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夜闯快剑门（一）
半夜时分，凛天直接从窗口腾身而出，咻的一声，窜向了夜市的上空，从上俯瞰，斑斑亮光闪烁不已，赫然与漫天地繁星遥遥呼应；丝丝凉风拂过，凛天像一只夜鹰般自由飞翔，辉煌的夜景令人陶醉。 新牙城的东南方向与帝国渝州交错的地方，群峰连绵，雾气缭绕，一座高大广阔的古老府宇，巍巍伫立在群峰之间，周围寂寥无声，府邸大门的高大门牌上刻着“快剑门”三个醒目大字。 大多数门派都喜欢依山而建；山水宜人，有时候一些门派为了争夺山脉的洞天福地，往往会大打出手，血流漂泊，伤人性命者不胜枚举；山中的灵气多会聚而不散，而一些大地的灵脉就极有可能存在于一些古老的山峰之下，这些山脉对于修者感悟自然、悟功练法有着出人预料的效果，这也是为何他们不惜性命也要大打出手。 快剑门无疑就是这样一块洞天福地。 飞行转瞬即至，凛天徐徐从高空降下，一身白色衣袍无风自动，他径直降落在府门之前,而后转身回望了一眼，整个府宇高不可攀，通往这府门的阶梯竟似看不到头，袅袅青烟隔断视线，宛若从天俯视人间。 如此庞大的建构，凛天久久不能回过神来，而站在府宇前方，他似觉自己犹如蚁虫般渺不可及；由于茫茫夜空与浓稠的白雾隔绝了视线，从上空看或许不会觉得，但是站在这里他却能真真实实得体会的到。 如此庞大地建筑该花多少人力物力？难道这样就是为了显得与众不同？凛天不由感叹不已，继而一阵嘲笑，心中对对这些正门大派显得更加鄙夷。 “今夜是该抹去这一切了。”想着，凛天徒步上前，似云淡风轻般一掌按在了高大的府门之上。 轰！—— 高大的铁门轰然坍塌，卷起烟尘四散乱舞，寂静的夜晚因这一声响声瞬时如起轩然大波般回音不断，显得格外刺耳。 凛天从容洒脱地缓步步入府内。这是一处空旷的练武场，空地上隔一段距离摆放着一排兵器架，每兵器架中间是由青花石铺就的练武地，直对面是一座高大殿宇，而其四周一排排房屋挺立。 各处早就被这一声惊醒的快剑门门徒迅速从远处地各个屋子里窜出，隐隐绰绰，大约四五十来人。 “什么人，这里是你可以乱闯的么！”最开始窜出的人喝道。其后陆陆续续走出身着同一白色武服的人，他们衣着不整，显然是刚刚从入睡中惊醒，慌忙中随便穿上的。 “要你们命的人！”凛天神色漠然，冷冷道，“唤你们掌门败天虎出来，或许我会饶你们一命。” “大胆狂徒，掌门是你说见就能见得！”一个带头摸样的中年人从人群中走出，“自己自缚双手，免得一死！” “哈哈哈！”凛天昂天大笑，继而如毒蛇般的眼晴盯着说话之人说道，“是吗？我自缚双手又如何？不过这样你们又该如何处置呢？” 中年人看着凛天的双眼，心里一震，额头涔涔冷汗不断冒出，“好可怕的眼前”，心里想着，脸上则是愤怒。 “好好好，不知死活的东西，大家一起上！中年人愤怒地喝道。 凛天冷笑不已，对于这些以多欺少的做法，他一向不感冒，这一直就是这些大门派背地里的作风。 其实中年人也看出对方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所以也顾不上什么门派上的面子，更何况是对方找上门来的。 二十几个人首先提剑砍来，看他们敏捷的身手，每个人行跑之间劲风呼啸，剑沿莹莹淡光溢彩，显然都是内家功力深厚之人，武士之境如先天高手，而他们个个活龙活虎，劲力十足，应该也有很深厚的武士之境，但这一切看在凛天眼中，却如小孩耍刀，无趣之致。 十几米的距离，转眼即至，眼瞧剑剑闪影直向凛天面门而来，凛天无动于衷，其双手反放于背后，站立门前远处一动不动。而强烈的劲风却吹的凛天长发衣袂沙沙作响。 正在众人兴奋之时，凛天脸上无喜无忧毫无表情终于变了，只见他嘴角翘起，浅笑地看着疯狂劈剑而来众人；随后一股如骇浪狂澜般的恐怖气势突然从凛天身上倾散而出，顷刻间，攻来的二十来人动作一滞，忽觉呼吸难窒，犹如泰山压顶，而他们手上的利剑在离对方几寸之距，便再也无法行进一步了。 武帝之境，百里之内他为王，这是武帝的一个神通，凛天在利剑到来之际将意识契合自然，顺着自然，并借着自然之力，瞬时产生一股‘势’，正是这股势令攻来的人如陷进了泥潭，不能动弹。 外围观望着这一切的众人看到这一幕脸色骇然变色，而那二十几人更是惶恐难言，想把剑抽回，却又似有泰山之重；凛天微笑地看着这一切，接着气势一变，所有利剑立刻嗡鸣不已，迅速咻咻地射向上空，来回漫天旋转，不消片刻，逐渐搓成了一团大铁球，从空掉落下来，砸在右侧青花石铺就的地上，产生一个大大的洞坑。 啊！待反应片刻，众人从惊恐中醒悟过来，纷纷如惊弓之鸟，惶恐地四散拼命逃散；众人只觉这不是人该有的实力，心里只想着快点往后山逃去。 “想逃，逃的掉么？”凛天看着从开始倨傲到现在的惊慌失措的快剑门门徒，心里更加鄙夷。 一道残影划过，凛天迅速往前掠去，逃散的门徒那比得上凛天的速度，不一会，第一个倒下了，接着其所过之处，人仰马翻，鲜血四溅，由于逃散的人都往着东边与东北方向逃跑，这两个方向整是通往后面山峰的方向，也是前面殿宇的唯一的两扇大门得方向，凛天便在这两个方向来回飞动，从上俯视，凛天就如在这两个方向来回弹动的利矢，速度之快令人咋舌，而往往逃之最远的人先一步倒地。 半响 五十来众陆陆续续续倒下了近三四十来人，其余人还想反抗，结果都没有一合之力，纷纷被打倒在地，或是**或是不醒人事。 原来凛天并没有下杀手，而是将他们戳伤在地，细瞧之下可以发现在他们腿上或其他的部位都有一双指头般大小的窟窿，而殷红的鲜血正从那些部位汩汩的流出。 对于这些毫无反击之力的蝼蚁，凛天一开始就产生了不想或是不屑杀他们念头，他要杀的是真正有点份量的高手，像爷爷那般的身手，这些人根本就无法起到任何作用，真正让爷爷与整个村族灭亡的定是武师及以上境界的真正高手；正是这种想法使得凛天改变了杀他们的心，而是直接将他们戳伤在地。 在他们身上的窟窿，则是被凛天双指功法所伤。 双指功是一门将气应至双指的功法，这是凛天爷爷教他的一门功法；双指功而不叫单指功，是因为这单指内的经脉极细，而且难以打通，即使打通也很难形成循环的气流，双指便可将两指贯通，形成气流，产出如利剑般的指力，这门功法看似较易实是不然，如控制气流之时，不但要考虑手指是否有承受的强度，是否可以贯通经脉，更是要用独特的方法将双手融为一指，保持气流的畅通和犀利。 双指功已是一般武者修炼的瑰宝，练至极致，可以点山断石，威力无比，而应用在凛天指上，威力更是大增，被点者不死即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