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节：扫坛
昨天的事还在脑子里没有清空，狗儿走的不是太快，心无来由的一紧，他看到了项目组门口，和一群少年练阵的花若红。 还是那身火红色的衣服，比以前矮了一点，不！应该是高了，之所以有这样的错觉，是因为自己长高了。 花若红也看到了狗儿，也听说了昨晚狗儿和摩罗环的不快，心都碎了，花若红觉得，狗儿也许真的迷恋对方，那种感觉自己知道，无论什么都无法阻隔，有些话，还是不说更好。 “呃！你、、、吃了吗！”狗儿显得有点不太自然，没话找话。 “吃了！”声音有点随意，花若红没有理狗儿，随后和一个学徒走开，她们真在练阵，看样子很忙。 狗儿走进项目间，消失在项目组阁楼的楼梯口，花若红强忍着泪水，眼前很多东西都是模模糊糊地，她看不清，这是一个迷惘的季节。 狗儿坐在阁楼的窗户口，想看，看楼下花若红，那身着红妆的姑娘。 还是没敢，不知为什么，他感觉今天对方很排斥他，也许这又是一个摩罗环，自己不小心又被忘记了，这种感觉很不好，时间开始变得空落起来。 导师洛格尔还没有来，阁楼也不是很大，此时狗儿却觉得，自己坐在无际的荒漠里，李懂不在，田西文不在，付海平不在、、、、任由孤寂蔓延，有些事真的很想说给这个世界听。 “组长！楼下有人见你！”楼梯口隋风向狗儿传话。 “叫他上来吧！”狗儿收回纷乱的思绪，在书架上拿了一本书，是关于音讯魔晶激发常识，随手翻了几页。 “杨组长！老朽卢外破，授猿副教之命，来领杨组长钟楼扫坛！”一个老者站在阁楼的楼梯口，没有再近前一步，看样子丝毫没坐下来的意思。 “现在？”狗儿微笑着对对方说。 “现在！”卢外坡点了下头。 “好的！”狗儿起身。 钟楼是古曼除道坛水底‘圣堂’外的又一圣地，每天早上，那嘹亮的钟声就是从这里传出地。 钟楼在古曼学院的最高处，站在钟楼的塔台上，可以看古曼全貌，古曼人习惯把这个塔台叫坛，叫狗儿扫坛其实就是扫这个塔台。 面积不是太大，以至于狗儿刚来时，还有点心不在焉。 卢外坡看了看狗儿也没吱声，在钟楼的梯阶处找到一把扫帚，那扫帚看样子有些年了，有一半已经被磨没了。 来到狗儿面前，卢外坡把扫帚交给狗儿，临走时还不忘回头，提醒狗儿累了就休息一会。 ‘累了就休息一会？’狗儿纳闷！屁大一块地方也用得着休息吗？ 好像是看透了狗儿的心思，卢外坡也没说话，只留给狗儿一个同情的眼神，摇摇头走了。 春天的风有点大，但没有寒意，狗儿拿起那扫帚，开始扫坛上的浮土。 这是？狗儿感觉有一股吸力，那吸力拉扯着自己，别说是扫，每次抽动都很费力。 一个时辰过去了，狗儿只扫出一米见方的一块，整个塔台有几百平方，要真这样下去，别说每天扫一次！一个月扫一次都不见得？一定有什么特别的方法？ 狗儿停了下来，此时才看到，钟楼口那块苍灰色的石碑，样子有点古朴，碑文倒是很清晰。 狗儿凝神仔细的阅读石碑上的碑文，渐渐明白，他手里的扫帚名‘扭转’，这片塔台叫‘乾坤’，用手里的扫帚扫塔台，其实就是扭转乾坤！ 扫这片坛，其实是要敲门地，首先要懂阴阳，明虚实，扫帚正为阳，反之为阴，用力为实，反之为虚。 狗儿按照碑文上的说法，果然那吸力少了不少，清扫开始变得顺畅起来，体会着那一反一正所带来的不同，狗儿渐渐开始明白。 整个清扫很费力气，就是狗儿这样每天做极限训练的人，等清扫完之后，浑身就没一个地方还是干地，都被汗水浸湿了。 狗儿看着已经清扫完毕的塔台，走回到苍灰色的碑文前，一屁股坐下，整个人有点乏力。 擦了把脸上的汗渍，靠在哪石碑上，狗儿先前烦躁的心情好了许多，这大概就是芒静叫自己来扫坛的初衷吧！ ‘明心见性’！对！就是通过汗水，把自己内心深处的浮躁流出来，无论是‘道坛面壁’还是东大陆‘雪地悟道’，狗儿都走的太快了，所以心生浮躁。 这是一个修士，对自己所掌握的力量，无从适应所带来的暗疾，虽是小事，却伤大道。 用‘扭转’扫‘乾坤’，要的不只是阴阳交汇，还要耐住那份岁月的孤寂，狗儿此时扫坛，虽然前后不到三个时辰，却感觉过了百年甚至千年之久。 每一扫帚，都仿佛要过去一个世纪般，你不耐住内心，你心慌无法握着扫把，你不按照阴阳，你无力催动分豪，你不避实就虚，你找不到下一扫帚要落的方向。 效果还是明显地，在狗儿扫到大半时，狗儿感觉自己什么都忘了，我是谁？谁是我？我做甚？为什么？不知！ 汗水从额头、身上、手臂滚落，这里只有呼啸耳边的风，只有地上纹路里阴阳的交汇，只有脚下虚实明灭难测，你无心他顾，回首！生从何来？不知！死向何去？不晓！唯有翻开此间阴阳。 在扫完整个塔台时，地上的塔台突然一变，已经是一副阴阳鱼的图案，这个图案狗儿再熟悉不过，和自己前世的太极十分相似。 回想起刚才自己沉迷在塔台上的情节，狗儿有点后怕，那种孤寂，那种漫长，似乎你一不小心会被时间淹没或者掏空，那是一种自己从没有过的意境，也许那就是人们所说的‘心如止水’吧！ 芒静和丁丑看着水晶屏幕里的狗儿，芒静点了点头，没什么好惊奇地，对方应该有这个成绩。 丁丑一副见了鬼的样子，指指屏幕里的狗儿，惊讶地说“这！、、这小家伙！一次扫完了！”。 丁丑是学院的内院供奉，今天来主要是和芒静商量南天门天箭列阵的事，正好碰上了狗儿扫坛，出于好奇也就坐下来看看。 起先丁丑还断言，狗儿最多扫一半，因为一开始小家伙不看规则，胡乱地扫了那么大一片，一个人能有多大力气，说一半还是给芒静面子。 丁丑从老太婆看狗儿的眼神中看出，芒静很喜欢这个愣头青，因为芒静在看狗儿时，眼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母性。 当狗儿两个时辰扫完了整个坛子，丁丑大骇，已经多少年了，古曼就没出过这样的人，记得前一个扫完塔台的人是鬼手马修维尔，修为圣人境，南天门大环守将，位列大陆南天门十四圣人之首！ 记得自己当时扫坛，一半都不到，几乎累死，整个坛面扫了三天，当时自己已经是武痴境，当然扫坛，年龄越小越省力，因为心净，可两个时辰也太惊人了！ 好像是知道丁丑次时的想法似地，芒静看着画面里喘着粗气的狗儿，不温不火地说“你们箭阵魔晶消耗线路的设计就是这小家伙地！13轮饱和打击，烟阵图，你以为我能想出来啊？” 丁丑：“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