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现在的你
“坐。给你留了位子。”我不知道为什么老人家们看待小辈们的时候都有难以言表的笑容，看上去很是简单，就像是表示友好时的笑容一般，和蔼慈祥，雪白的牙齿，就算是历经沧桑也不会改变。当我接触的更多的时候就有一种不可言喻的感觉，好像里面十分反复，充满着人性，充满着世事，充满着一种穿透的眼神，如同迷一般，蛰伏在我的眼前，很多的时候我都试图将它认作是我想多了，可是当它不断重复出现的时候，我就无法再次将它作为一种偶然，或许这只是错觉。 我就倚靠在临河的旁边，他的身材还算是魁梧，丝毫没有落水那样的瘦弱，天变得很暗，几乎要滴下水来，平常的时候，远处的大楼都会别光线照得闪亮，特别是那些玻璃镜面，在现在所在的位置附近，时常会有尖锐的光线，无法直视。反倒是今天，黑暗将我们包围，保护着我们，他们看到的不过是以黑色为背景，在细密的灯光下所产生自我的镜像罢了，白天，确实是白天，但我更喜欢现在的太阳，看起来更像是放大了的月亮在夜空中闪烁。“你猜还有多久？”“最多一个月。”“你这个老糊涂，我不是说那件事，我是说今天。”“不是已经发生了吗？他就是一个例子。”落水指指我，然后又指指闪烁的视界，天上的云将它掩盖，但是任就无法阻止它看穿地表这些愚蠢的生物，我仿佛感觉的到，它的眼中充满了不屑，猫眼石般的眼珠，带来点点的寒意。 他们的谈话很快就停止了，一个个都死死的看着我，就像是盯着猎物一般，仿佛他们就只拥有一个思想似的。“好了，现在来谈谈你就是了。”我看着他，临河的样子一下子就苍老了不少，“你现在是一个人，我也明白你是怎样的一个人，由于种种的原因在你出生之前我们就知道，你将会是怎样的人，所以我们要告诉你，并且问你一些事，我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还是由我来说一点好了，”落水将手掌伸出，很快的接过话题，就在那个瞬间，我看到临河微微的一惊，马上又是那种大石头落地了的感觉，紧张的气氛也就此消失了。 “你知道你的父母是怎样的人吗？”他问我。“不清楚，也就是有些印象罢了，早早的我就被脱离出来，是制度还是环境的原因，我认得最多的便是那些陌生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成为我边上的邻居，成为我的饭票。”“对，这就是你小的时候，然而他们，两个‘辛勤’劳作的人，几乎没有在你的眼中留下影像，就像现在那些从我们眼前掠过的人，只是稍作观察，你几乎不会记得他们的样子，甚至连人数都不会记得。”我看着匆忙的人群，被天上落下来的第一滴雨水击中，顿时慌乱了起来，“你看看他们。”他微笑着注视着前方。一个个人向前推挤，踩上草坪，将眉头皱起，匆忙缥缈的眼神一下子就充满了仇恨，眼前所有的障碍一下子就凸显出来，暴露在我们的眼前。 “时不时的看向天空，判断着他们应该用怎样的方式来面对眼前的情况。”“让我们把雨量加大一些，和我一起挥手。”临河对着我伸出右手，接受来自天堂的雨滴。只是将手轻微的滑动，我便能清楚的感受到我身上的雨滴变得更加稠密，同样也更加的沉重，他们也开始惊慌了，只是一场小雨让我无法自拔。“风！”这是我期待已久的感觉，感受到风从我的指尖流过，水从我的皮肤上变化，成为我思想的载体，我们三个就坐在长凳上，就坐在慌乱的人群中。“快跑啊！”第一个人开始出现了，在里面喊叫。“要湿了！”“快走快走。”“你******急什么，别挤我！”“变态，摸哪里呢？”“吵什么吵。”“你又不服了是不是。”······如同一呼百应一般，开始躁动，推搡，混乱，终于，有人倒在了地上。 “这并非是一种偶然，而是必然，他们长期的忍受，不悦，无论是从哪里获得的，一定会暗藏在自己的心中，他们需要的是一根导火线，还有就是火星了，所有在场的人都会受到波及，当然，我们也不能例外，会有人死去，会有人迷失，同样也会有人明白。”“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是在这样的情况中死去的对吗？”我开始猜测了，我的父母到底是两个怎样的人。“哦，这道不是，让你失望了。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他们虽然也是这样的人，不过他们还未到临界值就是了，这也是你还安全的原因，神选择了我们，让我们存在，就有它一定的道理。”“所以？我想知道他们。” “你接着看下去。”一个人倒在了我的面前，这仿佛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我见过她，我的儿时玩伴，时间将她的相貌抹去，好在我依旧认得她脸上的疤痕，还有那从未改变的骨骼。“她今天就会死。”“为什么。”“味道，和那些即将死去的人拥有着相同的味道，既不是臭味也不是香味，就像是在告诉所有的人即将离去，而散发出来的悲伤。就在我们的面前，可惜我们阻止不了，晚上，我希望你会有时间来看她，不要妄想阻止。”“是吗？”我呆呆地看着她，也许她认不得我了，只要是拥有一点的感情，就会感到痛苦，即使是一只陪伴我多年的钢笔都会让我恐慌，失去的时候，才明白，我们是幸福的，同样也是悲惨了，当我们面对人生的时候就是如此的无力。“她有你父母的影子，你看看她的眼中到底有什么，浑浊不堪的内容物，完完全全地占有了她的灵魂，她比你要好学的多，这是优点，可就是一点导致了她的羸弱，那就是她的欲望，她对于任何接触的事情都想要做到最好，是的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