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木头人
我也是其中的一个 我撞见其中的另一个 我大声喊叫 回声连连 我的他的 下课的时候,杜边收到了一封信。信封上的地址是一个陌生的城市。杜边面带疑惑的撕开了信封口。 杜边,我是左阳。 看见第一句话,杜边愣住了。左阳是杜边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高考结束后,杜边考到了北方这所大学。而左阳却去了南方一所学校。不知道什么,左阳去南方以后,便没有了任何消息,杜边曾经四处打听左阳的消息,却没有一个人知道。现在,忽然接到左阳的信,杜边心里忽然有种久违的熟悉感。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打听我的下落。请允许我能够更加平静的向你讲出事情的原委。事情是从我们高考结束后那次聚会开始的,那晚我们还在一起喝酒,一直到很晚我才回去。经过学校旁边的十字路口时,从身后忽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有人被车撞倒了,人们惊呼拥了过去,我随着人群跟了过去。当我看到躺在地上的人时,我呆住了。被车撞到的竟然是梁露。我的酒醒了一半,然后慌忙和司机一起把梁露送到了医院。 也许,后面的事情你们有所了解。梁露因为失血过多,最终抢救无效死了。那一晚,我在医院呆了一整晚。你知道的,对于梁露,我更多的是愧疚。 杜边吸了口气,梁露的事情,杜边听同学说过。杜边本来以为左阳不知道,原来左阳竟然是目击者。梁露是左阳以前的女朋友,印象中的梁露,是个不爱说话的女孩子。每次见面,总是腼腆的站在左阳身边。其实,左阳并不喜欢梁露,左阳喜欢的女孩叫丁小眉,是隔壁艺术学校的学生。杜边是在左阳一次醉酒后知道的。杜边一直不明白左阳不喜欢梁露,为什么还要和她在一起。想到这里,杜边低下头继续看信。 是的,我喜欢的女孩不是梁露,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当初我和梁露在一起是因为别人都有女朋友,为了面子,我才和腼腆的梁露走到了一起。高考后,我对梁露提出了分手。梁露一直都是个温柔的女孩,她没有怪我。她的样子让我难过,她只是表情忧伤的看着我。我转过头走的时候,仍然能感觉到她在看着我。 梁露出事以后不久,我接到了录取通知书。带着种种情绪,我踏上了南去的列车。我以为离开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可事情却刚刚开始…… 信到这里嘎然而止。杜边愣住了,左阳的信为什么只写了一半,是他没有写完还是漏装了后面的。左阳说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呢?杜边看了看信封上的邮戳,是两天前从南充一个城市寄过来的,用的是特快。 杜边有点担心,他不知道左阳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杜边决定去邮局一趟,看能不能查到些什么。 邮局在学校的东边,杜边走进邮局时,邮局正准备下班。在杜边的苦苦请求下,邮局的工作人员终于答应帮杜边查一下。 邮局的工作人员翻看着记录,最后抬起头说了个地址。杜边愣住了,因为那个地址是梁露的老家。左阳曾经说过,梁露的老家是南充最靠边的一个城市,那里有一望无绵的山峦和数不清的树林。可是,左阳怎么会在那里呢? 街上路灯打亮了,望着来往的行人,杜边顿了顿,然后转身返回了学校。 杜边向学校请了一星期的假,这是杜边想了很久做出的决定。杜边了解左阳,他一定遇到了什么事情。不管那封信是左阳没有写完还是左阳漏装了,杜边现在只想见到左阳。 列车在一个黎明到了南充站,走出车站,晨风吹过,杜边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找到左阳。依着信封上的地址,杜边找到了左阳说过的地方,这里的确像左阳说的一样,远处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山峦和林木。杜边寻着地址找到了梁露家。一道红色的大门矗立在眼前,杜边看了看周围,然后敲了敲门。 许久,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老人。老人看了看杜边,说,你找谁。 你是梁露的奶奶吧,我是梁露的同学,我。杜边涩涩的说道。 哦,是小露的同学啊,那,进来吧。老人把门拉开一条缝,杜边提步走了进去。 院子里是很平常的农家摆设,破败的墙角下,堆满了长短不一的木头。杜边有点纳闷,梁露的家这个样子,为什么会不远千里跑到外地上学呢? 唉,自从小露出事后,家里就没有人了,孤零零的就只剩我一个人了。老人叹了口气说道。 那,家里没有别的人了吗?杜边问道。 小露是个苦命的孩子啊,从小就没了妈,他爸又长年在外。想不到,老人没有再说下去。杜边跟着老人来到了堂屋,杜边打量了一下,除了简单的家具外,再无其他东西。 你,怎么找到这的。老人忽然问道。 哦,我有点事经过这里,所以来看看。杜边笑了笑说道。 天色也不早了,你就在这住一晚吧!老人看着杜边说道。 那,杜边还想说什么,老人却转身走进了房间。 夏天的夜,给人一种烦躁的感觉。杜边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难道左阳没来过这里,可那封信明明是从这里寄出去的啊,难道左阳在这里还认识其他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杜边忽然听到一阵声响,唏唏呖呖的,像有人来回徘徊的声音。杜边站起身来,走到了门边。声音是从内堂传出来的。杜边愣了愣,忽然冒出个奇怪的念头,左阳会不会就在这里,因为某种原因才写信给自己的。想到这里,杜边轻轻的拉开了门,轻身走了出去。 杜边沿着墙角,走到了内堂。内堂里透着微弱的灯光,杜边走到门口停住了。透过门缝,杜边看见梁露的奶奶正坐在一张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截木头,嘴里轻轻哼着,1。2。3。木头人。门外忽然吹起一阵风,杜边觉得身上有点冷。杜边紧紧衣服,转身,迎面看见一张惨白的脸,杜边仔细一看,竟是梁露。 啊,猛的,杜边往后一倒。杜边醒了,原来是一场梦。天已经亮了,阳光透过窗帘,射了进来。外面是个好天气。 杜边走出房间时,老人正在院子里劈柴,一个根根木头被截成一小截,堆放在院子里。看见杜边老人笑了笑说,今天村里有人送来一封信,说是给你的。 信,给我的。杜边一听,惊声问道。 那个人好象不是附近的村民,他留下信就走了。我问他是谁,他也没说。老人淡淡的说道。 杜边接过信,脑子里马上想到的是会不会是左阳的信。杜边翻手撕开了信封。 来信是果然左阳写的。杜边拿着信坐到一旁,看了起来。 也许,你很奇怪。在梁露家,你会接到我的信。杜边,我了解你,如同你了解我一样。我知道你一定会寻着地址,找到梁露家的。我很难过,看来一切都是注定的。是我连累了你。 杜边,你相信灵异之说吗?我知道你一定会说不相信,因为你天生就是个胆子大的人。可是我相信,是的,我相信。因为事实让我不得不相信。我记得那是个雨天,南方初春的雨水,给人一种迷离的感觉。在回学校的路上,我遇见了一个女人,她穿着一件米色的雨披,朦胧的雨雾中,看不清她的样子。经过我身边时,我听见她轻轻的说了句话,1。2。3木头人。不知道为什么,那句话像一把利剑一样猛的一下刺进了我心里。那个女人很快消失在了雨帘里。 回到学校,我的脑子里还响着那句话。当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梁露,她满脸是血的站在我面前。我想对她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最后我看着她一步一步的远去。就那样,昏昏沉沉的我不知道睡了多久。等我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一面镜子面前,我想动却不能动,我抬眼看了看镜子,不禁呆住了。因为镜子里的我,竟然是一个木头人。我直直的呆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又睡着了。 等我再次醒来,却是在学校的宿舍。宿舍的人说我失踪了三天,后来被人发现昏倒在学校附近一个破房子里。我努力的想,却再也想不起任何东西。我以为那只是个噩梦。可后来我才发现,那只是开始。 杜边愣住了,左阳说的那个神秘女人,还有那句话。杜边忽然想起自己昨晚做的那个梦,梦里面梁露的奶奶好象也在说那句话,想到这里,杜边不禁打了个冷战。抬眼,杜边看见梁露的奶奶正在劈柴。杜边吸了口气,继续往下看去。 那次以后,我发现自己有点不对劲,每到晚上,总会隐隐听见有人喊我,声音时高时低。我的精神几乎到了绝境。再后来,我变的越来越麻木,有一次削苹果,伤到了手指,也不觉得疼。宿舍的人越来越觉得我古怪,他们开始疏离我。我很害怕,我和别人说,没人相信我。最后,我想到了你,杜边,只有你能帮我了。 我在明…安精神研究…心。 信封上的地址是左阳学校所在的城市。最后几个字,写的很吃力,仿佛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杜边冥住思维,理了理思绪。左阳说他遇到了麻烦,难道就是信上说的。可是,既然左阳向自己求救,为什么不直接告诉自己,还有左阳最后说他在明安研究心,是什么地方呢?啪,一声清脆的响声传进了左阳的耳膜。左阳一看,原来是梁露的奶奶劈柴伤到了手。左阳慌忙跑过去,问道,没事吧。 没事,呵呵,皮外伤。老人笑笑说道。 杜边看了看远处说,我也该走了,就不打搅你了。老人没有拒绝,站起来把杜边送出了门外。杜边走了,杜边在房间里悄悄放了三百块钱,就当是代表左阳的一点心意吧。想起左阳,杜边的心不禁变的沉重起来。 大巴在宽阔的道路上行驶,杜边的目的是左阳的学校。杜边一直想不明白,左阳的第一封信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只是求救,为什么两封信不一块寄过来。难道是左阳拖别人寄的信。思绪越想越乱,杜边望着窗外叹了口气。 汽车中途转站时,又上来几名乘客。一个男人坐到了杜边身边。杜边看看他,笑了笑。那个男人大约三十岁,是那种典型的北方大汉,可是身上却有种干练的气质。知道杜边去x市,那个男人和杜边聊了起来。,下车的时候,那个男人给杜边留了个电话然后对他说他叫夏成,是X市刑侦队的,如果杜边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可以找他。杜边谢过了夏成,然后打了辆出租车,往左阳的学校开去。 左阳的学校在城市的南边,也许是离市区远的缘故,给人一种荒凉的感觉。杜边在校园里转了一圈,然后看见了男生宿舍楼。时间正值下学,宿舍楼前到处都是来来往往的人。杜边停了停,然后走进了值班老师的办公室。 值班室里只有一个女老师,大约四十多岁,听说杜边要打听左阳,她定定的看着杜边,神色惶乱的问道,你,你是他什么人啊。 杜边看了看她,然后说,我是他以前的同学。 值班老师站了起来,把门关上说,你快走吧。左阳的事情,不要再问了。 为什么?杜边愣住了。 他精神有点毛病,说自己被人下了咒语,整天变的古里古怪的,学校让他休学了。值班老师叹口气说道。 那他现在在那?杜边问道。 好象在市里明安精神研究中心接受治疗吧。值班老师说道。 左阳说的没错,没有人相信他。现在杜边已经确定,因为没有人相信左阳说的话,他们都以为左阳精神有病,所以把他送到了精神研究中心。想到这里,杜边心里不禁有点难过。 明安精神研究中心。六个字的牌子挂在淡红色的墙上。杜边轻轻的敲了敲门,门开了。杜边看见一个人背对着自己。 杜边刚想说话,那个人慢慢的转过身来。杜边看见一个陌生的女人脸孔,她直直的看着杜边,嘴唇微微张开,然后一字一字的说,1。2。3。木头人。杜边惊恐的叫了起来。 杜边忽然醒了过来,眼前似乎还浮现着那个女人的样子。 杜边看了看周边,这才想起他在饭店,也许是赶车太累了,竟然在这里睡着了。结帐时,杜边问老板明安研究中心怎么走。老板告诉了他,然后又对他说了句话,明安研究中心邪门的很,没什么事最好别去。 走饭店走出来,杜边径直往明安研究中心方向走去。杜边只想快点知道左阳的情况。不过想起左阳信里面说的和饭店老板最后一句话,杜边的心里还是有点发毛。 南方的雨,连绵如丝,像割不断的愁绪。明安精神研究中心。八个黑色的楷体大字悬挂在青色的砖墙上,在湿漉的雨丝下,给人一种说不出的不舒服感。杜边忽然有点犹豫,伸手准备扣门环,门突然开了。 你终于来了,一个略带嘶哑的男声从里面传了出来。杜边顿了顿,然后抬脚走了进去。 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坐在里面,杜边这才发现院子的布局是亭子格局,一个巨大的棚子搭在房顶上,整个院子看起来光调很暗,男人白色的大褂在院子里显得很明显。 你是杜边吧,那个男人站了起来。 杜边点点头,你是。 我,呵呵,你可以叫我叶医生。 叶医生,左阳呢?杜边直接说出了心里的问题。 叶医生笑了笑,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封信说,你先看看这个。 杜边接过信说,左阳的。叶医生笑了笑。杜边轻轻的打开了信。 杜边,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封信。 你见到这封信,说明你已经见到了叶医生。所有的一切也应该结束了。我是被学校偷偷送到明安精神研究中心的。叶医生说,我中了别人的咒语。以前我从不相信鬼神灵异之说,可是想起那天遇见的那个女人,想起那句令人心寒的话,和后来发生的事。我妥协了,叶医生说了很多话给我,那天我睡的很安稳。 以后,叶医生每天都会给我讲话,唱歌。我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叶老师的话里,忽然有一天,我发现自己竟然离不开这里了。半夜的时候,我又看见了梁露,还有很多很多熟悉的人。我很害怕,我喊他们,他们都不理我。最后,在我的面前慢慢的走远了。 我想我就要离开了,也许离开就是解脱,可以释放,我对梁露的愧疚。 所有的一切。 信很短,杜边放下信,抬起头说,左阳呢? 叶医生转身推开旁边的门,你随我来。 房间里的布局全部是对称的,大厅两边是四个房间,左右对称,门被漆成暗红色,让人想到凝结的鲜血。 叶医生带着杜边走到了左边第二道门,然后走了进去。 桌子上放着左阳的照片,左阳笑容灿烂的看着他。照片旁边放了两根蜡烛,还有一个木牌。
左阳,他已经死了。叶医生沉沉的说道。 什么,死了,杜边失声说道。 左阳被人下咒了,是木头咒。一种古老的咒语,能把人最心底的秘密和恐惧变成幻象。左阳来的时候,已经没救了。叶医生说道。 咒语,呵呵,叶医生,你是医生,荒唐。杜边冷笑一声说道。 是的,我是医生。我是心理医生,所以我比任何人都了解。叶医生坚定的说道。 我不相信,这不可能的,不可能。杜边问道。 如果,有种方法能让左阳复活,你愿意做吗?叶医生忽然说道。 什么方法,杜边一听,问道。 咒语。叶医生缓缓的说道。 咒语?什么咒语。杜边问道。 叶医生冥了一下思绪说,咒语其实和催眠很相像,所谓的咒语不过是施咒着精神聚焦的意念集合,其实就像催眠一样,只要抓住了被催眠者身体上的接受神经,那么很容易实现的。木头咒据说是从外地一个偏远地方传过来的,中了木头咒的人,开始是精神恍惚,然后不停的想起以往愧疚的人和事,最后,觉得自己变成一截木头,一直到死。每个人的心里都有见不得光的事,所以咒语只是心魔的作祟。 那,你说咒语可以让左阳复活。杜边说道。 是的,就像医学上说的以毒攻毒一样。用另一种咒语破解木头咒。叶医生说道。 什么咒语? 烈火咒。叶医生继续说道,所谓火克木,烈火咒可以破解木头咒。只是被施了烈火咒的人全身如烈火烧身般痛苦难奈。如果不是左阳,我是,不会用的。 那,我需要做什么。杜边问道。 等烈火咒在你身上发作时,你按照我的方法做就行了。叶医生说道。 房间里一片黑暗,两支蜡烛轻轻摇曳,像两只晃动的眼睛。杜边听到叶医生的声音轻轻的传进耳朵,像一阵轻风柔柔的飘进心里。杜边觉得有点困了,朦胧中杜边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杜边听见有人喊他,一声接一声的,杜边睁眼看了看,四周都是白色的墙壁。一张面孔印进了眼帘,你醒了。 你是谁啊,我在那里啊,这是那啊。杜边惊声问道。 我是夏成,我们在车上见过的。你被人发现躺在南郊的路上,我刚好路过,便把你送到了医院,你不是找你的朋友左阳吗?怎么倒在了地上。夏成问道。 我,左阳,啊,一阵刺痛从腰部传来。杜边这才发现,腰上竟然缠满了绷带。 你,你的头部受了重伤,不过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夏成说道,你还记得你昏迷之前的事情吗? 我,杜边脑子里一片空白,隐约有些东西在动,却怎么也记不起来。 那好,你好好休息吧。有事打我电话。夏成说完然后走了。 房门关上了,白色的墙壁在暗色的夜里失去了色调。杜边觉得身体有点痛,像火烧一样,起先是脚上,最后蔓延到全身。疼痛让杜边无法动弹,身体渐渐失去了知觉。 杜边,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嘻嘻。 各种声音搀杂着涌了上来,杜边看见一个老人,弯着腰,在前面走着。猛的一下杜边醒了,杜边擦了擦脸上的汗。然后伸手按了按床边的警铃。 叶医生还是坐在院子里,看见杜边和几名警察进来,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 叶医生,游戏结束了。杜边说道。 你,怎么。叶医生惊声说道。 你想问为什么我记得你对吧。杜边笑了笑说,因为我大学修的专业是心理学。在你催眠我之前,我早就做了防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夏成问道。 杜边笑了笑说,那就让我从头说起吧。事情应该从我的朋友左阳说起,自从他去上大学以后,我便失去了他的消息,我问过很多人,都没有打听到。可是,七天前我忽然接到了他的来信。他在信里说他以前的女朋友梁露死了,还说他遇见了一些事情。信只写了一半,信上的地址是梁露的家乡。 为了了解事情的真相,我便向学校请了假,独自去了梁露的家乡。寻着地址我找到了梁露的家,可是,她的家里并没有左阳的踪影。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我在梁露家接到了左阳的第二封信。在第二封信里,左阳告诉我他撞邪了,他每天晚上都会梦见一些可怕的事情。最后,他告诉我他在明安精神研究中心。 看过信后,我马上动身来到了这里,同样在这里见到了叶医生和左阳的最后一封信。然后,叶医生告诉我左阳中了别人的咒语,已经死了。如果想救他,需要用另一种咒语破解。这一系列事情都让人觉得奇怪,所以一开始我就是抱着疑问来的。 最先让我觉得奇怪的地方是,左阳为什么不直接给我寄信,却要从梁露的家里给我寄信。两封信分别从两个地方来。所以只有一种解释,左阳给我寄第一封信时,他就在梁露的家里。我想当时叶医生也在吧。 叶医生笑了笑,很不错,后面呢? 如果我猜的不错,叶医生你不姓叶,你应该姓梁,你就是梁露的爸爸。杜边定定的说道。你为了帮梁露的报仇所以对左阳下了手,对吧! 就算是吧,可是我为什么要让你来到这里,再发现我的秘密呢?叶医生反问道。 也许是左阳他遇到了危险,所以他给我写信求救,却被你发现了。所以你将计就计把我骗到了这里。让我确信左阳是愧疚于梁露,这样你就为后面的木头咒之说做好了基础。对吧,叶医生,不,应该叫你梁医生吧。杜边冷笑一声说道。 不错,我是为了露儿。她是我唯一的女儿,她从小便失去了mama,她不愿意见到我。我送她到外地上学。可是,她却为了一个男孩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老天连我唯一的女儿都带走了。既然露儿那么喜欢左阳,那我就让他下去陪露儿。这是我做父亲能为她办的最后一件事。梁医生嘶哑的说道。我并不想伤害你,只是希望你离开。看来一切都是注定的,是注定的。 夏成带走了梁医生,在明安精神研究中心的房间里,我见到了憔悴的左阳。他蜷缩在墙角,用恐惧的眼神瞪着每一个人。他已经彻底崩溃了。 医生说左阳的思维已经彻底被切断了,只能先入院观察,等合适的机会,也许会有希望。我告别了左阳。更多的是心酸和眼泪。 列车启动了,夏成挥手的身影越来越远。一切都结束了。其实,左阳不知道。梁露出事那天,我坐在表哥的车里练习开车。转弯时,我心一急,撞到了刚好准备转弯的梁露身上。我坐在车上没敢出去,看着表哥和左阳一起抱着梁露往医院走去。其实,最大的罪过应该属于我。 窗外阳光暖暖的,靠着车窗我的眼皮有点沉重,朦胧中我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她走到我身边轻轻的说,1。2。3,木头人。