屁股!你的爸,我岳父,我们喝酒喝到吐!撒啦嘿!”

    血鱼:“我的妈,你婆婆,受到委屈必要说!我的爸,你公公,他的儿子叫老公!撒啦嘿!”

    俩二货一唱一打,整片空间一时间既然豪情冲天,气势那叫一个火热,皆是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猪猪战歌》也是唱了一遍又一遍,但到后来朱暇却是发现,自己难道是脑袋发热?既然和血鱼合唱这首歌,奶奶的,这首歌只适合自己和自己的老婆唱啊,和血鱼这货唱,简直是……充满基情。

    朱暇暗自抹了一把汗,“幸好,幸好这里没有外人,要是有外人听见我俩合唱这首歌,那哥哥我真是跳进血海也洗不清了。”

    直到双方精疲力竭时这一场鏖战才达到尾声,进而停了下来,但这时朱暇也宣告:这一年的切磋计划结束。

    迷幻古阵,那个充满家的温馨气息的小篱笆院子中,此时,一妙曼蓝影亭亭而立,长发飘飘,如蓝烟一般轻柔,衣袂飘飘,如仙女一般脱俗。她手中,握着一把已经生了锈的青钢长剑。

    “差不多六年了,朱暇哥哥…他……”她眼中一片挣扎,很不愿再继续想下去。如今已经十七八岁的海洋,身板既然比一米六的寒甜甜都高了半个头,而发育的也几乎不逊色于寒甜甜,那倾世容颜,让人不敢直视。

    她脸上虽然还带有几分少女的稚气,但眼中却是一片深沉的忧郁,使人很难将她看成充满稚气的少女。

    远处,梦武涛和寒无敌站在一片树林中望着海洋,各自眼中,也有几分纠结。

    梦武涛手中拿着一块魂晶,突然有些犹豫的喃喃道:“朱暇临走前说过海洋到了十六岁便可吸收魂晶中属于她前世的记忆,无敌,你说我们……”

    “唉。”寒无敌摆手轻叹,“这丫头,前世一定和朱暇经历过生离死别,定然情深似海,而现在她每天想着朱暇茶不思饭不想,只怕恢复前世的记忆后,会更加忍不住……”

    “唉。”梦武涛叹了一声,“这件事,还是从长计议吧。”遂他遥望虚空,目光中几分伤感,“不知朱暇那小子现在怎么样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