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六章 黑刀断尾!
天蓬血祭天河军,广寒月宫现真容! 随着天蓬元帅血祭百万虾兵蟹将,破釜沉舟,战斗突然进入了关键阶段! 此时此刻,没人还敢暗藏手段,嫦娥洒飘带、吴刚挥黑斧、后羿射火箭,广寒宫三大支柱相继出手,援助玉兔! 凶悍的敌人,让天蓬元帅找不到丝毫机会,他使劲浑身解数,还是被生生压了回去。 形势极端不利,但天蓬好歹是一代圣者,统百万水军的人物,完全无惧群敌环绕,将一柄上宝沁金钯舞得虚影连连,搅动滔天血海,更似星碎狂潮! 只是,待到他击飞巨斧,收回古印,却终究慢了太多,玉兔早已退入皓月之中,身披蜃楼羽衣,头缠七彩飘带,仿佛仙兔降世,美得不可方物。 望着远在天边的天蓬,玉兔回眸一笑,不言不语,转身向皓月之中钻去。 但她却没有注意到,此时此刻,那一向如同莽夫一般的天蓬元帅,竟少见的露出一抹的阴笑。 “既然你们都出手了,接下来就该爷爷我了吧!” 伴随天蓬粗声粗气的低语,血海中同时响起一道声音,却是来自另一名蟹圣: “” 她话音未落,漫天的血色忽然凝结,相互交织相错成网,竟现出一座巨大无边的魔血空洞。 这是何等恐怖的景象,这庞大的血洞就好像一张吞天巨口,涌动无边引力,只一吸,周围沸腾的血气血水便倒灌而入。 更可怕的是,就在这血海倒灌之时,从血洞中竟无声无息的逆向探出三只血色巨手,无掌纹,无指甲,虽有掌形,却更似一团混沌。 三只血色巨手出现的瞬间,便直接消失,下一刻,却诡异的出现在三片空域,皆是毫不犹豫的一扯一抓。 顷刻之间,两尊蟹圣被血手抓住,他们却并不反抗,反而像完全自愿一般,被直接扯入血洞之中; 同刻,第三只血手在空中微微一扯,玉兔身上的蜃楼羽衣便被强行拽掉,它倒是竭力想要反抗,却毫无作用,羽衣顷刻间化作一道流光,同样被吸入血洞之中。 两尊蟹圣,一习羽衣,几乎瞬间便消失于血洞之中,随后血洞无声闭合,同样无踪无影。 再看这片战场,已然变得空旷无比,海水虽然还泛着血色,却不再翻腾,空中原本浓重的血气,更稀薄如雾。 一切来的太快太突然,令玉兔猝不及防,它双目呆愣,耳朵立起,傻掉一般。 但玉兔身为大能,惊愕不过一瞬,便反应过来,它直接放弃寻找蜃楼羽衣,四足虚踏,想要立刻冲入皓月! 然而,没等它踏出半步,竟又有一名蟹圣霍然出手! 秦广?也是那断尾队的?! 玉兔倒吸一口冷气,它意识到自己落入了天蓬设下的陷阱,那四名蟹将根本就是一开始便准备好的! 没错!那天蓬之所以急不可耐的招出百万水师,根本就不是为了攻击! 他的本意就是拿来献祭! 方恒作为第一人,血祭百万大军,看似只为破局,实则才是他们计划的根本。 而许书心作为第二人,则直接借助任务,废掉蜃楼羽衣,虽然他们也有两人被同时调离战场,但以两个鱼卵之身,换掉一个强大的秘宝,绝对是稳赚不赔! 而这第三人的目的又是什么?那黑刀莫非是什么秘宝?! 玉兔也是强悍,尚未迈出半步,脑海中已经闪过万千念头,瞬间做出判断,但它却并未停步,依然保持着冲势! 它要以不变应万变,只要能冲入皓月,便能得到周全保护,任敌人千般手段,也拿它无可奈何! 然而! “有古怪?!”明明近在咫尺,却仿佛天涯海角,一步两步三步四步,眨眼间玉兔脚下便踩出千步之多,但那皓月依然咫尺天涯,明明看起来只差半寸,却始终无法进入。 但此时反应过来,却已太晚! 实际上,秦广话音未落之时,在玉兔背后,便已现出无数铁砂,无声无息之间,相互融合,竟铸成了一座基台。 这基台看起来颇为怪异,整体细长,下圆上方,浮于半空,看起来像极了一只刀鞘!
这刀鞘基台极其古怪,因为它上面空空如也,有鞘无刀。但实际上,若是通过视觉类源能力仔细观察,便会发现,在刀鞘的中央,其实插着一柄黑刀,只是这黑刀刀身太过小巧,单凭rou眼几乎难以看到。 不过—— 刀鞘基座刚现,天海间仅剩的的稀薄血气便尽数向其涌去,不过一息之间,刀鞘之上竟真的长出了一柄黑刀,转瞬间更长出百米千丈,化作一柄巨大魔刀! 通体漆黑,刀身无柄,刀刃斑驳,尽是血痕,散发着逼人的血腥气。 当真邪气逼人! 一时之间,这片混乱战场的所有焦点,都锁定了这柄巨大魔刀,更令所有强者,都生出了毛骨悚然之感。 这刀,绝对是不祥之物! 但,若论对这刀的体会,却没有一个人比得过玉兔。 这可怜的兔子,在黑刀出现的瞬间,便已浑身脱力,动弹不得,但最诡异的却是它的尾巴,不但动不了,甚至开始不自觉的颤抖。 玉兔浑身战栗,这种感觉就像被天敌锁定,它只有在面对巫后的时候出现过! 怎么回事? 它只来得及产生一刹那的思绪,便听秦广突然道一声:“有请宝刀寻尾。” 话音未落,这柄带着血痕的漆黑魔刀便凭空转向,刀尖遥遥指向兔尾。 接着,虚空中骤现一道漆黑魔线,黑刀明明看起来一动未动,但它的刀身却乍现一片鲜红血迹,看起来极其新鲜,更带着丝丝腥臭,散布开去,甚至令整个海天世界都出现了微弱的颤抖。 但更可怕的是! “啊啊啊!” 伴着一声声嘶力竭的嘶叫,一只玉兔当空乱窜,似乎遭到了极大打击。 虽然不知道它遇到了什么,但唯独可以确定的是,不知何时,它的尾巴竟不见了,只留下一个圆滑齐整的血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