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深处的花

    往事都成了风的记忆，也许有一天，它会告诉我们，什么叫过去，什么，是未来，一个车站的人来来往往，上车的人不多，而下车的人却不少，他们都在望向另一个终点，那不过是一步距离之外的地方。越是想到过去，也是让我的神智模糊不清，我却说他们坦然的面对新世纪的到来，虽然都明白，可是就是不愿意去相信，剑河如此，见预也是如此，哪怕是雾都，也笼罩着一阵子的阴郁，所有人都好像一下子挫败了似的，回到现实，回到世界，僵尸已经消失不见了，死去的人很多，怕是它们在墓碑旁寻找新的伙伴吧，也就任由它们去好了，没有人会去做梦了，每一个晚上都是一个不眠的夜，噩梦连连，想要醒来，可是有种力量在拖着我，把我禁锢在这个柔软的躯壳之中，到了白天才会有所厌倦，一下子也就醒了，摸索的人也消瘦了不少。

    黑色的风暴随意洗卷而来，这里还是第一年见到如同沙尘暴的祸患，天亮了，和平常的相差不了多少，哪怕是一点点也好，只要有，那也会令我心。牵着紫烟的手，也许就只有她了，我便一无所有，我们扔下了所有人，所有的事，我不管这是否正确，我只知道，现在，需要时间让我们再看看这个萎靡下来的世界，这个离我们很远，却又一直在我们的身边。“那栋房子就是我第一次去的地方，看上去老旧了不少，当时就是红艳派我去的，你知不知道？”我指着那一栋古老的楼房，好像不过就是几年前的事情，就让它一下子被分化了似的。“哦···红艳jiejie啊，我可不知道。”她娇嗔道，“那带我进去玩一下嘛。”“还是算了，里面什么也没有，就是偶尔会有个把人死去，藏在社会最底层的人，没有人关注，在别人的眼中不过就是一台机器，坏了，若是修不好，那就只有被抛弃的命运。”“可是你不也进去过？现在也不是好好的吗？我记得你说过那个叫周冬的家伙，好像就是这里的老板，他被撒旦带走了，也不知道现在会是怎么一个样子，可现在这里任然是好好的。”她将我的手臂抱得更紧了。“是啊，回忆的太多会伤神的。”我拉着她离开，远处的窗台之上，一个红衣女子，靠在了窗户的上面，那张狰狞的面孔纠结着，想要逃脱出来，和我以前见过的一样，只是她，看上去苍老了不少。

    到处都漂浮着一些子虚乌有的幻影，穿过抬起的手臂，穿过边上的报刊亭，穿过一个个狭小不堪的巷弄，到处都是，有人说那是风的颜色，有人说，那是我们未来的世界，本来就是荒诞的，在新的维度被发现以及应用之前，我们看到的无法解释的东西，均为存在着的幻象，总是我们无法与之接触，可它们，并非如此。“那就算了，既然你不愿意，那我还是跟着你好了，你就是我的好奇心。”她盯着远处，那种毒辣的眼神，和惊愕的表情让她有点儿害怕，一个个呆滞的表情，让我浑身发冷。

    若是在晚上走过这苍凉的街道必然会让人心生罪恶，幻影固然是一闪一闪的，有时还真分辨不出它是否在看我，只有大致的轮廓，只有那些充满暴躁的行为，一下子，人的本性便暴露无疑，随手抄起路边如同约德尔人一般大小的垃圾桶朝着我们走来，如果是第一次，我或许会闪身躲避，“砰！”没有任何的声音，可是它却在我的耳中炸响，我转头看向左边，那个东西重重地敲击在另一个幻影之上，飞溅出来的雪花好像附着在了我的身上，我下意识地用手擦了擦，“呃，原来没有。”“本来就没有。”我都开始有点怀疑我自己了，“我们还是继续走好了。”“可是我觉得它好像在瞪着我，”我说，“你难道不觉得吗？”我略有深意地看着她紫色的长发。“别吓我，我们还是走开吧。”阳光如同风暴一般让大地上的气体升腾，好久，好久都未有这样沁人心脾的热度了，在阳光背后的阴影之下才被容许狂躁的发生，就在黑色的角落之中，雪花四溅，没有声音，但当你看到的时候，才会感觉得到，你在恐慌，我也好久没有在河中游泳，也许是人少了，也许是水脏了。

    走出尽头，那是一片清澈的河水，我们叫它‘江’，这已经习惯了，水草丰茂，和行街的对比着实鲜明，为了保持平衡，怕也只得如此，好些人会坐在河边垂钓，尽管鱼是看不见的，河水仿佛也会怕热一般脱去自己的外壳，由于水的清澈，太阳之力很难在水中停留，最多也就是被河底的石块，淤泥给抢了去，做到的，不过也是上升几度罢了。水中的幻影看上去更像是鱼，因为它们看上去会闪烁光芒，就和大海在阳光下反射的波浪一样，正是这个原因才会招致如此多的人来到这里垂钓，那不过是一个骗局罢了，穿梭着，我们便坐在堤岸上，树荫下仔细地看着。“很多大事件并非是我们所能够参与的，我们能做为社会最底层就已经很是不错了，更不用说决策了，就算是被选择出来的人，也只能代表他个人的想法，代表自己一个人。仿佛两个组织之间就是两个首脑以及个别人的战争，他们选定了方向，下面的人就是为了献身而服从命令，需要的已经不是人了，不是战士，而是死侍，杀戮的机器，然而最终造成的结果却是将我们波及，为什么两个孩子的战争要祸害到我们，我们不就是不明所以的观众吗？”一个人在呐喊着，好像是在为了即将发表的演讲而助威。路过的人或许会认为他是一个疯子，或许觉得他玷污了风景，不怕直说，我也是这样想的，还有什么能比一颗执着的心更加让人头疼的呢，还有什么能比看着无能为力的螳螂更无聊的事呢，树也对他的表现感到失望，在呼啸的夏风之中颤抖，不愿意飘下一片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