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节：想哭的夜（二）
狗儿和楼森木都领了奖金，也各自获得到一枚铜质古曼斗士徽章。 楼森木把学院奖励的两万金币的金票放入口袋，有点不放心，自己的衣服老是不知什么时候就破洞了，又掏出金票，仔细检查了下口袋，确定没有破洞后，才又把金票装了进去。 有钱真好！就是有点烦。 这次拿到炼器宗师评定的有200多人，炼器大宗师的有81人，炼器师有700多人。 在古曼学院，一经评定等级就等于毕业，就读期间学院是不给评定地。 也就是说，将近1000多人再过6个月就要离开古曼学院。 由于炼器这个行业的特殊性，学员评定后，半年内才可以发放等级徽章，主要是为各个项目组考虑。 毕竟学员毕业要有好多事要移交给新的学员，而炼器界有许多项目，一天两天是根本无法完成项目交替地，也就因此，学院定了个统一的时间，半年。 接下来就是各大帝国招贤，招贤就像拍卖行一样，各个帝国可以对自己实行竞价。 天已经渐渐的暗了下来，各个帝国的竞价还在继续。 也是一面特制的元器墙，上面是此次毕业的所有学员和学徒。 田平是各大帝国争地最为激烈的一个，帝天帝国，也就是雷老二的帝国，出价每年年俸1900万金币。 其次就是的图子师，法尔车娜所在的建卡阿布帝国出价力压众强，1400万年俸。 看着那些天文数字般的年俸，狗儿所在的刚过学的学员们，有些热血沸腾，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梦想，那就是一定要冲上各大榜单。 少年是一个最容易拥有梦想的季节，只是这些梦，有的被现实淋湿，有的被勇气和毅力活化。 同样都是站在红毯上。不同的是多年后，有人依然记得此时的梦想，并为其努力，有人却已经忘却。然后甘愿平庸。 最后古尼向典礼致贺词，芒静宣布礼成。 秦·天又雨是这届古曼学院的学徒，整个下午他什么都没听进去，只知道自己手里拿的是学徒徽章，象征离开学院的学徒徽章。 想了很多。想到了父亲，想到了师傅，想到了帝国、、、、、、 秦·天又雨是西大陆寿海人，就是传说中元兽最多的那个地方，从小秦·天又雨就是父亲和母亲眼里的天才，加上父亲是月牙帝国的国师，可谓是要风风来，要雨雨下。 可到了古曼，自己什么都不是。 还记得自己来之前，帝国为自己举办的盛大欢送场面。整个月牙城都沸腾了，因为月牙城近百年来，就没有人被古曼录取过。 当然，当天宏大的场面，也和父亲的职务有一定关系。 自己一直也很努力，每天学的很辛苦，可古曼的天才太多了。 秦·天又雨有一次突发奇想，他假象那些记忆中的天才全死去一半，结果还是发现，自己过学的机会很渺茫。古曼人多啊！ 其实过不了学，自己也早有准备，可当7月6日这天真正的来了，自己还是有点不甘。或者说是有点不原面对，毕竟这样回去、、、、 所以自己站在人群里，一直期盼有奇迹出现，也许、、、、把所有的情绪全交给一个也许。 以至于整个下午，自己都不是自己，自己没有听清楚主席台上的致词。自己没有听明白组长到底说了些什么，自己也没有为这样那样的事情所感动，自己活在情绪里，活在那个也许里。 可一切都结束了，快的似流星过空，那长长的焰尾拖出的是自己这一年来零碎的记忆，模糊，朦胧。 场地上的人越来越少，真到只剩下秦·天又雨。 学院的护卫、值事、守卫、在古曼神像前忙这收拾场地，过学典礼台什么地，都是临时搭建的，今夜是器城的狂欢夜，有很多庆祝活动等着他们，所以要加紧。 “哎！同修你愣着干嘛？典礼以成，早早散去，今夜中都广场有擂台表演。”有守卫向愣在场地上的秦·天又雨喊。 秦·天又雨向对方笑了笑，也许这是自己留给世界的最后一个笑容，没有回头，秦·天又雨向高高的观礼台走去。 “同修不用你帮忙！我们可以地、、、”守卫提示已经走到观礼台高处的秦·天又雨。 不对！守卫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因为对方爬上那观礼台时，腰间一块玉佩被挂在临时搭建的观礼台台杆上，对方理都不理。 “头！那个人、、、、”守卫问旁边的头领。 “怎么了？愿意帮忙就叫他、、、、”话没有说完就见秦·天又雨一个跃身窜上了观礼台的高杆上。 “这人不对！快！阻止他！”有人大喊。 秦·天又雨攀在观礼台的高杆上，借着桅杆的颤力，一个跳跃就爬上了古曼神像，顺着神像肩膀的斜坡一直往上爬。 “下来！” “快下来！” “你要干什么？别做傻事！” 古曼神像下的众人显得有点慌乱，有些没有及时离开的学徒和学员也都停了下来，惊讶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秦·天又雨感觉着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应该可以了，这样的高度，应该可以了。 身子一跃，白衣胜雪，如一只下坠的白色风筝，那些曾经的过往，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速度，在脑子里穿梭。 小时候月牙城的月亮，儿时月牙城里那个和自己一起玩的伙伴，古曼学院的小师妹、、、、 可是下一刻自己，自己也许会变得血rou模糊，有点后悔，不！是很后悔，只有在生命如流星飞逝时，才明白，原来生命还有许多美好需要自己留下。 可什么都晚了，想重来，我后悔，双臂在空中挣扎着，想留住这时间，想留住这空间，我还有好多好多美好、、、、、 秦·天又雨以为自己死了，自己撞到了一股力道上，意识还在，这是！睁开眼，看见自己就这么诡异而突兀的停留在空中。 “孩子！我只留你几个呼吸，我不会阻止你的选择，生！死！你想好了再选！看到了吗？你爬上神像的桅杆，他还在哪里！想生！就哪里来，再回哪里去，想死！也未必是坏事！一切看你的造化，原古曼大神保佑你！”空气中传来古尼那没有丝毫感情的声音。 停在半空中的秦·天又雨点点头。 “孩子！我放开了！你的选择你做主！” 秦·天又雨拼命的向来时桅杆抓去，眼看就要抓住了，可是身体开始下降，差了一点。 像一颗坠落的流星，划过桅杆和地面的距离。 “呯！” 秦·天又雨雪白的衣服被溢出的鲜血然后，打理石地面上一湓血雨。 空气中又响起古尼的声音“哎！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孩子！原古曼大神保佑你的灵魂，走到圣堂！哈~撒！” 冬曼站在人群中，她就是秦·天又雨脑海中的小师妹，嘴张成了一个O字，泪从眼角蔓出。 只是这一切，秦·天又雨看不到了，永远都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