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帷幕

    “给我一瓶药。”我将几个硬币扔在桌子上，旋转的声音催促着他搬动地上的纸箱，还有放了好久的物品。我算的上是一个小偷，“快点好吗！”我极力的催促他的动作，始终无法看清他平淡的脸，是那么的无情。一件外套披在我的左肩上，小黑从里面偷偷的溜下来，从正对面的夹缝里爬进去，循着光点，循着原来的气味。

    “哎哎哎，是不是那个。”他看了一眼我指的黄色药片，摇摇头，“那是止泻药。”继续翻找，蹲在背对我的墙角。小黑叼着我过去的药瓶，那是他以前卖给我的，由于时间的锁链，加上人们对于利益的渴望，有时候还夹杂着对物品的怜惜，往往不愿意将这些东西都搁置，都放在一边。

    小黑轻车熟路的将药瓶放在摆好的地方，由于杂乱的生活，已经分不清了，一堆的东西，只有自己的收拾才会有机会交叠，才会有获得新的生机，乃至于葬送别人的生命。其实一开始我是很怨恨他的，因为他的想法，我差一点儿死去，还好，救了我的不是别人，还是他。

    “我看看啊，止泻药，溃疡药，头痛药，止疼药，发烧的，还有···”他时常会一个人碎碎的念着，不知道是不是在和我说话，嗯，还有我相信的另一个人在说话。“是消炎药，特别是那种加抗生素的。”“知道，知道。”他总是这样应付我，我也知道，他其实是在找过期的东西。

    ‘哗’一辆教练的车开过去，猥琐的老司机又在用色眯眯的眼睛对着他的顾客，“这样，这样，慢一点，慢一点。”说着说着，就将自己的咸猪手放到了方向盘上，搭在了她的手上，“手要这样放，脚进去一点，哎哎，坐正一点。”我一直讨厌这样拥有权力的人，说起来还不是所谓的潜规则，如果不是因为这一点，谁又会搭理他呢，作为一个人，我们只好默默的忍受，只好轻易的面对现实。

    “咚咚咚。”我轻敲桌面，以示我的不耐烦，同样，也是我的方式，小黑从缝隙中重新钻出头来，跳进我的大衣里。很多事情需要我们去协调，可是人们往往为了贪图省事，乃至于加大了步骤，乃至于混淆了我们生活的环境。“好了，好了，你再找不到，就算了。”我默默小黑的头，它将药瓶放到我的手上，而我，负责将它藏起来，好好的睡上一觉。它的毛很暖，也很软，就像是地毯一样，就像是我的一位朋友。“好好好，找到了，最后几瓶了，要不你就将就着用吧。”他随手抄出一瓶，泛黄的页面，加上雨渍，都是那么清晰可见。

    外面响起了警笛的声音，但是我没有办法分出心思来管理，来调查，只好默默的接受。“那就这样好了。”我随手拿起一个硬币，剩下的就给他好了，我的秉性大家也是知道的，他摆了摆手，脸上的表情还是那样冷冰冰的，不过和我比起来，还是相差的很远的呢。

    “这个变态，他居然非礼我！”那位美丽的姑娘在故意的数落，一下子靠到男朋友的身上，然而警察叔叔看得很不是滋味。“没有，真的没有。”那个猥琐的老头也是无奈了。“你就吹吧，你看看她腿上，都是你的你爪子，你说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警察叔叔都看不下去了。我就站在旁边，将小黑塞到我的胸前，穿上大衣，朝他们的方向看去，说实话，我还是很不想掺和进去的。

    那位男士递上一根烟，将它点燃起来，就画在他们的眼前，云雾的样子描摹出他们想象的样子，吹上一口，飞的好远，然后散去，沉落下来，化为尘埃的样子。他更加得意了，“你说怎么办吧。”他将手臂围绕在前面，直直的看着那一脸猥琐的老头，“公了还是私了。”金钱能够解决的事在富人的眼里，那都不是事儿。我走开了，背离我的道路，如果我无法改变这种事，那么我可以选择躲避，可以选择规避所有的风险，同样的，规避了来自它们的利益。

    小黑的尾巴从胸前的领口挂出来，弯在前面，作为一条项链，作为一条开关，它睡得很香，就像是小时候的我一样，散发出热气，闭上眼睛。回到家里，拿出刚刚偷来的药片，重新装在我的玻璃瓶中，我的伤口好像并没有溃烂，也不知道是本来的原因，还是最后的抗生素起来效用，我只觉得不是那么疼了。给它刷刷牙，其实它的牙齿好长，尖尖，笑起来有一种贱贱的感觉，爪子牢牢的守在rou掌中间，像是极为害怕用它伤到了我似的，我知道，它躺在我的怀里，很安心。

    “他们不愿搬走，那就让他们全部去死好了，嗯，就说是突发的爆炸杀死他们的，或者是疾病，或者··嗯··，你随便说说就好了，尸体处理掉。”摆一摆，一位大汉杀将上来，“突突突。”几颗子弹壳落在地上，还在散发出硝烟的味道，几个妇女跪坐在一旁，抱在一起，眼泪都在燃烧，“只能怪你们命不好了。灾难降临的时候，虽然是残酷的，可是也同样存在生机，往往做出决断的上层是抱着美好的想法，可是对于下层的管理还是表现都变得不是那么尽如人意，反而有点儿南辕北辙的样子。

    十一区很快就变成了一座鬼城，外面众多的铁围栏更加凝重了它的神秘感，还有人们对于它的恐慌。夜晚的光线照在地上，屠夫坐在一旁的转角处，享受新鲜的手骨，他们也喜欢喝酒，因为酒精同样也能麻醉尸虫的姿态，给它们带来特别的感觉。过不了多久，它们就快要移居到十一区去了，还有资源，还有食物，对于它们来说，不过是消遣的东西。

    “傻大个，来帮我一下，就前面，我们又多了几个盆友，不过好像他们是被淹死的，可能比较麻烦，帮我背过去吧。”他虽然瘦小，但是就像是科学家一样拥有贡献，甚至我都不想去多讲。

    另一方面，云雾的都市里闪烁起的芳华在解释下面的努力，一遍遍的演绎，仿佛从来就无法改变，城市正中的喷泉喷起的水幕刚好为人们做出追准确的预告，但是后来，慢慢的，人们将它改变，作为一个演绎的场所，演绎现在的篇幅。而今天的主角，好像就是抚摸小黑的我，还是我们亲爱的小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