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深沉
顾倾颜就躺在丰臣零的腿上,懒懒的闭上双目,不时会睁开,看一看蓝蓝的天空,还有那戴着墨镜钓鱼的美男。那样的美男,打个侧脸都是深沉的,分外养眼。 “懒虫,起来。”他的声音。 顾倾颜赖着不起,丰臣零不怒,专心的钓鱼。 “啊,要是钓上个美人鱼多好啊。” 她笑里有着调皮,懒洋洋的伸展开双臂,手调皮的玩着青草。身侧已压下来一人,在她耳侧呼出热热的气息,她笑得更欢了。 “我看也别钓什么美人鱼了,身边躺着一个沉鱼落鸭的怪物,鱼儿都自觉沉到湖里去了。”他黑着一张脸,可是嘴角弧度是弯起的戏谑。 顾倾颜的脸也黑了,沉鱼落鸭这是什么比喻,难道她的‘美’还惹来鸭子不成。而且沉鱼是表示人家的美,让鱼儿自惭形移的自觉沉下水里不上岸,他却把她比作怪物,鱼儿见到她,沉下去就不敢上来了。 还有,就连天上丑陋的鸭子,见到她,都吓得掉了下来。她就是再丑,能有丑到那个程度吗?他分明在笑她是一只丑小鸭,一只怪物。 一句唯美的比喻词,被他说得这么难听,真是没文化! “生气了?” 说话间一只大手已经探进她衣服里,顾倾颜尖叫了起来,左顾右盼。 还好,周围没人。 “看什么呢,儿子和落少去摘野菜,我在这里摘‘野花’,这么快,他们不会回来。” 丰臣零的手已经揉捻上她胸前的柔软,顾倾颜生气咬他手臂,他也不放开,连动作都不曾停顿,痞痞的耍流盲。 “谁是你的野花,色胚。”顾倾颜狠狠的锤他,身体却因他的动作而颤抖。 她最担心的是儿子回来,可不要看到什么惊悚的画面啊,要是有那么一天,她一定会扎进湖里当鱼儿去,再也不出来了。 跟他在一起,他除了这个,还会不会其他的? 不是亲就是抱,不是抱就是摸,没完没了,每次都是气得她牙痒痒,又拿他没办法。而他的理由很简单,光是一句那你想要什么,我是叫你做我的女人,不是清洁工也不是保姆,也不是太上皇皇太后。所以女人就是用来亲亲抱抱的,他是这么了解,这就是一个大脑缺残的男人的智商。 “好一个儿童不宜。”轻轻的拍掌声,悠闲戏谑的声音悠然而起,打断了顾倾颜和丰臣零的情趣。 寒秋少不知打哪而来,一身休闲装打扮,人畜无害。他手上抱着烧烤炉,烤炉上放着一些物件。 其实他是一个外冷内冷的人,不知怎么,在顾倾颜面前,他永远都是人畜无害的样子,极少挂着习惯性的冷酷,说话也降人一格的随意,不摆高调,不摆老大的样子。 “你还小?” 丰臣零直接一记鄙夷,依旧没拿开在顾倾颜衣服里的手。顾倾颜哪还管得了这些,直接扒拉下丰臣零那作恶的手。他不挣扎,便也自然放下拿开。 “美人,我也为你出了力,凭什么你……” 还没说完,丰臣零一记利眼,寒秋少吞咽下接下来的话。 这次解救顾萧寒,除了寒秋少,还有谁帮她吗?寒秋少那股幽怨的样子,是打算说解救这件事吗?可惜他的话只是说到一半,令顾倾颜只能狐疑,而无所获。 男人都是这样吗,什么事都藏在身上藏在心里,搞神秘! “寒少,你怎么来了?”顾倾颜理着凌乱的衣服。 “想你!”他一笑,简单两字。 寒秋少笑,却无法忽视旁边斜来的一道杀人目光,那目让他置身于凶险。 寒大少,某号称世界第一赌城主人,某国际财团少主,坐拥富可敌国的全球金砖四企其中一企之一的主人,俯瞰众生,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男人,竟然为了他喜欢的女人,冒雨赶去关兔子,现在还是为了这个女人,做苦力亲自搬烧烤炉。 即使她成了他的女人,有了他的孩子,某大少还痴心追随,丰臣零无言以对。 这个女人又做了一次孽! 聂慕靖、寒秋少,还会有谁?还会有谁如他们一样,不计成果的为她做这做那,只求她快乐?他丰臣零是不能!不能毫无条件的只为她开心,默默为她做事,不强迫,不施压,只求她快乐。 只是真到那一天,他才懂得,并不是他不能,而是那时未爱上,未爱上便不能不强迫不施压,便不能无私,只想她快乐。也只是到那一天真正懂得爱,他才追悔莫及,追悔他还没付出的全心全意。 远远,两拨人走来,一边是司礼零丰臣慕,一边是丰臣漫和萧襟翼。 “爷爷,你怎么也来了?”顾倾颜坐起来。 丰臣慕朗笑着,“要是我不来,丰臣零就改在海边了,哎,海边风大,老人家我受不了。小颜我家宝贝重孙呢,昨天我去幼儿园等,就差一步就见到了,可惜被你们接走了。” “对啊顾倾颜,那小家伙呢,我也是来看他的。” 丰臣漫一面说着,一面不情愿的甩开萧襟翼的手,可是对方握得紧,她甩不开,只能干瞪眼。 “男朋友?”顾倾颜坏笑着眼神瞟向萧襟翼。 “不是。”丰臣漫。 “是。”萧襟翼。 “萧襟翼,你可不可以别这么厚脸皮。”丰臣漫被磨得耐性都没有了。 “丰臣漫,你这是什么眼神,别人都看得出来我们是男女朋友,你居然看不出来。”萧襟翼很是大方的展给大家一记笑容。 又一个平时要怎么酷,就怎么酷的男人耍无赖,表情还很无害。只是人家确实比丰臣零养眼多了,在别人面前一本正经,连牵手都是那么温馨,坏也坏得帅气。 萧襟翼,美男一只,丰臣漫有艳福了,顾倾颜是由衷的希望丰臣漫能得到幸福。 丰臣漫别开眼不看他,气,也不说话了。 听着口气,看那人,丰臣慕是了然了,知道这人是打哪来的了。 他指着他,“霍,你就是那个什么小金鱼?”丰臣漫差点笑出声,萧襟翼抽搐着表情,还算礼貌,“爷爷,我叫萧襟翼。”平时哪见他这么礼貌。 什么小金鱼,鱼还没钓上来,今天打算拿他来当烤鱼开刀? 丰臣慕讪讪的,口气还不怎么好,“我知道你是萧襟翼,你就是让我孙女倒贴了也不拿正眼看她,害她伤心得要死的家伙,哼!怎么,现在知道我家丰臣漫好了,想追回来了?丰臣漫,给爷爷长点骨气,丰臣家的人不是没人要。” 丰臣慕态度很明确,丰臣漫顺着爷爷丰臣慕的话,直接给萧襟翼下逐客令。 “听到没有,我们这是家庭聚会,没你什么事。” “漫。” 萧襟翼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幽怨的望着丰臣漫,那一声‘漫’好甜,好软,丰臣漫的表情回炉暖化。 丰臣慕不干了,“丰臣漫,你就这点出息?亏爷爷养你那么大,你是不是连爷爷的话也不听了?”他转向萧襟翼,指着他,“这个男人不是嫌你钱太多,不肯理你吗,瞧他那样,还充不上小白脸。你说你,就因为人家嫌弃,你一直都不用家里的钱,还非要学人家独立,到外面自己住,去当什么医生,你吃那么多苦,这么些年,人家理你了吗?” 丰臣慕戳了戳丰臣漫的脑袋,“你呀你,脑袋被什么吃了。还有你,姓萧的,小漫以前本来央求我,不要给她任何股份和财产继承,那是因为她顾虑你的感受,怕你因为这个而不理她,不过我告诉你,你越是嫌她钱多,我就越要把股份和更多的财产给她继承,你不是嫌她钱多吗,我看你再追,你再追啊?” 丰臣漫不吱声了,脸转过一边,不让他们看到已经红了的眼圈。 萧襟翼紧了紧她的手,“爷爷,我,”吸口气,“爷爷,是我错了,只要您肯答应把丰臣漫交给我,我以后绝对不会让她伤心。虽然我只是萧家三个儿子中最不受宠的一个儿子,大公司不可能给我打理,但是我白手起家创建了一个小公司,虽然公司现在还小,我想,我和丰臣漫能一起共同经营,度过难关,今后会有属于我们的伟大蓝图梦想实现的一天。” 他转视线,眼中深情,“漫,你会和我一起共患难的,对不对?” 丰臣漫是真的没想到萧襟翼会说这些,他向来最忌讳的就是向别人述说,他是萧家最不受宠的儿子,那等同于把他自尊踩在脚下。 目前他也就拥有一个几百万资金流动的小公司,根本不能跟他大哥二哥比。他能说出这些,真的让她很感动。感动之余,她却不忘,他是不可能让她跟着他吃苦的,就算他奔波于公司多么劳累,也不会让她干那么累的工作,他不过是想得到爷爷的许可才这么说。所以她还是不报什么希望。 丰臣慕可没那么好糊弄,“年轻人,话题转移这种事,我年轻的时候已经干过不下千遍万遍了。”说完,他不再理萧襟翼。 萧襟翼眸一转,真是料不到丰臣慕这么犀利,他目光不自觉看向丰臣零那边,却看到丰臣零一个浅淡的给他使眼色,使向丰臣慕。萧襟翼心中窃喜,看来还是丰臣零了解丰臣慕,丰臣慕只不过是故意唱黑脸,想让丰臣漫站在有利的位置,不受欺负。 丰臣零只怕是很少多管闲事,这次帮他,多半也是成全丰臣漫的原因,不管怎样,萧襟翼对丰臣零是感激的。 “爷爷,我知道。我爱漫漫,不管她有钱没钱,都无法改变我爱她的事实。以前想不开,是因为我的事业还没起步,怕别人异样的眼光打量我和漫漫,拿钱来衡量我们的爱情。如果你真要给漫漫继承股份和财产,我尊重您的决定,但是我要告诉大家,我的事业要凭我的真本事去拼搏,我不能靠女人。” 话说到这份上,丰臣慕也算是满意了。还好这萧襟翼没有半途退缩,也有男人的骨气,不然丰臣慕就是到死也要拆散他们。 不过他面上还是要装的,扬了扬眉,“真的?即使小漫今后继承了我的财产,比你的钱还要多,你也不能往她身上撒气,不能因此作为分手理由,不能因此打她骂她,不能因此和她闹别扭?” “是,爷爷,我可以承诺,也可以写书面担保。”萧襟翼郑重其事。 丰臣慕似是还算满意,点了点头,以作肯定,“嗯,就这样了,记得把保证书拿给我,小漫就交给你了。” “爷爷,你什么像卖孙女一样,不行,你答应是你的事,反正我不答应。我要实际行动,不是他的口头承诺。” 丰臣漫不干了,赶紧被萧襟翼拉到一边,“漫漫,我们去生火。” “走开……”画面是男缠女的经典镜头。 丰臣漫他们一忙开生火,就轮到丰臣零解决他的疑难问题了,他斜一眼旁边看好戏的寒秋少,“喂,听到没,我们是家庭聚会。” 寒秋少挑眉,看了一眼背面的司礼零,对丰臣零努努嘴,“她不是你们家人吧?” “他是!” h,ygd! 惊爆的声音自落展鹏和顾向晨的嘴里同时发出,回来得早不如回来得巧,这,这太惊悚了。他们两惊得野菜都掉到了地上,大喊着我的上帝,与此同时,顾倾颜和丰臣慕也是傻了眼,丰臣漫萧襟翼忘了生火,傻愣愣地看着那二人。 随即,一阵如雷的爆笑声轰炸全场,还有一声震山响的拳头打在脸上的‘砰’声。寒秋少眼冒金光,大家则捂着肚子笑到肚皮痛。 寒秋少纳闷了,他的敏捷力是一流的,明明听到耳边生风的拳头声,竟然躲不过。这女孩子的爆发力也太强了吧,也够敏锐,那拳头像男人的拳头。 “喂,你干吗打我?”他也是帅哥美男耶,吻人家一下有错吗,又不会死。 又一阵爆笑声自人群炸开来,寒秋少狐疑的看着众人。他的脸又肿又疼,还流血了。就是一猪头脸,那也不能笑成那样吧? “礼零叔叔,你,你,你被人亲了。”忍了好久,顾向晨才能将完整的话说出来。 哇,随着顾向晨那句话,寒秋少突然大呕特呕起来,跑到湖边呕了半天。 丰臣零还不忘打趣,“喂,寒少,别把湖里的鱼都恶心死,我们还要吃鱼呢。” “爸爸,后爹好像是真的吃坏肚子了。” 儿子的话,立刻就让丰臣零没趣了,这死孩子,居然敢叫寒秋少后爹,这坑爹的孩纸。手下不留情的就在顾倾颜的比比上拧了一把,痛得顾倾颜直打回去。 “礼零叔叔,你没事吧?”小孩很关心的跑过去,问候某定定站在那里风中凌乱的人。 “哈哈,阿四,你没整容成女人,也能被男人吃豆腐,哈哈……”落展鹏笑得肚子痛,完全就没有形象了。
司礼零那介乎男人与女人之间美的脸庞,真叫人折服,连寒秋少都‘动心’了。不怪别人,怪只怪司礼零太妖孽,被人误认成美女,自然习以为常。尤其是那飘逸长发的作用,最是见效,寒秋少只看背面,就把他当成了‘她’,这再一次证明司礼零身材好。 最后的结果是,两个大男人都各自跑到湖边干呕半天,洗破了嘴唇,然后回来,各自相对哼了一声,谁也不理谁。 这要搁往常,就是干架了或者酷得跟什么似的双方各自离开,偏偏这两人直接走人好像又不妥,这里都有自己重要的人啊,不然负气一走,这好端端的郊游气氛就因为他俩搞砸了,于是双方别扭着都没走。 “走吧。”丰臣零拉起顾倾颜,顾倾颜狐疑,“去哪?” “幽会。”看她发傻,他在她脑袋上打了一下,“想什么呢,摘野菜去,就你那对野菜的热情,儿子和落少摘的都不够你塞牙缝的!” “可是鱼,你还没钓上一条呢。”顾倾颜也喜欢吃鱼啊。 “笨蛋,那只有老头能钓。”丰臣零拉上顾倾颜就走。 这湖是丰臣家所有,几十年来,只有老头能钓里面的鱼,而且是必须是今天,才能钓上来吃。其他人想钓,门都没有。 所以里面的鱼都是野生的,湖水又干净,鱼rou鲜美无比。丰臣零的鱼竿,顾倾颜如果仔细看,就能知道那是不上饵的,逗她玩的,难怪半天钓不上一条! 踩在草地上,远处碧蓝的天,近处绿色的树木,绿色的草地,男人背着女人,慢慢走在草地上。顾倾颜在这个没有情调的男人身上,竟然感到了温馨。 他的背很宽,很温暖,她把脸整个贴在他背上,感受他的温暖,感受那一步步沉稳的脚步在脚下自如的行走。 “丰臣零,这里哪里有野菜,落少都没有找到几根。” “我说有自然有,妞,我们划船去。” 眼前有一条小船,飘在湖边,船身随着湖水飘摇。 “又要去找美人鱼?我说你怎么就不死心呢?”顾倾颜在他背上装吃醋。 “小丑鱼,是鱼我就‘吃’的,不挑食。”他别有深意的说着,手在她弹性的地方故意狠捏。 “啊,啊,放我下来,大坏蛋!”顾倾颜使劲在他背上躲闪他大手的袭击,脸上笑靥如花。 丰臣零将她从背上反抱到怀里,眼底笑意深刻,那眼夺去了顾倾颜的呼吸。 “我好,还是孩子‘后爹’好?”‘后爹’两字咬字极重。 顾倾颜愣了一下,随即转动灵动的眼珠子,嘴角弯起调皮的笑,“当然是孩子‘后爹’好,他不欺负我。” 他提起一只腿,将她搁在他腿上,热气呼在顾倾颜脸上,“妞儿,你哪是被欺负,是我被欺负好不好,我可是有很多女人追着想要的,你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撩起顾倾颜的发,深吸一口发香,那迷人的发香,撩人心痒,他忍不住咬住她颈窝。 顾倾颜可没有他情趣,酸酸的,挣扎着就要下来。别的女人想要,让她们要去,她不稀罕! “妞,别动,后果会很难堪。” 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吹起,顾倾颜心头一个激灵,身体僵直。他,他竟然,她臀上竟然碰到了一个yingying的东西,顿时,她羞得无地自容,大吼起来。 “混蛋,我就说你跟寒秋少不一样,说难听点,你就是一下半身思维的动物,你简直比人家差远了!” “差?”丰臣零依然不恼不怒,厚脸皮的样子,“那要不要来一次船震试一试?” “……”船震? “你去死吧!”扑通一声,某人被推下船。 推人,顾倾颜使劲拿起船桨划起来,低低地笑声在湖里传荡,那水里的人痴痴地看着那划船女子,那低低动听的笑声传来,如潺潺流水滑入心间,心竟被翻动了,他看得痴傻。 人呢?划了几分钟,看不到湖里任何人影,顾倾颜慌了,站起来大喊丰臣零,可是回应她的是湖里的沉默,长久的寂静。浓重的窒息感打在心口上,顾倾颜是真的慌了。 “丰臣零,你不要吓我。”她几乎是带着哭腔。 船儿在湖中央,她就像是漂泊的浮萍一样,孤零零的立在湖中央的船上。 顾倾颜觉得不能呼吸,阵阵刀剜在心口上的钝痛,nongnong的划开。她眼角沾湿着泪水,她告诉自己,她一定要下湖找他,一定要找到。 踉跄着随着船的晃动,她倾身想要跃入水中,可是船身突然大力的晃动,她冷不丁就跌入冰冷的湖水中。 啊…… 入水,腰身被什么从水下缠紧,海带一样缠住了她,她在水里挣扎,死死的拍打那个物体。那个物体一只手突然扶住船身,冒出水面来,另一只手还在顾倾颜的腰身。 “怎么样,好玩吗?”丰臣零突然冒出水面来,唇在她脸上舔起来,随即皱了皱眉,“咸的?别把我家湖水水质变成海水,我们家不养鲨鱼。” 顾倾颜缩在那里不吭气,看着他。 丰臣零以为她是吓坏了,说不出话来。揉了揉她的发,将她送到船内,然后自己也上了船,人却被她推了下来,还不住的拿船桨打他。 “叫你骗人,叫你骗人,你就是死在这里面,我也不管你了。” 顾倾颜哭得很凶,除了头,她不住往他身上打,越是打她心里面越疼。直到看到他衬衫卷起的手臂有淤青,她才突然住了手,疯了般俯身双膝跪在船内抱紧他,生怕他离开自己。 她是真的吓坏了,找不到他,她心都荒芜了。 “还气吗?” 气,恨不得把他杀掉。天底下什么玩笑都可以开,就是不可以开这样的玩笑。 丰臣零无声将顾倾颜抱进怀里,两人就在湖上,任船随着水流的方向飘。这样的无声这样的寂静,相互依偎,没有多余的动作,才是她想要的。 这两天,丰臣零是真的温柔极了,她怎么样子,他都不生气。她好希望日子就这样一直下去,一直这样下去。想时,眼角涌上细密的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