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甘平庸
两人在山谷中盘膝而坐，灵辰很想出言询问自己的身世之谜，但是他相信如果南江山真的可以洞悉一切，那么自己早就知道了。 也许，即使到了南江山现在的修为，很多东西也不一定能够知道。 不过转念一想，如果南江山真的有办法让自己迈上修炼一途，也许很多东西便能找到答案。 “爷爷，你是不是有办法可以让我迈上修炼之途？”灵辰出言询问，对于现在的他这件事情无非是最为重要的。 久久的沉默，南江山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灵辰问题，只是一直在沉思，直到很久之后，才答道：“可以……” 可以！ 虽然只是简单的两字，但是灵辰瞬间感觉自己全身血脉疯狂流转了起来，一种近乎窒息的狂喜让灵辰满脸潮红。 不过很快，灵辰便镇定下来，因为南江山的表情依然严肃，眉宇间紧紧皱起，显然事情不可能有那么简单。 “这本书中有一种很普通的阵法叫做聚灵阵，通过这种阵法，可以将天地之间的灵力尽数聚拢过来。”南江上手持那本“逆乱阵法”，缓缓看向灵辰道：“你现在的状态多半是因为这块灵石吸取了所有进入你身体的灵力，所以你才感觉不到天地之间的灵力。” “但是，虽然你感觉不到，却也不能说就不存在，这么多年以来，你的身体能够如此强壮，除了你的努力之外，更多的还是因为天地灵力进入你的身体，虽然最后都被抽走，但是天地灵力已经进入你的身体，对你的身体有了极大的凝练作用。” 灵辰虽然不能修行，但是关于修行的很多东西他平时也有了解到一些，如果自己的身体状态真的如南江山所说，那么这么多年以来自己岂不是也算是修行。 因为对于修者来说，引灵境无非是对rou体和自身经脉的一种凝练，而自己正处于的状态正是这样的状态。 只不过这种修行并不能有修为的提升，只能一直停留在引灵境的状态。 “有一句话我要说在前面，一旦踏上修炼一途，你所要面对的东西会变得更加负责，极可能中途夭折。而且，我所使用的方法已经超乎常理，一旦发生意外，你可能直接灰飞烟灭。”此时南江山的表情严肃到了极点，显然是在告诫灵辰，也算是一种试探。 只要灵辰对修炼一途的信念没那么强大，他很愿意灵辰继续这样平凡的生活下去。 从另一块来说，如果灵辰在听到这些东西的时候选择了退缩，那么及时南江山硬性让灵辰修炼，也不见得能走多远。 修道一途，除了资质、机缘之外，道心坚固才能走的更远。 对于这点，南江山深有体会，当年就是因为一时道心不稳，最后导致了整个人变得疯疯癫癫。 如果灵辰连面对最基本的困难的勇气都没有，南江上很乐意让灵辰继续这样平凡地做一个普通人。 “我想变强，我不想一辈自己就这样平平淡淡活下去。”几乎毫无迟疑，即使在南江上说道极有可能灰飞烟灭的时候，灵辰也没有意思的迟疑。 有的人也许觉得普普通通、平平淡淡就是一生最大的追求。 有的人抱着侥幸活在当下，也许运气好能活得好一点，也许运气差就比普通人还要差。 也有的人，也许一出生就注定无法在这样的状态活下去，也许有些东西早已经注定。天生于灵石之中，rou体堪比引灵巅峰之境，灵辰不相信自己会平庸一世。 也不甘于生为普通。 追求大道，追求自己身上的秘密，这些才是灵辰最大的追求，这些一直被压在心底的冲动早已经让灵辰时常犹如百爪挠心。 然而一直以来，灵辰只是有心无力，所以才接受了平淡的生活。 直到此时，灵辰感觉自己的血脉像是在燃烧一般，一种犹如野兽出笼，犹如鱼跃大海，鸟翔长空的壮志情怀突破了灵辰心灵的枷锁，正在快速复苏过来。 “好，果然不愧为我南家子弟。”看到灵辰表现，南江山显然极为满意。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南江山详细讲解了自己所要使用的方法。 此法名为种阵。 所谓“种阵”，与传统的刻画大阵有共同之处，也有不同之处。传统的布阵之法，多是以天才地宝为载体，然后将大阵刻画在载体之上，这样的大阵有个不好的地方便是需要有载体。 而所谓的“种阵”，以前并没有这样的说法，只是南江山在研究逆乱阵法的时候才知道的。 这本书的主人生前要么就是疯子，要么就是阵法大师，别人的阵法都是以天才地宝为载体，但是此人的“种阵”之法则是以自己的身体为载体，将一些阵法直接刻画在自己的身体之中，对敌之上也算是一种恐怖的杀手锏。 不过这种“种阵之术”最大的缺点便是，伤敌伤己，一旦身体之上的大阵被破开，首当其冲受到伤害的就是作为载体的人。 所以，若不是万不得已，“种阵”之法万不可以胡乱尝试。 而且这样的阵法还有个巨大的前提，作为“种阵”之法载体的人rou体必须极其强硬，否则根本无法承受大阵运转带来的威压。 “逆乱阵法”之中也记载主人生前的一些事情，其中就有提到这本书的主人生前似乎专门精研此道，身上被种上了数十种大阵，与人对敌只是发挥出与自身修为完全无法达到的效果。 不过对于这样的法几乎已经算是破釜沉舟之势，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愿意轻易尝试。 对于现在的灵辰来说，唯一的问题便是灵力的问题，身边的陨石随时吸干灵辰周身的灵力。这虽然可以稳固灵辰的rou身，但是却也无法修炼。 而南江山的方法便是直接在灵辰的身体之上种上“聚灵阵”，这样可以让陨石快速吸收天地灵力，一旦灵石达到饱和，到时候灵辰也会受到莫大的好处。 不过即使这样，南江山也不敢保证灵辰什么时间可以开始修炼，因为虽然看起来只是一块普通的灵识，但是什么时候能达到饱和谁也说不准。 也许几天，几个月，也许几年，几十年。 但是最起码，这样做可以让灵辰在聚灵阵发动的时候，能依托聚灵阵感受到一丝丝的天地灵力，只要能感受到，便能沟通天地灵力，自然修为也会提升一些。 不过，以灵辰目前的状态来说，虽然只是种上一个最为简单的聚灵阵，但是所需要的rou身强度，灵辰仍然没有达到。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灵辰在南江山的亲自监督之下，进行了一场地狱式的训练。 整整半个月的时间，灵辰几乎算是不眠不休一般每天进行着体能的训练，所幸山谷之中灵力充足，灵辰虽然无法感受到，但在黑色陨石气机的牵引下，这些灵力确实进入了凌晨的身体之中。 所以，半个月下来，灵辰的rou体强悍到一个恐怖的地步。 虽然对于其他人来说，灵辰的rou体依然不算是多强大，但是对于一个只有十五岁，而且只是个普通人的灵辰，这样的rou体早已经算是达到极限。 灵辰感觉自己一拳之力，几乎可以崩碎重达几百斤的巨石。 灵辰每天都在山谷中训练，黑色陨石变成了灵辰负重训练最主要的道具，随着在山谷中呆的时间越久，灵辰发现这块石头也是变得越来越沉重，到现在足有千多斤重，但是对于现在的灵辰来说，这样的重量只是刚好可以给他举着狂奔。 与此同时，灵辰每天除了必要的炼体之外，南江山还将这么多年采集的许多药材熬制成一些炼体汤药，每天让灵辰浸泡其中，强健rou体。 除了这些以外，南江山也算是豁出去了。 每天南江山会空出一段时间，专门“虐待”灵辰。 以现在的南江山来说，修为几乎已经算是深不可测，以他这样的修为每发出一击，灵辰都感觉像是一座大山一般压向自己，每次都感觉到无比沉重的压力。 不过南江山尺寸把握地极好，只是利用自身修为不断拍打灵辰全身各处，尤其是一些比较脆弱的地方。 转眼半个月的时间过去，南江山的针对灵辰弄出来的炼体之法确实让灵辰得到很大益处，本来有些单薄的身体现在看过去似乎强健了不少，古铜色的皮肤隐隐透出一种爆炸性的力量。 灵辰的rou体强绝到了一定程度。 如果此时的灵辰再与引灵境巅峰的修士战斗，他完全有自信几乎可以秒杀对手。 接下来的整整一夜时间，灵辰并未继续训练，而是与南江山一直静静盘坐于山谷中间的那个湖边，调整着这一段时间以来的疲劳感，也将自身的状态调整到最佳。 天空放明的时候，灵辰睁开了双眼，双眸之间精光涌动，让人有种深不可测的感觉，并不是说像修者那样的深不可测，而是一种无敌的信念，一种强大的自信。 灵辰感觉全身舒适无比，又似是有着用不完的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