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何怀鸣

    “爱卿还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置王家？”明明是罪证如山真的有这么难以处置吗？不过就是因为人情二字罢了。在官场上人情世故固然重要，但是人不能失去的就是基本的良知。再这样的铁证面前还只是想着哪一点人情，百里炎琦却又觉得这样的人不适合在刑部尚书这样的位置上。

    也许是带了太多的感**彩吧，董清源主张处罚王家他觉得太过薄情，这一位良久说不出什么话的他又觉得太软弱。还是这世间有些事情就是这样，怎么做怎么说都是不对的。其实这些事情本身就没有什么对错可言，只是看你评判的标准是什么而已。

    “若是你不能说，那么朕来说。”百里炎琦的眼中有一种名为危险的东西，带着滚滚的愤怒而来。“王家满门抄斩，若有求情者同罪论处。刑部尚书革职查办，六代之内不许入朝为官。”这些年王家的势力本就被裴明宣清理的差不多，如今也算得上是连根拔起。

    “臣领罪。”王安没有太多的挣扎，他其实并不恨让王家陷入如此境地的裴明宣，若说要很应该是很董清源才是。这个薄情负义之人，在这样的关头落井下石，怎能教人不心生怨恨。我王家总算是罪恶滔天，你董清源又干净到什么地方去，在这个时候还想在这里装无辜表纯情。

    什么叫做婊子无情戏子无义，王安算是彻底的见识过了。若说满朝文武当中还有一个干净的人，那么除了裴明宣以外没有第二人选。我王家纵然是再无生路，你董清源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王安暗暗咬牙，就算是自己手里掌握的东西不足以让董清源陷入死地，但是怎么都能让董清源褪下两层皮来。

    百里炎琦看着底下的王安，只说出了可惜两个字。这样的人物托生在王家，百里炎琦也就只有可惜两个字。王家的覆灭裴明宣筹划多年自然是不假，可是还有百里炎琦的一唱一和才行。王家多年前的嚣张，甚至让百里炎琦都退了步，如今总算是将这个庞然大物拔起。

    事实证明盛极必衰，若不是上头有王家的压迫，他和裴明宣还不一定能够成长到现在的地步。若是王安不生在王家，必然会是朝堂上的一股清流，怎能叫百里炎琦不觉得可惜。可惜的是纵然王安已经认罪，却也不代表王家就会这样束手就擒。

    王安纵然是现在王家的领头人，但是在王家辈分却是极低的。王家真正有分量的人还未曾站出来，他们现在动手百里炎琦还是觉得有些早了。看到眼前堆积如山的种种罪证之后，百里炎琦却有下定了决心。若是任由王家继续猖狂下去，还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受害，早日收拾了也好。

    “陛下对不起了！”王家真正有分量的人说出这句百里炎琦很熟悉的话语，正是这句话与让百里炎琦失去了此生挚爱。

    裴明宣冷笑直接吩咐动手，裴明宣既然对王家动手，自然会防着王家逼宫这一手。这下子倒是不用什么罪证了，谋反可就是灭九族的大罪。王启看着裴明宣也笑的古怪，若是对付之前的裴明宣，王启还有几分没有把握。

    但是现在的裴明宣已经有了弱点，那么就比之前无懈可击的裴明宣要容易对付的多。王启挥手让人将人带上来，百里炎琦的瞳孔不断的放大，多年前的那一幕难道今天会在明宣的身上重演。那真是一件残忍的事情，上苍不要对明宣这样残忍……却听见裴明宣笑得无奈。

    “涵儿，别玩了。”王家这些人就算是千百个加起来，也不会是元书涵的对手。这帮人认为元书涵会是自己的弱点，这简直就是大错特错。

    “没事干嘛拆穿，真想看看这老头子那个时候的表情。”元书涵反手押住自己的两人，就已经双双见了阎王。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元书涵就已经站在了王启的面前。“老头，这一套已经不管用了哦。”元书涵是什么人，千万对手中竞争出来的人。

    就算说是从死人堆里头爬出来的人都是不为过的，这样的场面对于元书涵来说简直就是小玩意。“给你一个教训，这人间不是每一次挟持人质都会管用的哦，尤其是当你本身没有人质强大的时候。”元书涵轻轻一捏，这个纵横庙堂多年的三朝元老，正式宣布告别人间。

    元书涵看着那些人慌乱的将手中的兵器对准自己，只是理了理鬓边的乱发。“其实人多也并不是一种优势哦！领头羊都已经死了，还要负隅顽抗？”这样的事情要说多难得，元书涵觉得还真就不一定。若是这帮人全副武装带上枪支，可能会给元书涵造成一点威胁。

    可惜的是这个朝代明显没有这样的条件，所以注定这些人就算人数再多都一样的悲惨。对于元书涵来说，一向都是贵精而不贵多。

    百里炎琦则是完全被吓住了，虽然知道这个丫头是个很彪悍的女子，但是没想到这完全是杀人不眨眼。尤其是这个女孩今年还不到十二岁而已，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家才会养出这样的女孩。不过值得庆幸的事情就是，他不用担心悲剧在这两个孩子身上重演。

    “我等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唯死而已。”不但他们要死他们的家人也活不了，当初依附王家的时候享尽荣华富贵，这就是他们要付出的代价。纵然现在王启已经死了，但是王家还有其他人的存在。

    “也是呢，背后那个人还没有站出来，你们怎么可能这样轻易的认输。”本来想放长线钓大鱼的，没想到被裴明宣给拆穿了。他们之间难道就真的没有默契这种东西吗？元书涵低下头觉得有些苦恼，这下子怎么逮住背后之人。

    一般太早站出来的人，都只可能是替罪羔羊或者探路石。王家这样的家族要是只有这点手段，也不可能站在朝堂上这么多年，就连裴明宣也未曾察觉。这背后之人究竟有多厉害，元书涵也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没想到瞒过了百里炎琦和裴明宣最终还是瞒不过你这小丫头。”可惜这个丫头已经是裴明宣的人，否则他还真有点兴趣。

    “九门提督何怀鸣。”裴明宣缓缓道出男子的身份，有些不满男子看向元书涵的眼神。那样的眼神裴明宣实在是太过熟悉，就跟董清源差不多的样子。那种充满侵略性的眼神，对象却是自己挚爱的那个人。

    “若儿在哪里。”何怀鸣没有被裴明宣吸引过去，反倒问了元书涵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元书涵听到若儿这个称呼也愣了一愣，随后看何怀鸣的眼神有了些改变。元书涵身边能够跟若儿这两个沾上关系的人，目前为止也就只有一个风若罢了。

    “一个毒杀我相公的人，你觉得会在哪里？”元书涵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风若已经归西。要说元书涵这翻话绝对是无懈可击的，有些事情他们这些该明白的人自然会明白。这个男人身上明明没有风若那样的气息，为何也会跟风若他们有关联，而且这种极为关切的表情是要闹哪样。

    莫非风若在燕云晋之前还有一个男人，就是眼前这个叫做何怀鸣的？元书涵是在陈述事实，也是在试探何怀鸣。元书涵对风若都不放心，更何况是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何怀鸣。若说他们之间真的要拉点什么关系，元书涵大概就只有敌对两个字送上。

    更何况谁也不知道这里头究竟有什么事情，王安那样的人明显是不能够领导王家的。“反倒是你现在得意有些太早了吧。我能杀一个王启，难道这其中不能多一个何怀鸣？”王家的事情怎么样，现在元书涵也没有什么兴趣，只不过既然被卷入其中也就那样吧！

    “你杀了他。”何怀鸣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看着元书涵的眼神瞬间带上了杀意。若是换个人也许真的被何怀鸣，可惜那个人是元书涵。

    “那又怎样。”元书涵的回答十分无所谓，就像是笃定何怀鸣不能将自己怎么样。看向何怀鸣的眼中，甚至还带着一丝挑衅。小子姑娘和你废话可不是没有原因的哦，当然就看你什么时候能够发现了。这样的情况只有蠢货才会跟你硬拼，而姑娘恰恰不是一个蠢货。

    看见元书涵某些小动作的裴明宣，自动自发自觉得挡在了元书涵的身边。一方面是遮挡住何怀鸣的视线，一方面有些想要保护元书涵的意思。元书涵看着自己身前的高大身影，将自己的视线遮了个严严实实，同时也将自己遮挡了个严严实实。

    说好的强强联手并肩作战呢！不过这段时间享受裴明宣的宠爱，元书涵对这样的行为倒是十分习惯。看着元书涵手上的黑色粉末，百里炎琦挺提心吊胆的。

    之前还觉得这丫头怎么这么祸害，现在才知道这丫头都是凭借的真本事。刚才元书涵露的那一手真正是威慑群臣，不过是片刻之间夺取三条人命。虽然不知道这丫头现在在做什么，反正估计不是什么好事就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