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让舆论飞
事情定下来后，市委市政府主要领导表扬杨斌同志有大局观，然后就没有其他反响了，毕竟这一家三口的决定没有出乎他们的预料。但这件事情却在杨柳的学校引起了轰动。那可是去传说中的美利坚国啊，那可是别人家的孩子啊！ 事有凑巧，有位叫做刘涛的音乐制作人，适逢其会地赶到了学校，指名道姓地要求求见杨柳，称杨柳是一位天才原创歌手，网上风靡一时的《将军破阵曲》就是杨柳的作品。刘涛还宣称，他准备请最专业的音乐制作团队为杨柳服务，把杨柳打造成将来天后级的人物。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刘涛还没把校长办公室的椅子捂热，一位国家青年乒乓球队的刘教练又来造访校长先生了，宣称杨柳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乒乓球好苗子，想和校长商量一下杨柳今后的培养计划。 他们二位是怎样取得杨柳的通信地址找到学校的呢？其实很简单，杨柳上传音乐注册的账号就是他的手机号码，刘涛通过同学关系很容易查到。至于那位刘教练，则是通过体育系统的关系找到了方纯晨，然后辗转找到了杨柳的学校。 恰在此时，全国中学生书法大赛的通知也被送到了校长大人的案头，参赛名单中杨柳的名字赫然在列。 这一系列事情再次引爆了学校尚未消停的舆论。所有的老师和家长都感叹，看看人家的孩子是怎么养的，书法，音乐，乒乓球，三个毫无关联的关键词居然出现在一位十三岁的小女生身上，这还真是一位现象级的人物啊。 这位还未感叹完，旁边有人补充道，您说少了吧，前段时间听说还有省队的游泳教练也来找过杨柳吧！不止如此，好多学生说杨柳踢足球也行，合着这丫头是个体育天才啊！ 这话有人听着不乐意了，杨柳这丫头多有灵气啊！人长得又俊。每天写写诗，练练字儿，再唱唱歌，长大后绝对能出落成一个标准的文艺女青年，这多励志啊！ 和大人们的观点不同，学生们对此评论五花八门。有中二病少年在贴吧中哭诉，我的春丽萌妹子终于要到美国去发展了吗？那里很危险啊！ 由考据党宣称，我早就说过，杨柳同学是位身怀绝技的世家大小姐，有他们一家三口在冷餐会上的照片为证。光是这一家三口的行头，估计没有大几万拿不下来。至于身怀绝技，那不是显而易见的吗？不身怀绝技能有那么多运动天赋吗？世家大族的教育底蕴可不是盖的，书法音乐什么的是基础，保守估计杨柳同学可能会十几门英语，难道你们没看到杨柳同学每次英语都考满分吗？ 更多的学生表示，学霸的世界我们不懂，学霸是另外一个次元的不同物种，妄图跟随学霸脚步的人将会被历史无情地抛弃。 而女生们的意见比较一致，对杨柳到美国发展表示喜闻乐见，因为她们面对杨柳感到压力山大。 在校长的见证下，杨柳婉拒了国家青年乒乓队刘教练的邀请。然后杨柳邀请刘涛中午到他家做客，商谈音乐制作者具体事宜。 至于参加全国中学生书法大赛的事儿，就更简单了，杨柳在校长办公室现场表演了一段七步成诗的桥段，然后用校长的文房四宝写成书法作品交给校长，请校长转交大赛组委会。 因为全国中学生书法大赛并未要求所有参赛选手全部到场参赛，寄出参赛作品即可，所以杨柳的做法没有什么问题。杨柳位于参赛所写的新诗，仿照了手机世界中另一首经典五言绝句，格式意境俱佳，字体也相较于上次比赛有了一些进步。用校长的话来说，杨柳此次参赛作品一定可以在大赛中夺得好名次。 中午放学后，杨柳带着刘涛回到家里，事先得到消息的杨柳爸爸和杨柳mama已经在家坐等了。整个上午他们俩的手机一直在响个不停，女儿的种种传闻从各种渠道传进他们耳中，两人都震惊的麻木了。如果他们把女儿是小股神的消息宣扬出去，估计别人也会在第一时间毫不犹豫的相信，都习惯了嘛。 昨天杨柳为了出国筹钱，把股市中的股票全部变现，居然有了近40万的余额，杨柳爸爸和杨柳mama才悚然而惊，原来自己的女儿不知不觉中已经这么厉害了，几个月赚到的钱比他们二人的存款加起来还要多，可笑他们还准备借钱为女儿换外汇呢！巨大的失落感从夫妻二人的心中油然而生。原来女儿已经成长到可以脱离他们的羽翼独自单飞的程度了吗？ 刘涛第一眼看到杨柳，感到震惊无比。原本他认为自己已经对于《将军破阵曲》的作者有了充分的想象，但看到杨柳还是一位幼生期萝莉时，刘涛还是感到有一万头那啥在心中践踏。 我真傻，真的，我单单只知道，学校里不仅有教师，更多的是学生啊！说好的美女音乐教师呢？明明这丫头告诉自己，她在某某中学，暗示自己是个学生，我却一厢情愿地把她想象成为一名美女音乐教师。拜访校长时还一口一个的称他为杨柳老师，还用了拜见这个词，这可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不过这样也好，幼生声萝莉的上升空间更大，包装的噱头也更多，cao作得当的话，实现他对校长许下的忽悠，把杨柳打造成未来的天后也不是不可能。可惜的是，在回家的路上，刘涛得知，杨柳将到美国作为期两年半的交换生，包装宣传的cao作难度很大啊！ 刘涛和杨柳父母的谈判很艰难。首先杨柳爸爸不愿意以签长期合同，更不愿意参加什么商演通告甚至广告代言。杨柳爸爸宣称，杨柳足够优秀，以后的道路非常宽广，根本不需要在演艺圈这一棵树上吊死。杨柳创作歌曲仅仅是玩票性质，有了新歌就为公司赚俩钱儿，没有的话，公司也别强求。 杨柳mama补充道：“刘先生您也不要利诱，我家柳柳的赚钱能力比我们夫妻加起来都强。您别不信，我家柳柳用一万元本钱，几个月就在股市上赚到了近四十万元。如今我家柳柳准备到美国赚外国人的钱，贵公司画的大饼还真不放在我家柳柳眼里。” 刘涛不想说什么股市有风险的话，耐心地解释道：“这样的条件，我们公司真的没法儿签，除非杨柳小姐能够保持足够的创作量，定期发布专辑或单曲，否则难以保证杨柳小姐的知名度和公司的利益。” “一年十首歌够不够？”杨柳问道。如今杨柳的文学造诣有了长足进步，随着阅读量的增加，还会有所发展。做做诗写写歌词对于杨柳来说没有半点压力。甚至她还计划学习手机世界中的古典作曲法，届时杨柳原创音乐歌手称号奖实至名归。有两个世界的信息来源，杨柳对自己的创作能力信心满满。 “十首太少了吧，一部专辑十五首歌也不算多。而且每一首歌曲的质量都要保持至少中上的水平。”刘涛讨价还价道。 其实歌手每一部专辑的歌曲数量不等，受限于资源，七八首歌也很常见。但刘涛害怕杨柳的作品良莠不齐，影响到专辑的质量。毕竟杨柳的第一部作品太震撼了，好好改编一下，弄成交响乐也不成问题。要想保持这样的创作水平简直难于登天。 杨柳拿出手机，播放一段录音。这是她最近制作的第二首歌曲，也是手机世界中的流行经典。听完后杨柳爸爸和杨柳mama相对无言。刘涛略带急切地询问道：“这首新歌叫什么名字？” 杨柳回答道：“这首歌名叫《水调歌头云海》，如果全是这种水准的歌曲，一年十首足够了吧？” 手机世界几万年历史积累下来的歌曲何止千万，其风格也是千变万化，甚至某些妖族的歌曲类似地球的摇滚或说唱。所以杨柳有足够的底气说出一年十首原创歌曲的话。 经过艰难的讨价还价，刘涛又数次电话请示公司领导，双方才达成协议。对此公司高层的态度是，既然艺人不愿意过多参与商业活动，那么资源也不能向她倾斜。既然你是创作型艺人，公司适当配合就好，赚钱了，皆大欢喜，亏本了，该艺人就可以自生自灭了。 第二天签完合同，杨柳把两首歌的曲谱和歌词交给刘涛，刘涛看了之后再次无语。歌词没问题，都是优秀的古体诗，既有艺术价值又朗朗上口。但曲谱却是古典的宫商角徵羽那套。刘涛心中又有一万条那啥在奔跑。姑娘你这样搞要闹哪样，你这么牛你父母知道吗？呃，她的父母好像就坐在旁边，看上去既像懵懂无知，又像是理所当然。刘涛摇了摇头，心说算了，大不了找位教古典音乐的教授帮忙把曲子翻译一下，应该花不了几个钱吧。万一人家教授见猎心喜，兴许能免费帮忙翻译呢。 由于赴美在即，刘涛催促杨柳抓紧时间赴京录制这两首单曲，如果一炮而红就说明这小姑娘有投资的价值。如果市场反应冷淡，杨柳会被果断地雪藏起来。之前杨柳上传的勉强算是小样的版本虽然在网上被人传唱一时，但也只是得到少数有鉴赏能力的人吹捧，影响力还未体现出来，毕竟现在是酒香也怕巷子深的时代。 刘涛和杨柳母女二人抵京后，立刻安排人去各大学校寻找能够翻译曲谱的专业人士，很快找到了一位古典音乐鉴赏学的教授。教授拿到曲谱后，果然如刘涛所料，这位教授分文不取，还不停追问这曲谱的来历。经办人员经不住这位教授的软磨硬泡，只好发扬卖队友的本事，把杨柳供了出来。既然已经出卖队友了，这位经办人索性出卖到底，把杨柳之前所唱的小样也发给了这位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