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六章 是的

    “来，多喝一点。”老板将新出桶的红酒倒在他们的酒杯里，“尝尝，味道应该还可以。”红色的酒水相当的香醇，闻起来有种葡萄的香气。“好。”“我就是喜欢用过去流传下来的方式，我就是喜欢将各种各样的酒酿造在大木桶里，让它们都感受到来自木头的香味，让它们聚集在一起。”老板的的脸开始因为酒精的作用显得鲜红了。

    “虽然说只要是世界上拥有的东西就是自然，哪怕是橡胶，油漆也都是来自生命，如同胶树，漆树，没有什么被立于世界之外的。”耀风回答的很快，他的眼睛就是不喜欢死死的盯着别人，他有个规矩，盯着的都是猎物，“根据自己的喜好，这倒是很像我，原始的加工，不会伤害到自己，哪怕是在这样一个虚假的世界里，也无处可躲。”

    “对，对，多喝一点儿。”他又在添酒了，不过是刚刚的一口，就喝个干净，我也没想到他是那么有兴趣的一个人。“小时候爸妈都不让我喝，现在他们不在了，我倒是自由了。”醉醺醺的，就感独自说出些什么。“你知道我有一个朋友，他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他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现在，还被关在一个地方。”喝醉的家伙就是神神叨叨的，在这里，或许就只有他一个人会如此的失态却没有人去阻止，大家也都习惯了听他一个人讲着故事。

    “他是一个肮脏的家伙，来到这里却背离了他最早的想法，他以为他会好好的工作，他以为他会在这里创造一个良好的契机，他甚至以为会实现他的梦想，这就像他现在的样子，就是一个梦。他不知道该干些什么，遇上了爱情，就去追赶，阻止他的人却一个一个的倒在他的脚下，你们看到桌子上的缺口了吗！其实那不是我特意弄出的风格。”他笑了，笑得很是苍白。

    酒精会暂时的麻痹我们的神经，导致某些区域发出异常的神经冲动，最为激烈的时候就是语言，记忆，加上他所能看到的一切，模糊的回忆起来，甚至有些地方，都被他自己所遗忘，就像是一次抽奖，结果不是尽如人意。“每一张桌子都是那样奇怪，还好是相同的样式，偶尔会有些大小的差别，那都是被他一点点蚕食出来的，还有破碎的样子，还有碎屑漂浮在我的眼前。”他几乎满脸都是泪水，他手中的酒似乎都泼到了脸上，极金呆呆的看着，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就那样的硬直。

    “后来它被捆绑，他被关上了枷锁，我只记得我最后一次在外面见到他的时候，他就被牢牢的锁住，一只手拿着我给他的酒杯，坐在我的旁边，就像你一样，也穿着一身的铠甲，头发很长。”老板转过擦干了眼泪的脸，面对着极金。“那他长什么样？”“不记得了，都是好久以前的事了，我只是记得他有一个名字，人们都叫他残华辉，是一个长胡子的家伙，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他是不是变了，还是死了，还是深深的爱着自己。”

    极金感觉晕晕的，眼前的光线不再是那样的柔和，变得鲜亮，只有对面的一张脸。“我，我，我···”总是听到模糊的声音，还有充满泪水的脸。“我记得他曾经是我最好的朋友·····一件事改变了我们···”“我还没有···”还没有来得及听清楚，就听见窸窸窣窣的谈话声：“他好像醒了。”“也许是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叮。”这是酒杯撞击的声音。“你怎么喝着喝着就睡去了，还是说醉了，酒量太差了。”周围变得热闹起来，都是些谈天的人，比刚才冷清的场面，要好上不少。

    “快要天亮了，早上很多人都习惯来喝上几杯，在开始之前，聊一聊，做出自己的表率，还有宁静的夜晚结束的钟声，也能为昏睡的人，敲响早钟。”极金从吧台上抬起头来，看一看眼前的酒杯，还有大半的红酒在等待他的光临，迷迷糊糊的眼睛，一边的大小由于长时间的揉搓开始走形，或许需要时间来纠正。

    ‘我做梦了？也对，老板怎么会哭呢。’有时候莫名其妙的盯着一个人看，就是为了验证刚才是否发生过事实，还是说只是你还在幻想里挣扎。“怎么了。”一副高雅的姿态，其实不是那么的苍老，就是多出了几条皱纹，还有宽广的心态。将两只眼睛眯到一起，顺势抬起酒杯，看看极金，意味深长的眼神里都会有烤rou的香味儿。“再等等吧，会有早餐吃的。哈哈哈哈，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外面的天空还闪烁着星星，也许是怕打扰了正常休息的我们，闭上眼睛，我常常会感觉到浩渺，我看不见的时候，黑暗，就是一个完美的天空。

    “有时候适时的离开还是很有必要的，不是说他们来不及，也不是说他们需要忙碌，需要为了自己在别人眼中的形象而担心下面的表现，我不喜欢直到最后一刻才会起身的人，我也不喜欢没有准备的人，他们会更容易埋怨世界。”人们脸上的颜色渐渐退去，只留下煤油灯散发出来的光亮，所有的酒都会变成醒酒的茶水，被服务生悄悄的换上，人们在早晨的时候需要的是清醒，而不是模糊的面对新的一天。

    有时候坐在不是为了完成一件事，而是为了看着别人完成一件事，当你作为与一个局外人的时候，就可以发现暴露在眼前的不同视角，那些超乎你想象的地方。你看风景的时候，同样也就是风景的一部分。说起记录，我宁愿使用我的大脑，我一直都赞同电子产品的可靠性，还有永久性，拍出的画面能够长久的保存。

    但是往往我们会更容易遗忘细节，甚至忘记它背后的环境，它的阴影，回忆起一段完全相反的事实，我愿意记住，等到它该离去的时候，是的，我们会忘记，我们会失去那些曾经拥有的东西，但是当它出现的时候就应该认定，该放手的时候，就不要过分的挽留，那会让你失去重拾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