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五章 如出一辙
“诱饵？”。特丽莎说道：“用你夸张的推断能力分析一下，有几分的可能是陷阱？”。 “这家伙很了解人性，这一点你也知道，通过教堂事件就能够看得出来；詹姆斯，凯瑟琳，韦恩，他们的性格这家伙都能够预估到，当然，他们各自的性格肯定不同，他也不会了解的那样彻底，但人性却有共通性，因此他才能做到这种地步！”。肖恩说道。 “陷阱和这个有什么联系？你是说，他故意留下的这个小本子，就是让我们做出他早就预料到的某件事？”。特丽莎皱着眉头说道。 “是的！但这也只是种可能，毕竟这个世界上天才总是很少，如果他什么都想到了，就不会留下那么重要的线索，比如他的长相，这种线索简直会将他彻底暴漏。”。肖恩说道。 “心理专家先生，分析一下他为什么这样干？这是一种什么心态？”。特丽莎问道。 “一定是某件事情，或者说最近一段时间，他自身遇到了什么事情，让他产生了这种想法，并付诸实际行动。”。肖恩说道：“人遇到几种情况下，会导致心态发生巨大变化，比如深爱的人离去，或者万贯家财却一夜间千金散尽。又或者自身得了某种不治之症等等等等，才会让一个人，在短时间内，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现在这个人是谁我们还没有找到，所以就目前已知的情况，他的病，可能就是整件事情的导火索。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推断他可能得的是肺癌之类的不治之症。才使得他变成了现在的连环杀手！当然，我说的是就目前已知的情况来看。”。 “恩！。”特丽莎说道：“再等等，有了他的相貌，我们会查到他是谁的。” 两个人一边做着各种情况的分析与假设；查案子就是这样，不是有一句话讲：“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这也是一个探案的关键步骤。 终于。这家大型仓库的搜索工作，进行完毕了，艾森豪威尔来到了CBI的黑色吉普车前说道：“这次彻底搜查过了。没有，但我们找到了这个！”。 说罢。他将手里的一件东西递给了特丽莎。 特丽莎伸手接过，却是一粒药片，已经被他放在证物袋里了。说道：“好的，谢谢！”。 肖恩和艾森豪威尔也见过，就是他保护证人的时候。艾森豪威尔给自己的支援。而且那件案子也已经审过两场了，估计快要终审了。 艾森豪威尔和肖恩相互间打了个招呼，然后前者便走了。搜索工作结束，这里也就没人家什么事情了，他们的特勤队是专门用来进攻的，分析案情可不归他们管。 特丽莎从打开的车窗中，拦住了一名鉴证科的同事，将药片递出，说道：“拿回去化验。”。 “好的！”。这个鉴证科的说道。 “搜索时，还发现了什么东西？”。特丽莎问道。 “还有几个很零碎的东西。就是用来固定那个被害人用的，我们已经收集好了，打算回去化验一下，看看能否找到指纹之类的。”。鉴证科的同时说道。 “有结果了通知我！”。特丽莎说道。 “放心吧！”。说完这话，这名鉴证专家就坐上了自己的车走了。 “咱们也走吧！”。肖恩说道：“这都快中午了，我请你大餐。”。 “你口中的大餐最好超过十块钱！！”。特丽莎说道。 “当然！”肖恩说道：“你要相信我，开车跟着我吧！”。说罢，肖恩从车上下来，走到了自己的奥迪上。发动着，脚下油门轻点。慢慢向前驶去。特丽莎则是开着吉普车跟着他。 “你的大餐真是。。。。。太别致了！”。特丽莎一边吃着披萨一边说道。 没错！肖恩将她待到了比萨店，而且要了一份加料的披萨，比平常多花了十块钱。 肖恩咬了一口厚厚一层的披萨，感觉加料的东西。就是爽。满口充满了火腿，起司等等的味道，完全压过了下层面饼的味道，感觉简直棒极了。 “最起码你没吃过这么厚的比萨！”。肖恩说道。 “是啊！”。特丽莎刚回了一句，她的电话便响了起来，拿起一看。却是基利来的。 “特丽莎。。。。。恩！好吧，那下午继续！”。特丽莎简单说了几句便挂断了，然后冲着肖恩说道：“没发现什么！”。 “基利？”。肖恩问道。 “是的，他们走了几家商店和公司，外面都是有监控镜头的，但是现在还没发现什么！”。特丽莎说道。 “恩，下午咱们去看看韦恩吧！”。肖恩说道。 “好的！”。特丽莎说道：“估计他的伤势已经稳定下来了！”。 韦恩这家伙自从受伤后，肖恩曾经去看望过两次，而且还送给他一个各项症康复的蛋糕，现在的情况也正像特丽莎说的那样，稳定了下来。 只是伤筋动骨一百天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他的胸口虽然被电锯刚刚接触了一点便随之停了下来，可即便是这样，骨头也有磨损，而且周围的也都被疯狂旋转的电锯震裂。 但是韦恩有一个奇怪的现象，肖恩一直没有对人说，但是他已经拜托鉴证科的同时帮他处理了，是化验点东西，不过由于最近鉴证科有很多工作要忙，所以需要“排号”。 两个人等来到医院，正看到韦恩自己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那样子好像是男人在非常认真地思考一件事情的时候才会有的。 “想什么呢？”。肖恩提着，在路上给他买的一个果篮，与特丽莎走了进来。 克拉克皱着眉头，脑袋好像一时还没转过弯来，过了一会，才恍然大悟般看了看肖恩二人，笑道：“没想什么，我正在寻思你们再来看我的时候会带些什么礼物。”。 “那你肯定失望了！”。特丽莎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旁边的座椅上，说道：“只有一些水果！”。 美国某地。。。。。。 航班在本市机场大楼前的跑道上最后向前冲了一下。慢慢前进了几英尺，不动了。引擎响了几秒钟，然后也停了下来。几分钟内，舷梯就已放好。乘客鱼贯而出，纷纷向舱口的空乘人员点头告别，走了下来。 在候机大楼的望台上，有个金色头发的男人把他的墨镜推至前额，细细的观察走下飞机的乘客。排队拾阶而下的乘客已是今天早上他观察的第六批了。 温暖的阳光下。望台上布满接机的人，大家都在努力寻找自己要等的人。所以我们这位“观察者”的行为并没有引起任何注意。 当第十三位旅客走出来，在阳光下直起身子时，平台上的人开始兴奋起来，紧盯着这位新到的旅客走下楼梯。 这位旅客好像是从英国来的，而且看起来像是一个教书先生，身着一袭老式的灰色西装，左胸口甚至还别着一枚校徽。他已年近五十，中等长短的灰色头发从前额向后梳着，但面容显得较为年轻；高个子。宽肩膀，看起来身体不错，身材几乎和那个在平台上观察他的人一样。 当旅客们排队进入大厅，准备护照检查、通关的时候，金发男人把望远镜塞进身旁的皮质公文包里。然后，他合上公文包，悄悄地转身穿过玻璃门，下楼进入主厅。 十五分钟后，那个英国老师提着的一个旅行包，和一个箱子从海关大厅走了出来。看来没人接他。他先在银行柜台换了点钱。 但当他从主厅出来，登上航空公司开往本市某地的机场大巴时，这个金发男人就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拎着一个公文包。他们像是坐同一辆车到的本市。 到站的时候，英国老师停了几分钟，等自己的箱子从巴士后面的行李拖车上卸下来，然后经过服务台，向着标有出租车字样的箭头标志走去。与此同时，金发男人从巴士的后面绕过来。穿过大巴停靠站，朝员工停车场走去。 他事先把车停在了那里。他把公文包扔在敞篷跑车的副驾驶座上，把车开到巴士停靠站左边靠墙的位置停了下来。在右边柱子支撑的拱顶下，有一条长长的待客出租车队伍，他可以在这个位置将其一览无遗。 英国老师上了第三辆出租车，驶入了一条大街，向前方的过海大桥开去。跑车也紧随其后。 出租车把老师放在了这条大街一家舒适的小旅馆前。 跑车则驶过旅馆门口，花了几分钟在大街的另外一边找了个空位停了下来。金发男子把公文包锁在后备箱里，在市场的报摊买了一份《晚报》的午间版，五分钟之内回到了旅馆的前厅。 他又等了二十五分钟左右，英国老师才走下楼来，把房间钥匙交给前台服务小姐。她把钥匙挂了起来，钥匙在钩子上晃了几秒钟。 那个坐在前厅扶手椅里的人显然是在等朋友，待英国老师走进餐厅，他便把手里的报纸放低了一点，看到钥匙的号码是四十七号。 又过了几分钟，前台小姐回到后面的办公室，为另一位客人确认餐厅订位时，没人注意到这个戴墨镜的金发男人悄悄的溜上了楼。 四十七号房间的门关得很严实，用两英寸宽的金属片打不开，再配上那种有弹力的刀子，金发男人才终于把弹簧锁的锁芯顶开。 英国老师只是下楼吃午饭，护照就放在旁边的桌上。 金发男子回到走廊上时，前后还不到三十秒。他没有动老师的支票夹，这是为了让有关机构在没有偷窃证据的情况下，说服这个英国老师――他只是把他的护照忘在什么地方了。 老师又花了很久才喝完他的咖啡，而金发男子早就走远了。 下午晚些时候，老师告诉酒店经理，他的护照不见了。 经理在房间里找了一遍，向英国老师指出，他所有的东西都完好无损，包括他装旅行支票的钱包。他从这些方面判断并劝说这位不知所措的客人，不用叫警察来酒店，他肯定是把他护照掉在旅途中的什么地方了。 英国老师很好说话，在异国他乡也人生地不熟的。所以尽管他并不以为然，还是同意了经理的说法。于是第二天，他向英国领事馆提出护照挂失，领事馆给他签发了一张可以在美国停留两周的旅行通行证。 之后他就再也不去想这件事了。领事馆签发这份旅行通行证的工作人员用“摩尔本#昆丁#佩尔”的名字。为这份遗失的护照建了档，然后也没再管了。而这个金发的男子，他用的手段和金峰在不久前用的，几乎如出一辙。 但是金发男人认为这并不怎么保险，因为这一次他接的任务乃是政治谋刺。这可是刺客这个领域中，最危险，同时也是最有利润的生意了。如果成功，他会得到一笔不菲的养老金――五千万欧元。 一天以后，一个从法国来的留学生也遭遇了类似经历。他从巴黎飞到本市，在机场大楼的捷运柜台用护照兑换他的第一张旅行支票。 待他换好后，他把钱放进上衣内侧的口袋，把护照放在一个有拉链的小袋里，塞进了他的皮质手包。 几分钟后，为了招呼搬运工人。他把手包放下了一会儿，三秒钟后包就不见了。起初他责怪搬运工，搬运工把他领到航空公司问讯处，问讯处又让他去找最近的负责机场安全事务的警察。后者把他带到办公室，他在那里向警官讲述了自己的遭遇。 一番调查后，排除了其他乘客误拿的可能。这件事被作为蓄意盗窃记录在案。 对于公共场合发生的这种盗包行为，警官只能向他道歉并表示遗憾。 之后这个叫巴伐伽亚的留学生前往当地领事馆，申报自己护照遗失，然后拿到了一张旅行证明，这样他就可以和他的“交换生”朋友。在本市度过一个月的假期后，再返回法国了。领事馆对遗失护照也做了登记，并向美国的当局做了汇报。但两个机构随后就把这个事抛诸脑后了。因为这种是发生的太多了，谁也不会一追到底的。如果是追查的话，几万名警力，恐怕不用在干别的了。 在机场的两个国际航班到港大楼里，究竟有多少旅客走出机舱、步下舷梯时被那个金发男子跟上，没有人知道。尽管这两个丢失了护照的人年龄不同，却有一些共性。 他们都差不多一米八五左右。宽肩膀，身材修长，褐色眼珠，相貌和那个一声不吭的跟踪者非常接近。不同的是，佩尔老师五十岁，灰头发，并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巴伐伽亚二十四岁，深棕色头发。 金发男子在他的公寓办公桌上，长时间地研究这两个人的脸。他花了一整天的时间，还相继去了，道具服装店、眼镜店、男衣专卖店，并在专门卖当地生产的服装柜台转了转。 他还特意订了褐色的隐形眼镜，一套行头：一双黑色耐克鞋、T恤衫和短裤，白色便裤，一件天蓝色风衣，只不过三件衣服的商标都被他细心地拆掉了。 纽约。。。。。 金峰和黛米坐在出租车里，此时车子正在过跨海大桥；黛米今天整个人都显得很兴奋，虽然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但飞机一降落后，金峰反而觉得黛米回到了她的童年，甚至还吵着让自己，在一个街头表演小丑的手中，买下了一个棉花糖。 他不介意自己妻子和自己年龄上的落差，他不会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只有没信心的人才会这样想。而金峰却提也没提过，甚至他的脑海中，都从未出现过年龄差异这个问题。 进入了小曼哈顿区，在一家星级酒店前，出租车停了下来，侍者手脚非常麻利的将两个人的行李，搬进了他们早就预定好的房间。为此，金峰付给了他两张小面额的美元。 塞黑共和国，首都。。。。。 “你已经连续几年在争取这个权利了，可是他们却毫不领情！你今年还是要去吗？”。一个智囊模样的人，正好言相劝自己精明，果断，勇敢的上司。 “知道被评为最好演讲的一次是谁说的吗？”。上司不答反问的说道：“不知道也没关系，因为是谁并不重要！可是那次演讲被所有人认为，在那一年是最出色的演讲；不过，内容却只有三句话！”。 “什么？”。智囊并不知道自己上司是什么意思。 “永远不要放弃，永远不要放弃，永远不要放弃！就是这三句！所以我每年都去争取，今年也是一样的，最起码我要去看看我们塞黑共和国的侨胞，而且我去年答应过他们，今年还会去看望他们的！”。一个留着重重八字胡的男人，坐在一张老旧的办公桌前，铿锵有力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