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雾都

    在万圣节的后一天，总会起上很大的雾，并不是因为雾而结束，而是一个开始，就像是悬浮在空中的城市，就像是梦中的一样。因为雨的散去，也因为黑夜的离去，所以雾开始向上爬起来，弥漫的世界就像是小型的世界，还有新的纪元，人影模糊了，在白色的夜空，在太阳刚要爬起的时候，我就站在楼顶，远远眺望白色的都市，和还未起床的都市里的人。

    万圣节的装扮还留在我们的脸上，很难洗掉，洗掉回忆，洗掉过去的事，假的血迹，假的裂口，不过是附在人们的心里，还有一点儿没有被激发出来，就松松的睡下了。都是水汽，当然加上一点霾的样子，就是高高的飘着，浮现在都市的上空，那是一座雾的都市，或者是都市在雾中的倒影。

    我的手边就是白色的水汽，大多走近了，就会离开，就会飘散到别的地方去，因为这种东西还是像花一样，可望不可及。远远的看去，几个余兴未完的先生们正在雾都里流荡，寻找目的的所在，看上去还是很吓人的，不过好在没有人和我一起观看这样的场景。雾里面是很微妙的，同样是一个界面，但是给人的感觉就是不同的，好比是一个玻璃的房间，看到外面，出不去，相反的是看不到，但是却有机会向前寻找，这也是现在的人最好的生活方向，一边寻找，一边向着自己的目标前进。

    还是老样子，躺下了就不会想到起来，还是说现在的时间太过渺小，失去了，也就消失了，同样是时间，睡觉的时候就是那么快捷，又让我想起了其实是有人在不断吞噬我们的时间，在不断向我们索求。白色的样子也是好久没有遇到过了，特别是交界的地方，众多来往的客人，以及似忙非忙的庸人还是很讨人厌的，谁都会说：“我会的，我能做。”可是我看不到，同样也听不到。

    也许是我们驱散开了雾，也许是我们在让梦的影子升腾，话虽然这么说，但是还是要意识到自己的软弱，同样是在大地的上面，但是结果就是我们在承受着摆动，还有诬陷。从前曾经有一个传说，雾都其实真的存在，很多的人都在找，几乎穷尽一生，只是再也没有见过，是找到了，还是消失了，我也不清楚。路看上去还是很明显的，就在最高的塔下，就在插入云端的地方，整条路的样子，还是十分明显的，偶尔会有一点的偏差。

    雾气通常能掩盖平常的路，和我们想象不到的方向，我走上前去，才知道我踏上的是一条怎样的道路，一脚踩下去的时候，都会分散开来，化作烟雾，然而又重新组合凝滞在我的面前。水的化身，分散在空气中，分散在记忆里，就像是往事，去而复返。看到别人的影子才会想起现在的空虚，不知道他们是否也有着同样的生活，也有着属于自己的快乐，我的悲伤要等到以后才会消逝，那就留给以后的我去思考吧，或许是一个圆满的契机。

    都是在晚些的时候，才会有司机来寻找他的乘客当然他们不是为了赚钱，不是为了给予人们希望，车上的司机也是木木的，我甚至不能够想象是否真的有过，有过一辆洁白的的士，有一位和蔼的司机。我现在就坐在车上，就在你的眼前，我喜欢雾的样子，不如说是我喜欢水的样子，更多的时候我是依赖水的恢复能力，依赖它给我的希望。

    云雾中的都市难得被人们所窥见，他告诉我，那是由神指导的世界，没有人去管理，因为神知道，一切自有其定律，按照天时的运算，按照命运的指引，只有和谐的生活，我们看着路上的人，其实我坐上的不过是一辆‘黑车’，“请不要说出去，请不要让其他的人来打扰我们，大人，请您好好回想过去，记起您曾经的岁月。”这是老者对我说的话，我不解，但是我想要知道，我的过往。

    记忆不过是创造出来的，可以是真实经历的，也可以是被移植，被输入的，着使他们深信不已，就算是神也无法改变，所以他们只能呆在地上，无法来到雾都，作为一位居民，做为一位信仰者，远离食梦者，远离遥远的迷惘，他们同样需要幻境，同样需要梦魇的帮助，因为他们仍然还是一个人，不过却是不同于现实的人。雾都几乎是看不清的，好像是一架飞机从我的眼前掠过，看到窗里的人，还有现实，还有云雾，我顿时觉得这其实是一场梦，不可思议的东西，难以想象的事物，完全符合判断的标准，我是不是该想想如何醒来。

    一个名叫神的组织掌管着这里，成员的样子，都十分模糊，只有精心挑选的人类才可以有一席之地，不大的酒吧，就能够体现出完美的秩序，不同于程序，并不是规定着人们的动作，而是人们自己在协调，和素质有关，和人们的想法行为也是密不可分的。曾经出现过的幻想同样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宁愿相信这不是一个梦，而是我建造出来的现实，我会相信的，其实我就是一位神，一位掌管天地的主宰，不过我似乎不能够去干涉，去扭转现实，因为他们与我无亲无故，不过是平等的存在，妄想是本性，即是我的选择。

    太阳就要出来了，雾也要散去，照映出来的都市不过是堕落人中的一角，殊途同归的事太多了，我都在怀疑我是否设计的有些过了，望着雾都，我莫名有点儿神伤，倒在车上，他们会将我安全的送回都市，送回交界，送回我来的地方。其实我来的是都市，我来的时候并无人烟，都是我做的一场梦，也就是在僵尸的面前，“诶？那些僵尸去那里了，还是我的幻觉，还是它们走得太快了，直到我看到地上的蠕虫在向阴沟里爬去我才真正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