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散落
我很久以前就在担心我的未来，包括我还在懵懂的时间里。一只蝴蝶也会选择生存的方式，我也曾经怀疑过，但是我知道它们存在的意义是很明显的，只要出现在我的眼前，必将和我形成一定的关系，即使那样的微不足道。折翼的蝴蝶到处都是，我感觉不到它的悲伤，那些老套的东西也被作为一种甜点被端到我们的桌前，闻上去真的很香，就是太多了，所以人们厌倦，所以才会不屑一顾，任何超脱的东西泛滥之后，它原有的价值往往会很快的逃逸，选择新的宿主。神秘消失的瞬间，它开始简化，越来越临近生活，然而这却不是我想要的东西。 大雨将它们的翅膀毁坏，还只是在破损的边缘，运气好的能够停下来，但是运气不好的，就会坠落，成为骸骨的养分，成为那些白骨的机理，小鸟现在也没有心情把它们当做自己的点心，腥臭的样子，能够比的上地下的爬虫，作为更为高等的生物，有权利这样对我们说。我关注着一个小家伙，只有一个毛茸茸的身体，和头顶长出来的触须，哦，我想是的，蟑螂一般的手脚，连同上那些起伏的尖刺，凸起，我想只是作为背部的防御也说不定。它抖动着凸起，快速的在地面上蠕动，它想：为什么我不能像他们一样庞大，为什么我却不能飞起来呢？看着我走进去的样子，匆忙地走开，为了躲避我身上掉落下来的水滴，尽管对它来说冲击力确实不大，但是它还是不想打湿它那干燥而又尊贵的皮囊。 他听不懂我在说些什么，“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看看四周，好像都是些瞬间就能够被扬起的灰尘，在阳光的照耀下还会时不时地反射出耀眼的光线，就像是鱼鳞一般，就是看上去脆弱了一点。它抬头看向门外，那个耀眼的太阳，还有根本无法停息的暴雨，水位在上涨，和城市里老旧的排水系统做着日复一日的对抗，在他们眼中早就习以为常。“请问···”门口的边角上出现了一个让它感到迷茫的身影，声音很甜，那当然是它感觉到的，在我的眼中，不过是一只折翼的蝴蝶，飞到了我的面前，我装作没有看到的样子，牢牢地盯着远方的车辆，那辆承载着亡命之徒的巴士，以及几个想要逃跑的人。 “这个，这个。”蝴蝶开始走进来了，看着它，仿佛在看着一个怪物一般，当然除了我之外。那个畸形的怪物从修长的口器中流出了几滴液体，眼睛里的汁液也开始沸腾起来，环绕在那个可怜家伙的四周。“你···没事吧。”“没有。”地上的粉末都有些湿了，不知道是水汽让它们潮湿了，还是落下来的水滴让整个房间都开始粘腻。“哦。”“我就是想看看，看看你们这些会飞的家伙，对，就是你们，好可怜的东西。”它的脸色都显得有些发灰，类似于发霉的样子，两只凹凸不平的眼睛仿佛在一瞬间就能抛射到我的脸上，我表示一种深深的担忧，还好我是这里的主宰。‘雨还是快些停，我已经不想留在这里了。’我们三个同样抱着一个想法，尽管属于三个不同的物种，它将地上的粉末吸入口中，然后重重地喷射出来，在地上扬起了不少，这也是我第二次开始注意它，同时，产生了想要将它抹去的意图。 蝴蝶和它完全不一样，任就努力地挥动翅膀，我知道，它希望能够重新起飞，面对一半毫无反应的细胞，他依旧没有失去信心，这种东西说的多了，用的多了，可是真正看起来确实有那么些味道。“你怕是出不去了。”我对我自己重复着这一句话。然后将脚掌抬起，轻轻地放在了它的身上，“即使雨会停，你也没有多少的时间了，同样，我也没有多少时间了，或许你该回到神的怀抱，而不是我，我还没有完成我需要做的事情，当你第一次被雨击中的时候，你就应该意识得到，现在会是一个怎样的结果，不要怪我，不要想得太多。”我感觉得到薄膜破裂时候的声响，还有一种淡绿色的液体流出，夹杂着一些不置可否的东西，它的身躯就这样牢牢地画在地上，多出来的水分，也被周围的粉末所吸引，融入在房间中，那么现在就只剩下我和那只可怜的怪物了。它没有感到多少的惊讶，只是觉得失去了什么，它所要研究的对象仿佛就是在一瞬间遭到了天谴，然后生命就被剥夺了似的。不好意思，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过了足够让我觉得惋惜的时间之后，它开始慌乱地弹跳起来，多的甚至看上去像是左右摇摆，可以清晰地看见它如同刚才的那只蝴蝶一般，落下许多晶莹的粉末，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和周围的‘灰尘’混合在一起，让我有种窒息的感觉。尸体就像是一个在叙述着自己的盒子，让周围看似相同的轮廓都被勾勒出来，大致上也会有着和它稍稍类似的形状，“我看到了什么？”它在我的眼中就如同我在它眼中那般，如同一个恐怖谷的玩偶，它依旧在哼唱着自己的歌曲，然后看着较为面生的我。 它是一个异类，喜欢摆弄着自己破碎的翅膀，它们都这么说，“它是一个骗子，是一个疯子！”它不断地磨砂自己的翅膀，连同着血液将它们洒在地上，抖下黏在腹部的粉末，让整个空间都充满它的气味。直到它想要重新起飞的同伴们一个个地死去，回归自然的怀抱，成为一具具尸体，成为化石被写在地板上，也就是现在的样子，我终于到来了，他是在高兴，还是在疯狂？当它试图在追赶着他们的时候，质变发生了，它成为了一个新的物种，它失去了能力，尽管它还会将它作为自己的想法，挥动着，让背部的凸起看上去是那样的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