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往事
换好童装以后，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毁掉“酩悦”到过这里的痕迹。 所以在刚刚“变身”的地方，点上火。烧掉了之前所穿的衣服。如果不小心留下毛发之类的东西，相信也跟着火苗燃烧殆尽了。当然，我是等火灭掉，仔细检查过后才走出钟乳洞的。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按理说我应该在石洞过一夜，比较安全。 但是以我现在兴奋的心情来说，实在无法安心一个人坐在那里等天亮。索性就朝着山下走去。 沿途，我做了一个简易的火把，举在手中，这样可以防止野兽带来的麻烦。 人轻松了，步伐也轻快许多。不知不觉走到公路旁边。 日本是个夜生活很丰富的国家，即使在这个时间，这个稍微偏僻点的地方，还是有零星的车辆经过。 我灭掉火把，呆呆的坐在公路旁边。看着不时经过的车辆，原来卸掉了酩悦这个金牌杀手的担子，真的可以让自己变得轻松。对我来说，这种轻松是几十年不曾拥有的奢侈享受吧！ 就在昨天，我还在杀人。记得我杀他之前，他正惬意的端着一杯蒸馏咖啡，听着贝多芬悠扬的钢琴曲。 也许，现在他正跟上帝理论，自己为什么突然就死掉了。一点预兆没有。 很多杀手都喜欢阻击杀人，因为他们喜欢瞄准镜对准目标的时候，那种控制生死的快感。而我喜欢阻击。因为这样能将目标的痛苦减到最低。不要误会，这不是一个杀手的良知，我并不善良。我只是厌恶痛苦的表情。那种表情在我眼里，比浓郁的血腥味更令人作呕。我前世看的实在是太多了，太多不好的回忆，令我产生回避的心理。 也许从今天起，我不用再去逃避了，因为杀手酩悦已经死了。现在的我，不是什么杀手，只是一个想保护雪莉的普通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逃离组织的目的单纯的变成帮助眀美jiejie和雪莉活下去。而并非帮助柯南消灭组织。。。现在的我，甚至希望成功救出眀美jiejie以后，等待雪莉逃出组织，就跟她远走高飞，到一个没有组织没有阴谋的地方。重新长大。不去管柯南的剧情发展。。。。。。不去想是非对错。。。。。。 简简单单的活下去，或者。。。简简单单的死去。仅仅如此而已！ 现在是5月中旬。夜晚的星空美的一塌糊涂。我是多希望此时此刻有她在身旁陪我一起看星星。。。也许这一天，真的不远了。。。。。。 原本以为自己脱离组织以后，一定会去找到柯南，帮助他完成他的目标。可是现在的我，真的很想休息了。所以想要改变原本的计划。原本打算逃出以后混到小兰家里去住，相信根据我的能力和对剧情的了解，一定能帮不少忙。。。但是现在我只想偷偷的监视着柯南。等到发生眀美jiejie牵扯的案件时，我再去偷偷救下她。之后埋伏在工藤家附近。等待雪莉的出现。然后跟她们远走高飞。。。。。。 这一夜，我坐在路边。想象着以后的生活，不时的傻笑。。。这场景，好像有点奇怪。。。 灯光昏暗的马路边，坐着一个秀气无比的小男孩，一直傻笑到天亮才离开。。。 我的第一站，是工藤家的信箱。这下面埋着我的全部财产和我的遗书，必须取回来。拿到东西以后，我刚刚将现场回复原状，就看到一个白发的胖老头走过来。看上去像阿笠博士。我嘴角微微上翘，隐身在一个不起眼的墙角。 阿笠博士举着电话，在我面前走过。 “大板？可是新一啊，如果你明天去大板，那我的新发明怎么办？”这是他在我面前走过时说的话。 看来明天柯南要去大板，会有案件发生吗？这种太过具体的情节，我真的记不清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如果去大板，那么眀美jiejie的案件就不会发生在这几天。我就有时间回公寓好好睡一觉了。想到此，我满意的走了。。。 我回到公寓。把自己丢到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notthedrink.Onewouldhavetoworkfor.Shura.”（别再喝了。一会还要干活呢，修。） “Itdoesnotmatter.Littlethings.Canbeeasilydrunk”（没关系。喝多了也能不会误事。） “No,no,youhavetostopdrinking,Shura”（不，不，不。你不能再喝了。修） “Donotworryaboutme，Jeff!MariaisFBI,youknowSheactuallysaidtopersonallyarrestme!” （别管我，杰夫！玛丽亚是FBI，你知道吗？她竟然说要亲手逮捕我！） “Whathappened,sheisnotateacher”（发生什么事了，她不是一个老师吗？） “TeacherItwasjustapretext!Hergoalistoarrestus!We...Webrokeup...God,IbrokeupwithMaria!”（老师？那只是个幌子！她的目标是逮捕我们！我们。。。我们完了。。。上帝，我跟玛丽亚分手了！） “Donotdrink!Awomannottodo!Notawoman,youhavebrothers!”（别再喝了！不就一个女人吗！没了女人，你还有兄弟！） “BrothersWhocannotreplaceMaria...Noonecandoit!”（兄弟？谁也不能代替玛丽亚。。。谁都不能！） “Cheerpoint,brother.One‘sworkisverydangerous.Youwanttodie”（振作点，兄弟。一会的工作很危险。你想死吗？） “NoMaria,Iwouldratherdie!”（没有玛丽亚，我宁可去死！） “OK!Thenyoudie!Donothurtthebrothers!”（好啊！那你去死啊！别连累兄弟！） “Yousee,thisisthebrother.Notthesamewoman,shecandieforme!”（你看，这就是兄弟。女人就不一样，她可以为我去死！） “Youknowhowbrotherscannotdo!”（你怎么知道兄弟不行！） …… 我坐在摩托车的后座。因为喝酒的关系。头又晕又疼。 我努力保持着清醒。今天的目标是跟我们敌对帮派老大的女儿。她一直跟我们作对。吞了不少黑钱。老大让我们在今晚她飚车的时候干掉他。不暴露身份就行。 趁着她在山下的加油站买饮料的时候，我偷偷的靠近她的车，在底盘一个接近后轮胎的凹陷处放了炸弹。这样只要在她飚车的时候引爆就可以了。 因为我对弹药比较熟悉，所以一般放置炸弹的任务都是我去。我们老大是个谨慎的人，无论什么事情，从不派一个人单独行动。为的就是确保万无一失。但是一般我们行动的时候。都是我去干活。他放风。 我刚走开，那个女人就出来了，她拉开车门，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上车，又把车门关上了。然后警觉的围着车转了一圈。又叫来手下检查车子。很快，发现了炸弹。 “我们等她离开加油站再找机会动手吧，这里是加油站，不能开枪。”杰夫（我的搭档）说完。就想拉我走。 “不行，我带了狙击枪。这个距离。只要将枪头包住。不会有问题的。”我不甘心。 “不可以，太近了！”杰夫继续阻止我。 “没问题。”说着，我就起身准备组装枪支。酒劲上涌。一个没站稳。摔到杰夫身上。 “你这样不行。我们必须回去。” “任务不完成我是不会走的！” “我自己也可以！”杰夫看着我，认真的说。 “不行。。。。。。”后颈一阵酸痛，我晕了过去。 再度醒来的时候。隐约听到了爆炸声。我发现自己在山上。我的摩托车和阻击枪全都不见了。向山下看，才发现山下就是刚刚的加油站，火光冲天，隐约的，我看到了自己的摩托车就在刚刚我们隐蔽的地方燃烧着。。。。。。躺在旁边的。。。。。。是杰夫。。。。。。 “不！杰夫！”我猛的睁开眼，发现幼小的身体被汗水浸透。 原来又梦见以前的事了。。。最近总是做些奇怪的梦。 我起身，从冰箱里拿了一罐冰可乐。一口可乐咽下去，让我清醒了不少。 转过身，坐在沙发上，回想着那件事。 当我发现燃烧的摩托车。就立刻从山上滑下去。看见摩托车旁边，杰夫的尸体和阻击枪。他一直很相信我。不知道我是一心求死。什么阻击枪包上布就没事了。骗人的！因为酒劲上头，意识很混乱。我都没有想到把杰夫支开就求死。害的杰夫信以为真！以为真的不会引起加油站爆炸。。。。。。我将杰夫的尸体带走。葬礼过后，杰夫的女友告诉我，出事那天收到杰夫的短信，当她看见的时候，杰夫已经出事了。短信的内容是：亲爱的，如果这次我能活着回去的话，嫁给我好吗。。。。。 事后，我越想越不对。也许杰夫怀疑过是否会爆炸。所以才把我送到安全的地方。但他还是愿意相信我的话。也不能不相信。因为以他的能力。根本做不到远距离阻击。只能回去刚才的地方。 而且事后我才知道。之前安放炸弹，之所以会被发现。是因为酒味！我喝了很多酒，满身的酒气。我安放完炸弹刚离开，那女人就出来了，酒味还没散。加油站有酒味是很奇怪的事情。所以说。杰夫完全是因为我才出事！谁说兄弟不能为你去死！ 我的心，一阵抽搐。每每想起这件事。我都不能原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