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选择放弃
虽然每个人都有难以忘怀的回忆，但是并不是说那就一定会是惊天动地。“我感觉不到我的存在，我好像就是一个累赘，从我懂事的时候开始，他们仿佛就没有对于我的任何关注，哪怕是一个问候，哪怕是递给我一张细小的纸巾。我也同样受够了他们的生活的方式，最为令我作呕的就是他们竟然选择从人们丢弃的东西中寻找食材，甚至那个东西都已经发霉变质，我讨厌他们的保守，讨厌他吗的小气。”归墟的表情并没有像他所说的东西那样激情澎湃，更多的是来自时间的沉淀，恍恍惚惚中，他或许已经明白了原因。 听他说到这件事的时候我才突然地想起来，以前我在公园里玩的时候是看见过有几个城管躲在一片草丛里，我记得当时他们说的好像是。“我要这个。”“你拿的已经够多了，这个给我好了。”“这可是我从他们手中偷出来的，你们要知道，我可是冒了多大的风险。”“咦---，我们可是城管，想干嘛干嘛，难道你还怕他们不成，你就说是秉公执法，不就完了。”“好像也是哦。”他们三个人的脸长得都十分的尖锐，所谓相由心生，应该就是这样体现出来的了。 “你们都弄完了没有，别磨磨唧唧的了，他们已经知道东西没有了，我就顺便让他们回去了。”一个高个子，看上去十分正直的人走过来，身上的警服好像有了不少的污渍。“还是大哥厉害，几句话就将他们打发了。”“好了好了，说不定他们还会回来，不要太大意了，赶快弄好我，们就走，你们拿了，剩下的都是我的。”每一个大头都会有一种极为贪心的性格，不要怀疑，他的谦让迟早有一天会让他们还回去的。收起东西，他们按照原来的路往回走，其实袋子并不沉重，然而在中间的夹层里有一个防水的塑料袋，里面装着的便是他们赖以生存的金钱，也是归墟最后选择的理由。 “那是一个满月的晚上，我本来只是想要出去走走，散散心，不过就算是他们不在家，我也可以出来，我随时都会有空，我记得那天晚上我就喝了点儿稀饭，不过也没有其他什么可吃的了。我听爸妈说，他们准备明天就卖掉房子，或许可以在找到寄宿的地方，但我知道那一定是天方夜谭，最多只能解决吃饭的问题，或许我们需要像流浪汉那样，去街上，去人们的面前讨生活，我不喜欢那样，同样的，他们也不喜欢。”归墟看着最后那点儿即将消逝的光线，而我看到的却是漫天的星斗。紫烟睡着了，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我不敢动，害怕将她吵醒，我承认，其实我还是有一点儿怕她的宠物的，毕竟就在我的身后，传来持续不断的冰冷，或许它眼睛里的只是好奇，而我将它理解成了敌意。 “我离开了，但是当我踏出家门的时候，我任就不知道该向哪里去，我只知道我现在就是在这样一个繁华的城市里，夜晚的都市是美妙的，街上的说有人都让我感觉到高贵，我身上的衣服都是领取的，都是由别人赠送的。”我感到惋惜，“我看着灯红酒绿，我看着烧烤摊上的餐点，突然很是渴望，或许是我饿到了极点，或许是我实在无法忍受，我准备发起一次‘进攻’，这也是我第一次去偷东西。”他的眼睛被星光照得很亮，仿佛有一颗正在里面发光，还是说，他其实就是呢。“然而就在我找好路线的时候，发生了一个小规模的事件，火焰，那种无法被浇灭的火焰燃烧起来，在四个人的身上，灼烧着，周围的小贩全都惊慌失措，全都在逃避着什么，然而那样的火焰就是不肯将他们一同燃烧，就算是落到上面，也会静静地熄灭，我认识它，好像很是亲切。四个人怀抱在一起，享受火所带来的快感，后来我才知道，他们那时正想要向那些合法的商贩收取保护费什么的，但是从他们的口袋里，冒出了火星，我猜是他们的香烟着起来了。”他看向我，好像是在询问什么。 “心火，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足以****。”我说。“我就趁着混乱，躲在阴暗的一角，然后便得手了，我只是想要食物，我只是想要将自己的欲望填满，所以，我拥有的是火焰。”他手心上不断燃烧的火焰，将是他的未来。随着夕阳的落下，温度也随之降低，燃起的火焰，自然会带给我们温暖，同样，也是我们所希望看到，能够祛除黑暗的手段，灯光显得那么寒冷，而火焰则不同了。 “是耀风找到了我，那时我正像个野兽一样啃食我手中的烧烤，就算是骨头我也不会放过，即使它烧焦了，即使，已经不适合食用了。”他虽然惋惜还带着点自嘲，但是我认为那既然是他的必经之路，那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最多也就是时间上的问题，华辉也会这样想的。“跟我走吧，我包你吃住。”这是耀风的第一句话，“但是你不能带上其他人，同样也不能让他们知道，你将会是一个人，你将会看到你自己的改变。”“他就像是一个父亲，一个哥哥，一个牢牢抓住我的人。”归墟的脸上流出欣慰，流出感动。这也是我离开剑河的原因，因为剑河有太多的算计，我甚至感受不到一点儿感情，只是像一个机器人一样，用到的时候将它擦亮，不用的时候就搁置在一旁，甚至是毁灭。 星空其实很小，只有几道光线能够闪耀，能够到达我们的眼中，以前的天空就像是我现在所看见的一般，闪耀夺目，可是现实中却不尽如人意，漫天的光线，以及难以分辨的雾霾，无不让我感觉到星空的迷茫，我甚至都无法看清我接下来该寻找什么，还是说天上是否曾经有存在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