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隐婚娇妻变前妻
欧丹抗议半天，舒夏还是坚持不准她过来，只是不想让最好的朋友眼睁睁看着她痛苦却无能为力。 她这辈子，无能为力的事情太多了，从来都不由得她自己做决定。 可是长痛还是短痛，她还是可以选择的。 拜托欧丹照顾好果果，她安静的像个木偶，独自离开。 曼哈顿的夜远眺是那么美，灯火璀璨似星光。 舒夏沉默的站在路灯下，抬头看洒在周身的路灯，明明很温暖，可又不能为了靠近而逼自己学会飞，就像她和孟钧的距离，她那么优秀，她要飞的多高才能和他并肩遨游天空。 舒夏翻开手机的通讯录，刚刚才发现季耀的未接来电，明明灭灭的霓虹中，“老公”两个人晃的人眼疼。 工作结束后，本打算回过去的。 孟钧的出现，让她措手不及，伤心之余更是没注意到手机上的未接。 等到舒夏发现并且回拨过去时，听着电话里面不在服务区的提示，知道季耀一定是在飞往美国的飞机上。 想起季耀“特殊”的惩罚方式，她匆忙在公司门口拦下的士，报了别墅的地址。 推开车门，夜的凉气钻进衣襟。 季耀选的住宅闹中取静，可是她已经没心情欣赏迷离的灯光和宁静的环境，通往院内的大门敞开着，屋内灯光全亮，就像是一个等着她跳入的圈套，可她偏偏逃不掉。 深吸一口气，揉了揉眼睛，佯装若无其事的进门，关门，打招呼。 “和朋友玩的忘了时间，”她心虚的解释道。 她以为季耀会戳穿她拙劣的谎言，所以当季耀上前把她拥进怀中时，她反而心生愧疚。 季耀衣服上的寒气和潮气，混合着他身上特有的味道弥漫在她周边。 “回来就好，”若有似无的声音，舒夏分辨不清是他在耳边的呓语还是自己的幻听。 冰凉透骨的手臂撑开两人的距离，“我想跟你解释一下，”舒夏话刚出口就被季耀生生截断，把想要说的话咽了下去，因为季耀说，要送她最想要的礼物，因为今天是她的生日。 舒夏万万没想到，季耀会记得她的生日，虽然她没有过阳历生日的习惯，而且现在的气氛也不适合谈论其他男人，万一季耀反悔，心中幻想着后果，忍不住咬住嘴唇止住了自己不停外溢的罪恶感。 “不舒服？” 舒夏怔怔盯着他的眼眸深处，就像外面的满天繁星，总是让人忍不住想要沉醉其中。 “送你的。” 一份离婚协议书塞进她怀中，“我刚刚已经签字了，明天交给律师，舒夏，你自由了。” 舒夏惊诧的神色，季耀尽收眼底，暗自长舒口气，陷进沙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注视着她脸上微妙的神情变化。 空气变的安静起来，因为她听见自己的心在狂跳，她自由？ “不给个表示？如果不想要，我可以收回。” 舒夏盯着他的眼眸深处，如星辰大海，挂在唇边的笑意也温柔的醉人，该怎么打破她痴痴的注视才不显得突兀。 “怎么？不开心？”季耀把笔收进自己的手提包内，并没有上前安慰，更没有往日的柔情，而是例行公事般叮嘱“早点休息，”说完径自往楼梯处走去。 手执离婚协议书，不仅隔开了两个人的距离，还切断了他对“前妻”往日的宠溺。 怀中的离婚协议烫的她胸口发热，刚刚错身而过，舒夏看到了他脸上的无奈的苦笑，转身望向那个孤单的背影，想拖住他离开的脚步，情急下脱口而出道，“找到佐熙了吗？” 他连贯的脚步顿了顿。 舒夏追上去，可季耀并没有等她，只是稍作停顿后便又大步而上，僵硬的脊背似乎强撑着某种她不懂的情绪。 “找到了。” 空气湿冷。 舒夏抱着离婚协议安静的站在主卧的门外。 “去睡吧，我很累，”季耀说道，门也应声锁上。 被季耀戳穿行踪，舒夏懂事的离开去隔壁的次卧，原本主卧就不属于她，现在怀抱着离婚协议，她更没有资格进入那间卧室，哪怕她只是想进去说句恭喜或者注意身体。 毕竟是照顾她多年，这点情分还是应该有的，可是如今身份尴尬，再多的话从此也不必说出口了。 一夜无眠到天亮。 舒夏早早起床，做了早餐，等季耀起床。 从来不睡懒觉的季耀今天破天荒的晚起了，舒夏几次想敲门进去，都缩了回来，在门外打他的电话，也没人接听。 舒夏听着电话铃声不停从房内传来，可没有季耀的动静。 想起昨天晚上他身上就很冷，担心出事，搬了爬梯，想从窗外的草坪爬上去。 园丁昨天在草坪挖坑打算移植树木，舒夏心急之下也没多加注意，梯子从草地戳进了坑中，她连人带梯子跌了下来。 季耀醒过来时，看见舒夏正守在他床前笨拙的包扎手上的伤口。 “你怎么了？”季耀头痛欲裂，他记得昨晚有反锁住屋门。 见他醒了，舒夏揪着的一颗心才算落地，愤愤指责道，“都是你，感冒了还反锁门，睡死在里面，要不是我爬窗户进来，你早归西了。” 当她忍着痛翻过窗户进来，看见季耀贴身的衬衫已经湿透，发丝间都裹着水汽。 季耀挣扎着下床，拿过绷带帮她重新包扎，“以后不准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一会我带你看医生。” 舒夏任由他帮自己重新包扎伤口。 “别用眼睛盯着我，”被舒夏赤裸裸的眼神弄的不自在。 她还是游离在状态外。 季耀无奈，只能提醒道，“你上班要迟到了。” 舒夏习惯性的抬腕看时间，瞬间跳起来。 “诶呀”忘记崴了脚。 一瘸一拐的走到门边，突然怔住，冷汗直流。 “想问我为什么知道？”季耀起身扣着袖口，气定神闲的说道，“你不知道社交软件有种定位的功能吗？” 昨天一直打不通舒夏的电话，去了欧丹的旅行社也没找到人，最后按照定位找到了德勤楼下，一直在车外等了三个小时，舒夏才失魂落魄的从办公楼内出来，他眼看着司机带着她绕了远路。 “你等了我多久？”她背对着季耀轻声问道，心里莫名有种负罪感，不敢看他的眼睛。 季耀避开话题 “走吧，我送你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