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 求你阻止他
“房顶上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赶紧下来投降，否则，子弹无情。”一名警察拿着高音喇叭，试图劝降二人。 灰袍老者和萧别离对视一眼，身形各自一动，化作两道幻影往警方阵地扑来。几个起窜，已落到地上。小张同志脸色一变，大喝道：“开枪、开枪。” “噗、噗、噗、噗。” 无数子弹自四面八方倾泻而至。 萧别离借着房屋掩护，以极快的身法避开迎开而来的子弹。他藏在一处铁棚后面，子弹打在铁棚上，叮叮响个不绝。 如雨飚泼的子弹像是要将整个工厂淹没，数分钟之内也不知警方到底开了多少枪，特别是最前一排手拿微冲的中警成员，更是任何角落都不放过。一阵不要本钱的扫射，打得前方烟尘滚滚，如同战场一般。 几分钟后，枪声少歇，萧别离和那灰袍老者都不见了踪迹。待到烟雾散去，站在小张同志身边的龚啸腾道：“这般开枪，便是有三头六臂，也死了罢。”小张同志用目光仔细地搜索一会，往前打了个手势，十名警察小心冀冀地上前探路。 头顶上，三架直升机也开始往工厂内部搜索。 就在这时，惊变斗生。 只见一道剑影冲天飞出，轰的一声，斩在一架直升机上。剑势如辗山断岳一般惊人，轰，直升机就像在狂风中飘荡的一粒尘沙，如纸糊的一般，在空中四分五裂，随即火光一闪，一阵更加剧烈的轰响，直升机在空中爆炸了。 飞机残骸如雨点一般纷纷落下，机上成员无一幸活。 不及警方作出应对，剑势一过，那灰袍老者已是冲天飞出，空中再劈出两剑，一剑斩向警方阵地，一剑斩向另一架直升机。 轰、轰。 最前排数十名警察首当其冲，被剑势斩中，连叫唤一声的时间都没有，便被剑势斩得七零八落，身体残肢迸飞远溅，最前面三辆警车也不能幸免，被剑气从中斩断，上半截在空中飞翻乱滚，跃过一众警察头顶，飞得老远。 轰。 空中另一架直升机重蹈覆辄，被斩成两半，轰然解体。另一架直升机见状，慌忙逃窜。 三剑一出，警方伤亡惨重。 在一片惊叫、惨嚎声中，警方人马纷纷后退。 灰袍老者哈哈一笑，飞身站在高处，握剑在手，一副悲藐天下之态。 警方人马大乱，纷纷后避，地上躺了无数伤者，便连龚啸腾亦被剑气所袭，斩断了一条右臂。若非小张同志拉他一把，恐被抛飞的汽车碎片击中。龚啸腾此时脸无人色，惊惧交加，目无焦距，大喊大叫，道：“他们……不是人……不是人……”显然精神受了极大的创伤。 小张同志心如刀剐，泣血望着站在房顶的灰袍老者。 就在这时，灰袍老者缓缓举剑，对着小张同志，冷笑道：“蝼蚁皆可死！” 灰袍老者三剑，重创警方锐气，躲在暗处的程英亲眼目睹此节，大叫道：“不……”气血一岔，差点激昏过去。这时，一块飞机碎片自空中飞坠而入，直往她藏身之所冲去。眼见就要被碎片击中，轰的一声，萧别离抬掌打飞碎片，一把将她抱了出来，见她双目紧闭，浑身颤抖，知是心灵受了重创。叹了口气，道：“现下知道闯祸了罢。”握着她手掌，渡了一道真气过去。程英睁眼，见被萧别离抱在怀里，大叫道：“放开我，刽子手。”双手在他怀里乱舞，又抓又挠，恨不得生生将他撕了。 萧别离道：“杀警察的又不是我，怪我作甚？早说了历练者不可惹，非得不信。”叹了口气，又道：“若无几分本事，怎能历练？幸而你遇上的是我，否则的话，你此刻小命哪还有。” 程英抓他挠他，见他无动于衷，突然间抱住他右臂，俯嘴下去，张嘴在他手臂上用力咬了下去。一面咬，一面大喊大叫。 萧别离手臂一痛，若待震开，又怕伤了她的唇齿，放又放不脱，只好任她咬着。程英如疯子一般大喊大叫，狠命咬着萧别离手臂不放，不一会儿，便有血液自她唇边流出，萧别离痛感加剧，知再让她这么咬下去，只怕要咬他一块rou下来。便曲指一弹，在程英额上轻轻弹了一下。 这时，那灰袍老者缓缓抬剑，衣袍无风自鼓，准备对警方赶尽杀绝。小张同志铁寒着脸，下令警方开枪。但这时警方人员早失了方寸，没有哪个还能镇定自若，子弹叮叮当当，根本打不中灰袍老者，更且他气劲护体，打中了也是白打。 若再迟疑下去，灰袍老者蓄势一剑，这里的警察必被他杀得干干净净。 程英额头钻心一痛，不由自主松口，狠狠抬头，萧别离指着灰袍老者道：“你看，他这一剑下去，你们警察可就全完了。” 程英一呆，望着灰袍老者那冷酷的动作，心中一阵绝望，忽然间心福灵至，对萧别离道：“阻止他，求你阻止他。” 萧别离道：“你咬了我，还来求我？” 程英道：“我知道你跟他不同，都是我的错，我求你，求你去阻止他。” 萧别离见她泪满双颊，眼神不复昔日英姿飒爽的风采，灰暗无比，道：“你不说，我也是要阻止的，但请你们警方日后区分好人坏人，我要杀的人都是坏人，绝不会滥杀无辜。” 程英呛然心道：“你当我好骗，小岛上那些国际刑警和反恐部队不是无辜之人？只不过瞧了你的面目，便要杀得干干净净。”但此时她有求于萧别离，自然答道：“我会的。” 萧别离放下程英，飞掠而起，那灰袍老者正待斩剑，萧别离大喝道：“且慢。”灰袍老者停下，见萧别离飞身落在一处房顶，道：“小对手有何见教？”萧别离道：“这些人和咱们的任务无关紧要，不如罢手放过，少造杀孽。”灰袍老者哈哈一笑，道：“妇人之仁，小对手，莫非你忘了，你是历练之人？”萧别离道：“我怎会忘！”灰袍老者道：“即是知道，当知咱们历练者无情无义，杀人如麻，莫非你要为了几个蝼蚁，而要阻止我？”萧别离道：“杀人只是万不得已，每个世界都有千千万万的人，莫非你能一一杀了？”灰袍老者冷冷道：“我不知你的剑道，但我的剑道却是阻我者死。”萧别离道：“甚好，不如咱们就在今天分个生死。” 灰袍老者瞥了萧别离一眼，道：“那倒也不必急在此时，那一日迟早都会来。”萧别离挺剑道：“莫非你怕了我？”灰袍老者哈哈一笑，道：“好狂妄的小辈，像你这样居然能活到今天，实在是个奇迹。”一言即毕，人已长身飞起，空中大袖飘飘，如履平地。 “小对手，老夫东方阁，记住了，乾坤令现身之时，便是你我一决生死之际，你好自为之罢。” 声音渐传渐远，最后一个字传来之时，已是消失不见。 萧别离落下房顶，握剑在手，面对一众呆若木鸡的警察，突然转身，一剑扫去，轰的一声，前面一间房子，被他整齐斩断。众警察瞧之，一些胆小的竟吓得昏死过去。 “今后，警方见我，务必退避三舍，否则，此房便是下场。” 说罢收剑，目不斜视，施施然走了。 PS：10点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