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愤怒的江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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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绮言的眼睛盯着拦在自己面前不足一丈的尾勺明媚,口中笑道:“若早知是谌探花,我们岂会伤他。” 说着他沉思片刻,那双眼睛却是盯着谌仲看个不停“谌探花大难不死,喜得机缘,当真可喜可贺。” 谌仲心底一沉,隐约觉得凤绮言话中有话,却是未言,只听凤绮言笑道:“韦将军与狄部主可还好?” 谌仲心下咯噔一沉,这凤绮言好聪慧的心思,凭借自己从那先天虚体到如今的修为,推测出自己定然受到韦青峰与狄休的指引,方有如此成就,心念一转,心道:想必他此时绝不会知道韦将军狄公二人为救自己而殒落的消息,想到如此,他笑道:“他两位老人家自是好的很,结伴周游天下,当真逍遥自在。” 凤绮言哦了一声,转头朝着千奉潇然笑道:“潇然兄,这位谌探花乃是唐先生钦点的名士榜探花,想必你也有所耳闻,应该不会与那复仇者有关的。” 千奉潇然点了点头,以先天虚体被唐先生钦点的探花郎的谌仲早已名扬天下,千奉潇然自是有所耳闻,但见凤绮言说话,他也不愿多做怀疑了。 凤绮言继续朝着谌仲笑道:“如果我猜的没错,方才谌探花所施展的异气,便是狄公的寂灭流劲气吧。” 谌仲冷笑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凤绮言依旧温笑道:“狄公一生未收徒,他既将寂灭流劲术传授与你,自然是已收你为徒了。” 谌仲知凤绮言狡诈善辩,索性闭口不言。 凤绮言淡淡的说道:“你不承认也没关系的,有些事根本无需承认,一试便知。” 谌仲冷笑连连依旧不语,凤绮言继续道:“我想请谌探花去神庙一叙,然后在天下散出消息,想必狄公闻爱徒在我神庙做客,爱徒心切,一定会欣然前往的,至于韦将军,他与狄公乃是八拜生死之交,怎会忍心兄弟独自前往神庙?” 凤绮言笑道:“谌探花觉得我这个主意如何?” 谌仲道:“很好。” 凤绮言道:“那便是了,出得这白帝宫苍白之陵后,便请谌探花随我同往神庙。” 谌仲道:“你想的很好。” 凤绮言道:“哦?莫非谌探花不愿?” 谌仲笑道:“那座破庙有什么好?我为何要去?” 凤绮言叹道:“但去不去,却由不得你的。” 谌仲淡淡的说道:“你要杀便杀,你的心思我岂能不明?若要胁我为你将狄公韦将军引入神庙那豺狼之地,却是万万不能。” 凤绮言道:“难道谌探花认为此时还作的主么?” “他做不的主,我来做。”尾勺明媚细眉微挑,娇目微瞪,一幅绝不避让的神色,拦在谌仲身前。 凤绮言长吁一口气,叹道:“尾勺姑娘对谌探花果然有情有义,真是令人心生羡意,谌探花当日舍身相救,也是情谊深浓,何况谌探花如今更是狄部主的爱徒,又是唐先生钦点的势族子弟,寒门势族想必要借此良好姻缘,解开那百年的恩仇么?” 他的话当真尖锐如刀,寒门势族百年恩怨,天下皆知,哪能轻易化解恩怨?他话中透出谌仲舍命救下寒门少主,有挑拨谌仲乃是势族叛徒之意,而尾勺明媚如今为谌仲出头,也有投诚势族之意,要知她可是寒门少主,寒门少主竟要庇护势族中人,这若传出去,岂不是闹出了天大的笑话?尾勺於惑的脸面何存? 尾勺明媚脸色羞红如潮,脱口道:“姓凤的,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话虽是对着凤绮言而说,但脸颊却是转向崖渔的方向。 崖渔敛眸微笑,并未放在心上,目光转向谌仲,口中道:“你就是救下明媚性命的谌仲谌探花?” 他的目光温润柔和像是寒冷冬日乍现的一缕暖阳,谌仲只能说道:“正是。”顿了一顿,叹道:“有些人喜欢挑拨是非,崖兄不必放在心上,我与尾勺姑娘只是朋友而已,至于我救她一事,也不必再提,若换做任何一个人,我都会那样做的,何况我如今好活着,她也不欠我什么,你们也没必要为了我,与这些人为敌,还是速速离去的好。” 尾勺明媚怒道:“呆子,老娘从不欠人恩情,这里的事我偏要管,谁若敢动你,便是与我寒门为敌。”说着她秀手一挥,将腰畔寒霜令擎在手中,厉声道“寒霜令出,誓死不休,你们今日若非要为难这个呆子,我让你们日后永无安宁之日。” 寒门五杀见少主发号施令,已围将上来,怒目瞪向神庙众人,大有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的趋势。 这个天下能够与寒门为敌的人实在太少太少,寒门少主说的话,也绝不会是儿戏,天下第一剑圣尾勺於惑的独女,天下间真的没有人敢轻易招惹的。 易有辕千奉潇然太弦三人不是傻子,纷纷有了退怯之心。 忽然有人拍手笑道:“寒霜令,寒霜令,很了不起么?”
江枫笑道:“别人惹不起你们寒门,但我神庙却不怕的。”他指着谌仲又道:“这姓谌的小子我神庙是要定了。” 说着他微微蹙眉,沉声道:“尾勺少主,你若不服,尽管来战。” 阿大拎锤厉声道:“你他娘的在对我家少主不敬,老子宰了你。” 江枫朗声大笑,似是听到了一个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他大笑道:“寒门五杀还入不得我的法眼。” 他指锋翛然指向崖渔,道:“寒门年轻辈份中,也只有你还可以陪我练练手,其他人嘛。”他冷笑瞄了寒门五杀等人一眼“还不配我出手。” 他说的话的确嚣张至极,贵为天下十大巨子之一的江枫也的确有着嚣张的资本,但崖渔非但没有感到愤怒,便是连面上的表情都没有丝毫的变化,他依旧温和的浅笑着,走向前来,轻轻的拍了拍尾勺明媚的肩膀,低声道:“放心,我绝不会让他们动你的救命恩人一根汗毛。” 崖渔目光忽然一瞬间变的冰冷异常,冷目寒凛如刀,他沉声道:“没有人能够在我面前说出半句对我寒门不敬的话,更没有人能够在我面前出言侮辱我的兄弟,如果有,那他只能是个死人。” 身材坚挺一向温和的崖渔很少说出这样的话,但此时他却说的无比的坚定和严肃,当他缓缓解下腰畔的长剑,用他那细长白皙的手指抚摸白玉剑柄的时候,所有人的脸色都有些微微吃惊。 他的目光冰冷的似乎要将空气冻结,片刻的宁静消逝后,他淡淡的说道:“我从未在战前拔过剑。”他浓眉一挑,微侧额头,寒目冷凛,瞥向江枫,口中冷声道:“启神子也不能。” 江枫怒气难抑,忆起当年败在启神子手下的恨事,便不由的怒意突增,倏然一抖身形,磅礴气势霎时弥漫,虚身一闪,竟瞬间逼近崖渔面门,两人鼻间相距不过半寸,他口中冷声道:“你个无名之辈,念你是剑圣嫡传,我本不愿杀你,但此时却留你不得。” 劲风骤起,江枫满头长发,竟被他散出的气息撩动的纷扬舞动,定乾瞳霎时启动,狰狞双目逼视崖渔双目,咬牙切齿道:“你有什么本事,就使出来,不要让我杀起来无趣,你算个什么,凭什么敢在我面前提起启神子。” 气势袭杀而来,崖渔竟毫无惧色,当江枫靠近之时,他竟避也不避,这份沉稳,也当真让场中众人悚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