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鎏砂白浪滔天（上）

    这一路上段小飞欣赏美女的心情丝毫没有被泄气皮球一般瘪了一半的钱包而有所影响，大概是由于荷尔蒙分泌过多导致的脑垂体暂时短路吧!时不时的抚着下巴，邪恶的笑着不一会儿有大口的吞咽口水。用他的话来说这是在用不同的方式来欣赏不同的美女以符合不同美女的不同气质来达到对每个美女最充分的YY价值。

    鎏砂回过头看着女孩，发现那个怯生生的目光正在朝着自己目不转睛的看着。四目相对，女孩俏丽的脸上马上便晕开一抹霞红，眉目含羞。鎏砂朝着女孩摆了摆手，女孩余光一撇把头埋得更深了！

    “小飞，小飞……”鎏砂在段小飞的耳边呼喊着他你个的名字，然而这对于一个已经灵魂出窍的色魔已经毫无意义，当前最为有效的方法就是直击命门，直捣黄龙，方可不费吹灰之力而手到擒来。鎏砂在女生面前是个不折不扣的绅士，但是对于关系铁腻的好友还是会不留余力的祭出尘封的洪荒之力，左手稳准狠丝毫不差的将力量集中在段小飞的丹田之下迸发出来，右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已经捂住了段小飞的嘴巴。段小飞表情扭曲，面窍狰狞，眼中闪闪的泪花已经说明了结果。他一手捂着小腹一手扒开鎏砂的手。

    “你这意思是要对我痛下杀手咯！”段小飞眼含泪花，目光悲凉。

    “得了吧！都多大了还卖萌！不浪你会失去生命吗吧！”鎏砂无奈着说。

    “哈——呼，哈——呼，有什么事说吧！没有就别打扰我欣赏美女！”段小飞装模作样的学着电视剧里武林高手运气丹田发功疗伤的样子。

    “其实也没什么了！”鎏砂回头看看低头的女孩又转过头耸了耸肩，心想：一见钟情的几率很低吧!

    段小飞无奈，不过他一定想杀了鎏砂。

    一路无话，飞机上的一切都静止了下来。

    飞机像似一叶承载着无尽幻想和希望还有未知结果的空中船舶，看似慢慢的行驶在浩瀚的天穹环宇映入人们的眼帘不知多久后消失不见，可却不经感叹，一晃眼飞机已经如期降落。

    段小飞不知从何处骗来一小本电话号码，心满意足的下了飞机。脸皮厚的人一辈子都徘徊在秩序的边缘，秩序却无可奈何。

    两人在靠海的旅店住下，一轮圆月洒下青霜轻拂着安静休戚的海边沿岸。木质的地板已经渐渐被露水漫漫，范范浪花挟着皎皎银辉敲击着裸露出海面的礁石彰显出自然之手意境圆满的清新琴音，举世无双且无法模仿的叮咚乐声绵绵入耳，直入心灵悄悄的洗涤三魂七魄，这种力量让人丝毫不觉威压但却有汹涌澎湃之气质让人无法抗拒却也没有理由抗拒也不想阻止它对自己内心的冲刷。时不时有情入缠绵的男女经过，草丛里不时发出唏嘘声音，圆月见证了无数海誓山盟的金玉良缘，也有无数痴男怨女如潮汐一般此起彼伏，想让海浪把回忆冲击成泡沫，消散在咸咸味道和海风中。

    鎏沙并未入睡，他静静的坐在阳台晒着月亮。段晓飞则是说睡就睡，时不时傻傻的笑笑，口水已经滴答在枕头上，沉重的鼾声足以证明他在梦里和成就。鎏沙看着时而滚滚时而平静的海面，眼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渴望与无措，他不知到天亮以后走出这扇门后等待他的是什么，离奇曲折的身世亦或是危险可怕的洪水猛兽，更有可能是徒劳无功。然而这三者无论哪个都有可能给鎏沙带来足以膛目结舌的影响。渴望和害怕的矛盾压抑在心头让他躁动的心无法平静安然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一抹红光打破了平静海面的静谧，来自于天际的的火花焚烧着，以星星之火燎原之势向着无尽天空展开攻势。

    对于鎏砂而言，就像是一位持刀的恶徒，狞笑着，缓缓地迈着蹒跚的步伐，那一抹忽然翻出的鱼肚白像是一柄寒光闪闪的锋利匕首，鎏砂被这意料之中的威压吓得失神，把原本就颤颤巍巍的手从段小飞的咫尺间猛地收回来。鎏砂好奇为什么一向没心没肺的自己这一次会有这么多没有头绪的疑虑？一丝画面突兀的出现在鎏砂的脑海之中，一个男孩看着满是红笔勾勒的考卷，语文、数学、英语……99、50、56……阅卷老师斩钉截铁挥洒出的数字让男孩的心脏瑟瑟发抖，回家！无疑是劈头盖脸的巴掌与漫天的口水，一路的失神与晃荡，他渴望奇迹出现，渴望忘记了回家的路，但是双腿依然习惯性的迈向深渊。模糊面孔的女人结结实实的挥动着布满老茧的手掌，男孩的眼角泪花闪烁失声啜泣……鎏砂此时竟然是感同身受一般沉浸在无措与向往之中。

    蜃楼一如既往，适时的屹立在波澜之上。

    “像这日出一样，黑夜不管多漫漫，于太阳而言都无关紧要，既然逃脱不了，就应该坦然面对”房间里突兀传出的呢喃把鎏砂从画面中剥离出来，空灵的声音之达人之心扉，仿佛强大到可以令囚徒忏悔，使恶魔震颤却又绵绵如春雨浸润万物。鎏砂冲到房门前，踉跄的搬动把手他想把这相似救命稻草一样的声音留住，打开门去发现无能为力。

    睡眼惺忪的段小飞看到这一幕便从床上弹坐起来：“大早上的瞎折腾什么？”

    鎏砂呆呆的站在门口并未作出回应。

    段小飞不以为然的轻呼鎏砂，鎏砂依旧不语，段小飞顿生疑虑跳下床来拍拍鎏砂的肩膀，鎏砂直勾勾的眼神着实吓了段小飞一跳，像是失去灵魂的尸体一般冰冷、落寞。

    段小飞几乎是连拖带拽把鎏砂拉到床边，鎏砂失神的说着他的一夜，段小飞一阵惊愕！

    “那还要不要去蜃楼？”段小飞平静的问，是鎏砂认识段小飞以来前所未有的平静。

    “去，当然要去，既然无法逃避，那就坦然面对，我不想带着遗憾活下去，而且是我还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死。什么时候会结束遗憾，我迫不及待想知道一切，然后恋爱，结婚，有个家。“鎏砂长舒一口气，已经回过神来。从来不记事的他朦胧中浮现出飞机上那个女孩羞红的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